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男人多面

小说中常会提到一句形容女人之美的名词、绝世美女，其实绝世美女究竟能美到什么程度，却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当两个女孩转过回廊，出现在晁訾面前的时候，晁訾不由眼前一亮，心中还是不免想到了这个词，尤其是个头稍高，神情却更显稚嫩的女孩，美的让人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在这寒冷的冬季，女孩的出现，如同一抹温暖靓丽的光线，瞬间感染了周围的一切，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境一般。

        另一个女孩虽也是极美，但在高个女孩的映衬下，立刻就被比了下去。

        两个女孩显然也没想到会在皇兄读书的地方看到外人，矮个女孩比较大胆，明媚的大眼睛上下打量晁訾几眼，才转向赵楷，高个女孩则羞涩多了，看到陌生人后，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连看都不敢看晁訾一眼。

        “皇兄，看你也不像有病啊！怎么不去给母妃请安？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从没在你府上见过？”

        赵楷向晁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见也见了，快走吧！嘴里却道：“这是皇兄新招的一个下属，对了，你们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外面冷，我们去后面吧！”

        晁訾明白赵楷的意思，这种情况下他也确实不宜在待下去，淡然一笑，拱手向两个女孩施了一礼后，转身大步离去。

        这一刻，晁訾已经下定决心把柔福娶到手。

        矮个女孩就是缨络公主，看着晁訾的背影，不由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嗔道：“皇兄招的是什么人啊？好生无礼”

        “人家不是给你见礼了吗！偏你多事，快走吧！好冷”

        高个柔福拉了缨络一把，小姐俩打闹惯了，丝毫不因为缨络是姐姐而客气。

        “哎呦！来不来就向着外人了，是不是把他当你那个如意郎君、那个什么晁大都督了，咯咯...”

        缨络说完，赶紧向前跑去，柔福要下嫁梁山晁訾的消息已经是满城风雨，就连深宫中的小姐俩也都听说了，虽明知是假的，缨络也还是时不时地拿出来取笑妹妹一番。

        女人的感官是最敏锐的，柔福在经过晁訾的时候，也明显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眼神，不过姐俩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就是晁訾。

        看着嬉笑追闹而去的两个妹妹，赵楷唯有苦笑，他也没想到妹妹会突然在这个时候登门。

        出了郓王府，晁訾的心情忽然莫名的好起来，刚刚在赵楷面前的笑脸都是公式化的，为达成目的而已，不是说男人都有好多面吗！

        其实晁訾很清楚他为什么心情郁结，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方敏儿的不露面。

        晁訾是男人，是个做大事的男人，那有时间去考虑女孩的心思？很多劳燕分飞的男女不都是这样吗！一个小小的误会，兴许最后就会演变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不过晁訾并没感觉到饥饿，坐上马车走了一会后，晁訾忽对跟在马车外的戴宗道：“去李师师那”

        戴宗点头应是，李师师那虽不在计划内，却也没什么危险，回身对跟随的手下吩咐几句，手下立刻快马加鞭先行走了。

        戴宗随即又转身道：“都督，姓郭的道士每晚都会回三清宫，随时可以把他抓出来”

        晁訾沉吟片刻道：“这个人等走时候再见吧！明天我们去高俅府，朱勔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督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以戴宗的稳健，没有把握的事，他绝对不会向晁訾做保证的。

        晁訾这次进京还有一件事，就是抄了朱勔的家，朱勔这么多年收刮的不比梁师成少，杀人抢劫容易，难的是如何安全离开。

        这件事从晁訾主政梁山那刻起，就开始运作了，不然戴宗怎么敢让晁訾放心。

        晁訾不再说话，靠在车壁上闭目养起神来。

        正对着皇城的御街旁，一名骑士敲开了一扇尚未开启的大门，这里就是李师师的家，时辰尚早，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伙计睁着朦胧的睡眼，打量了骑士几眼，随口说了句“还未开门，一会再来”说完就要关门，却不想门被骑士用脚挤住了。

        “请转告师师姑娘，山东有故人来访”骑士说话间，一块二两左右的碎银，已经不动声色地塞进伙计手里。

        看清了银两后，伙计不由一愣，到这来消费的都是有钱的主，却极少有这么大方了，小眼睛立刻瞪的溜圆，眼屎都掉出来了。

        “贵客稍待，小的这就去禀报”

        伙计转身刚要跑，却冷不防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老鸨抓住了脖领子。

        “等等，你说你是山东来的？”

        老鸨上下打量了骑士几眼，一是骑士穿着并不起眼，另外因为年初那件事，老鸨对山东来的客商都有阴影了。

        骑士不亢不卑地道：“是我家主上想见师师小姐”说话间，又一锭二十两的纹银递了过去。

        眼见对方如此豪爽，老鸨的脸色总算好看起来，转头对伙计斥道：“还瞅个屁？还不赶紧去通知师师梳妆打扮”

        说话间，街道上已经出现晁訾马车的身影，老鸨可是识货的，一见马车的装饰，以及马车被紧密护卫的阵势，那还不知道确实来了贵客，立刻眉开眼笑，亲手把两扇大门完全打开。

        李师师其实早已经起来，她没有睡到下午的习惯，此刻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梳妆台上，用她那芊芊玉指拨弄着一个人型布偶。

        自从年初闹了回刺客后，李师师就彻底清净下来，皇帝再没来找过她，而其他来消费的客人，碍于皇帝的面子，更不敢找她出来作陪。

        起初李师师还有点不习惯，不过很快就开始喜欢上这种无需赔笑，无需游戏风尘的平淡生活，要说唯一让她烦恼的就是无法离开，不然早就走了。

        自古青楼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所以李师师很快就打听到上次在后院遇到的那个人是谁，而随着事态的展，也最终知道了晁訾的真实身份。

        李师师忘不了她唯一一次同晁訾见面的情景，那雄壮如山的身躯、豪爽霸气的语言，无不让她体验了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过李师师也很清楚，以那个人的身份而言，她和那个人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际，那人不过是在她生命中昙花一现而已。

        想归想，可当听说晁訾将迎娶皇帝的女儿后，李师师还是没来由地烦躁起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人明明只见过一面，却怎么好像认识好多年似的。

        “姑娘、师师姑娘，喜事、大喜事啊！快开门”

        伙计气喘吁吁地敲响了李师师的房门，丫鬟春桃打开房门，对伙计嗔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没看我家姑娘正在休息吗？”

        伙计心中叫屈，你们关着门，我上那知道姑娘休没休息？

        满脸赔笑道：“快让师师姑娘梳洗打扮，有个熟客金主来找她了”

        李师师大半年一个客人都没有，老鸨在背后早不知骂过多少遍了，而李师师平时温柔大方，对下人都不错，所以底下这些丫鬟伙计却站在她这边的，为此始终替李师师担着心，怕那天老鸨逼着李师师接客，现在终于有人主动来找了，他们怎能不高兴？

        丫鬟春桃也很高兴，转身快步回房，刚要说话，却被李师师直接顶了回去。

        “告诉妈妈，我谁也不见”却是李师师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丫鬟犹自有些不甘心地道：“姑娘...”

        “我说了，谁也不...”

        李师师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在镜子里看到春桃后面站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晁訾。

        似乎还有些不信，李师师猛地转过身，小嘴张成个o型，不可置信地看着春桃身后的晁訾。

        晁訾来的很急，马车直接驶到李师师的秀楼下，然后直接上楼，老鸨还想说什么，却被戴宗拦住了，拦住老鸨的当然还有一小袋金银。

        春桃也回过味来，愕然转身，看着走过身边的晁訾，刚要问话，却现自家小姐也是呆呆地看着进来的这个男人，混迹于青楼的女孩，那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拉上伙计，悄悄地关上房门，然后退下楼去。

        “怎么，不认识了？”

        晁訾笑眯眯地说道，很自然地坐在桌子旁。

        “呀！你..”

        李师师这才反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没有梳妆打扮，顿时慌乱起来，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搁了。

        相比柔福的清纯，李师师无疑是熟透的女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诱人的气息，虽未装扮，但素颜相见，却更具别样的风味。

        晁訾缓缓站起身，慢步来到李师师面前，轻轻握住她的香肩，却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李师师粉面通红，却根本不敢去看晁訾的眼睛，只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似乎要不是晁訾扶着，都没力气站住一般。

        李师师不是没有过男人，可这种感觉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冤孽吗？

        好一会之后，李师师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迎着晁訾的目光望去。

        晁訾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闪烁，有欲望、有欣赏、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

        李师师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芳心瞬时乱做一团，然后身不由己地向那人靠了过去，再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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