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番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11）

大殿下觉察天上伪神会有所动作，权衡利弊决心将计就计，为了不露破绽，他计划和以前一般暂封部分自我。
  乖奴配合只叔让结界产生裂隙，足以伪神乘虚而入。
  那个天道派下的小女孩也被严密监视。
  大殿下说他会给小孩子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小女孩不敢迈出这一步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相应的，如果小女孩真将天道之息交给他的小姑娘，那他绝不会留情。
  布置完一切，大殿下暂封自我步入棋局。
  她的小姑娘也如同计划中的那样，被伪神拉入不属于她的三世镜。
  十二配合大殿下演出一场戏，欺骗十一再让十一去刺激小姑娘的朋友苏姑娘，两重激励之下，苏姑娘毅然决然踏上寻找小姑娘的道路。
  二十将从渊红藏书阁盗来的藏书布在苏姑娘行进之路上。
  与此同时，我们展开了对九重天势力的全力围剿。
  那些盟友或为名或为利，还有人为的是尚未偿还的爱恨情仇，天罚年之后，他们便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重家孤注一掷让一无所有的少主背负起救世之责，我让他们与葛家一道葬在深不见底的红雪崖之下。
  对南宫家的屠杀简单许多，只要从外部将结界炸成齑粉，巨大的位面吸力可以让每个人绞成血沫。
  轮到裴家，大殿下说他亲自对付。
  ……
  二族四家八宗的尊者尽数被我斩于马下，东躲西藏的年轻一辈一一追捕太过于耗费心神，大殿下说，将两百岁以上的人扑杀即可。
  混迹于外的散修只杀与天道所属有所关联之人，闲云野鹤的，权当没看见。
  十六询问是否过于心慈手软。
  大殿下没有回答他。
  我知道为什么，总得留些燃料去协助那名圣女穿越者成神。
  这么有能力有气节深明大义的穿越者打着灯笼都难找。
  只是……最开始定好的神不是那个苏姑娘吗？为什么事到如今变成了圣族的戴姑娘呢？
  看出我疑问的大殿下解答道：“戴氏眼中大义大过小情，而苏静会把人命放在大义之上。”
  他顿了顿，再进一步解释，说穿越者的脾气和原生世界有莫大关联，苏静前世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刀剑染血的雇佣兵，年纪也不小，见识过生死浮沉，比起十来岁的小屁孩更能理解人命的可贵。
  而戴氏穿越之前不过是十二三岁将将走入叛逆期的少年，三观尚不稳定，后受玄城文化氛围浸染，自然便成了这副神圣的模样。
  原来连这些后入局的小人物大殿下都调查得如此仔细？
  那早些时的那些人岂不是也……
  大殿下嗤笑一声站起来，“玄城数以万亿计的人，便是万里挑一的灵师也挑的出数亿人，既定的命数中，未至计划之人皆可舍弃。”
  倒是我鲁莽揣测了。
  十二前来耳语几句，大殿下满不在意，说既然如此，那就合二为一。
  ……
  我接到一份名单和一个命令，按照名单后每个人备注的时间砍下他们的头颅交给大殿下。
  上面不仅有外勤的人员，还有结界内部工作很久的老人，涉案人员涵盖方方面面。
  内鬼吗？只是以往清除内鬼这等活计不是十四的分内之事吗？
  虽不太明白这是何意，但我选择遵守。
  四十五个人头按照备注的时间整整齐齐交给大殿下，大殿下看都不看一眼便叫乖奴将串成一排挂在旗笙上，再率领海量紫影傀埋伏在了魔域南部的荒漠中。
  我以为有战斗，便自请前往，大殿下却说让我在暗处保护苏姑娘。
  吩咐完，他先让白先生在厨房准备好方便携带的食物和水，又叫上十一，命他随行。
  等到十二前来说一切就绪，我便隐于暗处和大殿下一起乘坐法阵前往魔域南部的荒漠。
  很快，藏英岭的方向跑来一行我意想不到的人。
  十四……还有重家少主、苏姑娘、一个陌生男子。
  大殿下的杀意落下，我第一时间跟进护住苏姑娘的心脉，随着最后男子为重家少主以命换命，这场追逐的闹剧落下帷幕。
  我擒住十四，以防她异动。
  她匍匐在地上，泪水滚滚落下，开口说起当年她不该招惹大殿下。
  大殿下轻蔑一笑。
  “没有区别，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要对付齐昇。”
  末了他补上杀人诛心的一句：“不过你的所作所为确实给我省了很多事。”
  ……
  十四被秘密关押起来，我和十二轮流看守。
  某一天，她问我，说同为女性为什么我可以如此冷眼旁观。
  起先我以为她在说自己，便没有多加理会。
  她却自顾自说上瘾，絮絮叨叨什么不公平，什么太过于残酷。
  我告诫她：“殿下和天道的血仇注定一方灭亡才能罢休，你或许无辜，但九重天绝不无辜，你的老爹齐昇也不无辜。”
  十四撇撇嘴，纠正我她在说大殿下的小姑娘。
  我和她都是被种下蛊毒的部下，吃饱了撑的去帮那个小姑娘？当事人还满心满意都是大殿下呢，闲的没事赶着上前大言不惭吗？这十四这么令不清真是白活那么多年。
  她说了很多很多，话里话外无非是小姑娘从出生开始就身不由己，太可怜云云。
  共情能力太强的人是这样的。
  我百无聊赖地想着。
  “在将来，一切无法回头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生从头到尾都是殿下布置好的棋局，那时她该多绝望？”
  我无奈地告诉十四，就算绝望也是她的绝望，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十四求我帮帮她，帮她了解真相，哪怕只是递出一个很小线索也行。
  这个要求我没答应，十二也没答应，但是有一个人答应了。
  生死门掌门人。
  十二询问我此事要不要知会大殿下，我犹豫一瞬，道还是别告诉大殿下。
  我相信大殿下筹谋三世的目的可以完美达成，但我不相信有关那个小姑娘的目的可以完美达成，目前来说，大殿下在那个小姑娘面前的表现着实令人担忧。
  他希望他的小姑娘成王，王不该是幻梦中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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