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稀罕谁？

顾北萧那叫一个冤枉呀。
  可亲爹已经疯了，完全听不进去。
  他想解释都不知道咋解释。
  只能够冲着那个老女人骂道：“你个卖肉的，能不能不坑小爷？”
  老女人捂着嘴笑得那叫一个矫揉造作。
  “小冤家，人家怎么会坑你呢？人家是稀罕你！”
  顾北萧骂了几句脏话。
  亲爹的鸡毛掸子抽人是真的疼哟。
  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够跑。
  好在顾父的体力不如顾北萧这个年轻人，自然是跑不过他。
  等发现彻底追不上顾北萧后，顾父就回到祠堂这边。
  老女人竟然还没有走。
  他走到老女人跟前，老女人竟然想往他身上靠。
  被顾父爽快的躲开。
  “死鬼，咱们谁跟谁，你躲啥呀！”
  顾父啐了一口：“你一个娼妇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老女人也不生气，她以前就是卖皮肉的，村子里不少老光棍都光顾过她的生意，只是现在人老色衰，早没有了早些年的姿色。
  光顾她生意的也只有村子里那些老光棍或者是鳏夫。
  看顾父不给她好脸色，老女人这才正经了两分。
  “人家好心来找你提个醒，你竟然不领情，那以后人家有什么事情也不告诉你了！”
  顾父是知道这个老女人虽然做皮肉生意，可也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
  “说！”
  顾父的不耐烦，老女人只是叹息一声。
  “看在你这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光顾我的生意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有人惦记上了你们家大萧！”
  本来她是想提醒顾北萧的，只是顾北萧看到她跟看到了鬼一样，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
  顾父虽然不喜欢她，可到底是当爹的，能够听进去两分。
  “咋回事？”
  老女人左右看看。
  “三十年前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老女人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顾父愣住。
  三十年前？
  算算那可是建国初期呢。
  那个时候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老女人提醒他？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件事情。
  毕竟只有那么一件事情让他一直担心着。
  “看样子你没有忘记！”
  老女人叹息一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包烟，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问顾父要不要。
  顾父没有拒绝。
  他此时确实需要一根烟来缓解紧张的情绪。
  “当年你小子跑的快，虽然逃过了一死，可到底还是露了马脚，这么多年，那些人就没有放弃寻找，这不就有了怀疑对象。”
  老女人说的不多。
  可顾父脸色已经惨白。
  “若不是小渔的爹娘出事情，你以为你能够安稳活这么多年？”
  顾父更加紧张。
  “当年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根本没有看清楚！”
  老女人嗤笑一声：“那又如何，那些人会管那么多？连小渔爹娘都没了，若是知道还有人活着，你说会如何？”
  顾父冷笑：“那你一定死在我前面！”
  老女人吐出一口烟圈。
  “确实如此，我肯定死在你前面，不过我喜欢大萧那个孩子，虽然他每次都嫌弃我，可我快病死的时候，只有那个孩子给我送吃的！”
  听着老女人的话，顾父不吭声。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
  别人都认为做皮肉生意的老女人是个不好的，都嫌弃她脏，除了那些老男人，没有人靠近她，可她本性不坏，年轻的时候也是因为没有办法才做了皮肉生意，甚至村子里有危险的时候还站出来过。
  否则顾父也不会嫌弃老女人各种调笑他，都没有动手的缘故。
  “他们怎么会盯上大萧？”
  三十年前，顾北萧可还没有出生呢，就连顾南淮都没有出生。
  老女人摇头：“我也是最近从隔壁村子里的老酒鬼嘴里听说后山有陌生人活动，我想这不是特务就是别有用心的人！”
  不用说，老女人肯定去后山看过。
  “那些人认为大萧捕猎的手法跟当年某个人很像！”
  顾父骂了一句脏话。
  真的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上面出了问题。
  “你咋知道的？”
  老女人笑了。
  “老娘是做什么的？不过是有人管不住胯下的那二两肉，找了我收的干闺女，干闺女跟我说的呗！”
  顾父抽完一根烟。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干了，也别糟蹋其他女人了！”
  顾父好心提醒，换来的是老女人啐了一口。
  “你个死鬼，你自己不想打野食，还不准其他人打了？”
  老女人摆手让顾父赶紧滚蛋。
  顾父也不废话，直接离开。
  打儿子的事情，稍后再说。
  现在重要的是回去跟媳妇商量一下这个事情，看看要不要想个办法让儿子小心一点。
  老女人眯眼看着顾父的背影消失，这才冲着祠堂后面喊道：“小冤家出来吧，你爹走了！”
  顾北萧从祠堂后面出来，疑惑的问道：“你是如何说服我爹的？”
  老女人乐的厉害。
  “你个小冤家，一点儿不想着给老娘一点甜头，就好奇这个事情？”
  顾北萧自然是不接她这个话。
  老女人一贯是如此一个做派，年龄一大把，对村子里的男人，不论老少，都会调戏两句，动真格的行为倒是没有，就是行为有些过分。
  顾北萧虽然瞧不上，可这个老女人悄悄给他塞过钱，还帮过他挡住了几次父母的打，对老女人多少也有些好感。
  老女人不可能跟顾北萧说三十年前什么事情，只是提醒他：“晚点回家，免得屁股开花！”
  顾北萧切了一声，抬脚走人。
  他才不关心父亲跟老女人说了是什么。
  老女人则是视线落在了后山，有些账，即便是过去了三十年，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她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只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顾北萧可不知道老女人担忧的事情，他踢踏着路边的杂草回村，他也不是一直游手好闲的，还是要去上工。
  刚到村支部大院，就被铁柱几个小伙子围住。
  “萧哥，你千万别哭！”
  瘦猴着急开口安慰顾北萧。
  顾北萧疑惑。
  铁柱拍拍顾北萧的肩膀：“萧哥，兄弟们都知道了你失恋的事情了！”
  顾北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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