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寻医四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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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过后,百鸟林。夏日炎炎,蝉鸣阵阵,溪水潺潺。
夜宴坐在溪边的一块圆形石头上,闭目打坐练功,石头周围的树上,晨曦用芦草搭了一个阴凉的棚子,虽不能遮尽阳光,却能帮夜宴不至于被日头暴晒。夜宴元神归位后,因真身是纸张,所以这两日每隔两个时辰,元神似是要脱离身体一般,导致他筋脉逆转,时常昏厥。
夜宴盘膝而坐,光芒笼罩其周身,他转动双手,掌心生成一个碗口大小的气状球体,他额头沁汗,鬓边两缕长发贴在脸上。只见他浑身筋脉膨胀,逆转之势游走全身。猛的抬头,目呈赤色,口中吐出一缕灵气,将溪水激起数丈高的浪花。接着,地动山摇,周围芦花丛中的白鹤们纷纷扑着翅膀飞起,林中的鸟儿们也纷纷离巢逃走。
晨曦此刻正在茅草屋的竹廊下看着远处的山中景色作画,猛的被地动山摇之势惊的掉了手中的画笔。他瞧着林外,惊叹:“糟了。”
夜宴立于石头上,头发散开,双目完全呈红色,他仰天长吼,光波如同光晕般在山林间游走,只见溪水高涨,高山移位,场面甚是壮观。
晨曦跑到夜宴处,瞧着眼前的景象很是难以想象。芦花丛里的白鹤、小溪里的鱼儿、林中的鸟儿们飞到半空中,纷纷俯视着夜宴。夜宴此刻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转动着脖子,似乎要将百鸟林及其四周毁灭。
“夜宴!”晨曦站在他身后唤道。
夜宴怔住,回眸看着晨曦,晨曦见他眼睛通红,很是心疼,夜宴此刻受元神、真身反噬,已经不认识晨曦,扭动着脖子,右手转出一个气状球体,就在他欲向晨曦发射时,晨曦又唤了他一声:“夜宴!”,晨曦跑到他身边,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脸:“我是晨曦,我是晨曦啊。”,夜宴眼里的红色血魔慢慢消散,右手掌心的气状球体也慢慢消散,他看着晨曦,突然双眼一合,昏了过去。
晨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夜宴背回了茅草屋,林中鸟儿见他背的吃力,纷纷飞低,衔着夜宴的衣服,帮晨曦省力不少。晨曦将夜宴背回茅草屋后,终于舒展笑容,朝着和他一起回来的鸟儿们说:“今日真是谢谢你们了。院子里有晾晒的谷子,你们吃些再回去吧。”,鸟儿们扑打着翅膀,欢快的自窗户飞出。
晨曦帮夜宴盖好被子,而后拧了毛巾替夜宴擦拭脸上的汗珠,瞧着夜宴这般样子,很是心疼,他抹了下眼角的泪水,起身去了小厨房。如果不出意外,两个时辰后夜宴便会醒来,晨曦准备做些好吃的让他补补身体,今日在林外散发的灵力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恢复。
睡梦中的夜宴犹如做噩梦一般眼皮抖动,浑身颤抖,猛的,睁开眼坐了起来,他四下打量着屋子:“我怎么会在家中?”,一股香喷喷的饭香自小厨房飘散到屋中,夜宴穿了鞋子下床径直去了小厨房。
蹲在灶台边烧火的晨曦听见脚步声,抬头望着身后,他因方才吹火,脸上熏的黑漆漆的,夜宴见他如此,“噗嗤”笑出声来,他拉着晨曦起身,用自己的衣袖角为晨曦擦去脸上的灰烬:“你脸上怎么弄的如此脏,这里交给我了,你去洗洗脸吧。”,晨曦想推脱,但他身上的灰色围裙已经被夜宴脱下,而后系在了自己身上。
夜宴将木盆里的青菜捞出,快速切丝,而后在腌好的鱼的背上划了几刀,柴火越烧越旺,铁锅冒着次啦次啦的声响,夜宴盛了一勺油放于锅中,待油热后,将葱姜蒜放入,霎时间整个厨房氤氲着饭菜的香味。
夜宴打开了锅台上的砂锅,瞧着里面是用松蘑顿好的鸡:“好香啊。”
“那是自然了,我用微火炖了半个多时辰呢。”
夜宴回眸,瞧着晨曦躲在厨房外,探着头看着屋内。“你怎么还在这里,这里有我就好了,你去洗脸。”
晨曦见拗不过夜宴,应声离去。
晨曦洗个脸的功夫,夜宴已经端着米饭、砂锅炖鸡,炒青菜去了饭桌处,晨曦看着桌上的几个青菜:“好香啊。”
夜宴露出笑意:“香吧,最香的还在后头呢,刚才我用平日里咱们喝的泉水炖的鱼,这样能保证肉质的鲜嫩。”
晨曦刚想说什么,夜宴已经起身离去回了厨房。鱼儿已经烧好。夜宴端来饭桌的时候,晨曦只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烧鱼,此前御膳房倒是花样百出,但是却不及这个香。
夜宴落座后,在鱼身上夹了一块放在晨曦碗中:“尝尝看。”
晨曦咬了一口,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太好吃了,比宫中御膳房做的好吃多了。”,夜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晨曦见他如此,问他:“怎么了?可是刚刚炒菜累到了?”
夜宴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在这山林里生活,实在太委屈你了。你方才在灶台边做饭的样子,我看了很是心疼。”
晨曦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劝慰他:“我倒觉得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获罪被贬为庶人,你也不会跟着我到这树林里来住。”
夜宴不忍晨曦难过,拍了拍他的手:“快些吃饭吧,饭菜要凉了,我为你盛鸡汤。”
在百鸟林住了数月,夜宴的弓艺精进不少,他时常利用弓箭射下山上的果子,利用渔网捕捉溪里的鱼,而后和晨曦一起拿到附近的市集去卖。市集上虽然很多二皇子的耳目,但是碍于夜宴的武功,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他们在集市上卖了果子和鱼虾后,夜宴收拾摊子的时候,发现晨曦不见了,他赶忙背着竹篓去寻晨曦。躲在角落里监视他二人的细作们瞧着夜宴离去,跟了上去。
“晨曦,晨曦。”夜宴走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晨曦的身影。猛的,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夜宴回眸,见是一张猪八戒的脸谱,“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以为你被坏人抓走了。”
晨曦拿下脸谱:“你怎么知道是我?”
夜宴笑道:“看你头发丝我就能认出你,更何况你只是遮住了面部。”
晨曦一直背着的左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握着一管红色竹笛:“这只笛子我已经看中好久了,今日果子和鱼虾卖的钱多,所以我买了这只笛子送给你,你做的笛子虽然也精致,但是老板说这只笛子通灵气,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夜宴接过笛子,拉着晨曦的手消失在集市的街头。
细作们见了,赶忙将见到的所有事情写在一张纸条上,而后由信鸽传回宫中。
二皇子收到细作们的来信,迫不及待的展开来看,他瞧着纸张上的字,起初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笑出声来。
门外听到笑声的子离进门:“主子,有什么好消息?您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二皇子将手里的纸张折叠起来,笑着摇头:“算不得好消息,但也不是坏消息,你去吩咐小厨房,今晚多做些菜,我要与胡公子把酒言欢。”
子离见他这般高兴,欣然离去。
晨曦和夜宴自集市上回家后,途径芦花丛,夜宴看着已经开了花苞的芦花,怔住了脚,晨曦以为他因元神归位身子不适,遂关心道:“不舒服了?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方才咱们赶路太着急了,我忘记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夜宴冲他摇头,摇晃着手里的肉:“不用了,马上到家了,到家后你休息,我来做饭。”
此前晨曦在溪边和山坳间的平地上种了很多的蔬菜,所以平日里他们去集市只需买些米面和肉即可,蔬菜全部吃自己种的,鱼虾全部从溪水里抓的。晨曦望着绿油油的菜园道:“你先回去,我去摘些菜再回去。”
夜宴应声点头:“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晨曦朝着菜地走去,夜宴很是不放心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挥动右手,自地面上卷起一枚树叶,他用灵力在树叶上画上傀儡符,而后将之抛于半空,树叶飘去晨曦处,暗中守护着晨曦的安全。
晨曦自菜园摘了些菜,他注意到落于蔬菜上的一枚树叶跟着自己许久。想着这定是夜宴幻化出来保护自己的,脸上露出笑意。
夜宴回到茅草屋后,将晨曦送给自己的笛子挂在了墙上,而后拎着买的肉和米进了小厨房,一会儿功夫,他将米饭焖好,而且用砂锅将肉炖好。这时,晨曦抱着很多的蔬菜进门,径直去了小厨房,他将菜放于锅台上后,撸起袖子准备炒菜。“我来帮你吧。”
夜宴将他带离锅台处:“不用,饭菜一会儿就好。”
方才远远跟随他们回来的细作躲在百鸟林外,瞧着百鸟林里氤氲着做饭的烟气,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溪边的一枚树叶,形状异于其他树叶,而且叶面上有淡淡的傀儡纹。这枚树叶乃是夜宴此前留在林外查探情况的。印有傀儡纹的树叶散发片刻萤萤之光,随即闪灭。
正在厨房忙碌的夜宴见到墙上呈现傀儡纹,立即停下手里的活儿:“难道有人闯进百鸟林了?”
傀儡纹在墙上呈现一个硕大的雾气圆圈状,而后林外细作的模样和动态呈现于傀儡纹里,夜宴看了片刻,冷笑道:“这副胆子居然还敢来百鸟林,真是不知死活。”,夜宴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他拿一只大碗盛了些米饭,在米饭上放了些自己炖的肉炒的菜,而后将饭碗置于傀儡纹圆圈内,他右手一挥,墙上的傀儡纹消失。
林外查探的细作坐在溪边的石头上休息片刻,只见饭碗突然闪现在他面前,饭碗上渡着灵力,所以虽停留在半空却不落地,细作被突然出现的饭碗着实惊到了,怔了片刻后,他将饭碗拿在手里,犹豫片刻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晨曦听闻夜宴给林外的细作送去一碗饭,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夜宴笑着,突然脸上的笑容凝固,眼睛里冒着红血丝,霎时间数条红血丝充盈眼眶,目呈血色,晨曦见状着实吓坏,他抓住夜宴的手臂:“夜宴!”,夜宴浑身筋脉膨胀,他仰天长啸,口中喷出灵气,威力将面前的饭桌震破四分五裂状,散发至屋子墙壁才落地,晨曦被灵力威力震到墙壁上,狠狠的落在地上,他爬起身,嘴角流出许多血液,他抹了下嘴角,踉跄着站了起来。
夜宴头发已经散开,全身筋脉眼见般游走,他走到晨曦身边,掐住晨曦的喉咙,凌空托起,晨曦看着他赤色的眼睛,流下泪水,艰难的叫着他的名字:“夜宴,我是晨曦,我是晨曦。”
夜宴听到“晨曦”两个字,身上的黑色煞气渐渐消散,而且血目开始散色,晨曦右手摸着夜宴的脸,夜宴情绪慢慢恢复平常,待他煞气散尽,昏了过去,重重的的倒在了地上。方才被他托起的晨曦随之落下,晨曦面脸通红,气喘吁吁,用力咳了一声,终于缓和许多,晨曦来不及顾及自己,爬到夜宴身旁,将他脑袋抱在怀里,哭出了声音。
夜宴醒来时,已经是三更天,他瞧着自己躺在床榻上,晨曦趴在床榻上睡着,小声嘀咕:“难道我昨天又发作了?”,他试图想起昨天的事情,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不忍晨曦坐在地上趴在床榻上睡着,所以轻轻下了床,将晨曦抱回了他的房间。晨曦熟睡的面庞依偎在他胸口,轻喘着气息。夜宴低头瞧着他这般样子,很是心动。他将晨曦放在床榻上才发现晨曦嘴角所受的伤,而且额头也有伤。
夜宴很是自责,自己如今一半人、一半纸人,晨曦却对自己这般好。
今晚的月光甚是明亮,微风吹拂着林中的树叶,树叶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夜宴提了一盏油灯悄然出了茅草屋,他朝着林外走去,直到芦花丛中时方才停下,他折了些芦苇和树枝,坐在溪边为晨曦做毛笔。一支、两支···直到溪边的石面上布满了毛笔,这时天已经微微亮,白鹤们拍打着翅膀醒来,发出鸣叫声。
夜宴将油灯熄灭,抱着自己做的毛笔回到了茅草屋。晨曦坐在竹廊阶梯上,瞧着他回来,起了身:“你去哪里了?我起来后发现你不在房中,很是担心。”
夜宴走到他面前:“到林外走走。”他将自己做的毛笔摊开来递给晨曦:“喏,我为你做的,我瞧着你平日里作画的毛笔已经破旧了,这些毛笔足够你一年使用的。”
晨曦接过毛笔,惜若珍宝的捧在手心里。“方才我熬了粥,为你熬了药,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洗洗手吃饭吧。”
夜宴将毛笔放于晨曦平日里作画的地方,而晨曦则去小厨房看饭食,他掀开盖子看着粥已经熬好,夜宴的汤药也已经熬好。晨曦看着案板上的菜刀,犹豫片刻后将手掌处划开,顿时流出血液,他将血液滴入夜宴的药罐里。“古人常说,用人血做药引可助人恢复灵力,不知此法可否有效。”未免一会儿吃饭时夜宴担心,他将药粉止了血。而后才端着粥锅和药锅去了饭厅。
“吃饭吧。”晨曦为夜宴盛好了粥递给他。
夜宴接过放在了桌上,拿起一只碗盛了一碗药:“还是先喝药吧,免得一会儿药凉了,很是苦涩。”
晨曦看着他将药咕嘟咕嘟喝下:“坐下吃饭吧。”
只见夜宴刚喝完药,脸上气色微红,接着呈现赤红色,他捂着嗓子,感觉身上似是在燃烧着火焰,浑身经脉膨胀,他艰难的问晨曦:“你在药里放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没放啊。”
夜宴痛苦的挣扎了片刻后,昏死过去。眼前景象着实吓坏了晨曦,他蹲下摇晃着夜宴的胳膊:“夜宴,夜宴···”
晨曦此前因中了雪菨所下的北周之毒,而后被夜宴度入半生灵力修为,所以体内运行着夜宴的真气,方才他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入药中,引起夜宴元神强吸食他体内的灵力,所以这才导致夜宴的昏倒。
晨曦等了大半天,夜宴仍不见醒来,而且浑身通红,似是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他将茅草屋的门关了,悄然离开了百鸟林,乘坐竹轮车前往雪尘子所在的庵堂。他这一路遭人侧目,行人纷纷讨论着竹轮车为何物?犹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晨曦,晨曦此刻无心顾及其他,而是心心念着救夜宴。
大约半个时辰后,晨曦终于到了庵堂。门口扫地的姑子见到晨曦,上前打招呼:“原来是公子来了。”
晨曦对她行礼:“劳烦师太帮忙通报。”
姑子拎着扫把回了庵堂,片刻后雪尘子自里面出来。雪尘子见到儿子如今这副模样,很是心疼,走到他跟前,母子二人泪目相望。“一早我便听说了你被贬的事情,想着这么多日子怎么不过来看娘亲,今日你就来了。”
晨曦抹了下泪水:“母妃,我们来日再叙旧,今日我所来是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您带了药箱,马上跟我走。”
雪尘子见儿子不愿多言,也就不再追问,她回了庵堂取了药箱,而后和晨曦一并坐着竹轮车回了百鸟林。
傍晚时刻的百鸟林甚是美丽,夕阳西下,溪边白鹤成群,宛如一幅画。雪尘子站在溪边,看着熟悉的景色,眸子里含着眼泪,晨曦拉起母妃的手:“母妃,跟我走。”
回到茅草屋,雪尘子看到躺在床上昏死中的夜宴,立即将药箱置于案桌上,自里面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觞,而后自金丝袋里取出一枚盈盈发光的果子,她将果子置于琉璃觞中,琉璃觞顿时将果子融化。
晨曦站在一旁看着,小声询问雪尘子:“母妃,这是?”
雪尘子将琉璃觞递给晨曦:“喂他喝下。”
晨曦迟疑片刻,接过琉璃觞。
晨曦将夜宴扶起,掰开他的嘴,将琉璃觞里的果子汁一点点喂夜宴喝下,夜宴喝下果子汁后,脸色开始慢慢好转。晨曦将他慢慢放下,见他头发凌乱,很是小心的将鬓边的头发捋于耳后。
雪尘子见到晨曦这般对夜宴,看出晨曦对夜宴非一般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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