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只能做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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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雅间内,司马宜特意在此设宴,宴请大皇子,顺带着恭喜他当上皇城太守。
酒过三巡,司马宜语重心长地对大皇子说道。
“大皇子,今时不同往日,你回来后,我们这帮人会誓死跟随你。
只要你想,连那太子之位都是你的……”
“舅舅,你喝多了。”大皇子立马出口打断了司马宜的话,以防隔墙有耳。
司马宜一只胳膊搭在大皇子的肩头,喝得两眼醉醺醺。
他红着脸,含糊不清地摆手道。
“没喝多,我就喝了一点儿。
今儿高兴,多喝几杯。
说真的,大皇子你能够回来,我是怎么都想不到哇。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司马宜说完后,又闷了一口酒。
他现在只是有些醉,但多半还是清醒的。
包间内都是他的亲信,因此他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大皇子,臣听说你想要正式娶慕容瑾为正妃,此事可为真?”
宋冥初有些怅然。
“这是本皇子欠了瑾儿的,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尤其是想到瑾儿因为奔波而失去了腹中的孩子,他便更加觉得对她不起。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无法补偿她的。
所以,一个正妃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那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然而对于大皇子的决定,忠心耿耿的司马宜却不同意了。
他的神情立马就变得相当严肃。
“大皇子,恕臣直言,此事万万不可。”
“舅舅何出此言,难道本皇子还不能决定自己的婚事么。”大皇子甚是惊奇,为何舅舅要阻挠自己娶瑾儿为妃。
除了司马宜,雅间内的其他几位大人也都纷纷表示不赞同。
而且他们的理由也都非常充分。
“大皇子,如今合城的人都在议论慕容瑾同璃王的婚事……”
“本皇子不在乎,时间会让他们淡忘此事。”大皇子显得非常执着。
见大皇子面有急色,其他几位大人面面相觑,都不再吭声了。
司马宜作为大皇子的舅舅,最有资格和胆量说这些话。
他非常关切地劝道。
“大皇子,你别忘了,他们二人的婚约尚在。
你若是娶了慕容瑾,那就是公然抗旨,势必会让人抓住把柄。
皇上才刚重用了你,这个时候可真不能出什么岔子。
臣劝你,宁可将此事先缓缓,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司马宜是大皇子的亲舅舅,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衬。
因此,大皇子对自己这个舅舅甚是敬重。
他稍稍冷静下来,思想着舅舅所说的话。
仔细想想,现在确实不是成婚的好时候。
瑾儿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外面那些流言对她的伤害很大。
他能够给她名分,却也还是抵挡不住悠悠众口。
那么即便真成了亲,瑾儿也不会开心。
“我明日就去找父皇,请他取消瑾儿同璃王的婚事。”沉默了会儿后,大皇子又做出了一个决定。
司马宜收回了搭在大皇子肩膀上的胳膊,眼神有些怪异。
他一想到接下来要跟大皇子说的事,醉意就消失了大半。
座中的其他几位大人也都纷纷给司马宜递眼色,示意他赶紧说。
只见司马宜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对着开口说道。
“大皇子,以慕容瑾现在的名声,最多只能做侧妃。
其实正妃的位置,你真的应该再考虑清楚些。
臣等已经商量过,我们一致认为,封家大小姐最适合……”
司马宜的一番话,令大皇子彻底翻了脸。
这些人,是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人,要他背叛与瑾儿的誓言了。
“舅舅,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不会用自己的婚姻去谋求权势。
要我靠着女人上位,我做不到。
何况我真心爱的,只有瑾儿一个。
除了她,我没打算再娶其他女子。”
雅间内原本还是一片和谐,现在却变得甚是尴尬。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咋舌不已。
大皇子这是要跟璃王一样,只打算娶一个女子?
难道大皇子不是在以皇位为目标么。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盼着那一日呢。
以后当了皇帝,少不了后宫佳丽三千。
如果后宫之中真的只有一个女人,光是皇嗣都成问题。
司马宜非常艰难地开口道。
“大皇子,恐怕这事儿由不得你了。
如果你想要跟皇后斗、跟太子斗,就必须扩大自己的势力。
皇后和太子那边的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手握重权。
他们唯一缺少的,便是兵权。
你现在是皇城太守,若是加上将军府,那么我们手中的兵权,必能够与他们抗衡。
如若不然,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
不是臣决意要逼你,而是为了大计,我们必须要有所牺牲,不能任意妄为。
大皇子,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你母后的死,你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被逼出皇宫的。”
司马宜的最后一句话,让大皇子不可避免地想起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虽然小,但记忆像是烙铁,在他的脑中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他自幼离开皇宫,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
母后临死前,在床榻上拉着他的手,叮嘱他,让他一定要离开皇宫。
起初他并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之后他慢慢地知道,原来,如果他不离开,那么他就活不到登基那日。
父皇虽然宠爱他,但后宫是皇后的势力范围。
如果他不逃,便会沦为皇后的刀下魂。
他那时候太小了,不懂得反抗,所以只能离开。
但即便他后来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皇城,远离了这边的纷繁杂扰,却还是无法逃离自幼就在心里埋下的、仇恨的种子。
——母后是被皇后害死的,他要为母后报仇!
皇后不止害死了母后,还要害死他。
这些年,他好几次差点死在外面。
皇后跟太子不断地派出杀手刺杀他,好在他命大,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现在,他回来了。
舅舅说的没错,为了大计,他确实不能任意妄为。
他不能辜负瑾儿,但他同样不能放下仇恨。
回到府邸,天色已经很晚。
大皇子喝多了酒,浑身散着酒味,推开了慕容瑾的房门。
慕容瑾正担心大皇子在外面会不会出什么事,见他回来得这样晚,忍不住责备了几句。
“夫君,你怎么喝醉了,以前你都是滴酒不沾的啊。”
宋冥初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了慕容瑾身上,抱着她,笑道。
“今天心情好,就与舅舅他们多喝了几杯。
瑾儿你放心,我没喝醉。”
“别说了,先让我给你更衣吧。”酒气太冲鼻子,慕容瑾皱着眉头,将大皇子扶到了床榻上。
大皇子往床榻上那么一躺,甚是惬意。
慕容瑾伺候着他更衣,又给他喂了醒酒汤,他才缓过劲来。
等到清醒过来后,大皇子一把抱住了慕容瑾。
“瑾儿,对不起,原谅我,我真的不得已。”
他将她抱得那样紧,几乎要令她喘不过气来。
“夫君,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一晚,大皇子抱着慕容瑾,一直在跟她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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