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美食千里飘香

五日后，刘一凡和潘凤终于抵达了洛阳。

        大街之上，各式各样店铺琳琅满目。人潮涌动，车水马龙，却都十分有秩序，丝毫不见拥挤和混乱。更没有大声喧哗，吵闹的声音，一派平静祥和。

        刘一凡和潘凤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一凡，怎么样洛阳。是不是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潘凤说道。这一路两人已经熟络起来，本来应该称兄道弟般，叫对方的字。只不过刘一凡还没有被父亲刘宏赐字，所以潘凤也只好叫这么叫了。

        “是啊。我本来以为这里会有些乱乱的感觉。”刘一凡点点头，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一个古代城市竟然有如此秩序。

        潘凤道：“这城里的治安都是玉尘阁负责。听说因为都是女性，所以不喜欢太过吵闹混乱，这才有了城内不得大声喧哗之类的规矩。”

        说完，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几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道：“她们就是玉尘阁的人，负责巡逻整个洛阳城。像她们这样的在整个洛阳里还有很多，而且都是七人一组，被称为玉仙卫。”

        刘一凡顺着潘凤所指看了过去。在这洛阳城中，衣着华丽高贵的人自是不少。那几名女子单轮服饰来说并无什么出彩，只是一身普通的雪白衣裙。但七个人站在一起却又很容易让人发现对方的存在，好似千姿百媚之中绽放的一朵清冷的雪花。

        看那每个女子身后都背着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刀，让刘一凡不由得好奇为何不是长剑，那样不是更仙子气一些吗，反正后世电视剧里都那么演的。

        “哎，还真有些意思啊。不过为什么都是七人一组，还都背着刀，这是有什么讲究吗？”刘一凡问道。

        潘凤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刘一凡会问这个问题。拍了拍刘一凡的肩膀，道：“我说一凡啊，你以前到底在哪里拜师学艺的。你师父不给你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吗？”

        刘一凡闻言叹了口气道：“唉，我以前师父可狠了。每天只是让我练功，其他的什么都没跟我说。所以我这不才跑出来闯荡江湖了吗。”

        潘凤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难怪了。你真是应该出来闯荡闯荡了，这江湖知识也太匮乏了。要说为什么是七个人，要先说这玉尘阁的七星刀阵。这刀阵据说是玉尘阁的必修武功，就连那七绝仙子也是会的。不过使用者主要还是那些武功还不够高的玉仙卫，让她们在外闯荡时也有自保之力。七个人正是能最大程度发挥刀阵威力的人数，就是一些高手也要忌惮三分。”

        “哎，这么厉害。”刘一凡感叹着。忽然鼻尖一动，一股诱人的香味不知道从里飘了过来。

        “哈，你这家伙鼻子也很灵嘛，这就是飘香楼的味道。怎么样，香吧！”潘凤哈哈一笑，也跟着闻了起来，连脚步都加快了几分，显然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恩，是很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刘一凡又闻了闻，倒是没有潘凤那么心急。作为后世的食客，他什么样的美食他没吃过，这什么都没发展起来的古代又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呢。况且有太多的料理都只是闻起来香，吃起来就一般了。

        潘凤显然没听出来刘一凡的不予为意，脚下的步伐由快变成了小跑。看的跟在身侧的刘一凡心说，难怪这家伙这么胖，也是一个吃货啊。

        一路小跑，穿过了一条大街后，终于到了飘香楼的门前。但出奇的是，原本一路上渐渐浓郁的香气，此时反倒是丝毫不见。有的只是淡淡的木香，估计是经过什么特殊处理，不至于让各色菜肴的香气影响进食客人的用餐吧。

        这飘香楼是一个高三层的建筑，一二层是吃饭的地方，第三层是住宿。

        刘一凡抬头看了眼店面上挂着的飘香楼三个字。不过对书法不了解的他也看不出那几个字是好是坏，只是觉得看起来有几分气势罢了。

        光看外观，就觉得这飘香楼不小。此刻走进楼中，更是体验到里面空间宽广，桌椅板凳排放的横平竖直十分整齐。此时虽然未到正午饭点，但一楼已经爆满。

        店小二一看有人来了，连忙上前招呼道：“不好意思啊两位客官，一楼现在已经没有空桌了。你要是等的话，可能还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您看……”

        小二还没说，就见潘凤从怀里掏出了十两银子扔了过去，道：“二楼呢？有地方吧？”

        小二收了银子并没有表示多少惊讶或者欣喜，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把银子放到腰间，然后一抬手对着不远处而一处楼梯道：“二位，请。”

        潘凤当先开路，刘一凡也在旁边，有些好奇地问道：“给个赏钱就十两银子。是有什么说头吗？”

        潘凤解释道：“那可不是什么赏钱。是这飘香楼的一个规矩。一楼是谁都能去的地方，二楼则需要十两的上楼费。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那些有钱的客人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反正有钱人也不在乎那十两。”

        刘一凡恍然，也感叹这古代人也挺会赚钱的啊。走上了二楼，刘一凡也明白了这更好的环境是指什么了。就见这二楼的空间虽然和一楼一样，但桌椅数量却少了一半还多，桌与桌之间除了间隔了不少的距离外，中间还用屏风做了隔断。

        而且和一楼的男性店小二不一样，这二楼竟然是几名衣着素雅的女性在负责招待。

        因为都有屏风遮挡，刘一凡也不知道这二楼有多少人。零星能听到有人的对话和碗筷偶尔碰击的声音。比起楼下那熙熙攘攘来说，这二楼真是安静至极。看来十两银子真是有他的价值所在。

        刘一凡和潘凤在一名女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从桌底拿出了写满菜名的小木板，然后一人一个递给了刘一凡和潘凤。

        刘一凡双手接过木板，道了声谢。扫了眼木板上的内容，就见上面写着什么羹年、七宝羹、清蒸白凤吟，官渡泥鳅、一合酥……等等之类，一大串看不出来会是什么口味的东西。也就里面有个曹家凉皮，曹家肉夹馍还有曹氏烧鸡这三样刘一凡看明白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放下木板，对潘凤道：“我没来过这里，你看着点吧。我负责吃就好。”

        潘凤点点头，就跟女小二开始说要点什么菜了。刘一凡闲来无事，就左右随意瞧着这飘香楼的装饰时，某处屏风后传出的对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听一个柔美中带着一股豪气的女声道：“哥，你说前几天那些人都怎么想的，连我马家镖局插了金色镖旗的镖都感来劫。是不是不知道咱马家枪的厉害？”

        冷傲的声音道：“小妹，这是你第一次出镖可能还不知道。咱们马家镖局的威名虽然响彻江湖，寻常贼人就是见到分局镖头负责银镖旗，甚至是一般镖师的铁镖旗铜镖旗他们也不敢劫镖。更别说由咱们兄妹几人亲自负责看押时才用的金色镖旗了。”

        “可江湖是什么，三教九流无奇不有，总一些贪财的亡命之徒。你呀，以后遇到了也不用像这次那样跟他们多费口舌，既然他们敢打我们镖局的主意，那就让他有去无回，杀了便是。”

        另一个一听就是肌肉男感觉的声音道：“少镖头说的好！杀了便是！这次少镖头威武，一个人就挑杀了武猛寨三十一个贼人。就连他们那寨主丁原丁建阳都没在少镖头的枪下走出二十招！嘿，就这水平竟然还在江湖上有个裂金枪的名头，也不知道怎么来了。真是笑死人了。”

        一个有些阴沉的声音，略带嘲讽道：“你也别瞧不起人家，这次要不是少镖头出手及时，就你那鲁莽性子，还不是差点就被那丁原给捅个窟窿？”

        肌肉男声愤愤道：“我那不是气不过吗。你听听那个老杂毛当时说的什么，咱少镖头锦毛狮马超的名号，他竟然还说是什么不就是耍枪的毛孩子而已。你说可气不可气？少镖头我老程谢过你救命之恩，敬你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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