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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周良鱼放心了,  摊开手臂翻了个身,只是身下像是被东西硌到了,他从身后使劲儿一拽,一个锦盒被拽了出来,  是他先前出门之前随意扔在床榻上的空锦盒。

        一看到这锦盒,  周良鱼就想起来被赵誉城“抢”走的玉石,  眼神幽怨了起来,不过这趟出门,心境改变了不少,  再看到,  其实也没这么生气了。

        尤其是先前在乐坊,  赵誉城不仅救了他,  还“牺牲”了一枚玉佩,这样一来一往,  他反倒是占了便宜。

        周良鱼将空锦盒扔在一边,从一旁拿过焦堂宗送过来的第二个锦盒,明个儿等告诉了焦糖身世就将这个送去给佳佳,顺便一起去一趟玉坊,  选个玉佩还给赵誉城那厮好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良鱼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他歪过头,  重新看向那个空锦盒,  因为被扔了好几次,  此时歪侧着,  烛光一晃,有点闪闪的红光。

        周良鱼奇怪地探过手又拿了过来,空的啊?

        可怎么有红光闪耀?

        就像是……

        他不信邪地摸了摸,这一摸……

        周良鱼蹭的坐起身,掀开了锦盒里垫着的那层红色绸缎,就瞧见先前被赵誉城拿走的玉石,竟然还稳稳当当躺在里面。

        周良鱼:“…………”你大爷的赵誉城,你有本事骗我,你有种就真的拿走啊!

        周良鱼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无情的碾压了,但是想想最后玉石又回来,他这没亏啊,就决定不跟这厮计较了。

        喜滋滋地拿过两枚玉石,躺在那里比照着,一模一样,明个儿给佳佳哪个好呢?

        结果没拿稳,两枚玉石都砸在了脸上,周良鱼反射性地闭上眼,等坐起身回身一看,懵逼了:卧槽……完犊子,两枚混了。

        算了算了,反正长得都一样,他随意选了一枚,将另外一枚塞进了梳妆台的匣子里,喜滋滋打算明日去找佳佳,还算是第一枚哒。

        周良鱼心情极好的睡着了,而另一边誉王府里,却是灯火通明,小王爷遇刺,燕帝召了人进宫刚放出来,夸奖了赵誉城一番,令厉王迅彻查到底是何人所为。

        赵誉城回到府中书房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将消息递了上来。

        赵誉城面无表情翻看完:“就这些?”

        心腹单膝跪地:“回禀王爷,那些都是死士,身手都是一等一的,我们派出去的人没追到,不过查到了些微蛛丝马迹,只知道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不知对方为何要置荆小王爷与死地。”

        赵誉城眯眼:“神秘组织?确定?”

        心腹颌:“十之七八。”

        赵誉城沉默片许,吩咐:“从大荆国皇室那条线去查,尤其是珏太子。”

        心腹诧异抬头:“王爷怀疑是大荆国内讧?”

        赵誉城嗯了声,挥手,心腹立刻下去查了。

        赵誉城之所以怀疑是珏太子所为,因为这荆珏乃大荆国太子,这人为人嫉恶如仇,荆秉彦此人在大荆国人人得而诛之,他放任其为非作歹这么久,无非是不想在大荆国出手给摄政王难的理由,可这里是大燕,是唯一的好机会。

        另一个怀疑这次刺杀是珏太子的理由,是刺客来自某个神秘组织,从对方的伸手来看,怕不是一般的组织。

        而当年这珏太子本不愿意当这个太子,十多年前就离开皇宫浪迹江湖,无人知晓他的下落,直到十年前大荆国皇帝重病,摄政王对皇位虎视耽耽,对方突然回宫力挽狂澜,将皇帝的命保住了,也稳住了局势,与摄政王斗了十年。

        而大荆国摄政王之所以不敢动手,没敢反了,听说就是因为这太子当年离宫几年,混迹江湖,身后有一个神秘组织,只要摄政王敢冒然动手,就会有人取他项上人头。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敢杀荆小王爷,还牵扯到江湖人士,那极大可能是这珏太子所为。

        翌日一早,赵誉城得到了手下禀告来的消息,果然不出他所料,幕后之人正是荆珏,不仅如此……

        “你说珏太子秘密来了燕京?”赵誉城皱眉,“可知他来京所为何事?”

        心腹回禀道:“暂时还查不到,不过奇怪的是,这珏太子是与杀手一行人是分开来的,也晚了使臣一行人一月有余,像是突然决定来的。”他们废了不少功夫才查到,若不是王爷说了珏太子这条线,他们根本查不到对方头上。

        赵誉城眉头紧皱,珏太子不想与摄政王正式撕破脸,那就没理由专门冒险亲自来这一趟,他也不需要亲自动手,可却突然来了,这一点着实奇怪:“珏太子此刻在燕京城何处?”

        心腹道:“我们得到消息时,对方正在一家琴坊。”

        赵誉城站起身:“走……去会会这珏太子。”

        他要知晓对方是敌是友,只是单纯来除掉荆小王爷,还是另有所图。

        只不过赵誉城到琴坊时,琴坊的东家亲自前来接待,得到赵誉城的询问,回禀道:“王爷,半个时辰前的确有位贵公子来过,跟你们描述的极像,不过……对方只是询问了一些焦公子的事,就走了。”

        “焦公子?”赵誉城脑海里闪过周良鱼身后时常跟着的那位男宠,“他可说了去哪儿?”

        东家摇头:“这个没说,对方好像只是来确定焦公子是不是被良公主强买走了,得到肯定答复脸色很不好看,就走了。至于去哪儿了,小的着实不知。”

        赵誉城眉头紧锁,只询问了是否被强买走?

        赵誉城脑海里闪过这珏太子嫉恶如仇的性子,薄唇冷抿,蓦地转身:“去良公主府!”

        而另一边良公主府,周良鱼用过早膳之后,就把焦堂宗给喊到了寝殿。

        只是一直犹疑着不知怎么开口,才能不让焦糖不那么难受,最后也没找到更好的办法,一咬牙:“焦糖啊,昨晚上本来就应该跟你说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拖到了今日,等下我说的事……你要是难受了,我肩膀给你,你尽管靠,别窝在心里,想哭咱就哭,男子汉大丈夫,偶尔哭一哭别人也瞧不见。”

        焦堂宗被周良鱼这凝重的表情说的心里毛毛的:“公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只求公主不要知道那个人当年处决了那贼人,除此之外,别的他都能接受。

        周良鱼一激灵:莫不是焦糖猜到了?“那个……你爹的人找来了!”

        周良鱼迅说完,不敢看焦堂宗,只是等了好半天,没听到动静,忍不住偷偷抬头,眯开一条眼缝,却在看到焦堂宗淡定的模样时,愣住了:“焦糖我说真的,你爹的人找过来了。”

        “公主你又骗属下,我爹早就死了,当年……我小的时候我娘跟我说的。”焦堂宗脸上很淡定,声音也沉静自然,云淡风轻。

        周良鱼本来听到这话还想解释,目光陡然落在他放在膝盖上死死攥着还拼命忍着颤.抖的手,心一软,明白焦糖不是不信,而是不想信。

        如果对方没死,如果对方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找他们母子?

        为什么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

        要让他娘为了救他不得已入了那魔窟死的那么凄惨,而他那时候在哪儿?

        如今他活的很好,他娘也已经入了土大仇得报,他没有父亲,他的父亲……早就死了。

        周良鱼懂了,心却难受得很,主动握住了焦堂宗放在膝盖上攥得白的手背,“焦糖啊,你放心,我就是跟你说一说,你要是不愿意……都看你的选择,那我们就不认。我还没告诉别人,如今就你,就我,还有誉王知道,誉王也不是多嘴的人,不想认咱就不认,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永远是我公主府的人……”

        焦堂宗垂着眼,眼圈有些红,“公主……你当年救了属下,属下永远都是公主府的人。属下不想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周良鱼还是第一次见到焦堂宗这么脆弱的模样,挪过去,哥俩儿好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膀,焦堂宗大概是不想让周良鱼看到他这模样,偏过头,轻嗯了声。

        周良鱼松了口气,没有松开手,继续安抚地拍着焦堂宗的肩膀,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拍着拍着,觉得浑身毛毛的,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他疑惑地转身抬头往外看。

        他们先前是坐在挨着窗棂回廊的软榻上的,焦堂宗是侧坐着的,此刻头偏到了一边,他则是在里侧,刚好挨着窗棂。

        周良鱼这么一抬头往外看,就看到九曲回廊外的一棵的梨花树干上,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长身而立,脸上带着一枚玉质面具,瞧不出模样,但是露出的一双眼,却是阴沉冷漠,吓得周良鱼心底卧槽了一声:这人怎么闯进来的?这里好歹是公主府啊!

        焦堂宗神色有些恍惚,不过周良鱼一哆嗦他还是察觉到了,抬眼:“公主?”

        结果偏过头顺着周良鱼的视线看过去,等看到那人时,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站到了软榻前,难以置信地瞧着那人,眼底闪烁着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周良鱼刚想喊人,结果那人已经纵身一掠直接飞了过来,下一瞬,有力的手臂一扫,遏制住了他的脖颈,直接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

        双脚悬空半寸的周良鱼:“……”人在家中坐,祸从树上来。

        这谁啊?

        他不记得自己有被刺杀的这一段啊?

        就算是大美人被刺杀过一次,那也是以后吧?不是现在啊。

        难道是荆小王爷这段被他改变了之后,随后的剧情也生了改变,所以大美人被刺杀这一段,也提前了?

        “焦、焦糖……快、快跑,去喊人!”周良鱼哑着嗓子,努力朝着傻了的焦堂宗喊人。

        结果这傻孩子直接就上了软榻,扑过来直接握住了那人遏制着周良鱼脖颈的手臂,另一只手臂伸开直接挡在了周良鱼的面前:“不能伤害公主!”

        “你敢命令我?”那人眯着眼,眼神冷寂,幽幽瞧着焦堂宗。

        “公主是好人,你别伤她……”焦堂宗被对方的眼神震慑到了,总觉得他眼神陌生的吓人。

        “好人?是好人还是你当她男宠当上瘾了?十年前我走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要是有难,就去找鲁沣,他会帮你,你为何不找?”那人松开手,猛地扯住了焦堂宗的衣襟,将人拽到了跟前儿,眼神冷得吓人。

        焦堂宗被对方这骇人的眼神吓到了,脑子乱糟糟的,为什么呢?

        刚开始的时候是怕公主权势太大,怕连累了他,后来是现公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当初他离开的时候说自己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归期不定,只约定了十年之后若是活着会给他亲自送一本琴谱孤本,让他好好学琴,那日再见,弹琴给他听,他怕他分心,没敢说……

        原本以为到了十年约定的日期,他会亲自送来那本琴谱孤本,可来的并不是他……

        “我……我……”焦堂宗张嘴,这些话却不知怎么说,十年未见,对方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很不一样。

        周良鱼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陡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猛地咳嗽了起来,终于喘过气,一抬头,就看到焦堂宗被抓了,猛地扑过去,揽住了焦堂宗的腰往后一扯,护住了他:“你是什么人?咳咳……这里是公主府!你不要命了!”

        “命?我想要你的命。”那人睨了周良鱼一眼,再次看向垂着眼的焦堂宗:“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要不是先前约定给你送琴谱的人回来禀告,我还不知这件事。出息了?我教你出来给人当男宠的?我的徒弟,谁都不能欺负,不过是一个前朝公主……”

        那人眼神掠过杀意,周良鱼脑子一懵,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卧槽?徒弟是什么鬼?

        焦堂宗挡在了周良鱼的面前:“师父!我真的是自愿留下的,你不能伤害公主!她……”

        只是焦堂宗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定住了,连哑穴也点住了。

        周良鱼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点穴,傻了眼,只是等下一瞬对上男子杀意盈目的双眼,转身就跑,竟然是来给焦糖“打抱不平”的,是焦糖的师父,完犊子,他这次死定了。

        只是周良鱼跑得再快,也没身后那人飞得快,眼看着对方从腰间抽出的软剑就要袭上周良鱼,骤然从斜上方掠过另外一道寒光,直接挑开了那人的利刃。

        来人长臂一探,将周良鱼捞了起来,一个向后飞掠,掠出了房间,退后数步,而男子也随即追上,一时间,刀光剑影,周良鱼差点被甩飞出去,反射性的手臂一揽,直接搂住了来人的脖颈。

        揽着他的人动作僵了下,不过很快抬手继续挡回了男子袭来的剑刃,周良鱼也回过神,才觉得这姿势有点娘,但是……现在小命要紧,谁还管这个啊!

        周良鱼偏过头看到赵誉城冷抿薄唇击退那人的动作,干脆利落,大有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第一次觉得对方简直帅的要死,他决定以后都把赵誉城供着了,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哪里有难哪里扛。

        赵誉城抬手抵挡男子的攻击,刀光剑影难分胜负,不过赵誉城带着一个人稍微累赘了些,但也他没把握将周良鱼放下之后,还能不能将人抢回来,对方显然是要周良鱼的命,招招都往命门上招呼。

        周良鱼在第十八次躲过了戳上命门上的剑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等事情结束之后去烧柱香了,他最近这血光之灾,特么有点多啊!

        赵誉城与男子的对打难分你我,赵誉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眯眼:“你确定要继续打?等侍卫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若是本王暴露你的身份,你确定你这次来的目的还能完成?”

        那人一愣,眯眼这才仔细瞧了赵誉城一眼:“原来是誉王,你确定要掺和这件事?”

        赵誉城击退了对方的一击:“她如今是本王的未婚妻,你要杀她,就是跟本王作对,本王自然不会放过。”

        男子眯眼,大概是明白今日杀不了良公主,深深看了赵誉城以及他怀里的周良鱼一眼,陡然向后退后飘了数步,身形一旋,重新飞掠进寝殿,直接将焦堂宗扛在肩膀上,带走了。

        “焦糖!”周良鱼急忙喊了一声,被赵誉城捞了回来:“想死是不是?”

        “可焦糖在他手里……”

        “他不会伤害焦公子的。”赵誉城看两人的身影远离了,这才收回了剑,面无表情解释。

        “你知道来人是谁?”周良鱼一愣,听出他话里有话。

        赵誉城:“嗯,这人恩怨分明,不会无缘无故伤人。”

        周良鱼这时也想到焦糖那句“师父”,两人怕是认识的,他刚刚一着急给忘了,这才松了口气。

        低下头,现自己还搂着赵誉城的脖颈,迅松开了手:“……”他怎么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啊?

        结果还没等周良鱼跳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公主~我来救你了!”

        周良鱼猛地回过头,就看到以尚佳郡主为的一群府里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都冲了过来,结果看到院子里的情景,都傻了眼:“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以管家为的一群人迅转过身。

        尚佳郡主也是一脸懵逼,随后表情变来变去,难得第一次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继续,公主这是玩真的还是需要她配合?好难猜……

        周良鱼:“……”不,这绝对是一个误会!

        一个时辰后,周良鱼、赵誉城以及尚佳郡主坐在良公主府的大堂里,周良鱼茫然的望着前方,在呆。

        经过他的分析,仔细捉摸了一下先前那人与焦糖的对话,再加上书中的剧情,他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那人是焦糖的师父,还是很久之前就认识的,他们约定十年之后送琴谱孤本再见,也就是先前他刚穿来那会儿焦糖说要去琴坊拿故人给的琴谱孤本,他去喝花酒的时候。

        不过对方似乎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并未出现。

        派来送琴谱的人,现焦糖成了他的“男宠”还是被强迫的,于是……这人就杀了过来给焦糖“报仇”了。

        这万一解释不清,对方杀个回马枪,他与佳佳的小命就堪忧了。

        看来书中后半段大美人被刺杀焦糖失踪看来也十之八.九跟对方脱不开关系了,对方这么厉害,绝对一杀一个准。

        只是为什么提前了,看来是书中这人也因为大美人“欺负”焦糖,所以那人想要杀大美人,不过那会儿小王爷看上了大美人,这人改变了注意,想要借小王爷的手先“教训教训”大美人,再动手。

        如今他穿来之后改变了小王爷看上他的剧情,也就省了这一段,直接让刺杀提前了。

        周良鱼坐直了身体,他突然现了一个吓人的事:也就是说他虽然改变了剧情,但是有些致命的事还是会生?

        卧槽……

        周良鱼后悔他怎么就没看后半本!毁的肠子都青了……

        “公主你没事儿吧?”尚佳郡主看周良鱼脸色不对,询问出声。

        周良鱼摇摇头,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赵誉城看了眼不远处烧尽的香,直接站起身:“一个时辰到了,危机解除,本王该走了。”

        “不能走!”周良鱼想通了之后,更不敢放人走了,嗖地蹿了过去,挡住了门。

        尚佳郡主看到了,也紧随其后,虽然不知缘由,先堵为敬。

        赵誉城垂目扫了眼挡在面前的两座山,最后定格在周良鱼脸上:“你逃生的度有这么快就不会有事了。”

        周良鱼:“……”信你才怪,他除非属豹子的,否则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们这些会轻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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