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加入妖府，攻略天庭

交谈之间，能感觉到杜少卿对人类文明的钦佩之情。

他的观念是，个妖的强大比不上集体的强大，即使被剥夺了修仙的资格，人类自己也可以闯出一条路来，但妖和灵都不行。

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边角料罢了。

活的是久，但没有乐趣。往上入不得仙道，往下投胎也不一定入人道，整个妖族文明也不争气，挫败感是如影随形的。

杜少卿虽贵为府主，但似乎不难沟通，陈凡慢慢放下心来，两人聊到晚上九点，旁边的少女才在耳边提醒了一句。

饭好了。

“哎，饭好了吃饭，哎哟，聊太久了吧时间忘了。陈凡，我专门派人点了上河最好的私房菜，你来尝一下。”杜少卿笑着，拍拍陈凡的肩膀，顺走了桌子上的游戏机，走向宴会厅。

陈凡默默看着这座夜色中的府邸，这里说不上热闹，但是清静中带着一丝活力。

水池里的植物似乎无风摇曳，偶尔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但等陈凡走进后，两个人影很快停了下来，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陈凡和府主，然后一溜烟儿跑走了。

如果不是空气中传来的笑声，陈凡到觉得这空旷的府邸有些阴森。杜少卿带他来到一处宴会厅，可数十人围坐的餐桌上放着六七盘小菜，放在主座旁。

杜少卿和陈凡挨着坐，一旁的少女站着舀汤，陈凡注意到有一块半生不熟的牛排被放在杜少卿旁边，而剩下看起来极为精美的菜，全放在陈凡面前。

“家里人都不方便见人类，他们有点怕，我也不好意思破坏规矩。”杜少卿把那盘肉端到自己面前：“我只吃这个就行。”

“妖是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吗？”陈凡没有见外，把骨灰盒放在脚下就拿起了筷子。

“只是不觉得好吃，可能是调味品接受不了，原味的肉排我也很喜欢。”杜少卿切下一块肉，慢慢咀嚼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那位魂灵宝物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我们这里也有充能的灵器。”

看来这件事瞒不了，陈凡顿时觉得嘴里的东西难以下咽，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散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拒绝他，他想看我的实力。”

“他说……呃……不太需要。”说完这句话后，陈凡眼角余光暼到了少女的白眼。

“无妨，我没有恶意。”杜少卿微微一笑，继续和陈凡聊起天来。

“清平他没事吧？他今天带我从九楼跳下来，我看腿都断了。”

“死不了。”杜少卿摆摆手中的刀叉：“关禁闭肯定是少不了的，就当养伤了。他违反了规矩，回头还要带他去省里的妖府问罪。如果已经有了舆论风险，可能还要被拉去做苦力，我就懒得管了。”他耸了耸肩。

“问题其实不在他，是我犹豫太久了。”陈凡叹了一口气。

“问题也不在你们，你说的那个东西，我只在爷爷留下来的古籍里看过。这东西……怎么说呢，我们都知道它危险，我们都知道人间界有很多松动的封印，但是天庭不肯打开天道泉，也就是下界出了事，死了人，才过来看一眼。我们有心也无力，但既然入了编制，那就是职责所在，回头我找个机会，亲自去把封印加固，能做一点就做一点。”

“那这样下去岂不是恶性循环？没有足够的……呃……灵气修炼，bug又多，为什么天庭不肯多招人？”

“多招人，你给有位置才行。现在天庭里的上仙哪个不是为了自己长生，修炼，要不然就是隐居逍遥快活。人间死两个人有什么要紧，反正人类也不像两千多年前那样可以修仙，对天庭也没有危险。”说到这里，杜少卿压低声音道：“利大于弊啊。”

陈凡陷入了沉默，但杜少卿略微思索，又说了一句话：“不过虚界星君这件事，我觉得是一个机会。道源经是三清写的，玉帝没有理由阻拦，如果人间真的可以出现几个不靠修炼就能使用仙术的人类，说不定对旧的体制也是一个冲击。”

说完这句话，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陪他一起慢慢的吃完晚饭。

临走前，陈凡把手里的道源经原本都交给了妖府，连同学长留下的两张图片，可杜少卿却没认出来这是哪一个天道泉。

可能时间真的太过久远，久到能活几百年的妖精都断了传承。

脑海里的散仙叹了口气，他的身影出现在妖府的大门前，和杜少卿站在一起，看着陈凡的背影。

他要回去，肯定要把这个骨灰盒留下，才能断的干净，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熟悉。

至于散仙的愿望，难道他还能杀了陈凡不成？

杜少卿什么都没说，也基本没留，只是和他扯了扯妖府的家长里短，临走前还给他包里塞了很多水果，说是这后面有一整座山，都是他们的。

但就在陈凡准备上车的瞬间，一道白色的影子从高墙一跃而下，杜少卿双目一闪，半只脚下意识的踏了出去，但看清来人后又收回了脚。

一只大白狐狸趴在车上，开车的是一直在杜少卿身边的少女，也不知道她成年了没有。

“清平？！你不是关着禁闭？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少女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大白狐狸，后者的脸上还有剐蹭的伤痕。

“喂，好兄弟，你他♂妈不是说和我一起改bug的吗？别走啊！你走了他们不信我的。”清平趴在车上大喊。

陈凡权当没听到，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妈的，算了，人类也靠不住！”清平直起身子，右爪子扣了扣胸口的毛发，忽然扯下了一小块血肉。

少女和杜少卿都面露震惊之色，前者打开车门准备呵斥清平，但一溜白烟很快蹿进了车内，清平的狐狸脸出现在陈凡面前。

“这个你拿着，这也是宝物，有了这个，人类也可以做简单的修炼，至少你以后不会太弱。”

“你给我这个干吗？”陈发不敢接：“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别以为我不懂，你手上还有道源经的文件，你肯定忍不住要去改那些什么程序员的bug，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学长一样跳个楼就死了。”清平把鳞片一样的东西塞到陈凡胸口：“就当是为了世界和平。”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少女训斥他，一溜烟的就消失在妖府内。杜少卿对着门里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黑影跟了上去。

少女默不作声的关门开车，但目光始终瞥向后座的陈凡。

车辆慢慢驶离妖府，前往市中心。就在准备到收费站的时候，少女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陈凡先生，恕我冒昧，这件东西，还请您返还紫藤妖府。人类和妖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没有人引领你修仙，容易走火入魔。”

陈凡没有说话，他盯了这个鳞片看了好久，听了少女的话后他也很顺从的把手中的鳞片递了过去。

不过他补充了一句。

“要不你再送我回去吧。”陈发挠挠脑袋：“他说的挺对的，我是想去改那些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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