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9章 谋害皇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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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应该不会有事吧?”冯小怜装出一副心惊肉战的模样,望向偏殿外影影绰绰的树影,喃喃道:“太医苑来了这么多太医……”
“就是来了这么多太医,才……”宣明欧阳氏没等冯小怜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冯小怜的话,但她自己话说了一半,也没再敢往下讲。
宫里头说话多忌讳,更何况齐安帝还在上头坐着。
宣明欧阳氏顿了顿,转而轻声问冯小怜:“冯妹妹,你说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儿下毒害崇德夫人?”
“下毒?”虽然以崇德夫人林氏方才近乎血崩的情形看,八成是中了毒,但冯小怜还是假装惊骇。
“冯妹妹你怎么这样天真?你没瞧见崇德夫人方才的样子么?”宣明欧阳氏低声道:“都血崩了,不是中毒,难不成还是吃坏东西不成?”
“不、不会吧?什么人这样不知死活,敢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儿毒害崇德夫人?不想活了不成?”冯小怜假装惊呼,一双上挑的逆凤眼却暗暗观察着偏殿里的每一个人。
光训吕氏,宣徽狄氏,凝晖熊氏……还有在她身边的宣明欧阳氏。
这些人,瞧模样,看着都不像,但却又是最有嫌疑的。
到底会是谁?
冯小怜正一边装着胆怯和宣明欧阳氏一起“惴惴不安”,一边于心底默默揣测。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诸妃和齐安帝忙抬头望向门外,却是皇后穆氏和左昭仪曹氏领着阮太医、温太医、施太医、范太医、佘太医、廖太医、朱太医等十数位太医快步走了进来。
诸妃见皇后穆氏脸色凝重、左昭仪曹氏面带悲怆,又见太医苑这见驾的阵势如此浩大,心里都暗暗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孤的孩子怎么样了?”齐安帝高高玮见是皇后穆氏和左昭仪曹氏,忙起身询问。
皇后穆氏见齐安帝张嘴只问崇德夫人林氏腹中皇嗣情形,却不闻不问崇德夫人林氏的好坏,不禁微微一窒。在场诸妃亦是神色一变,各个脸上或多或少都浮现起几分兔死狐悲的失望。
冯小怜的心,亦是一寒。不过这种心寒,她在卧病时,已体会得太多,这会子,倒少了几分悲凉、多了几分冷漠。
皇后穆氏往后看了阮太医一眼,阮太医和其他十余位太医“哗啦啦”全跪了下来。
阮太医颤颤巍巍伏地请罪道:“回禀陛下,臣等无能,没能保住陛下龙嗣,求陛下恕罪!”
“啊!”诸妃虽早从皇后穆氏和左昭仪曹氏面上揣测到几分,但真听阮太医这样回禀,还是经不住小声轻呼了出来!
“什么?”齐安帝一听孩子没了,虎躯颤了颤,似是不信,皱眉侧耳又问:“你说什么?”
阮太医畏惧,跪伏在地上不敢马上回话,与底下其他几位太医你推我避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偷偷看了皇后穆氏一眼,战战兢兢解释道:“回禀陛下,施太医、廖太医、温太医、范太医在、在崇德夫人餐食上发现了五行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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