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的选择？

——小七很注意自己的外貌，他像千鹤一样热衷于把自己的性格小说化。只可惜小说里

        的人物总是能够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而他们刚好都做不到……

        话说千鹤继续回忆2年前的那一天……她换好衣服（那件黑色的中老年女装），坐下和

        他们一起吃饭。她已经记不清楚当初吃的是什么了，只晓得有一道“酸辣卷心菜配粉丝”，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接受的食物……她恨卷心菜，因为她觉得卷心菜又酸又苦又硬，

        似乎还带着一点甜和咸——把一万种味道聚集在嘴里，似乎就要吐了……

        ps：她一点辣都不吃（并不是不能吃，她觉得吃完舌头和嗓子都很疼）。

        而粉丝的味道也是被渲染的又酸又辣，半透明的土黄色粉丝……yueyue！！——

        并不是老六的厨艺真的很糟，只是纯属她不喜欢吃而已。吃饭的时候她观望四周，每个

        人的吃相都不相同，但令她庆幸的是——【没有人吃饭吧唧嘴】。她偶尔在自家吃饭的时候，

        最看不惯的就是她爸爸吧唧嘴……感觉好土好难受。

        说起她爸爸（2年前，被ko之前），是从农村来的（纯纯的背景介绍），到城市之后也

        是居住在城中村，后来到了化妆品厂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找了个老婆。听说他俩没谈过很久

        恋爱，毕竟大家都是因生活所需，其中包括「□□」，「父母反复强调」，「舆论压力」，「顺其

        自然」，这几点。就理所应当地在一起生了她……

        家世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也许在富豪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钱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了呢～所以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一样多的烦恼。

        也没用～

        而她偏偏自命不凡，想要创造出什么传奇。她想要惊天动地，凌慕可以帮她。于是后来

        她认定了他，这时候要阻拦她的不识趣的……休要怪谁不客气好嘛～

        她吃着饭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里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想想叛徒若是真在

        这里面几个人中……伪善的狗！真的好恶心，连吃着饭都觉得不香了！

        哪个杀千刀的货想要破坏这里美好的感情？想要损坏凌慕的名誉？想要……？

        其实这里面她熟的人只有凌慕，况且也没熟到那个程度，这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也

        愣是没用。这可不是普通的道友团～

        吃完了饭大家擦好嘴，都各自端起手机开始玩。她觉得他们顶多是刷刷“颤音”、“慢脚”

        之类的视频平台……她揪住小七：“话说我连手机都没带过来，你们把我叫来玩，自己端个

        手机玩得这么起劲，倒是愣生生把我扔在一边了”她和善地对他笑着，嘴里却生嗔怪。

        “那你跟我一起看好了～”小七盯着屏幕，连头都没转过去看她一眼。

        她别过头看看小七在玩什么，结果——小七手机黑屏，那他刚刚真是看了个寂寞……

        “哎！话说你盯着黑屏手机看这么久作甚？”她细声细语地问他。真是好笑，居然世上

        有人已经无聊到了这个程度。

        “……我……我手机……我手机坏了！呜哇哇哇哇！呜哈啊！哇哈哈哈哈哈（此为哭声）！”

        小七欲哭无泪，“它……它陪了我4年了！怎么说坏就坏了！苍天有情让它死而复生吧！”

        他这个时候转头向她哭诉。

        “哦！你真可怜，这手机坏的可不是时候，要是撑得住的话，你这手机还可以再陪你1

        年起码呢！”她一脸坏笑。

        “……呜呜呜，你这安慰反而更加令人沮丧了！”小七哭天抢地。

        “谁安慰你了？我不是在损你吗！你看不出来吗？都这么明显！”她终于憋不住笑了起

        来，“笑天抢地”。

        小七没手机刷了，他四周环视，终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正在盯着手机屏幕痴痴地笑

        的老六”身上。

        小七小声朝身边同样环顾四周的她说：“哎！你说老六在看什么呢？咋笑得那么开心？

        真是稀奇了，平时他都板着脸的……”他皱皱眉，想象老刘正在看什么好东西。

        “你问我我问谁去？也是……看他长得那么凶，到底在看什么好东西……”她也点点头，

        嘟着嘴，皱着眉头想象。

        ……巧了，他们俩小孩一对视，脑子里顿时来了灵感了！啊！他肯定是看到【美女跳舞

        视频】了！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都知道对方也一定像自己一样是这么想的。顿时两人眉开

        眼笑、喜上眉梢。

        小七作为代表，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向老刘身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过头，视线瞄准了

        老六的手机。

        好家伙！这东西是真的把小七看一眼就看笑了——

        在老六的屏幕上，是一个网红直播间的视频。一个20-25岁之间的、胸大、腰细、腿

        长、皮肤白的、开了十级美颜、舞动着一头笔直的长发的女青年，在房间里像章鱼一样扭来

        扭去、像钟摆一样甩来甩去……

        哦！这个“老男人”居然好这口！～真是～小七立马跑回去和她分享这么有趣的所见所

        闻……

        她听了之后，小女巫一般“谔谔谔谔谔谔……”地狂笑了一阵，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感

        到好生不尴尬……

        但是当她的目光和凌慕的目光重合的时候，她突然不想笑了，反倒皱起眉头，苦大仇深

        起来。她又想到了凌慕接她来时对她说的困惑。她突然想到，要是这些人中有个内奸，那着

        实是一件不好笑的事情。令她特别在意的是——凌慕已经告诉了她，他已经开始怀疑ta

        了……

        ……

        怎么办呢？若是眼前这人真的害她和凌慕第一天晚上就被一群神秘暴徒扫射……那必

        然不可饶恕。也许对待好人多说无益，但若是对待内奸就大可不必那么温柔处理了，原本她

        和凌慕都打算先下手，直接把内奸□□一顿ko掉，但最怕的是因为他们俩愚蠢的武断而无

        意亏欠了无辜之人，而且也是打草惊蛇了……

        怎么说呢？至少她已经布下了一个可怜巴巴的陷阱。她认为陷阱的意思，就是把「非要

        用智慧解决的东西」转化成「费一点武力就可以解决的东西」。

        安静的替凌慕等等，至少对她来说这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但是看在凌慕“有求于她”

        的份上，她也会帮他一把。至于为什么是有求于她，这是她自己想象的，她觉得他们两的关

        系肯定会变得更好，所以在他有难的时候，她得为他出谋划策。

        很美好的感情。至少不会被那些什么条条框框的约定俗成限制，毕竟法律和道德都管不

        到的地方未必不能是【乌托邦】；也不会被肮脏污秽的欲望所伤害，毕竟情侣满山遍野到处

        都是，而“千古难觅一知音”呢～

        话说为啥她这么确定他就是【知音】呢？解释倒也好解释，就是因为他们两投机，加上

        他们所处的环境之个不受法律和道德约束的「乌托邦」。想干的事情，即便是会被道德谴责，

        被法律处罚，即便是会降下劫难，也可以去拼一把。她不相信有哪个女孩不愿意留在这样一

        个美好的环境里，与美好的男孩子一起。

        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普通人想要在世界上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找到他们，

        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偏偏那天她被绑了，简直是上天对她的顾及！所以说她一定会为了她的

        未来更拼命的！为了她自己，为了他，为了他们，为了这个乌托邦。她等不及要加入了呢～

        芊鹤记得很清楚，当时的她安静了几秒钟，对眼前的几个人说：“啊，话说条件是什么？”

        当时她的眼神愣愣的，像是丢了灵魂。

        “……”

        小山山先抬头问了一句：“刚刚就感觉你不对了，你说的是什么条件？”他说完话之后

        便一直低着头，抬着眼看着她。

        “我说如果我想加入的话……那有什么条件我需要满足的吗？”她很紧张，但是又希望

        自己能保持说话的上风。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她。哪个人早有预料？哪个人欣喜若狂？哪个人忐忑不安？哪个人不

        可置信？哪个人鄙夷不屑？

        芊鹤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所有人都挂着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表情。让她战战兢

        兢，却又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转瞬间，所有人都放下了脸上偏激的表情，所有人都是平静柔和但又不乏威严……

        凌慕先开口道：“咳咳～话说这件事……是……很难办啊……你下定心意了？”

        她坚定不疑：“对，我想好了，而且有执念于此。”

        很显然，凌慕倒是希望她能够加入，但是又不希望她是个软弱的人，不能让这样一个强

        悍又完美的团队沾上污点。于是，他朝另外4个男人对了对眼神，点点头。

        【“仪式开始”】～

        而另外几个人似乎看起来都很震惊，他们原以为凌慕会因为他自己而放她的水。没想到

        仪式照旧啊……真可怜，这小姑娘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凌慕高声说：“咳咳，所以作为老大，要享受权利，更要执行义务。所以，王芊！——

        你将要面对我们的入团考核。”

        她一歪脑袋：“所以……我要干什么才能证明自己呢？这怕是很难吧……”

        凌慕又继续说：“没事没事，不是很难，就是个形式。但是必须要让所有人都同意你通

        过你才能算通过。”

        她环顾四周，她带着杀气的眼神死死的穿过每个人的嘴脸，她的目光就像是深刻的激光，

        要从每个人的头中间刻过去似的，把那几个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无奈摇头：“行吧，那你说，我需要干嘛？”

        凌慕和所有人都看着她：“你觉得，如果现在你就要……和我……结婚……那么你觉得

        谁会试图阻拦你？”他厉声问道。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不禁有点愣神：“……结…结婚……结婚的话……应

        该是【政府】、【学校】和【父母】吧……”她说话本来不结巴的，但是紧张之后便有点语

        无伦次了……

        男人们都盯着凌慕，等着他说话。

        他终于问道：“那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我？……换句话说，你愿意跟我结婚

        吗？”他说这话时自己也未免有些尴尬……

        她尴尬的脸像胀红的猪肝，挤着眉毛“……这……这问我……这问题不是很适合现在问

        吧……？”

        凌慕也盯着一张比树皮还要厚的脸皮：“……不是……我不是向你求婚，我是问你，你

        只要回答就够了，说愿意不愿意都行，不影响你加入，只是我正在思考要怎么刁难你罢

        了……”

        她立马回答：“我愿意！——”

        ……

        ……

        ……

        这真tmd像是个婚礼现场……

        ……

        另外四个电灯泡男无端地感到尴尬，甚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早就该藏在地缝里了。

        ……

        凌慕立马高声喊道：“那好！给你个简单的任务，完事之后你就正式是我们的……“小

        八”？“老八”？了，（反正不管小八还是老八还是中八，都难听就对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像是一个法官，接下来是不是要判死刑了？

        她也不禁攥紧拳头，死咬着嘴唇。她觉得凌慕应该会给自己开个绿灯的，实在不行

        也得安慰安慰自己……

        凌慕用冷漠目光扫了附近一周围的人，平声说道：“——也不难，虽说我们真的不能把

        政府怎么样，但只要你愿意【退学】，并且【想方设法gan掉你父母】，就算正式加入了。”他

        眉头皱地微微紧。

        所有人都惊呆了，让她去杀人？！！！而且是亲人？？！

        她也差点被吓晕倒在地，五叔叔立马上去扶她，弱弱地问了一句：“非要杀掉？”

        凌慕尖声叫：“不可以吗？这已经算是很基本的东西了。假如你有心想和我结婚，那么

        你应该做的就是不择手段地清除路上的障碍，而你本身在这不择手段和……暴力……上就很

        有天赋，所以你得多多了解到你所谓“这个世界”的文化，知道你的不择手段应该用在什么

        上面！虽然我知道政府这件事你可能无法解决，所以即将给你放宽很多了，我估计你要是诚

        心，这事儿对你来说没什么问题。”

        老六抿了抿嘴，攥紧拳头：“……这事情怕是不妥吧……我们加入是的条件难度比这个

        低了2倍不止……而且我们还是男的，她一个小女孩子更加困难……而且她的家人又没有

        惹你，为什么非要杀掉呢？”他原本黝黑涨得发紫，丰满的额头上直淌汗水。更加显得他强

        壮无比。

        凌慕甩头喊道：“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求情了？要论看人，你还能比我看得准？你说她

        是女孩，但她的力量绝对能够超出我们所有人很多。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就是这个

        意思。我现在是以你们老大的身份，而不是她的什么朋友。”他怒目圆瞪，咬牙切齿：“我的

        决定还不需要你们来质疑。我现在就警告你：管好你自己，别给我逮着什么把柄！”

        他用纤细白崭的食指笔直地指向老六，一昂头，又将手放了下来。

        老六嘴巴抿得更紧了，勉强挤出一点微笑，似乎是忐忑不安：“是，你说的没错，我自

        然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他的身高很高，体型很壮，在几个人之中像个……保镖……

        小七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的撇撇嘴：“～不错，我也这么觉得，听你的～慕哥哥～我

        也相信……芊芊姐姐～只要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到】”说着，小七朝天

        打了一个哈欠，随即邪恶的一笑。这一笑也朝着天，没人能看到。

        凌慕满意的说：“小七说的不错，五老头你咋想？”说着又把手指尖五叔叔。

        五叔叔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愈加明显：“啊哈，小慕啊，我也搞不懂你

        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还是真的誓死追随。但我也知道无论这两种结果中的哪一种，都对她有

        好处。自己的选择就要自己付出代价，并不是出于你的强迫，很合理。”

        凌慕高傲地笑了，像是国王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可。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小山山身上。凌慕也急不可待地问到他：“山山，你对这

        事怎么想？”

        小山山无奈的一撇嘴：“怎么说呢？……我没啥文化，也不懂哲学，所以只得听了老大

        你说的办法才行啊，毕竟这可是关于未来成员的重大问题。恕我粗鄙不堪，实在没什么看法

        和远见。”他就像上次和老六在一起时那么紧张，嘴唇早已经被他自己咬破了，嘴里带着一

        股腥腥的金属的味道。

        凌慕刚听到时还有些不悦，虽然山山情商不如小七，但口才和拍马屁的功底却不逊于任

        何人。他能在众人无法察觉的同时给对方带去阿谀奉承。

        “哈哈哈哈哈！——”凌慕笑着，连他的耳膜里都是自己疯狂大笑的回声。这回声让他

        感觉很温暖，很奢华。他满意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感受着周围人阿谀奉承的声音，他

        无比的愉快。

        现在的芊鹤回忆起当时的自己，当时她愣愣的坐在地上。听着周围几人对凌慕的奉承，

        她觉得这就是一场较量。她坐在冰冷的地上输得彻底，而凌慕躺在沙放上沾沾自喜。她抬头

        仰望这场较量的赢家，并不觉得不甘或者屈辱，她的眼中只有「羡慕、敬佩和一些畏惧」，

        她感受到了从凌慕身上发出的——王者的姿态。

        “啊！——真是了不起啊！——”她盯着凌慕，不由得赞叹。

        ……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留的凌慕听完之后哈哈大笑。

        “啊哈哈哈！不愧是你！果然你就是比我想象中的还完美！我现在问你，你接受这个挑

        战吗？”他此时的姿态完全是个王者，面对着一个无比钦佩他的骑士。

        ……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脸等待答案，老六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山山的嘴唇上的血不住的

        往嘴里灌……

        凌慕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俩，他不悦，高声说：“你们俩紧张个什么？别畏畏缩缩的，那

        么小家子气～”

        可是无论他怎么骂，他们俩的紧张依然不减半分……可见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振奋有令人

        不免产生……亿点点……畏惧的事情。

        她的脸色丝毫没有不自然，坐在地上，仰视着沙发上的他，依然是慢条斯理地问：“……

        有时间限制吗？”

        凌慕一撇嘴：“可能时间限制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今晚截止。可能谁不高兴就截止了，

        还有可能我们组织刚好全都被警察抓走了。总的来说，依情况而论。”他也突然想到，自己

        算什么狗屁王者？不过是一个混混团体罢了。不过是刚出场就被秒杀的角色罢了……

        她也一撇嘴：“那你可能需要给我一点时间，不过呢～我相信这会是一段你愿意为我等

        待的时间。”

        凌慕一皱眉，又突然缓和了很多，把眉毛展平了：“多久？……我可不一定像你说的那

        样愿意为你等待呢～”他微笑的时候会露一点点牙，但也不露全部。

        她回答了个邪魅的微笑：“就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时间是一辈子，也有可能是今晚～也

        有可能你哪天改变主意了，更有可能我中途突然放弃了～”

        凌慕追问：“所以，你是答应尝试这个任务了？”

        她坐在地上愣了几秒。想到她父母带她去海边玩，想到她缠着父母给她带口红，想到她

        爸爸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为了让她重拾对数学的兴趣，想到她小一点的时候做完噩梦第二天晚

        上非要缠着父母一起睡……

        可是抬头看看，所有人都是她感兴趣的人。这些人也许并不是对这个世界多友好，但至

        少对她善良，富有人情味，各个都有各种奇葩的闪光点……

        她觉得她很想哭，她并不想做这种选择。若是放到普通人问她这种话，她会说：“拜托

        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好吗？伤害别人有意思吗？”，可是现在她却真的在这种问题上

        犹豫得很……

        凌慕真是要把她逼上死路啊！

        “我要把这事先拖着，我暂时没有办法做出决定，但是你得等着，万一我转念同意了呢！”

        她毅然决然地像凌慕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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