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渊俱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压低声音向渊砂说话。“别盯着高台看了，这根本毫无意义。你必须得接受，世上有很多事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就像这竞选的结果。”

        渊俱自信地看着渊砂，完全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说着话，心里似乎有着某种底气，似乎已经确信自己会取胜了。

        “你是想说你会竞选成功？”渊砂道。他的脸上同样有着游刃有余的表情。谁也猜不透他真正地想法。

        “哼！你也只有现在能以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总统领大人，哦，不对，是前总统领大人。”渊俱道。

        渊砂不想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没有回应。

        “要不要我吐露一下结局会变成什么样？”渊俱得寸进尺地说到。

        投票已经到了后半段，很快就会到唱票的时间。

        在那有着众多眼睛注视的高台上，谁也做不了手脚，等到了唱票的时间，就真的尘埃落定了。

        “让我猜猜吧！你这么悠闲是因为你造出的声势足够大吗？那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吧。我这些天可没闲着。”渊俱道。“其实——我比你更忙。”

        渊俱以本该只有赢家才有的态度挑衅着渊砂。

        “是吗？”渊砂随口一应，完全没受到影响。

        “投票环节就快结束了。”渊俱看着高台道。结果快要揭晓了。“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渊俱开始讲述对他自己而言是好事的事。“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

        “嗯，原来如此。”渊砂既冷淡，又随意地回应。

        渊俱继续逼近，道：“你的部下打赢了两场奇迹之战对吧！真是了不起啊！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是奇迹。你就是用这件事造势的吧！真是狡猾呀！居然握着这种有利的东西。”

        渊砂有些烦了，道：“那又如何？你会乖乖认输？”

        “这当然不可能。”渊俱在欣赏渊砂的丑态，还是以胜者的姿态。“不过，优势这种东西只有被利用得好时才能称为优势，其实是一把两头是尖的剑。好了，我公布答案了。其实我偷偷听说了一件事哟。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握住取得奇迹之战这伟大的战役的胜利也许并不是渊习故的功劳……”

        “你胡说什么！”渊砂有些惊讶。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渊俱说的是真的话，那……渊砂看向投完票站在远处的渊习故。第一时间，他选择相信渊习故这个挚友，然后开始怀疑渊俱。

        “我没有说谎。事情的真相，我已经打听到了。说起来也挺让我意外的。那算是意外收获。我拉票的时候，遇到了渊习故的副官，然后运用我几百年积累起来的‘经验’打探到了一个消息。”渊俱一脸认真地说着。“渊习故有一个特殊的从属者对吧，听说那个人前些天连升六级，变成了队长。他的功劳可不只这些，第一场奇迹之战几乎都是他的功劳。在第二场战斗之前，还生了某些不愉快。”随即，渊俱将渊习故是怎么赶走笛影，然后不顾众副官的想法，一意孤行，最后迫于无奈，只好请回笛影的故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只不过在他口中，笛影的身份依然渊习故的从属者，除了少数几个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的是真的？”渊砂皱起眉头。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出现了。一边是尊贵的少主，一边是信任的挚友，这是一个让他难以抉择的问题。他一直是公私分明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却被私情左右了。如果渊习故真的抢了少主的功劳，那就只能……渊砂已经没有怀疑渊俱的话了，因为笛影展现出的风采已经足够说服渊砂了。渊习故突建奇功，本就是让人生疑的事。若是他是那么大的鬼才，怎么可能在军中几百年才挥出那么一次呢？

        “你应该知道，我没必要说谎。”渊俱道。“所以，你应该明白的，渊习故的副官会对渊习故非常不满。哦，对了，你一定在想这是渊习故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对吧？那我再告诉你一个词吧！恨屋及乌！你与渊习故素来交好，这足以成为某些人迁怒的理由了，当然我没少‘劝阻’。明白了吧！由于渊习故的缘故，你会丢十几票。我四处跑动可不是白干的……只剩那个固执七布而已。”

        胜负在这一番言语之后，突然明朗了起来。正常投票的话，渊砂和渊俱的得票数应该是差不了太多的，可渊砂要是一下子丢了十几票，将会产生难以弥补地损失。投票的总人数也才五十一人而已，十几票占的对重非常大，足以改变全局。

        这就是你自信的理由吗？渊砂暗想。悄悄的，渊砂与还在高台下面的笛影对了一个视线。

        渊俱自信地笑了起来。他不认为渊砂有办法改变这十几个人带来的差距。按照他的想法，渊砂的极限也不过是改变三票的走向，无法弥补差距。渊俱根本不担心渊砂会翻盘。

        这么明朗的局势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值得担忧呢？

        渊俱至少猜对了一件事，此时在投票箱中，的确已经出现差距，而且正朝对他有利的方向展，甚至于差距还在扩大。渊砂要比渊俱少得十票——五个人的差距！只不过还没展为渊俱预想的最好结果。还没有投票的人只有七人，只由于票还在投票箱中，没有人知道，这投票就要结束了，结果也几乎要确定下来了。就算剩下的七人将票全部投给渊砂，渊砂和渊俱间也还有三票的差距，结果没有不会改变。

        “七布呢……你提到了关键的人。”渊砂突道。

        渊俱还以为渊砂会带着结果还没有揭晓这一丝侥幸，沉默下去，没想到渊砂的神色完全没有改变。他不明白，这么大的差距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以让渊砂露出这种表情的。

        渊俱疑惑地转过头，遥遥看了广场外围的谋一眼。渊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制胜手段，本是非常确信自己会取胜，现在却又突然间担心起来。

        “七布又怎么了？他的一票又能改变什么？”渊俱开始恼怒，这是他心慌的表现。

        “你既然知道渊习故与我交好，也就应该猜到七布会将你来收买各位副官的事告诉我。”渊砂道。

        “什么？你知道？怎么可能！你少说谎了。你如果知道怎么可能放任我与他们联络？”渊俱道。

        “阻止你们联络，只会让我更加被他们厌恶而已，那只会将他们推给你。在你走后，我也去见过他们……”渊砂道。“只有关于渊习故的从属者的事是我不知道的，其他的……”

        “你……”渊砂道。“难怪！原来如此！我出去的联络信中，有几封始终了无音讯的原因看来也明了了。”渊俱道。“不过你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我出联络信后，收到了六封回信。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至少要比我少十二票！我们之间有着六个人的差距。”

        不经意，渊俱看了看高台下准备投票的七个人。他认识其中的大部分人，很清楚那之中有至少四个人是自己阵营的。

        “也许吧！”渊砂道。“不过我已经尽力挽留他们了。他们怎么选，是他们的事。”

        渊俱心中的担忧更加浓郁了，不经意开始多疑起来。谁也不知道样貌的投票箱内部，其实是有着让渊俱以压倒性优势取胜的条件的，但还不知道这一点的他焦躁起来了。

        “你为什么还这么镇定？”渊俱忍不住问。“你摆明了要输。”

        “你会知道的。再过很短的一段时间，我就会让你知道。”渊砂自信地说着。他还有笛影预先准备好的手牌，有着翻盘的机会，一点都不心急，反倒是有些激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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