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夜色下的女人

夜明珠慢了几步，但也很快追出去。

        只见在程怀景前方不远处，一个女子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们，静静站立。在寂静黑暗的草坪间，女子的身影竟看起来有些诡异。

        “你是谁？”夜明珠觑眼看她。

        “转过来。”程怀景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女子背影又静伫了一小会，看起来在深呼吸，上身微微抖动。不多时，她还是转了过来。

        “是我。”她说。

        就着昏暗的花园小灯，夜明珠看清她是乔玉欣。

        “你来干什么？”程怀景的声音冷冷的。

        乔玉欣一哆嗦，胸口起伏，喘着气慢慢答道:“我，我来查看监控。我想，监控也许会拍下一切，那么，警方查案就容易多了。”

        夜明珠不解，乔玉欣看上去不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为什么喘得那么厉害？难道是因为害怕，或者心虚，在努力调整心跳频率。

        “监控已经被破坏，查不到了。”程怀景淡淡开口，眼睛却死死盯在乔玉欣脸上。

        这个女人出现得太蹊跷，令他很是怀疑。

        乔玉欣的脸色在夜色里看不大清，但她的一只手不经意地摸上了心口。重重吸一口气，再缓缓吐着气说道:“这样啊，那真的很可惜。”

        又盯了乔玉欣一会儿，程怀景发现她越来越冷静。于是漫不经心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监控室在这里的？我想，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我别墅吧。”

        程家别墅的监控室位置，就连夜明珠都是刚知道呢。

        “我，我……”乔玉欣一时语塞，很快就释然地说道，“问佣人呀！对，问佣人就知道了。”

        “你问了哪个佣人？”夜明珠也来追问。

        看乔玉欣刚开始的结巴样子，八成是在撒谎。

        乔玉欣“哼”的一声冷笑，就像风吹过似的，声音轻得能让人以为是错觉。

        “程家佣人那么多，我又是第一次来，哪里认得谁是谁。”

        好像被蔑视了啊！夜明珠心头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个佣人长什么样子，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里的佣人我都认识，只要你能描述得出来，我就能知道她是谁。”

        乔玉欣暗暗捏了捏拳头，她好歹也是乔家千金，被一个当人宠物的下贱货逼问，她怎么能甘心。尤其这下贱货的最后一句，哼，什么“都认识”，是在跟她炫耀能一直住在程怀景的别墅里，熟悉到每个下人都认识？

        她很想发飙，可是程怀景在场，还一直紧盯她，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

        于是她“呵呵”低笑，故作轻松，说:“我倒没去注意一个佣人长什么样子，毕竟，我跟她们可不是一类人。”

        夜明珠没去留意乔玉欣话里的暗讽。她和柳妈她们相处久了，都把她们当成家人朋友看待，本来就没有把自己放在高处。

        她也笑，笑得明媚如花，天真烂漫，嘴里一本正经地胡诌:“是不是杨姐告诉你的？下人们从不来监控室，只有杨姐天天来打扫，柳妈去医院了，那就只有杨姐知道监控室在哪了。哦，杨姐左边下巴上有一颗痣，脸长得黑黑的。佣人里就她长得最黑，一般人看一眼都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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