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龙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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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速度加快！”
“是！”
这是一支大约二十人的小队，飞速地踏着不结实的混土。
大雨倾注而至，小队里没有一个人类，全部头顶两边上顶着两个角。
龙族。
“速度再快些！必须要赶在墨渊大人赶回山庄之前截住他！”一个男人怀里用珍贵的绸布包裹着一个孩子，非常焦急地命令着众人。
“是！”
连续走了一个时辰后，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极光一般的屏障，红黄绿间交错纵横。
他们这群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兽盟王宫足足赶了二十天的路程，其中化龙越海就足足花了十多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到达了这一片充满神秘的大陆。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居然真的还有一个新的世界！
一百多万前，就传闻有人发现了在遥远的西方还有一个新型的大陆。
此地也被称之为魔法大陆，被称作精灵国度。
但不知道的是那个隐匿不见踪迹的墨渊，早已经是在这片大陆探索两百万年之久。
而他得到消息是墨渊即将回归山庄。
从那片魔法大陆里回来，必须要赶在他回到山庄之前截住他！
那个山庄所在之地至今为止。
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破解其中的秘密！
那里似乎是不存在的一般！
完全无从寻找山庄所在之处！
“停下！异乡人！”
二十多位龙族人应声停滞下来。
话音刚落，一位穿着红色铠甲，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手持着剑柄，重重地插在地上。
凶狠凌厉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你已踏入我王室国土，请立即离开，否则我将汝等制裁！”中年男子说道。
抱着孩子的男人向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后，走向前去跟这个人类对视，“我等无意冒犯，此次前来是为了褓中儿的生命，望请见谅。”
中年男子看了看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
遗憾地说道，“实在是抱歉，恰逢圣愈魔法师归国进修，我等只是一介骑士，还请返回吧！”
“别给脸不要脸！”突然龙族人直接破口出来。
“哼！”烈火猛然从地上冲出，剑身的火焰开始燃了起来，“龙族？还正如传闻那样暴戾，不妨来试试？想要过去除非从我的尸体踩过去。”
“阁下，今日我等必须要过了这一关，还请见谅！”男人没有反驳意思，必须要救了孩子！
“全军列阵！”中年男人剑士喊道。
“喝！”
手下的一百多号人从后面陆续伸出长矛。
“我乃塔里希斯国大剑师，莫德·李·斯德涅伯，隶属奥斯王国剑士，从属维尔·墨·斯坦德尔护卫，参上。”
“费什么话？我叫伯尔，龙族大宗师，看我不把你这群小人类给吹飞了。”后面的一位龙族战士直接跳向前去，“龙息！”
这一群龙族战士都是王级以上的修为，一击龙息足够将这群人类给毁灭掉了！
区区人类！
但是其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这群人脚处全部都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纹理，阵法？
众人完全没有见识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区区龙族！”
——
战斗即将是一触即发，只是一道寒冽的冰层挡住了这一场斗争。
月光下乱动人迷眼，白粒粒的空气凝带着霜气缓缓沉下。
众人心底里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情愫，秀丽长直的秀发轻轻地在晕红而淡蓝的裙式间拍打，绝秀的脸庞平衡着轻巧的小嘴。
眼睛柔中带刚，无垢而整洁的五官，泪眼的左眼下还有神来之笔的泪痣......
这群将士随即单膝下地，放下手上的武器，“拜见夫人。”
“夫人？”
龙族人有些恍然，唯独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有些警觉，她......不就是......
“拜见绫媃殿下！”
见况，后面的龙族众人也纷纷效仿，全部单膝跪地。
静——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完全不把龙族放在眼里，而是望向了这护卫队的人。
“言之休息了，请勿打扰。”
“是！”
言罢，女人准备是要离开。
“我是龙族的赛厄维尔·波利伯塞尔塔，绫媃殿下，请让我觐见墨渊殿下！”赛厄维尔必须要抓紧这一次机会，这是唯一的机会！
“放肆！你们不要太无礼了！”
“除了墨渊殿下，恐怕天底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的孩子了！”
“殿下！”众人异口同声道。
——
“好了......”
温柔的声音简直是酥化了众人的听觉。
曾经有人问过，墨渊的学识到底有多渊博，不清楚。
但是有人说过他所说的话语，连同声音也是一种艺术，一种学识......
非常得完美，赛厄维尔今日算是了解了。
“龙族诸位还请在此地等候，把孩子给绫儿便行了，那片大陆的人现在还不宜进来这片大陆。”
“是，谢谢，殿下！”
雪绫媃走到赛厄维尔身边，接过怀里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早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看了一眼后，在孩子的身子抚摸了几下，随即使用自己的能力缓解了一下。
刚才还是奄奄一息的，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龙族这群人沉甸甸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了。
雪绫媃走之前还有些怨念的瞪了这群人。
抱着孩子便快速地赶回了那个还有点灯火的帐篷。
灯火下的男人是那样的迷人，银白的秀发长直地批在身后有些凌乱，衣服有些不整，显然是还来不及收拾过来。
半裸着，笑了笑，秋水动若般望着她。
“这是他的重孙子吧。”
雪绫媃再也忍不住了，把孩子放在一旁，冲了过去，把男人推倒在床上，坐在胯下。
“谁管他？言之......接着后面好不好.......都没有完整。”
“下次吧，回到山庄。”
“哼，老是这样，你说从王宫出来后就跟我那样的，又爽约。”雪绫媃鼓着脸说道。
“动荡的王宫刚好处于战乱这没办法......”
“还有上上次，上次......”
墨渊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醒醒，姑娘家家的老是想那些东西干嘛。”
雪绫媃慢慢地躺在他的胸口上，脸也已经是完全通红的了。
“我也不是那样的......明明是你不喜表达出来，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待在房子里，我就是想给你些别的东西......比如......不一样的我......”
她在努力地改变着自己，只是这一次，连自己都被羞到了。
“对了......”
口头上说着不想管这个孩子，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注意到他。
“这孩子......有些不正常......‘龙垢’为何如此之多？”
墨渊接过小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探了探孩子的体温。
随即拿出一枚细针往孩子的手指上戳落一滴鲜血，滴到一块洁白的冰块上。
洁白的冰块快速地变得浑浊起来，黑色的物质覆盖在了冰块的表面。
“龙族血统应该比较纯净才对......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浑浊的龙血......言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
雪绫媃见墨渊还是第一次叹息，难道是无法治疗吗？
“很为难吗？”
墨渊摇了摇头。
“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已经跟老龙王说过很多次了，近亲的血缘，并不能保证血缘的纯净。”
“你是说这个孩子是近亲血缘......”
“嗯，龙垢本身并无害处，因为其本身就是龙族人力量的来源，一般情况下孩子会继承父或者母亲的基因，拥有其一部分的能力，但是两股血缘要是过于趋近的话，就会成为这个样子了......”
“那这孩子是......”
“孩子的父母双方，恐怕是兄妹......”
“近亲......这么恐怖的吗......这孩子.......可是......”
“龙族的血统情结根深蒂固不能轻易被破坏，他们认为关系越是接击，龙族的血统就越是纯正，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眼前的现象
我也劝过老龙王这个隐患，若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未来可不会再有龙族的威望了。”
“那，如何是好......”
墨渊看了看雪绫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目前救治他的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用圣净魔法，另外一种则是融合。”
“圣净魔法？融合？哦，也亏只有你能想到这两个方法，但是这两招的话......”
“他就不能称之为龙了吧......”
“绫儿你去跟孩子的父亲说一下情况吧，这一时半会也处理不了，做一个普通人还是选择做一条魔龙？他有选择这个的责任。”
——
雪绫媃转即把原话转达给了赛厄维尔，“目前的你只有这两种选择......”
“喂喂......难道连大名鼎鼎的墨渊殿下都无法处理得了龙族万年不解之谜吗？还是说根本不想去解决......”一位龙族战士直接大口地说道。
此时锋利的刀刃已经是完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喉咙处已经割出了一道血痕。
“胡闹！！”赛厄维尔直接喝止那个龙族战士。
龙族战士再也不敢说任何一句话。
雪绫媃见况也是放下了手上的剑，“众观整个世界，胆敢近亲血缘的也只有你们龙族了。”
赛厄维尔右手有些落寞，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左手，“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有这两种方法，无论怎样，龙族的基因是完全篡改，到底是要成为普通人还是魔，我不能干预的，本身龙族的基因都将不复存在。”
赛厄维尔凌厉的目光中含住了泪水，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孩子！孩子！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啊！我的古利伯......”
——
“他怎么说？”墨渊向雪绫媃问道。
雪绫媃无奈地说，“......他说，由你来做决定，无论哪个决定他都愿意承担。”
墨渊抱着孩子，望着绫媃道，“他不是已经给我们答案了，不是吗？”
——
墨渊带着这个孩子随同车队到了与边境圣灵之地的交界处。
坐落在此地的大山直接堵住了双方的交通，此处荒无人烟，形成两片大陆唯一的交通带。
而这便是他们的岭远山庄。
“莫德你们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大剑师望着眼前的这一位年轻人，百感交集。
作为一位无法使用魔法的人，却又比任何一位强者无法比拟的能力......
任何一位王者都无法比得过的度量。
“属下......唯愿成为维尔家族之臣，唯愿世代为家主之刃，为家主而挥......”
“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家臣......”
“是！”
二十多位龙族战士一并跟到了岭远山庄这里，只是他们连一眼都没有见过在传说中的那一位......
出面和传话的就只有殿下而已。
“你们确定要等下去吗？孩子的情况可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是解决不了的。”
“......殿下，还请让我们等下去吧，古利伯......”赛厄维尔知道自己孩子需要有人陪下去，无论其结果是怎样，孩子是最无辜的。
——
古利伯进入岭远山庄已经有一年之久了，而面对这个孩子，给予了这孩子最疼痛的醉影。
融合一路。
墨渊是执教者并非圣职者，他并不能使用圣净魔法，雪绫媃也没有魔法的那个能力。
赛厄维尔也并没有要将其化为普通人的意思，不宜在众人说出来罢了。
因为赛厄维尔即将成为下一任的龙王......
点落的坠星漫步深夜的星空，逝去的时间净如同流星般戛然而止。
小男孩坐在门前的一棵巨大的榕树上，粗长的枝条延长伸出了不到一米高的围墙。
面前的世界空无一物，皎洁的月光下，寒风拂过，弯曲的倩影，随风摇曳......
温柔的声音从这个年幼的孩子身后传来，“古利伯，你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些日子也是可以的。”
“墨渊哥哥......”古利伯望着树下的那个男人由衷有股说不出的情感在其中。
在他的眼里，他是比起女人还要漂亮。
他不止是帅气，更有着女人都无法超越的美丽。
古利伯纵身一跃，直接在几米高的树上直接跳下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古利伯的龙族家族中，对于血统，有着绝对的奢求，也正是如此才导致了异端的产生。
墨渊非常清楚这件事，他亲生经历过龙王的嫡战，空前绝后的同族撕杀，血统必须无条件存在异端。
现在的他不宜在龙族成长了，龙垢的魔化洗礼，完全魔化的龙族人。
“现在的你还不够成熟明白吗？”
古利伯走近墨渊，张开双手抱住他的大腿。
泪角已经含起了泪水，默默地低着头不让别人看见。
“我明白......我明白的......我可能会像龙叔叔那样被驱逐......或者......”
手上的力量不禁默默地抱紧了墨渊。
“如果出门在外，找不到家的时候，就来岭远山庄。”
“嗯。”
“我们可以作你的家人。”
墨渊安抚地摸着他的小脑袋。
一旁的雪绫媃已经备好了一本夹着羽毛空白的书过来，还有一把黑色通红的剑刃。
“古利伯又不是魔法使，弄错了，我的傻绫儿。”
“呃.....不是吗？”
古利伯也摇了摇头，“我跟姐姐一样也是修炼者呀。”
“墨渊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呢？”
“送你些礼物。”
撕下空白书的几页纸，右手捏起羽毛，蓝色的文字凝聚在空中，一个又一个文字萦绕在墨渊的身前身后。
空手操纵着这些空中的文字，一个一个字全部点入这几张白纸里，里面的文字慢慢变成了古老的龙族的文字。
这是古利伯出生到现在以来看过最美的场景了。
最后收尾的只有写满古老文字的秘籍三叶白纸，手上的白纸慢慢地变得旧黄。
最后一股神奇的力量抹过纸叶片，渐渐地被神奇的魔力牵引，纸张化作三个卷轴。
“这......”
古利伯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卷轴。
对，就在家族的秘宫里，奉为龙王才可以修炼的密卷。
以前听闻龙王爷爷说过，这是家族的至臻宝具，却出手自一位普通人之手。
墨渊空手抹掉黑剑上的纹理，锋利的黑剑慢慢地变成了一件废铁。
拿着羽毛笔故技重施，废铁的剑身洁白如雪，崭新嘹亮的利刃妙不可言。
“墨渊哥哥，这是什么能力？我从来没有见过。”
“这并不是什么能力，这仅仅只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东西。”
古利伯看向一旁的女人，“那绫媃姐姐也可以吗？”
听到别人这么问，绫媃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别一番的韵味，“不行......”
“那我也可以学吗？”
雪绫媃突然情绪失控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雪绫媃的突然大喊，古利伯直接是被吓到了。
墨渊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情绪才安稳许多，“抱歉......”
墨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当然，龙族的寿命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吗？”
“当然。”
墨渊把这三张卷轴给了古利伯，一并送上的还有这一把被改造了的剑具。
古利伯看着这几件东西是百感交集。
一年的相处下，他发现。
墨渊哥哥的修为比起自己还要弱上很多，似乎只有筑基的模样。
但是跟绫媃姐姐的修为比却又有天壤之别。
古利伯有感而言，“墨渊哥哥......你真的是一位普通人吗？”
普通人意味着什么？
根据统计，修为在地元境以下的全部统称为普通人，这是一条分水岭。
因为地元境的人类，生命周期都不会太长，平均年龄只有五百岁......
到了两百多岁就已经开始年老了，
但是眼前的这一位墨渊哥哥，最少也活了六百万年以上了......
“真的哦，我真的是一位普通人。”
真诚的目光中不具有任何色彩，淡然而平雅，着实而足乐中没有任何欲望。
古利伯的脑海中却出现非常非常多的画面，杀戮、战争、猎杀......
全部的事情引入眼帘，龙族的矛盾战争在一次又一次中拉开序幕。
亲叔叔死在眼前的最后无悔......
而他的叔叔不过是跟另外一个人类的女人结缘，却就此延至生命终结。
而他那时还只是一个孩子......
却是每一位龙族人都要经历的斗争，更何况他还是老龙王的孙子呢......
龙族的斗争实则是内部的战乱，没有谁能够令其全部统一
“那墨渊哥哥......我该如何是好......”
“那你所希望的是要做什么？”
“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龙族再有异端产生罢了......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我.......”
“这会很难。”墨渊笑了笑，却又另有担忧。
“而且你也不再是各个龙族的人了，会迎接一个未来，每个龙族都会对你产生厌恶，唾骂，埋怨，以及愤怒，成为每个龙族都会将你作为敌人
因为，你是魔。”
入魔，即恶魔；魔本身就是一种恶，只是古利伯没得选而化为恶魔。
那个时代......
魔，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那就......让我成为真正的魔......真正的魔物......真正的魔龙......”
——
墨渊登上诛仙台陨落，两百万年后。
兽盟确定龙族地位，南方统一兽盟确立，龙族实现大统一。
古利伯作为魔族被新任的龙王转移，永远封印在朱红森林......
呵呵......
我不入地狱......
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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