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某不科学的人间失格的第二天

令人费解的话语，扑朔迷离的发展。

        森鸥外说完就让我离开了，我也没有客气，回到办公室继续加班。

        临走的时候还看到太宰的狗在训练场气喘吁吁地发泄着内心的不甘。可想到我也半斤八两，就没什么吐槽的想法了。

        整个人就像成为彻底的咸鱼：）

        艹。

        爷不工作了。

        “站住！”芥川的衣刃直接从他的身后一跃而起，笔直地刺向我。“太宰大人为什么认可了你！！”

        黑兽咆哮着，然后被我轻易地躲过去，再反手用异能包裹住，无法动弹。就像是哀嚎的狼，不甘心被猎人猎杀。但是他们的反抗往往没有什么用处，注定的死亡。

        “……”我把黑色的鬓发别在耳后，用空着的手重新扎了一遍马尾。“如果真的这样，那就太好了。”

        感觉眼睛有点酸。

        “…芥川，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

        “无知真好。”（笑）

        等我第二天来到港口mafia上班的时候，听说了昨晚的爆炸。后来被梶井基次郎证实是芥川训练用力过猛导致的。

        晚风吹开路人们的外套，短暂的瑟缩后，他们便毫不迟疑地拉上拉链或者扣上纽扣。

        “还是很冷吗？”我用异能短暂地给从街角的贩卖机买来的饮料加热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太宰，黑发少年裹上了围巾，普鲁士蓝白条纹的，其实并不怎么配他的形象。“需不需要到那家店坐坐？”

        “啊啊啊——啊啾！”太宰治打了个喷嚏，但是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希望酱想吃甜点吗？要不如我们就去那家店吧！！”

        我点点头，被他拉着手牵过去。

        是的，我们确实是在约会。

        虽然说“约会”不是很合适，它应该是“出于对利用对象的愧疚而做出的弥补”。

        是施舍。

        “当得啷当！”

        找到靠窗的空位置，我们就安定下来，太宰治魔术般地变出了一张菜单，熟练地在上面勾勾画画，看起来轻车熟路。

        “太宰君为什么对这家店这么熟悉，是经常来吗？”我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掏出来，“很难想象太宰君也会吃甜甜的东西呢。”

        似乎是权衡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不是哦。”

        “是我特意向一个朋友问的，他给我推荐了这家店的甜品，是很适合希望酱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的哦～”

        “诶？”是织田先生啊。“太宰君也有朋友——啊啊啊，太宰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的哦希望酱，毕竟是我的小可爱嘛～超级可爱的希望酱！！”

        去nm的小可爱哦。

        “可以请教一下他是谁吗？感觉要去好好感谢一番呢。”我笑眯眯地合上手，俨然是一副深爱着太宰治的模样。“毕竟是太宰大人的朋友，感觉会是位很合得来的人呢。”

        实际上我也搞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爱或者不爱，于我而言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不如搁置在一边暂时不管更好。

        我的时间很宝贵，宝贵到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毕竟badend出局走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大不了再玩几款galgame缅怀一下这位垃圾黑泥精。

        “改时间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温柔底下藏匿着的冷酷让我胆战心惊。

        这才是太宰治。

        容不得别人试探揣摩的太宰治。

        似乎是我的表情太僵硬了，他才察觉到了什么，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深情。

        虚与委蛇的表情…啧…够恶心的。

        “希望酱最近为什么总是走神啊。”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没有半点疑惑的口吻。太宰治神色如常地翻开他钟爱的书，很显然他给它换了一个封皮，处于不知名的原因。

        “太宰大人，只是最近总有种不详的感觉。”我笑着摇摇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毕竟出任务的频率太高了，要处理的文件也堆积如山，是很可怕的征兆呢。”

        “——那我换一个问题吧。”

        话锋一转，太宰抓住我的手腕，眯起眼睛，审视着我。

        “希望酱是如何看太宰治这个人的呢？”

        “……太宰大人吗？”

        “是一个很温柔很厉害的人呢。”

        艹。

        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很催吐。

        “真的吗？”

        怎么可能。

        “当然！！”

        “希望酱，想不想知道我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

        “希望酱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黑色的长直发虽然很少打理，但是却意外的柔顺。眼瞳的颜色是赤红色，偏暗，但是一点都不混浊。”

        美颜滤镜可以关了。

        我对我的容貌还是很确信的。

        平凡或许是唯一可以概括它的词吧。

        我的外貌并不是很出众，只能说是“可以看”。毕竟你别指望我那丑不拉几的父亲中和我貌美如花的母亲的颜值，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多好看。辉夜大小姐是他人品爆发才生出来的，大哥二哥才是常态。

        我的发色和瞳色都遗传了我的母亲，四宫名夜竹。

        如果按照管家先生的话来说，那就是“你比辉夜大小姐更像四宫名夜竹夫人。”

        恕我直言，我感觉除了外貌以外真没什么相似之处。

        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加害者。

        而母亲和辉夜大小姐，都是“担忧自己对别人造成伤害而自我孤立”的那类人。而我不想一个人这么痛苦，因此使劲拽别人下去，完全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散发着对他们由衷的恶意。偏激的性格让我没办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徘徊到最后成了被甩在末尾的垃圾。

        ［游戏人生］让我无法死亡，同时它也没办法让我活下来。

        我在间隔的一定周期内，必然会遭到不幸然后罹难。

        不管如何，［人间失格］，我势在必得。（不是在说我必然会泡到太宰治，因为这显然不现实，织太被刀后还有双黑和芥太呢。）

        “但是，希望酱，你有没有发现。”太宰顿了顿，挑起一个恶意的弧度：“我们不一样，我渴求更加地接近死亡，而你……”

        “拼了命了想活下来。”

        “告诉我，你真的不害怕死亡吗？”

        “我可爱的希望酱？”

        ！！！

        我……害不害怕死亡？

        搞笑的问题。

        死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会害怕自己的日常？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瞳。

        愕然发觉，后者的神情是如此的严肃，一反常态。

        就像是鸢色的玻璃球，在温柔的光下仍然折射出琉璃质感的冰冷。

        美丽，脆弱。

        好想，好想让这颗玻璃球属于我……

        “即便是我，当然也会感觉很恐惧死亡啊。”轻松地回答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因为不敢绕进这个怪圈，我没有陷入沉思，而是轻飘飘地做出了草率的回复：“很害怕的，死亡会很痛苦，有一种被剥离的感觉。”

        “——然后就是失重，恍若无止境的掉落实际上只发生在一眨眼的时间中。”

        “太宰大人会心疼我吗？”

        接过服务员小姐呈递上来的甜点，我将那个很精致的蛋糕摆在了桌子的中央。放在玻璃台上发出的叮咚声响，成了我们开始沉默的前奏。

        正巧店门口的风铃响了响，有人在这个时候进店。

        在那一瞬间，太宰治好看的鸢色眼眸带上了大片大片的阴翳和冷漠，透过我仿佛就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果然是负数好感应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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