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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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的一家名叫戴芙尔的医院:
“克莱可小姐,你的信……”一个小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雪茉睁开了眼,站起来缓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怯怯的男生,雪茉扫了一眼那个男生,男生把信小心地捧给她。
雪茉扯过信,一言不发。男生想开口说什么,但在“砰”的一声关上的门面前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男生有些手足无措,然后闷闷不乐地转过身离开了。
雪茉撕开信,信里掉出一枚戒指,滚落到地上。雪茉瞥了一眼掉下的戒指,拿出信扫了一眼:
亲爱的雪茉小姐……
雪茉心里评价道:真是虚伪。然后雪茉继续看了下去。
看完信雪茉嗤笑一声,捡起戒指看了看。真无聊,做成什么首饰不好……雪茉心里嘲讽道。
不过想到她那变态朋友的各种怪癖,送个戒指的确还算正常。雪茉随手把信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把戒指扔到桌上,戒指发出轻微的“叮”的一声,转动了几下就没了声响。
雪茉拿出小心存放的半管血,小心的滴了一点到嘴里。两年了,血还是这么的纯净,真是令人怀念啊。
两年前,雪茉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有异食癖的人类,所以贪恋血味。
那个时候她认为自己丢失了一小段记忆,所以才会跟周遭人类格格不入,只要找到那些记忆,就能融入周围的人。
雪茉喝下自己调制的药水,期待地站进了法阵,亲手结束了自己唯一一段还算宁静幸福的时光。
她想起来了,好多好多。
当时那血色从眼底蔓延上来,生理眼泪从眼眶溢出,雪茉看到了那些她忘却的。雪茉看到那场人与吸血鬼的战争,看到族人的覆灭,看到了流落人间时她在乎的人的死亡。她看着一切,却不敢让自己解脱,只得继续游走世间。
雪茉头疼欲裂,咬牙不让自己尖叫起来。她狠狠撞着自己的头,恨不得就此死在这世界上,但她不能,她知道那些真正爱她的人在等她,她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回去找那些等她的人。
雪茉狠狠把桌子撞翻,各种书籍纷纷落地,纸张铺开。雪茉一下跪倒在地,长发垂下。她用拳头一下一下打着地面。
“砰!”“砰!”“砰!”一拳一拳,雪茉的手血肉模糊,她目眦欲裂。
她打得没有力气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摔倒。她躺倒在地上散开的书籍上,睁着无神的眼睛,她眼中那些过去的幻影一下一下跳动着,手舞足蹈着,在雪茉脑中肆虐……雪茉闭上眼,蜷缩起来抱住头,痛苦极了。
那一天,雪茉一下喝完了半管血,然后再没碰过叶可的血,直到现在。
雪茉每天都回忆一遍那天,撕裂般的痛觉新鲜犹初,雪茉开始低声笑,她仰起头闭上眼,一直笑一直笑,笑声却凉得透骨。“哈,哈哈哈……”
她活了百年,又丢了百年的记忆,失忆地活了几十年,又在一天记起了永生的恨。每天每秒都活在那百年阴影中,回忆家破人亡的那一瞬间,承受百年的灰暗,最后成了那个看上去最理智冷静的疯子。
还有很多很多,流浪,收养,抛弃,流浪,再被收养,面对死亡……最后辗转到了这个医院,从最底端的杂物工干起,直到现在。
雪茉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勾,这是她两年来喝的第一滴叶可的血。两年前的那个意外打乱了她一天一滴的计划,今天她的计划终于回归正常。
“雪茉,院长叫你。”雪茉手中的通讯水晶发出光,浮现了这样一行字。雪茉站起来,从窗户向上一跃,从三楼跳到顶楼的高度,稳稳落在了四楼的一个阳台上,然后跳到隔壁的院长办公室的阳台。她落地时悄无声息,带起的风吹起窗帘,雪茉“砰”地一声推开门。
院长是少数流落人间的吸血鬼,靠着一张会说鬼话嘴和曾经丈夫的钱和权做到了院长这个位置。当年恢复记忆的药很多都是她亲手提供的,其中包括许多稀少难见的药,法阵也是雪茉“无意间”在院长的一本书上看到的。现在想来,为了帮助雪茉恢复记忆,塔塔斯院长可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啧,每次来我这都跟要寻仇一样。”塔塔斯院长扶了下眼镜。
雪茉看了一眼院长道:“什么事?”
“沃莱特要的那批药正式投入使用了。”塔塔斯院长说。
雪茉“嗯”了一声。
“所以他们要请你去看看,以免发生意外……”
“他们自己要求要那批药的,还害怕死人?”雪茉说,有那个胆向我们要,还没胆用?“出问题死了人就把事儿推我身上?”
“雪茉,他们是想让你看看服用过后的效果,方便改进。他们还特意准备了星泡菇。”塔塔斯院长压低声音道:“他们还说,会给我们一批人,到时候你从里面挑一个美味点的,还能撑一阵子,总比你啃血袋好,对吗?”院长继续小声说,“保不齐正好有你喜欢的呢?”
雪茉冷淡地看了一眼院长,哼笑一声,伸出手。院长给了她一个防毒面具、一个隔温斗篷和一管血,把地址给了雪茉:“公主,这是人类世界,不要表现得这么格格不入,会被怀疑的,也别太介怀了,总归有好人的。”
“比如你那死掉的人渣丈夫?”雪茉带刺地反问道,然后懒洋洋地讽刺道:“哦,我忘了,他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塔塔斯院长不动声色:“您不能以偏概全。”
我记忆的里人渣可太多了,雪茉心说。雪茉知道“丈夫”是塔塔斯院长的一片逆鳞,塔塔斯对两年前死去的丈夫还有感情,甚至从没指责过丈夫的对她的背叛。
雪茉讽刺地看了一眼塔塔斯院长,突然眼睛一眯,笑了起来。雪茉突然抬手打起了血族的专用手势语:我、知道、他、为了、谁、背叛、你。雪茉笑得很甜美。
“您又在开玩笑了,公主。”塔塔斯院长冷冷道。
雪茉收起笑,挑眉,转身从四楼一跃而下。
另一边:
叶可:“我刚刚对你的要求是什么?再重复一遍。”
“不要犯傻,不要紧张,不要太热情,工作为重!”琳达说。
叶可点点头,“这才对嘛。”说着驾驶着昼行车流畅地拐了一个弯,一个小女孩突然冲从旁边冲出来。
“瞎跑什么啊!不要命了!”叶可伸头骂了一句。
“黛娜,你看,那边着火了!”琳达惊讶道。
叶可转头看了一眼飘起的烟,离她们的店有小段距离,中间隔了一个酒厂。叶可道:“放心吧,有人会去救的。”她漫不经心地说。
琳达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烟的方向,“真的没事吗?”
叶可懒懒地操控着手柄,温和道:“你要是担心就报个火警吧。”
琳达点点头,拿出通讯水晶。叶可回头看了看烟的方向,不算很近,但她略微皱起了眉。
“姐,”德尔克走到他姐旁边,“你就点这么一点菜?吃得饱吗?”
“菜不重要。”萨尤勾唇,“我们不是还要去最近的酒吧喝点酒嘛。”
“行吧。”德尔克已经习惯了姐姐的我行我素,“那她们呢?”
“她们?”萨尤眨了眨眼,“她们会不想跟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一起去喝酒吗?”
德尔克有些无奈,通讯水晶突然发出一点淡淡的光,德尔克随手一划,站起身来。
萨尤按住德尔克,德尔克不解地问:“怎么了?”
萨尤从二楼的窗往下瞥了一眼:“我去接她们。”
叶可和琳达走进约定的餐厅,迎面差点和一个高个美女撞上。那个女子很高,面部线条偏凌厉,配上妆容就显出了冷艳高贵的气质。纵使叶可在女子里不算矮,也得微微抬头看她。
“抱歉。”女子看了一眼叶可,挑了挑眉,眼神露出一点不怎么友好的好奇。
叶可注意到她的眼神,微笑了一下,端庄得体道:“没有关系。”然后拉着琳达快步走了。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她们离去的方向,然后缓步晃出了餐厅。
德尔克深知他姐的不靠谱,把餐厅包间的号码发给了琳达,她们才得以找过来。
“曼达纳先生,我们来了!”琳达笑嘻嘻道,德尔克姓“曼达纳”。
“不用叫得这么客气——哎?我姐呢?她下去接你们了啊。”
“唉?但是我们没有看见啊。”琳达说。
叶可想起了门口的那个女士,嘴角抽了抽,“是不是一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女士?”
“应该就是她。”德尔克说。
接人跟遛弯一样,还挺悠闲,叶可心里想道。处于礼貌,她问道:“要不要下去找一下?”
德尔克摇头:“算了,不知道她心血来潮时会去哪儿。”
沃莱特赌场:
雪茉把车停在车棚的一个角落,慢慢走下来。
不远处沃莱特赌场的灯牌闪烁,各色灯光透过水晶被折射到不同的方向,几乎映亮了整个天空,显得昏黄的路灯格外黯淡,就像将灭的萤火。
音乐声远远传来,甚至伴随着一两声沙哑但大声的尖叫,朦朦胧胧,模模糊糊,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与安宁的月色割裂开来。
这就是沃莱特,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赌场。
在这个赌场里,没有什么是不能赌的,有些人为了财富压上肉/体,放手一博,最终失去自我。里面有各色的人,通缉犯,贵族,平民,为了钱财来到这里,要么及时行乐,要么倾家荡产。这个赌场除了游戏规则没有法律,人人都可以砍下皮肉换筹码,献祭灵魂赢金钱。
疯狂又荒诞。
这里的工作人员带着统一的遮半脸的面具,上半张脸是一个眯着眼睛笑的脸,下半张脸上的嘴角都保持在同一个弧度,永久不变……
哦,变了。一个工作人员看到雪茉走来,嘴角近乎垂直地往上翘了起来,问:“是克莱特小姐?”
雪茉点点头,出示了通讯水晶上的邀请函。工作人员的嘴角又往上扯了一点,“欢迎小姐,我是a2。老板让我来接您。您是想到赌场赌两把还是……”
“找个安静点的地方。”雪茉冷淡道,这里吵得她头疼。
“好的。”a2脸上诡异的笑容不变,领着雪茉从一个门里上了二楼,到了一个单人间。单人间视野不错,用的双面镜,可以自上而下俯视赌场。a2给她倒了一点水又拿了点小吃,然后拿出了一副紫色眼镜:“克莱特小姐,我们给喝了的人带了块石头,您戴上眼镜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那些人都聚集在一层,别的楼层没有。”a2搓了搓手,“您有事按铃铛叫我,随时为您服务。现在就不打扰您了。”a2缓缓退出去,关上了门,房间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雪茉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垂眸“咔”地一声锁上门,带上眼镜坐回椅子。视线里的一部分人颈上环绕着紫光,他们全心赌博着,眼里只有面前的骰子和牌,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实验品。
雪茉看了一会儿,打起了哈欠,摘下眼镜。然后百无聊赖地拿出水晶投影出自己的书慢慢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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