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与戚豹畅谈

“也有什么？”戚豹一时没有听清丫头的话。

        “就是暗卫啊，咱们的府中是不是也有暗卫啊？”丫头再一次重复自己的问题，她是真的太好奇了，雪姐姐这里的暗卫个个冷冰冰的不好玩，如果他们的府中也有暗卫的话，她是不是可以找哥哥要一个来玩，哦，不，是找一个来教自己武功啊，这样的话，她就可以保护雪儿姐姐了。

        “听她逗你玩。”了解了前因后果，戚豹剩下的只有苦笑，暗卫，那除了名门贵族，哪个小老百姓家里会养那种东西啊。

        “可是，雪姐姐说这边府里有，咱们府里也有啊……”对于雪儿的话，丫头就差把它当圣旨一样尊崇了。

        “你雪姐姐逗你玩呢……”戚豹再一次重复这句话，忍不住瞪了雪儿一眼，昨天那种时候，都不忘再算计他一把，“除了那些个王孙贵族，没什么人会养暗卫，这御史府里的暗卫，想必还是安亲王府和秋府替你雪姐姐安排的呢……”解释了这么多，唯有最关键的一句话，戚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妹妹的，他自己本身也是保护雪儿的暗卫，而且还是轩王府和太子府一同派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丫头听了自己哥哥的解释，也是很轻易的相信了，但是语气之中多少加了一抹失望，她还真想看看暗卫们都有什么本事呢，到时候偷学一两招就更好了。

        “好了，没事就早点回去陪陪你嫂子吧……”听到有人夜闯御史府的事情，戚豹自然也想多跟雪儿聊上几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自己的妹妹给打发走。

        “知道了。”被雪儿给耍了一道，丫头自然也有些不高兴，看着雪儿的样子，嘴都撅的老高。

        “好了，先回去吧，回头我叫几个暗卫来，给你好好的研究一下。”她也算是看着丫头长大的，哪里会不知道她那小小的心思，不过这也是小事一桩，满足她的心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得到自己想要的，丫头才笑着蹦着走了。

        “看来，丫头很听你的话。”对于雪儿，戚豹还真是多了几分羡慕，自己这个妹妹，对于母亲的话，都没有如此的言听计从过，对于他这个哥哥，尤其再加上后宅之中那些姬妾的事情，那就更不用说了。

        “……”雪儿都懒得理会他语气中的酸意。

        “丫头说，昨天你这里闯进了刺客？”话风一声，戚豹倒是同雪儿谈起了正事，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从丫头的嘴里得知，显得他很是不尽职，要是主子们问起，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也算不上刺客。”知道戚豹的难处，雪儿倒是不会在这方面上为难于她，当下便把昨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他听，当然也包括南院大王的那顿鞭子，还有就是轩王的亲临，自然也把她腹中孩子的去留也一并说给了他听，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竹夫人的来历，以及竹子清的身世。

        “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啊。”事情还真有些出乎戚豹的意料，虽然有些东西他早已经知道，但是却从来不曾有这么的详细。把所有的事情整理了一个思路，戚豹再次说出的话，却是语出惊人，大大出乎了雪儿的意料，“雪儿，这个孩子你不能留。”

        “为什么？”雪儿眉毛一挑，没想到这一次，戚豹没有站到他们这一边说话。

        “你既然已经清楚，子清是绝对不会活着回到京城，而你也不能踏出京城半步，那这个孩子，你打算让他顶着遗腹子的名头过一辈子吗？”

        “这……”戚豹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绝对是一针见血，倒是让雪儿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遗腹子，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孩子，怎么会成为遗腹子呢？

        “还有，既然主子爷已经相中了你，你和你背后的势力也同主子爷有了盟约，你是早晚都要被迎进轩王府的，如今轩王妃体弱多病，加以时日，就算坐上王府正妃之位也是指日可待，主子爷如果荣登大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室可以容得你孀身孤寡，可要是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可就是另外一说了。”戚豹的话，完全是在为雪儿做打算，言语之间，他已经接受雪儿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必须分离的局面。

        雪儿听完戚宝的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把戚豹看得颇不自在，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皮，是不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早上洗脸的时候没有洗干净，半晌，直到戚豹忍不住，想要再次发言的时候，雪儿却拦住了他，“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也都想过。”

        “你都知道，也都想过？”这次轮到戚豹吃惊了，雪儿既然早就想清楚这一切，怎么还会做如此决断。她腹中的孩子，可是真的会阻了她的皇后之位啊。

        “豹哥，子清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雪儿的眼神闪过迷离，其实有的时候，她甚至都在想，如果没有那次逃荒，又或者她还着竹夫人和戚婶逃荒的方向不是向着京城，她的命运是不是会发生一些改变？

        “你想过的日子？”这句话，倒是让戚豹一时之间没有了言语，讲过，当然有讲过，竹子清曾经跟他提过，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娶雪儿为妻，而最大的错事，却是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之所以错，是因为雪儿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可是以雪儿现在的身份，那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般。

        “是啊，我想过的日子……”雪儿的眼神望着窗外那明朗的天空，脑海之中却是想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的画面，她不贪心，也不傻，一入侯门深似海的这句话，她也理解其中的意思。放弃了这个孩子，便等同于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自由。

        “可是你……”戚豹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力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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