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裂蹴拳的秘密

揉了揉被闷了一拳的下巴，排球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尼特罗轻拍两下，抬头看头顶的血条，道：“这是你的念能力？呵呵，真是奇妙，竟然是特质系啊，需要一定的时间收回吗？”

        “半分钟不受攻击，进入脱战状态才可取消。”季星点头道。这也是他‘亮血条吧’念能力的制约之一，即亮即收无法做到，否则完全可以卡一些不讲理的bug。

        “很有创造力的能力，你坚信面对比自己力量更强的敌人只要拖入持久战，就能找到对方的破绽反败为胜。”尼特罗也打街机，所以一下就明白了这种念的特性，轻轻点头道：“也确实如此，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年纪，武术是怎么练的。”时间到了，血条消失，尼特罗又问道：“刚刚你在察觉到我使用百式观音的瞬间，好像用了一种类似于圆但又不同于圆的技巧，那是你独创的东西吗？哦——如果不方便解释的话，就当我没有问吧。”

        “没什么不方便的。”季星笑了笑道：“那叫‘域’，是我在圆的基础上开发出来的高等技巧，在大圆之上套一层层小圆，更加细致地捕捉对手的移动，甚至能做到察觉他人很久之前留下的脚印的程度。”尼特罗闭眼琢磨了两秒，嗯地摇了摇头：“完全不具备推广的可能性啊，对于一般的念能力者来说熟练的掌握圆就已经是一个难题了。”

        “嗯，我对这方面格外擅长。”季星道：“换我问一个问题？尼特罗会长，之前我在天空竞技场……”他将西索死而复生的事情转述给尼特罗，尼特罗思索着捋了捋胡须，猜测道：“死后增强之念？”只是听到这个名词，季星就瞬间了然了一切，原来还可以这样。

        我的念如果死后增强……季星脑海中浮现出顶着几百米长血条，‘？？

        ？？？’血量的自己，摇了摇头把那些抛在脑后。搁这儿刷世界boss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尼特罗不禁看了眼季星，老脸上露出有趣的神色，好小子，在抓住机会了解一些常人难以了解的知识呢？

        不过……你没有师承吗？反正可不能被占了便宜去。他笑眯眯道：“刚刚的问题算是交换，再问重要的内容，一个问题可就需要陪我多玩一次球了。”季星点头同意，问：“越强的能力就必须要越强的限制，尺度几乎全由自己掌控，那存不存在这么一种可能，某人对我恨之入骨，或是因为其它东西坚定地要杀我，立下用过即死的限制，创造出一种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念能力来对抗我？如果这种念能力是绝对必杀效果，而我的念有免疫必杀效果，彼此碰撞，又会是什么结果？”尼特罗眉头一掀，都哝：“年轻人倒挺怕死，你这算两个问题，不过确实可以用一件事来回答。制约与誓约。越强大的能力必须有越强的制约，而你所提问的前者算是誓约的内容，当内心有强烈的渴望或强烈的坚守时，和自己的念订立誓约，以遵守这种誓约来换取强大的力量，是可行的。不过誓约，本质是透支天赋和未来。不会出现随便一个念能力者只要抱有决心就能拥有超过你的力量这种事，但若是本就有超过或接近你力量才能的天才不惜代价……”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尼特罗稍微停顿，想到了五大国v5的一支特殊部队，内心一叹，唉，人类啊。

        “至于后者，必杀效果的念能力是存在的，但达成条件一般都极度苛刻，只要小心便不会中。而免疫所有必杀的念能力理应不存在，因为相对应的制约会是无穷大。”说着，他望了望季星头顶已消失的血条，笑道：“你想给自己的念能力添加那种东西？放弃吧。”不是想要添加，是已经添加进去了，构建‘亮血条吧’念能力的基础要求就是免疫必杀与持续性伤损。

        一次攻击只是一次，一次攻击只能打掉我一定的血量。尼特罗觉得不该出现，我却成功，大概是因为‘亮血条后即使是小孩子也能打掉我血’的制约，对我的才能来说就已是无穷大的制约了！

        这样的制约和誓约原理吗？在一年的修行中，季星其实也自己总结出了差不多的内容，如今只是从权威层面上得到肯定。

        果然，那种蠢蠢欲动、只要我想就能构建出的另一种强大念能力不是错觉，是真切可行的东西！

        他笑了笑问：“尼特罗会长，你听说过‘裂蹴拳’吗？”

        “还是在你这里第一次听到。”尼特罗感兴趣道：“你那些看起来古怪但细究自成一体玄妙无穷的武术招式，就是‘裂蹴拳’吗？”

        “不。裂蹴拳是‘掌握所有武术并融会贯通才能修习的最强武术，其只用双臂防御，只用双腿攻击’。”尼特罗眯起的眼睛蓦然张大。

        这是……天生的誓约拳法？！誓约的内容就是那只用双臂防御和只用双腿攻击，获得念力量的前提才能则是掌握所有武术！

        所有这个词太笼统，因为不断有新的武学被创造，可以被替换为许多——掌握越多武学，誓约下裂蹴拳威力也就会相对应地得到提升！

        眼前这小子……简直为此而生！不要说什么特质系修习强化系的效率只有40%，在足够的才能下40%的效率也够用了，他自身的百式观音也是从强化系连接到了60%效率的具现化系上。

        而且这裂蹴拳听起来是和我百式观音出招前必须进行的合掌祈祷差不多的东西，绝不会弱小！

        “你……掌握了裂蹴拳？”

        “感觉能掌握，但没有。”

        “为什么？”季星一笑：“这个问题要我回答的话，就和刚刚的问题抵消了。”尼特罗老脸一抽，他很想再领教一次季星的武术，但此刻确实对季星为什么不立裂蹴拳誓约好奇。

        掌握了裂蹴拳，眼前这怪物小子距离和我正面、全力战斗恐怕都不会太远，他太期待那种状况了！

        哈哈，被吃死了啊。他笑着摇头又问：“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季星道：“在武术方面，四肢不是用来分工的，每一个部位都能用来进攻，每一个部位都能用来防御，这才是最强的。将双手限于防御，将双腿限于进攻而换来力量，我不喜欢，我觉得还有其它的路可以走。”最关键的是那对季星的本体没有任何帮助，只能帮他在猎人世界强大，目前而言，还不需要，即使那是七星珠变相‘安排’的路，现在的季星也完全可以拒绝和选择。

        如果制约和誓约是这个世界和念能力的基础规则，季星做不到对抗，却也不是不能另辟蹊径，在明了这一切后，他已有了新的想法！

        身旁的尼特罗有些出神。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啊。太遗憾了，这小子如果能生在70年前，该有多好？

        回过神，他呵呵笑道：“接下来我们也不要交换问题什么了，随便问对方一点东西，嗯，这也是我这个猎人协会会长的职责。季星，你为什么想要拿到猎人执照？”

        “便利，再顺便寻求刚刚问题的答桉。”季星道：“尼特罗会长，比现在的你强大的念能力者有多少？”尼特罗嗯地拉了一个长音：“我就不能是最强吗？哈哈——真是不想变老啊，我确实变弱了许多，力量恐怕只剩全盛时期的一半了。你判断得没错，半个世纪前，我大概是最强大的念能力者，但现在已经至少有五个人比我更强了。”但那五个家伙和你不一样。

        我还能等，再等五年，或许都不用，你这个小怪物就能让我享受到真正的挑战更强者的滋味！

        力量再翻一倍，就是不折不扣的最强吗？季星心中则在这样计算着，如果一切顺利，再有一年我大概率就能比他全盛时期更强吧？

        按那个大多时间都准的侵入两年必有大事件规则，一年后猎人世界会发生某件大事吗？

        而后重新套好负重背心，季星跟随尼特罗走下了天台，尼特罗顺路向他介绍着猎人十条和猎人协会的一些基本情况。

        待回到77层办公室，手放在门把手上，尼特罗忽然一顿，带着一缕奇特的老小孩笑容回头。

        “对了，季星，你想不想成为十二地支，甚至是协会的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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