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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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与中途游戏结束,出来喝水,就看到他哥坐在沙发上傻笑。
他好奇地瞅了一眼电视,想看他哥正在看啥,谁知屏幕上正滚动着工作人员的名单,黑底白字。
演完了,这有什么笑的?付与不解,问:“哥,你看的什么电影?”
司柏燃瞅到他,瞬间收敛起笑意,咳了声:“kuchkuchhotahai,还行,挺好玩的。”
说完,他拿起手机离开了。
付与站在原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司柏燃回到卧室,坐在窗边,窗户开了个缝,今天北京气温转暖,他穿着件灰色的家居服,也不觉冷。
少年人心中流淌着一条温暖的河。
司柏燃想起以前看的诗,看的电影,忽然酸了吧唧地觉得自己浸润在月光下。
可黑漆漆的天,哪里有月亮?
但低头看一看自己的心,心上的那条河上分明倒映着窈窕月影。
他的手指在手机的九键键盘上来回穿梭,想给夏烟回消息。
“你不睡觉的吗,这么晚发短信。”
——不行,这会不会被误会他很关心她。
“谁要赖账呀,绝什么绝,这么心急?”
——这也不行,怎么有种他在吊着她的感觉。
他可没有。
“喊谁哥呢,别随便认哥,烦。”
司柏燃觉得这条合适,表明了他的态度,正准备发,又想到——万一她看到这个,一生气再不回复他怎么办?
那可不行。
他长叹了口气,把输入框中的内容全部删掉。
回个短信而已,怎么这么麻烦呢?
他决定不回了。先晾她一晚上。
况且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这个点,按理说他已经睡觉了,怎么会回她的消息。
毕、竟、他、又、没、有、特、意、等、她。
司柏燃把手机扔到床上,整个人随之趴在床上,脸埋进温暖的被褥中。
这是阿姨今天新换的,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夏烟的那张脸,她在一片郁金香中央。
他心中痒丝丝的,忽然不敢睡觉,怕再梦到她。
司柏燃没想到这夜比昨晚还要难熬。他思绪乱飞了一晚上,甚至追忆起了幼儿园时对他表白的小女孩。
以前那么多女生喜欢过他,为什么他都没有感觉,偏偏最近被夏烟绊住了心神。
司柏燃思考了一晚上,最后得出结论——
他绝对不是喜欢夏烟。只是人都有劣根性,可能因为夏烟当初是卓凡的女朋友,比别人特殊了点儿,也刺激了点儿。
对,他不是喜欢夏烟,他只是在追求刺激。
一直到后半夜,付与那个夜猫子都关掉电脑准备睡觉了,司柏燃还没睡着,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天花板,思考人性。
甚至想到了社会上一些人为什么要出轨,估计也是为了刺激。
四五点钟,他终于迷迷糊糊浅眠了会儿。谁知梦里也不让他好过,一直回放那天他和卓凡打架的场面,甚至他在梦里以第三视角津津有味地分析起了自己打斗过程中战术上的失误。
不过好在,没再出现什么色`情画面。
没过多久,窗外那只麻雀准时飞过来,开始叫。
司柏燃睁开眼,深呼吸,认真地想了一秒钟,今晚要不要吃炙烤孜然麻雀?
算了,麻雀也挺不容易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第一件事是去摸手机,打开一看,又失望地息屏。
没有新短信。
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他抓抓头发,克制住胡思乱想,去冲了个澡。
等司柏燃从浴室出来,老太太才刚起床,见到他,吃了一惊:“燃哥儿,你怎么最近越起越早?”
这俩外孙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恨不得睡到晚上,一个醒得比她这个老人还早。
司柏燃烤了片面包,无滋无味地咬着,说:“屋外老有麻雀叫。”
老太太笑起来,“要不你换间屋子睡,今天晚上?”
司柏燃摆手,也不单是麻雀的原因,换个屋子,心里那只麻雀还是会叫。
阿姨也起来了,开始给老太太准备早餐。
司柏燃:“姥姥,我先出去遛个弯,今儿早上让陈姨陪您出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自己出去家里人不放心,总得有个人陪着。
“你不吃完早餐再走?”
司柏燃挥了挥手里的面包片,径直走出了门。
今天有风,北京一有风就不是好天儿,出来遛弯的人明显比前两天早上少了好多。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后海,虽然是冬天,但湖水没有冻实,往下扔颗石子,还能迸出小小的水花。
小的时候,他经常在夏天和付与下去游泳。
等回到家,再被姥姥骂一顿,说给他们在游泳馆办着卡不去游,非得在这儿游野泳,多危险。
司柏燃搓了搓脸,很冷。有个老头从他身边经过,老头裹得可严实了,围巾缠了好几圈,还是经典的驼色格子款。
司柏燃一看,就想起了夏烟送给卓凡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心中不屑,大男人冬天围什么围巾,花里胡哨。
他在外边待了好久,等到七点多的时候,才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回复夏烟:“叫谁哥呢?想要今儿来找我拿。”
他手指已经被冻得有点僵,打字很慢。
等打完,司柏燃仔细读了两遍,觉得这条短信没什么问题。
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我对你没意思,你别跟我套近乎,也别有事没事随便撩我。又不过分强硬。
嗯,好像没问题。
他点了发送键,再抬头时,湖面在清早阳光的照耀下,像是洒了碎金一般,闪闪发光。
他启程回家,路过旁边的包子铺,给付与买了几袋包子。
他把手机消息提醒的声音调到最大。
没想到夏烟很快回复:“哦,弟,去哪儿找您?”
司柏燃:“……”
还叫上弟了,非得跟他套近乎是吧。
司柏燃觉得夏烟真有一套,前一阵儿对他爱答不理的,还把他扔进黑名单,这两天又一到晚上就给他发骚扰短信。
看,他刚回复完不到两分钟,她的短信就追了过来。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欲擒故纵。
对,就是这个词,她还深谙进退。
司柏燃忍不住“啧”了声,无法抑制地又亮起手机屏幕,读她回复的短信,还用“您”。谁都知道,在许多语境下,北京人说“您”可不一定是敬词。
“滴”的一声巨响,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
那声音有多响呢?
就是路过的大爷大妈们都纷纷看向他。
司柏燃刚心说这手机有毛病吧,又想起声音是他自己刚刚调的。
white:“给你几张紫崃山庄的新卡,要不要?”
“white”就是施泠白,温水婧的微信名是“water”。司柏燃总觉得施泠白在故意跟人家凑情侣网名。
他不太爱去山里,刚想回绝,又想起什么,问:“是不能泡温泉?”
white:“嗯”
一棵燃烧的柏树:“我去找你拿,在哪儿呢?”
white:“家”
司柏燃回家后,换了身衣服,和姥姥打招呼:“姥,我中午不在家吃饭了,出去和朋友玩。”
老太太说好,看着他,总觉得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白色的高领毛衣,浅灰色的羽绒服,牛仔裤是常穿的那款,同一款式他有好几条,只有球鞋是新买的,好像也规规矩矩,没什么特别,就是比以前还要养眼。
老太太笑着夸赞:“我大外孙真帅。”
付与正在吃车厘子,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他哥,酸溜溜地小声说:“又不进娱乐圈,长这么帅干嘛?”
付与刚收回视线,又重新盯上司柏燃。他眼神可比老太太好使,学表演,对妆发也很敏感。他看出他哥哪里有什么不同了。
——新刮了胡子,头发应该是故意抓了抓,蓬松有型,脖子上还挂了条克罗心的项链。
再配上他原来左耳上的那枚钻石耳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招摇”两个字。
还不是那种光明正大的招摇,是憋着劲儿、刻意藏着的那种招摇。仿佛在说,我很正经,多想是你的事儿。
忒闷骚。
付与在心中啧啧称奇,他哥肯定是去见女孩子去了,多半还是夏烟。
一想到夏烟,付与就觉得,他哥这次多半是惨了。
夏烟可不是好招惹的。就怕他哥陷入情网出不来。
司柏燃从施泠白家取上卡,去了西边。
紫崃山庄是施泠白家的产业,位于潭柘寺上边,算是一个小型的度假村。
山庄上有好几家院落式民宿,这两年挺火,很多城里人周末会来玩,价格虽然比市里那几家五星级酒店还要贵,但胜在有意境,风景好,能让人放松。
半道上,夏烟的短信又发了过来:“你到底是手机不好还是信号不好呀……”
其实还有一种假设,但是夏烟没敢说出来——您还是人不好呀?
她才不信这么长时间,司柏燃一眼手机都不看,就故意吊着她呗。
夏烟觉得在吊人这方面,她要是想实践一下,绝对比司柏燃要厉害得多。
可现在她实在是着急,没时间,想赶紧解决完陈凛的事儿,她好回家陪陈穗芬。
北京乌七八糟的事儿一大堆,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昨天她偷偷去了趟陈凛的律所,正看到那天跟卓凡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的去律所找陈凛的茬儿。
卓凡果然不放过陈凛,要起诉,还扬言他手里的接的其他案子也都会黄了。
在这件事中,陈凛百分之一万的无辜。要是陈凛因为她受到牵连,她会后悔一辈子。
司柏燃收到短信,心说,我手机和信号都挺好的,是你没安好心吧。
他在路边停下车,回复:“我在泡温泉呢,你要是非想要,就来找我吧”
夏烟:“……”
想想就知道泡温泉的地方肯定离市里很远,夏烟忍着脾气,回:“您给个地址呗”
司柏燃把贵宾卡上的地址拍照发过去。
夏烟一看,得,不是一般的远,还在山上。
司柏燃继续向温泉山庄开,可手机没再响,他心里不踏实。
不会看到这么远,她就不来了吧?
他的确是故意挑了这么一个地方,但要是夏烟真不来,他又觉得心里不得劲,得不偿失。
夏烟还在学校,从学校到紫崃山庄,直接打车的话价格太贵,夏烟对着镜子化妆,在心中把司柏燃骂了一通。
见面还非要挑这么偏的一个地儿。
她化好妆,换好衣服,拿上包出去。宿舍楼里空荡荡的,大部分人已经回了家。
她先去坐公交,换乘了两次公交,到了半山腰没有公交可以搭的时候,才叫了出租车。
出租车七拐八绕,绕到一排房子前,司机停下车,说:“应该就是这儿了,再往前过不去了。”
夏烟付了钱下车。向四周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地儿。
她给司柏燃拨过去电话,那边接起,问:“你在哪儿?”
山里气温比市里要低,夏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说:“我下车了,不知道地方找的对不对。”
司柏燃:“你在那儿等一下,我让管家马上去接你。”
“哦。”
夏烟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包里,又把手缩进袖子里。
好冷。
很快,有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过来,问:“你好,请问您是夏小姐吗?”
夏烟点点头,那人领着她往上走,又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山庄的文化。
推开沉重的朱红木门,客栈的景致映入眼帘,即使是冬日,院子里也不见萧瑟。院中央有个秋千椅,上边坐了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正在荡秋千。
小姑娘的笑声给这院子增色不少。
管家给夏烟带路:“司先生在后边的范尼小院里。”
等夏烟被管家带到他口中的“范尼小院”门口,他便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示意夏烟自己进去。
等夏烟走进去,他还体贴地帮她关上门。
院子里很安静,建筑是明清风格的,非常典雅。
忽然,一只猫从她脚边窜过去,她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没站稳摔倒。
安静的院落里,倏然传来一声轻笑。
男人的笑声落入夏烟的耳中,她抬头,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温泉池里,竟然有人。
司柏燃正笑着看她。他泡在温泉里,热腾腾的水汽地往上冒,他的胸膛、肩膀、脖颈都露在外边,上边还沾着水珠。
至于水面以下,似乎也隐隐可见。
夏烟一时脸颊发热,别开眼。
“怎么这么慢?”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满。
夏烟:“签名照呢?”
“急什么?”他说着,“先进去换衣服,陪我泡会儿温泉。”
司柏燃笃定夏烟会答应,否则她就不回答应这么远过来。
夏烟忽然走近,她坐在温泉池边的椅子上,定定地看着他。
“你干嘛?”司柏燃问。
“你干嘛?”夏烟笑着反问他,她鼻尖被冻得通红,肤色很白,但人已经缓过神来了,重新恢复气定神闲的模样。
又来。司柏燃心想。
他回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缠绕,跟比赛似的,谁也不先移开一分。
司柏燃心跳得极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放在水面下的手,忍不住握成拳。
最后,还是夏烟先移开的视线,她“噗”地笑了。
司柏燃有些恼怒,问:“你笑什么?”
夏烟却已经站起身,不理他,径直走进屋换衣服。
里边有好几间房,她凭着直觉,进了右手边的屋子,果不其然,床上摆了两套泳衣。
一套是素色连体的,比较保守,一套是火烧云图案的比基尼。
夏烟勾起那套比基尼,忽然想笑,这是司柏燃选的吗?
这人心底在想什么,显而易见。
夏烟在指尖转了转bra,随意打量四周。
这个房间有一扇推拉门,连通着外面,从这里,可以直接到温泉池,木质的架子上摆着男士的衣服,应该是司柏燃刚刚脱下的。
气氛莫名暧昧。
另一面墙上有扇大落地窗,一眼可以望到外边的山景,山上堆着积雪,空旷、宁静。
她换好衣服,往外边披了件厚厚的白色浴衣,然后从推拉门直接出去。
“滋拉”声响起,司柏燃抬起头,一眼看到夏烟,和她露在外边的,两条又细又长的腿。
白得晃眼。
像是发光的雪。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对上夏烟那双含笑的眼睛。
她脱掉外边的浴衣,姣好的身材,完整地露了出来。
司柏燃飞快地移开视线,随意地,看着庭院角落的枯草。
零下的温度,夏烟冻得要打哆嗦,忙一只脚踩进温泉池,再缓缓坐下。热意由外到内,再由内到外,包裹着每一层肌肤。
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腿不经意碰到他的,司柏燃像是触电一般,神经紧绷,慌张地移开腿。
直到夏烟大部□□体都浸入水中,司柏燃才看向她。
这人一脸悠闲自得,看得人心里来气。
温泉池不小,但也不算大,两人面对面坐着,小腿偶尔碰到一起。
她怎么能这么淡定?
还玩起了手机?
“你玩什么?”司柏燃忍不住开口问。
夏烟拿出手机,给他晃了晃。
贪吃蛇……
看他一脸不屑的模样,夏烟道:“唔,我玩贪吃蛇可厉害了。”
又是一声冷笑。
“不信咱俩比一比。”
“幼稚。”
嘴上这样说着,司柏燃却拿起了手机,问:“你输了怎么办?”
谁知对面的人,忽然把手机扔到一旁:“你说得对,太幼稚了,不玩了。”
“……”
司柏燃吸气,再次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夏烟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自己,一转头,发现是刚刚那只差点儿把她吓得摔倒的猫……
不知何时,它又偷跑了出来。刚刚溜得太快,夏烟没看清楚,这是只橘猫,很普通的橘猫。
也不知道这个山庄里,为什么会有猫,万一有顾客不喜欢猫或者对猫毛过敏呢。
夏烟“喵”了一声,冲橘猫招手。
司柏燃听她学猫叫的声音,想笑,好心提醒:“这胖猫脾气可大了,你别招惹它。”
“……哦。”夏烟不情愿地点头,她就是觉得无聊。
“这客栈虽然宠物友好,但不养野猫野狗,这只野猫,还是施泠白捡到留这儿的,养得越来越胖。”
也算有灵性,还认人,不仅能认出施泠白,还能认出他来,跟着来到了范尼小院。
夏烟刚刚在屋子里换衣服时看到了,墙上贴着,带宠物一晚上得交200块钱的宠物费呢。
她反应过来,问:“这山庄是施泠白家的?”
“嗯。”
她记得,上次他们去的长白山的那家酒店和滑雪场,也是施泠白家的:“他家开酒店的,还是搞房地产的?”
“什么都搞一点。”司柏燃淡淡说道,“不过施泠白有女朋友了。”
“哦,”夏烟点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提醒一下。”
“……”
夏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一时也没说什么。
司柏燃心中不得劲。
她不回他,他就难受。
一直约他的人可是她,来了又不说话。
欲擒故纵。
偏他还吃这套。
司柏燃咳嗽了一声。
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又低头玩起了手机,司柏燃忍不住,再次用力咳了一声。
夏烟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一脸关切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嗓子不舒服,从我一进来,总是咳嗽。”
司柏燃:“……”
这人又说:“要不问问山庄上有没有雪梨汤吧,润嗓子。”
夏烟说得一脸真诚。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雪白的胸脯露出水面,半球状,比基尼那层薄薄的布,包也包不住似的。
水波在晃荡。
司柏燃浑身燥热,别开眼,有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嗓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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