第2章 买凶杀人

“姐，到底怎么回事儿？”包大仁觉得事有蹊跷，问道。

        包小曼知道她这个弟弟的脾气，不愿让他插手，摆了摆手，让他不要惹是生非。

        “是不是牟四？”包大仁看着姐姐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老城坊是中都的一个城中村，本来是在城建规划之内的，但政府后来又决定保留一点中都历史的韵味，所以没有开。

        牟四就是老城坊的村主任，平日嚣张跋扈，尤其是对外来人口，更是排挤打压。

        包大仁和包小曼也是外来人口，包大仁因在中都读书，父母老来得子，对他十分宝贝，担心他不会照顾自己，就让包小曼一起跟了过来，姐弟两个好歹有个照应。

        于是包小曼就在老城坊租了一栋三层小楼，底下一间装修门面，依靠家传手艺，开了一家小面馆。

        生意火爆，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牟四十分眼红，也开了一家面馆，但他家的生意太冷清，因此处处跟包小曼作对，动的都是下三滥的歪脑筋儿。

        “姐，你跟我说清楚，牟四是不是又开始打压咱们的面馆了？”包大仁刚刚毕业，这些天忙着去找工作，所以也无暇顾及店里的情况。

        在包大仁的追问下，包小曼只有告诉他，牟四先是四处造谣包家面使用地沟油，还派了几个混子假装在店里吃面，故意把死苍蝇放到了面里，然后诬告包小曼卫生不过关。

        同时牟四又暗示街坊，如果敢吃包家面，以后他会利用村主任的职权采取报复，相反，如果光顾牟家面馆，就有可能领到政府的各项补贴。

        于是此消彼长，本来包家面馆的顾客6续地跑到牟家面馆。

        “丫的，我去找他！”包大仁气愤地道，如果是公平竞争，原是没什么说的，但牟四的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包小曼拉着包大仁，对他不住摇头，她怕包大仁出去惹火，从小他就是惹是生非的性格。

        如果是在老家也就罢了，出了事情总有一帮亲戚帮衬，但现在背井离乡，牟四又是地头蛇，招惹了他以后恐怕就难以在老城坊待下去了。

        “姐，别怕，万事有我呢。”包大仁知道姐姐一向软弱怕事，但人善被人欺，越是退让，别人就越得寸进尺。

        包小曼又拦住包大仁，急得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她是真怕包大仁出事儿，一来不好向爸妈交代，二来她一个哑女，遇到很多问题她都不知道怎么解决。

        “姐，我只是去跟牟四理论，我有分寸。”包大仁安抚着包小曼，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待在店里，哪儿也别去。”

        牟家面馆就在他家面馆的斜对面，一眼就能看到，包大仁径直走了过去。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牟四理论，此人蛮不讲理，理论好像也是多余的。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显得多怂？而且包小曼也会因此受到更大的委屈。

        包大仁摸了摸裤袋的猴毛，这三根猴毛出现的蹊跷，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包大仁，你来干嘛？不会是自个家的面吃不下去，跑到我们店里来吃面吧？”门口的服务员调侃地道。

        另外一个服务员跟着笑了起来，两个服务员都是牟四的本家，清楚两家面馆的竞争，于是很不留情地嘲笑包大仁，借此贬低包家面馆。

        “你们开门做生意，不会不欢迎我吧？”包大仁慢悠悠地走进牟家面馆。

        正在柜台算账的牟四微微抬起了头：“你要吃面，我自然是欢迎，但要搞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也在提防着包大仁，毕竟这小子也是一个刺儿头，经常联合几个外地仔跟他捣乱，若非如此，包家面馆早就该倒了。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吃面的。”

        “你吃什么？”一个服务员过来询问。

        “炸酱面。”

        包大仁环顾了一下店里，别说，顾客还真不少，好多以前都是在他家面馆的老面孔。

        面还没上，摸出一根猴毛，虽然心里忐忑，但好歹试一试，毕竟能从梦里带出猴毛，猴毛必然拥有某种神秘力量。

        否则猴毛的存在就解释不清楚。

        《西游记》的情节，他已经烂熟于心，孙悟空利用猴毛变化多端，现在手里的猴毛也是孙悟空的猴毛，不知他能不能驾驭得了。

        心念一转，背过众人，他把猴毛放在手心，吹了个气，叫了一声：“变！”

        猴毛化作无数细微的金光，散落诸位顾客的碗里。

        “哇靠，苍蝇，好多苍蝇！”旁边一个吃面的老头扶着桌角，用力地呕吐起来。

        包大仁定睛一看，他的碗里浮着七八只死苍蝇，而且都是那种大只的绿头苍蝇，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另外一桌的妇女拿起筷子一翻，碗底藏了一堆的死苍蝇，还没开吃，就先吐了。

        牟四目瞪口呆，这尼玛……什么情况？

        顾客纷纷拍下筷子，去找牟四理论，牟四虽然是老城坊的村主任，但理亏于人，又被这么多的死苍蝇吓到，一时之间竟然无从辩解。

        包大仁想不到猴毛真的可以灵验，心中暗喜，急忙拿出手机，录下视频。

        “我说四哥，你家的面是给人吃的吗？”

        “做生意也太不讲究了，碗里一坨的死苍蝇，这会吃死人的！”

        “就算你是村主任，也不能胡来是不是？”

        “开门做生意，起码的信义都没有，我估计我这碗牛肉面的牛肉都是过期的腐肉，才会生出这面多的苍蝇。”

        牟四被一帮顾客围着，冷汗直冒，虽然他是老城坊的村主任，但在这座楼上掉个花盆都能砸死三个处级干部的大都市，他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角色。

        这件事要不解释清楚，虽说居民不敢拿他怎么样，但以后要想顾客上门，那是不可能的了。

        包大仁趁机起哄：“牟主任，我那碗炸酱面就不要了哈，谁知道你家的炸酱是不是用苍蝇肉给炸出来的。”

        一个刚刚吃完炸酱面的哥们儿一听，急忙冲出门口，蹲在地上抠着喉头，哇哇地吐。

        “谁他丫的放的苍蝇？”牟四疯地抓着两个服务员质问，一碗面要是偶尔出现一两只苍蝇，或许还能归结为不小心，但一碗面出现七八只，乃至十几二十只的苍蝇，不用想，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两个服务员急忙解释，与他们无关，他们都是牟四的亲戚，不可能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于是牟四又冲入厨房去找厨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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