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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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窗帘后，一双美丽的眸子发出阴狠的笑来：叶南笙，从你一出生就输了，居然还想跟我斗。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玛利亚看到楼司夜一身狼狈，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上前询问。

        楼司夜轻轻摇头，没有做任何回答。

        当玛利亚看到楼司夜手上的骨灰盒上赫然写着叶南笙三个字的时候，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良久，她道：“先生节哀。”

        节！哀！

        连一个菲佣也能看出他心底的哀伤，可他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竟会因为叶南笙那个蛇蝎女人的离世而伤心难过。

        楼司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刚走两步便停了下来，恍然想起什么事情，问道：“对了，安宁小姐的眼睛怎么回事？”

        之前他一直沉浸在叶南笙自杀的事情中，竟忽略了叶安宁醒来后眼睛已然看得见的事实。

        “先生……”玛利亚欲言又止。

        半晌，她终于道出实情来，“其实太太生前已经安排医生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把眼角膜还给了安宁小姐。”

        “什么？”

        楼司夜恍如惊雷，疲惫的身子像是被人凭空抽去了全部的力气。

        玛利亚还沉浸在失去太太的忧伤中，满眼心疼的看着骨灰盒，怅然道：“太太不让我们告诉您，她说这是欠您和安宁小姐的，该还的早晚都要还的。”

        该还的？……

        她叶南笙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所有？

        当初想要的时候，就逼着取别人的眼角膜，现在不想要了，就可以随随便便还了吗？

        她叶南笙到底是蛇蝎心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让自己对她愧疚吗？

        就可以洗清她身上的罪恶吗？

        休想！

        她摘眼角膜不跟他说，自杀也不跟他说，她叶南笙到底有没有把他楼司夜放在眼里。

        楼司夜气冲冲上楼，路过主卧门口时，他微微愣了下，继而抬脚离开了。

        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叶南笙生前居住的客房。

        他的心口没来由的抽痛了几下。

        为什么会这样？

        叶南笙走了，他的心好像空出了一大片。

        仿佛再怎么填也填不满，再亮的灯光照在心里也会觉得昏暗。

        数秒后，楼司夜折身回了书房。

        高档的旋转办公椅上，楼司夜掏出手机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其中最多的便是林特助。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把手机给静音了。

        正在楼司夜准备给林特助打回去的时候，林特助的电话再次进来。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了林特助焦急的声音，“楼总，您总算接电话了。”

        “怎么了？”

        林特助急切道：“秦贺两家联手了。现在他们合而为一攻击我们，公司快招架不住了。”

        楼司夜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道：“你是说秦筝筝和贺临川？”

        整个南城，能和楼司夜对着干的屈指可数。

        “对，是他们。”

        楼司夜瞬间血液沸腾，双眼阴鸷道：“既然他们要作死，就怨不得我了。”

        林特助听楼司夜这么说，立马松了一口气，“楼总，您是想？”

        “既然他们想死，那就成全好了。”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冷静，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王者风范。

        楼司夜沉吟须臾，吩咐道：“去，把山水集团的股份全部抛出去。”

        “楼总。”

        电话那端，当林特助听到山水集团的刹那，一下子紧张起来。

        “楼总，山水集团可是懂事长生前的心血。您手上还有叶氏，可不能拿山水集团做赌注啊。”

        叶氏说到底不是楼氏原有的产业，并且自上次风波后，叶氏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要不是楼司夜不顾众董事的反对，非要补贴叶氏，恐怕现在的叶氏，早已倒不复存在。

        “叶氏不能动。”

        五个字铿锵有力，简单霸气。

        说起叶氏，楼司夜想起叶南笙来。若当初不是自己非要把叶氏从叶父手里夺走，是不是叶父就不会死？

        而叶南笙，是不是也不会绝望到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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