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在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之前，先开口质疑的反倒是叶晓芸，凝重的语气和声调，看似不留情面的言语之间却是·······

        她紧皱着眉头，既是提醒，又是警告一般的否决了林浩的说法，毕竟，在她看来，那具“尸体”终究是尸体，如果非能救活的话，应该是称之为“起死回生”的仙法都不为过了！

        对于她的否决，林浩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摇头没有说话，如他所料，如叶晓芸所料，紧随其后，周围人既是自我认识，又是得到了法医的“权威”的支持，一个个眼朝天不屑之色分明。

        没有人会在自己不受到丝毫利益损害的时候，轻易的放过和自己结怨的家伙的，一想到之前林浩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林浩本就不认为他们会说什么好话！

        男子似乎给林浩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不过除此之外别无更多，显然在他看来林浩只是在开玩笑，当然将自己的矛盾选择暂时破除则是真切存在的。

        要说对林浩的言辞最为重视，当然不过是一点点的，恐怕也只有妇人了吧，她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却并没有从林浩的身上感受的到丝毫可以支撑理论的东西。

        “我可以救他，我再说一遍。”林浩虽然是平淡的陈述着，但是他这样的表现反倒是更让人以为他那是理屈词穷，又或是耳红面赤的垂死争辩罢了！

        叶晓芸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虽然不相信“奇迹”但是她理解林浩这个人的存在，尽管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这个人的性格，他应该不屑于在这样的情境下说这种无聊的谎言！

        “你真的有其他的方法吗？”她沉下心底不断涌现的疑惑，语气有些阴冷和严肃的询问到，但是吃瓜群众却似乎并不买她这套，如果表现的更过分的话，甚至于他们会认为林浩和叶晓芸在彼此演戏！

        无视掉那些嘈杂的无聊声音，林浩的视线从叶晓芸的方向向上抬升，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和男子碰触在一起，他此时有些惊疑不定。

        某种职业赋予的理智，一般人不会将这样无聊的谎话多说二遍，如果重复低级的谎言，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高傲到将所有人当成傻子，二是他说的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真话罢了！

        “你真的能救他？”男子有些迟疑，但是他依旧完整的将自己的话语说明清楚，对于这样三番两次的质疑，虽然是现实存在的，但是要是特地去解释什么的话，林浩并不习惯于这样做。

        林浩继续的转首，视线随后是望向妇人的，皱纹因为这片刻时间而密布的脸上，苍白而虚弱，但是却狐假虎威的瞪视着林浩。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真是假！”她是这样说的，措辞有些谨慎，周围人也是点头示意她做了正确的判断，但是紧随其后的声音······

        “但我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儿子！”最终也不能判断出林浩真实的想法，但是她终究用自己的话语，做出了自己的答案，转折突兀，停顿犹豫之后，本性的想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吗？”

        无论是叶晓芸还是那个男人，他们的话语也是过于的相似了，在没有请求林浩出手之前，先质疑林浩是否有这个能力？难道他们认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无偿救助的性格吗？

        “我可以救他。”这是林浩第三次说出这句话，一如既往，重复的次数却让蔓延开来的质疑，似乎也有了稍许压抑下去的可能性，“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开什么玩笑，如果你真有办法，就快点救一下这个孩子呀，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毫不犹豫的在妇人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又一次的攀爬了另一座道德理论的高峰吗？

        即便林浩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他此刻也有些想要看看说话者，到底是带着何种虚假的面庞来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的，一脸的激愤？一脸的正义？一脸的鄙弃？哇，并没有和之前有所二样吧！换汤不换药的程度。

        “我并不算得上善人，恶人或许更贴切！”林浩看着那些面孔，却并没有因此被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常识”给吓退，毫无异色的对自己做出了合适的评价，或者说是毫不在意的自我贬低！

        能够怎么正大光明的说自己不是好人的家伙，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也是厚颜无耻之辈了，林浩戏谑的和叶晓芸对视，看得出她眼中那一抹被自己勾起的笑意，这只是个冷笑话！或许笑的也只有叶晓芸！

        “你有什么条件！”无视掉因为一句无耻的话而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家伙们，那个妇人眼中名为“绝望”的色彩依旧的浓郁，但是或许只是另外的变化不明显吧！

        “你确定需要求我的只有你一个人？”林浩直直的盯着某个家伙，追根究底的那个家伙，一切事情矛盾起源的那个家伙，他没有意识到吗？不，他意识到了，他自以为一时躲避开的选择再一次的来临，而这一次更急更快，也更不容的退缩，因为问题加上了时间的界限！

        时间就是金钱，在生命存乎于生死界限不清的这一刻，时间更是宝贵，他面临着的并不仅仅是职业的危机，而是道德最亲近的谴责，认罪！而且是最真实，最彻底，最毫无底线的！

        “········”时间弹指，瞬息，无论如何用语言描述时间的短暂，人力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没有时间，并不是倒计时的说法，而是人类在犹豫拉长自己的底线还是缩短自己的底线的纠结！

        “我是一名警察，不，在这件事之前，我还能称得上一名警察·······”没有时间了！即便脑海里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有些话却更像是放在心里不吐不快的说了出来，他有些想通了，或许一开始就并没有人逼迫自己说出自己······是“警察”这件事，逼迫自己的是“我”。

        弗氏说本我自我超我佛氏称假我无我真我，但我就是我，心就是“我”，就像是纠结于“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但好色既是好色，空便算不得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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