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闲谈

川香楼。
  这里是顺安县比较有名气的酒楼！
  川香楼上下两层，楼下大厅，楼上包厢。
  一楼的角落处，林小凡和云墨二人边吃边聊。
  云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就是吃饭也温文尔雅，浅尝辄止！
  反观林小凡，那模样就和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惹得朱儿不停的对他翻白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小凡这才放缓了速度，和云墨攀谈起来！
  “林公子，我看你谈吐不凡，可是有功名在身？”
  “云公子说笑了！看我这落魄模样，哪里像功名在身的样子？
  实不相瞒，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今日来城里是为了找活计好生存的！”
  云墨放下酒杯想了想！
  “林公子，难道是为了主簿手下小厮的名额而来？”
  “是啊，我本来是为了这个小厮的名额而来，没想到这主簿大人居然心黑！”
  林小凡也不怕得罪主簿大人，反正自己和云墨也是萍水相逢，自己吃过这顿饭之后，就会回村，和云墨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也就不吐不快了！
  “林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主簿大人手下确实需要一个小厮！你怎么说他心黑呢？”
  云墨有点好奇，难道这小子是个聪明人，看出赵怀远的目的了？
  “既然只招一个小厮，赵大人身边亲近之人，哪个没有几个亲朋好友呢？这么吃香的位置能给外人吗？
  赵主簿既然放出消息，那就是有自己打算！
  如果说主簿大人是廉洁奉公之人，何必让前来报名之人，交十个铜板的报名费呢？
  十个铜板在云公子这样的有钱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
  可要是穷苦人家省一省，都够一天的用度了！
  我刚才粗略估计了一下，单是报名费用这一项，就大约收入在六七百左右的铜板，这可是半两多银子啊！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情况下，这只是最开始！
  进去之后，还会有下一步的敛财之法！最重要的是，赵大人既然这么贪，那个名额他应该早就已经卖了！
  那么今天所有交钱的人都被他骗了！”
  云墨还没有开口，朱儿却不服气的反驳！
  “这只是你推测之辞！也许这些人就交了十个铜板呢？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为了打击林小凡，朱儿违心的替赵大人说话！
  女人就是不可理喻，那会还劝自家公子对赵大人下手，这会为了打击林小凡，她硬是把赵大人说成了君子！
  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林小凡只是笑笑，并没搭茬！
  就在这时，旁边的桌子上来了几个满头大汗的客人！
  林小凡稍微有点印象，其中一个就是第一个交报名费的人！
  那个交钱的人说话了！
  “钱兄，孙兄，今天我心情不好，你们两位得做东啊！”
  “吴兄说得哪里话呢？你今天不是去主簿大人那里去应聘了吗？
  以吴兄的能力，应该手拿把掐的事情啊！”
  姓吴的说话了！
  “别提了，我也以为自己一定能行！没成想，刷下来不说，还搭了不少银子！”
  “怎么回事，吴兄仔细说说！”
  那两个人来了兴致！
  “报名费交了十个铜板，进去之后还没有面试之前，让认识字的站出来！
  大约一半的人认字，那些不认字的就被刷下了！
  我还高兴呢，以为机会大增！
  又让我们写字之后，每个人还得交二十个铜板纸墨钱，要是不交就没有进入下一步的机会！
  我咬咬牙，又交了二十个铜板！以为这次就能见到主簿大人了吧！
  谁成想，等了半天没见到主簿大人，我们喝了点茶水，每个人又得交茶水费二十个铜板！
  反正陆陆续续的总有各种明目，到后来每个人都搭进去百十个铜板！
  我倒是羡慕起那些不认识字的人了，就交了点报名费。哪像我们，搭进去这么多的钱！”
  “那你被录取了吗？”
  “到最后，主簿大人出来打个照面就走了，我们这些人都被赶出县衙，说是已经挑好人选了！
  我们都挺失落，可是没有办法，都羡慕那个被主簿大人挑中的人！
  等出来以后，才觉得不对劲，我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呢，那个被录取的是谁呢？
  有聪明人反应过来，我们这是被骗了！”
  “那你们没找主簿大人要个说法吗？”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连门都进不去了！有几个人就使劲砸门，没想到出来几个官差暴打一顿，我们只能咽下这口气离开了！
  民不与官斗啊！”
  几个人的话林小凡与云墨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朱儿脸色发红，偷偷的瞟了林小凡一眼，看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还真被这小子猜着了！
  “没想到林公子不光有才学，竟然还对事情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林公子实非常人啊！我用这二两银子，能和林公子这样的人相识，真是不亏！”

  云墨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林小凡心里有些心虚，可是面色如常！
  又坐了一会，看着云墨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小凡开口问道：
  “云公子，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看在二两银子的份上我也不会拒绝的！”
  “林公子休要再提二两银子的事情了！我倒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林公子能答应！”
  “云公子尽管说来听听！”
  林小凡可不敢贸然答应，谁知道是什么事情啊？
  “我和朱儿刚来此不久，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门外汉！我希望聘请林公子担任我府上的先生！”
  云墨口出惊人！
  林小凡沉吟不语！说好听点的叫做先生，不好听的就是门客！
  我一个穿越人士，就是当门客也得去达官贵人门下吧！
  你一个富家子弟要门客有什么用啊？
  林小凡刚要开口拒绝，朱儿说话了！
  “姓林的，你不要看不起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能开口请你这种人当先生，你就偷着乐去吧！
  实话告诉你，我家公子是顺安县新任县令！”
  朱儿说完，就等着看林小凡震惊的表情！
  在她的心里，官与民阶梯分明，哪个小民见了官不诚惶诚恐？
  可是让她失望了，林小凡虽然表情震惊，可是却没有像别的小民一样，听到这是知县大人就起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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