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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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靖，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我。我还活着”

　　“您……属下没有想到您……”

　　“多亏了卓叔他，否则我也绝不可能活下去。”顾长歌偏首吩咐随行的人先行退下，含笑看着我，在她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了一层冰霜。

　　“我父亲他……”

　　“抱歉，卓叔他死了……”少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他报仇的。”

　　我扭头看向他处不敢去仔细询问父亲的死因为何。我知道父亲守住了承诺拼死保护了顾家的血脉，达成了他的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顾长歌看着我，在她眼中掠过一丝叹息却温声开口，“你是叫卓靖吧？我记得你是谁，我也一直知道你存在。你放心我已经厚葬了卓叔。”

　　“多谢小姐……”我错愕着拂衣单膝跪地朗声喊道：“属下卓靖拜见小姐。”

　　原来她一直知道我的存在吗？

　　顾长歌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我站起来，语气柔和，“你不必多礼，我此番来找你是有事的。”

　　“但凭小姐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卓靖，你愿不愿意从此追随我踏上一条凶险无比的路而我给你你想要的生活。”顾长歌负手立于月下目光冷厉地看着他，表情也是严肃无比。

　　顾长歌的话回荡在耳际。她问我愿不愿意陪她踏上一条凶险无比的道路而她也会给我想要的生活？

　　我抬头迎上顾长歌的目光在她眼中我看到了一丝期许，她一定很希望我陪着她吧？我没有一丝迟疑就答应了顾长歌的要求，既然她希望我陪她一起踏上这条凶险无比的路那么我就答应她，从此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义无反顾。

　　“属下愿意。”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虽然顾长歌这话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赞赏但我在她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

　　“小姐需要属下做什么？”

　　闻问谢瑶光挑眉一笑肃色看着我，“我需要你为我训练出一柄能为我所用的利剑，我要他们能够对我有绝对的忠诚。你能做到吗？”

　　“属下自当全力以赴。”

　　话落耳际顾长歌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朝我伸手笑道：“很好，那么我拭目以待……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顾长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如雪。她看着我眼中掠过一丝无奈。

　　我惊讶地看着顾长歌诧异无比，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顾长歌免得她摔倒在地上，倒在我怀里的顾长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她的眼中弥漫着一层异色而在她的脸颊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

　　我心中暗道不好搭上顾长歌的脉门，刚碰到顾长歌手腕那异于常人的冰冷让我不由一愣。她究竟怎么了？

　　“小姐，您病又犯了吗？”随她而来的朱衣少女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狂奔过来熟练地从袖笼间取出瓷瓶倒药。

　　我看着动作娴熟的朱衣少女，心下不由一沉。看她的模样动作，只怕顾长歌这个病已经病了好久。

　　“咳咳咳，我不碍事的。”顾长歌看向我面上露出一丝浅笑：“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卓靖?。以后叫我谢瑶光吧。”

　　“小姐您……”

　　“死里逃生，却落下了这个病。”谢瑶光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缓声道：“明晚我在运河那块等你，你先遣散顾家那些人吧。如果有人愿意留下来继续追随你也可以，如果没有那也没什么。等你做完这些事情就来找我。”

　　“属下遵命，小姐保重身体。”

　　“嗯，等你来了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说完这句话谢瑶光就返回了马车，马车也在那一刻绝尘而去。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目光越发的坚定。小姐您如此信任卓靖，卓靖自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承君一诺，必践其行。

　　我处理好暗卫的事情除了几个肯留下继续追随的人其余的人都让他们自寻去处。至于那几个肯留下的人我也不敢对他们透露小姐的下落，安置好他们以后我便赶往运河。只同他们说是寻了个好去处。

　　当我来到运河边上的时候，顾长歌正站在堤岸上凭栏远眺。河面上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小姐，事情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那几个愿意留下的属下已经安置好了他们。”

　　“嗯，你做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顾长歌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在她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卓靖，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做暗卫了。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小姐，您……”闻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长歌。

　　暗卫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比旁人清楚。只有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后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而对于他们而言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只有为主而生而死。

　　身为暗卫者就如同主人手中的刀剑，不可有情，一旦有了情就等于走上了毁灭之路。他们这一生都必须奉主人所言而行，仿佛牵线傀儡没有灵魂与思想。

　　见到我眼中的疑惑谢瑶光蹙眉询问，“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没有，属下只是……”

　　“卓靖，我需要的不单单只是一个只能护卫我的影子。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成为我左膀右臂的人。”顾长歌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我正色道：“这是我承诺过你的。”

　　“多谢小姐，属下定当不负小姐所望。”我看着顾长歌一字一顿朗声道。

　　“起来吧，随我回洛阳。”

　　我跟着顾长歌上了船返回洛阳。也许是习惯了暗卫的生活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仍旧站在顾长歌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站的那么远做什么？”顾长歌发现了我的存在转过身笑吟吟的看向我。

　　“属下只是不敢逾矩……”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拘谨。”谢瑶光似像想起什么来笑道：“卓靖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发现你的存在吗？”

　　“属下不知……或许是我隐匿行踪不够好？”

　　“不，你隐匿行踪很出色，连卓叔说你很优秀。我之所以发现你也是无意间发现在我身边总会有一闪而过的人影。”顾长歌抬眸笑吟吟地看向我。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不由想起来多年前见到她的那个雨夜里，她在廊下看着外出任务归来的我，在她的目光中没有惊惧与害怕只有了然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正当我沉思之际，她移步而来，抬手搭在我肩上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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