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17:温柔总裁爱上我17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17【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本文au，现代背景。私设如山，文风崩坏。

        本文cp胖雨，偶有其他cp出没。

        ooc肯定有，我的锅，bug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形象和名字。

        越发崩坏的剧情。是我的锅。【我写的都他喵是什么玩意儿】一颗小甜饼。

        chaptertext

        中报期，这是一个对于中环所有从事证券交易的公司而言，非常重要的日子。表现在日历上，是一个加粗的巨大红圈，外加三个感叹号。

        而对于樊振东而言，则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加班周期的开始。

        清理资产池，选择优质股票、债券，还有制定下半年的投资计划。交易部这几天开始进入连轴转状态，包括樊振东，都处于忙得飞起的状态。

        而上面似乎还嫌他不够乱，他接到手机通知，告诉他他的交易部顾问人选名单已经拟定，他可以在即日起面见这些交易部顾问，并尽快选择合适人选。

        他没有反对的权利。就像张继科曾经和他说过的话那样：“你或许会梦想着独立自主，但在这里，你是不可能会有的，从你当上总监之日起，所有人，包括我，都会或多或少地为了某些目的和利益把你推来拉去。”

        不仅仅是他们，也包括众多的客户。樊振东见过很多很多客户，他上任以来，不止一个人对他的任命表示过怀疑，他到目前为止，都一直为消除客户对他的能力的怀疑而努力。有些时候，他会觉得很挫败，因为客户对他的不信任，有时是□□裸的责骂，就像今天这样。

        “这支债券不是你推荐我买的吗？”客户是一个女士，家有一定资产，投资的是南美洲的新兴市场债券。其实一早以及一直，都有提醒新兴市场的债券是有一定风险的。奈何高收益率带来的高回报，经常会让人忘记“风险”二字是如何写的。

        “罗太太，这支巴西债券是投资巴西糖业的，巴西近几年经济不稳，你也是知道的。”樊振东坐在办公室里，接受了罗女士的接近半小时的抱怨和责怪，此时忍不住为公司辩解了：“我们公司给您发的投资报告里很多期都一直提醒巴西经济发展迟缓，债券收益有可能会降低的风险的。”

        您根本就没看一个字吧。他心里默默说，没有说出口。

        “当初又是你们说这家公司很不错的，你们公司的那个谁谁谁说这家公司在全球有稳定的市场和供给源，躺着也有钱收！”罗太太愤怒地质问。“你们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是吗？！”

        于是樊振东得为了一句话的冲动擦半个多小时的屁股。

        “交易部有两个状态，一个是忙，一个是超级忙。”初入行时，带他的王皓这么和他说道。“平时是忙，财报期，我建议你带个睡袋来公司里。”

        伦敦财报期的时候，樊振东是真的跟着张继科和王皓，在公司里打地铺，一个撑不住了，另一个顶上。王皓那个时候喝咖啡近乎疯狂，以至于他自己调侃道，上个厕所都是咖啡味儿。

        如今回到香港，香港股市的股票数量一点都不比伦敦少，而且与伦敦几乎都是重量级的公司不同，香港存在着大量中小型企业，如何给这些企业的金融产品做一个合理的定价，还有向客户推荐什么金融产品，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值得研究在这里指的是在文山纸海里寻找蛛丝马迹，看看那些企业是否有隐瞒利润或者导致它们股价下跌的情况，或者是能够让它们的股价一飞冲天的有利条件。

        所以，樊振东自从回到香港后再也没用过的睡袋又再次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樊总监，你不回家吗？”一声问话让樊振东从恩施银行的财务报表中抬起头来。周雨出现在了他办公室的门口，手里拿着他的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转眼间，周雨做他的专属司机已经有3个多月了。

        抬起手看看iwc的时间，已经快接近9点了，说明周雨也陪着他加班加到了现在这个点数。周雨发的邮件是3分钟之前的，樊振东的鼠标移动到周雨发来的邮件上方，想点击的时候，周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樊总？”

        “嗯？”茫然地抬起头。

        “你还不回家吗？”周雨双手撑着他的办公桌，笑得眉眼弯弯。周雨的呼吸带来气流的扰动，吹在樊振东的脸上。樊振东脑内一时间没有反应，只是因应周雨的问题作出回答：“嗯，我还得加加班。”

        “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总监啊。”周雨抬着头，模样轻松，似乎是觉得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朋友间的普通聊天。

        “那你觉得总监应该是怎样的？”抱起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周雨道。

        “最起码不用天天加班。”周雨开始掰着手指数。“不用天天吃外卖啊，还有经常盛装出席那些什么舞会啊，去酒吧潇洒啊，开兰博基尼去维港兜风顺便钓个妹子啊。”

        忍不住轻声嗤笑。“你说的那些，通通都不是我。”传真机轰轰地响，樊振东边说着边从传真机拿收到的传真。“我比较呆，喜欢看足球比赛，平常没事儿做就在那看股票。”

        “……好吧。”沉默了一会儿，周雨似乎得出了樊振东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总监之一的结论，一脸同情的表情。樊振东随后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下班吧，不用陪着我。”

        周雨应了，放下了车钥匙，然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樊振东看着周雨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办公室的灯光熄灭，他便拿出耳机，打开excel表格，开始查看恩施银行给他发过来的贷款金融产品的数据表。

        没有偿还，债务延期30天，60天，天哪居然延期半年了。一个个数字梳理下来，樊振东沉浸在数字的汪洋大海中，他要在恩施银行给他发过来的数千行数字中，找出银行赢利点所在，才能判断恩施银行是否值得他们华夏的推荐——毕竟樊振东执掌的华夏交易部有着近五百个优质客户，他们都会以华夏的意见为重要的考量标准。他很认真，认真到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已经快12点多了，而且交易部的办公室再次亮起了一盏灯。他看见的是正在外面办公室里铺着什么的周雨，只见周雨拿着些什么在地上铺开，樊振东看不太清楚，只好让自己从数字中脱离出来，让飞速运转的大脑暂停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原来周雨也带了睡袋来公司。

        “你怎么又回来了？”樊振东的问话让认真铺着睡袋的周雨冷不丁地吓一跳。“诶嘛吓死我了，你不是在里面算数吗，我打扰到你了？”被吓的一脸惊恐很快就变成了些许内疚，樊振东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打扰到，我是问你为啥回来了？”

        “家里停电了，来这儿蹭空调。”这理由大言不惭，这样的厚脸皮，樊振东想写个大写的“服”字贴在那个死金牛座男人的头上。

        “公司的空调也不是随便能开啊，你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呀还美滋滋的。”瞬间扔回一个表情包：“而且这不有你在吗，有你在我就可以开办公室空调了。”

        行行行，这个理由有理有据。樊振东朝着周雨翻了个白眼，周雨回应了一个黑人问号脸的眼神。

        “彦彦他怎样了？”樊振东想起前不久的那个晚上，赵钊彦的事情闹得厉害，中报期开始之后周雨反而没怎么加班，这是樊振东有意的安排，就是为了让他能够照顾一下赵钊彦——尽管周恺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了。

        “你都不用担心，恺子照顾他那是一个细心备至啊。”随即扬扬头道：“你在算什么？看着你算得挺认真的样子。”

        “恩施银行的客户贷款记录。”简单地回答，周雨却似乎来了兴趣：“恩施银行？就是最近挺火的那家办理业务送香蕉的银行？”

        “哦？办理业务送香蕉？”这倒是有意思了。

        “你不知道吗？”周雨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樊振东是从某个与世隔绝的山区来的人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对他说道：“那家银行办理贷款或者其他银行业务就有香蕉送，消息一传出就引来空前的排队狂潮，都上了新闻头条了你看。”周雨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点点，然后手机里传出嘈杂的声音，樊振东跟着凑上前去。

        周雨似乎是刚洗了澡，身上挺热的，他还能闻到周雨脖颈处散出的柠檬味儿。手机里播放着视频，显示的是一群大妈和大爷在银行门口排队，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而吵了起来，一大群人在起哄。樊振东的脸很靠近周雨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周雨的体温在熏染着他自己的。

        血液在加速流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不自觉地有些想越来越靠近周雨，碰触到周雨的皮肤，感受他的体温融入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就像偶尔突然瞥到窗外下起的雨水在玻璃上留下的一点晶莹，然后阳光从水滴里折射进来，映着万千世界，那一刻的心动，就像那样的感觉。

        “我说呢那个银行都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想得出这种营销手段。”周雨笑道，“我听说每人限领一梳香蕉，那些市民大骂银行小气，最后银行被迫又买了更多香蕉来满足那些人，而当中还有很多浑水摸鱼的。”

        “如果来申请贷款的都是这些人，那怪不得银行的贷款还款记录会是这么糟糕。”樊振东移开了一点，让自己突然飙升的体温慢慢降低。

        “啊？什么贷款还款记录？”周雨被他这么一说有些迷茫地转过头看他。

        “银行传过来的贷款还款记录啊。”樊振东说着，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点击了几下鼠标，暗了的屏幕重新亮起。“我在看着他们的贷款还款记录。”

        周雨一脸不可置信地走过来看那些记录表，看了不到10秒钟他便一顿狂拉，excel表很长，拉了差不多20秒才能拉到底，周雨趴倒在桌子上：“樊总监，樊振东，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多的表格，你全都看完了？”

        “是的。”他回答。

        “可是，这是上面风险部或者是那些银行的法务、律师才会去看的啊，而且他们看也不是全部看完……”周雨痛苦地说道，似乎这是一件根本不是正常人会去做的事情一样。

        “那我看完了嘛。”樊振东急于让周雨看到他看出来的问题。“你看这里，我把这些贷款产品分类了，延期30天的、60天的，甚至还有展期半年的。”他在屏幕上点击着。“你看这里，数量超过了389人，这说明什么，说明有很多的坏账在外面收不回来。”

        “所以你这意思是，这家银行的坏账会迟早有天爆发？”周雨跟上了他的思路。

        “嗯，是的。”樊振东笃定地说道。

        “……”周雨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那个报表，随后转过脸来却是另一个神色：“小胖，你是不是不开心？”

        被周雨突然这么一问，愣住了。“什么？”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如果不是不开心，谁会想得到去看长得要死人的贷款还款记录表？还分类？你让我上班的时候去做我也未必能够做得像你这么好呢。”周雨严肃地道。

        “雨哥，你的报表老实讲做得很好啊，图文并茂，形象生动。”

        “行了你去糊弄谁都别想着能糊弄我。”周雨并不吃这套的样子。“是不是上面又找你说安排顾问的事儿了？”

        “……嗯。”真是精准切入他的郁闷点，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被人这么轻易地看穿，对于他而言不是好事。但是他的内心里，却又有一丝喜悦，好像终于有一个人，能够理解自己在想什么，能够感受到他所感受的。这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周雨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似乎能够直透他心房。然后点了点头道：“好，现在，关上电脑。”

        “这是怎么？”他有些疑问，但是周雨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替他关上了电脑，然后拿过来自己的睡袋，搬进了他的房间，关上了外面办公室的灯。樊振东有些呆呆地被周雨拉着躺下了，他们俩的睡袋挤到了一块。周雨就躺在他的旁边，两个睡袋靠得是那么地近，以至于樊振东都能感觉到周雨的体温正在传递过来。

        “智者说过，睡觉是可以解决一切烦恼的最佳良药。”周雨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嗤，哪个智者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樊振东反驳。“大概你把自己归入智者的范畴了吧。”

        “嘿你别小看我。”周雨佯怒，伸手过来挠他，他笑得不可开支，在地上滚了一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周雨我错了，我错了成不哈哈哈哈。”

        “嘿。”周雨这才放开了他。

        然后一阵沉默蔓延开来。樊振东躺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柔软的地毯带给他舒适的感觉，旁边躺着的周雨也双手撑着后脑勺，看着窗外沉寂的夜空，香港的灯光映得整片天空呈现淡淡的白光，不夜城的景色在办公室里一览无遗，丝毫不比他擎天半岛的家看到的景色差。

        樊振东觉着自己应该开口打破这个沉默。周雨和他的关系在这个时间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拿不准自己的感觉，到底算是对周雨心动了，还是只是因为周雨对他的好让他迷失了。是的，诚然，的确有交易部顾问需要他面见这件事带来的烦躁感，但是更多的不开心，其实是来源于他内心的不确定性，对于他和周雨的关系的不确定性。

        数学最不喜欢的就是不确定性，每一个问题，都必然有一个答案。就像银行的账簿上你不可以写不详或者若干，就像股票的价格你不能写120多元，都是必然有一个准确的数字，能够说明问题的前因后果，得到最终的那个结果。

        但是刚刚的一阵沉默，他的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这个想法发展得极快，如同森林大火一样，很快地就燃起火焰，迅速蔓延。周雨对他好，所以他喜欢周雨，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像是突然被那个想法燃起的火焰烧着了，烧得是如此之快，他很快就从烈火中看清了自己的想法，正如这个想法在之前的迷茫中若隐若现的影子突然实体化了一样——他喜欢周雨。

        他真的喜欢上周雨了。

        “嗯？去见那个交易顾问吗？”周雨回答。

        “是的。”樊振东说道，这是他未定的日程，但是此时此刻，他下了决定。“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啥？我和你一起去？”周雨有些疑惑，但是语气间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嗯。”樊振东转过头看向周雨，后者也转过头看着自己，仿佛在询问自己是不是确定了。一句话飞快地冲出来，他的大脑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周雨，我喜欢你。”

        “什么？”周雨显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樊振东多么希望人说的话也能像微信那样能够迅速撤回，但是话已出口，就没法挽回了，而周雨一脸难以置信的反应让他有些受挫。“我，我说，我喜欢你。”既然说出口了，敢说敢当。

        “……”周雨依然保持着很震惊的表情。樊振东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着了火，心中的那团火烧到了脸上。“我是说真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尽管我真的很想找到答案。”樊振东干脆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倒出所有他心中所想。“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是喜欢你的那种喜欢你。”

        对方的持续沉默，让他越发地感觉到挫败。“不是，你倒是说话啊。”

        “那个，我，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周雨终于开口了。“但是，你是，认真的吗？”

        “我是个死金牛座，我是个有时候会很任性的人，我不太会收拾家务，我不会做饭，我其实一大堆缺点，妈的，而且我是个男的！”周雨说着说着，似乎有些激动了，樊振东被惊到了。“你不是说，你不玩儿这个吗？”

        “我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我也不知道你今晚是怎么了，但是樊振东，我希望你是认真考虑过的，不是内心一时冲动。”周雨不再看向他，转过头看向了天花板，对着天花板说道。樊振东知道他在说着自己，而周雨指出了所有问题的核心——“你真的想好了吗？”

        真的想好了吗？这个问题，一样的没有答案。樊振东也意识到了周雨之所以有些激动的问题所在——周雨生气了，而他生气的不是自己喜欢的是个男的的问题。

        “有些困了，不如睡吧。”周雨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樊振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几次张口，但是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办公室内弥漫的尴尬气氛让他很不舒服，但是随后，周雨又补了一句话：“去四川的话，我陪你去。”

        睡觉是解决一切烦恼的最佳良药，樊振东记得刚刚周雨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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