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探听消息

雀息临进宫之前，可是得了府中大公子的交待。
  一定要照顾好小姐，什么脏污的事情都不能让小姐出手。
  雀息牢记在心，并且在心底不敢忤逆大公子的命令。
  虽说她对自家小姐忠心耿耿，但她觉得要是不听大公子的话可能她会死。
  狐知意思考半晌，同意雀息出的主意。
  “雀息，你出去找人，注意点，别落下什么话柄。”
  “小姐，你安心，奴婢就是无聊了，出去找人唠嗑唠嗑，小姐，奴婢先服侍你休息。”
  雀息等狐知意到床上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将将出了房门。
  而后雀息径直走到北面第十间房敲响了门。
  罗淞兰对于雀息的到来很惊喜，她忙道：“雀息姑娘，里面坐。”
  雀息施施然走到房中凳子边坐下，“罗姑娘，我过来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没有，雀息姑娘，时间还早呢，我平日这个时间都还没有睡下，第一天进宫，睡早了我也睡不着。”
  罗淞兰暂时不知雀息晚上过来做什么，但应该是有事，她也尽量说好听的话。
  原本罗淞兰家境殷实，但是自从父亲被人引诱沾上赌博后，好好的家就散了。
  家中因为要还债能变卖的东西几乎都卖了，如今只剩下一处空荡荡的宅子给人居住。
  罗淞兰不想以后出宫，被父母卖给何老爷做妾室抵债。
  她只能试着讨好一起来给太后做绣活的这几个官家小姐，希望日后能给她一个谋生的去处。
  她想有官家小姐的关照，自己父亲也不敢乱来，那何老爷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
  要是年轻点二三十岁，她为了家里还可以忍忍，就当还了他们的生养之恩，但给老头做妾室她实在不愿意。
  雀息与罗淞兰东拉西扯聊了一会院子的众人。
  考察了罗淞兰的态度，雀息觉得还可以，才状似无意说道：“罗姑娘，你对于凌姑娘了解得多吗？
  我家小姐是太傅的女儿，我方能得以跟着一起进宫。
  不知这位凌姑娘是什么来头？可以带她弟弟一起。”
  罗淞兰没多想，说道：“这个啊，我听夏姑娘说是因为凌姑娘家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了。
  她弟弟年岁太小，肯定是不能留小孩子一个人在家里。
  上头也是看凌姑娘绣活做得不错，加上可怜她的身世。
  还有我们来宫里做绣活也就两三个月，所以破例让他们一道进宫。”
  发现罗淞兰说的和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别无二致，雀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凌姑娘弟弟进宫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一次，小孩子还是很可爱的。”
  雀息说到这里，语气一转，“照罗姑娘你刚刚所说，凌姑娘应该是很疼爱她弟弟。
  傍晚大家去厨房吃饭时，好奇怪，我居然没有瞧见那小孩。
  本来我还想，你们全部去做绣活的时候。
  看在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我空了也偶尔帮她照顾一下。
  未曾料到，没遇到，我与凌姑娘不熟悉，我也不好贸然开这个口。”
  罗淞兰闻言，夸赞道:“雀息姑娘，你真是个热心人！”
  罗淞兰猜想雀息想探听凌苇鱼的身份，好确定是否需要拉拢。
  至于询问凌苇鱼弟弟应该是顺带，好施恩于她。
  在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好。
  罗淞兰很上道接着说道：“晚上吃饭我离凌姑娘有点远，没留意到这些。
  明日我去关心一下凌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也可以搭把手。”
  雀息笑容灿烂了几分，“嗯，我们难得有缘在一个院子居住，互帮互助应该的。
  罗姑娘，你这样善良的人，我家小姐若是知晓一定很愿意结交。”
  雀息今晚过来的目的也达成，她和罗淞兰又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去。
  第二天，凌苇鱼还是很早便起床，她先在床上打坐修炼一会儿。
  听到铃声响起才出了房门去洗漱，然后再去厨房用早点。
  罗淞兰也是早早起了，她在房间窗户缝隙处一直查看院子里的动静。
  偷瞄到凌苇鱼朝厨房走去，她连忙换鞋子，匆匆出了门。
  凌苇鱼到达厨房的时候只有三五个人，她挑选好自己要吃的东西，转身就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
  “凌姑娘，早啊。”
  凌苇鱼仔细一看，是院子里的罗淞兰，她微微一笑：“你也早，罗姑娘。”
  罗淞兰犹豫着问：“凌姑娘是一个人吗？还是与夏姑娘她们约好了？”
  凌苇鱼摇头：“我今早一个人。”
  “太好了，我也是一个人，凌姑娘，不如我们找个位置坐下一起吃早点。”
  好像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突兀了，罗淞兰稍微不好意思。
  “我平日里习惯和家人一同吃东西，进宫后一个人一时还不适应，要是凌姑娘愿意的话......”
  语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凌苇鱼眼眸轻闪，若是昨天她没有看错的话。
  她是瞥见罗淞兰给狐知意示好，不过另外两位官家小姐，罗淞兰也同样态度。
  凌苇鱼并不想给人过早下定论，她打算静观其变。
  她朝罗淞兰笑笑，“罗姑娘，我们去那边靠窗的位置吃吧。”
  得到凌苇鱼的同意，罗淞兰语气好似轻快几分，“好的，凌姑娘。”
  两人走到窗边坐下，罗淞兰一边吃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半真半假说着自己的事情。
  凌苇鱼偶尔应和几句。
  聊了一会，罗淞兰觉得时间成熟才关切道：“凌姑娘，早上你不带你弟弟来吃早餐吗？
  小孩子饿得快，一会我们去绣桦宫要一上午。
  小孩子贪睡，也可以吃了东西再去睡，不然饿坏肚子怎么好。”
  “我弟弟啊......”凌苇鱼故意拖长了语调，见罗淞兰眼中有急切之色。
  凌苇鱼心中了然，是来探听系统6612的消息。
  “他初到宫里，昨夜有些兴奋，睡得晚了，我不忍心吵醒他。
  不过我有拜托在院子里干活的两位姑娘照看一下我弟弟，也谢谢罗姑娘对我弟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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