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不会拿她打赌

学校三楼走廊中间，添置了一架三角钢琴。还发了一条广播，称有能力的同学可以在课间或者中午娱乐时间弹奏，但是要注意保养。目的为了陶冶学生情操，同时这也能缓解学生学习压力，毕竟高中生任务重，不过高三区的学生就没这个机会享福了。他们的：地盘”可以说是“心远地也偏”，压根听不到琴声。不过也有明文规定，损坏钢琴以及“瞎弹”的同学，需要照价赔偿和通报批评。

        谁都知道钢琴不便宜，所以买来到现在还没人“试水”。

        课间，陆远还杨望舒书，顺便听她念叨念叨。

        “哎，我和你说，我上课睡着了，被老师说了。”杨望舒捂着嘴，自己给自己说乐了。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咯，怕啥。”陆远耸耸肩，故意气她。

        “你……”杨望舒剩下两个“他妈”没说出口，咬牙摆摆嘴型，还是要淑女一点。

        “行了，听听音乐去？”陆远心生一计。

        “哪有音乐啊？”

        “那不有钢琴吗？”

        “你会弹钢琴？”杨望舒眼睛都大了。

        “别管了，走吧。”

        “我去叫她俩。”

        “当然要的啦，有福同享。”

        “甘敬！江莱！”杨望舒贴在班级门口的墙，朝里面摆出来的手势。

        “嗯？”甘敬抬起头，她在画画。

        “陆远要弹琴了，哈哈！”杨望舒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一说，不少女生都听到了，目光都聚集到杨望舒身上。

        甘敬江莱起身，江莱更疑惑，陆远不会弹琴啊，从来没提过这事啊！

        随之而来的还有几个女生，跟在后面，三两成堆，她们不认识陆远，但中国人有个特点，爱看热闹。

        这场面，陆远领头，后面跟着三个女生，然后还有五六个女生。旁人看了，也好奇，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女生也跟着一起，男生一看，也有不少跟来了。边走边说“谁弹钢琴，谁弹，谁！”

        陆远转头给杨望舒一个硬咧出的笑容，杨望舒看见了，又捂嘴哈哈大笑“不你说会弹琴吗？”

        “你啊。”陆远笑笑。

        硬着头皮，也不能尴尬啊，不能上来三年丧偶权。

        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走廊里已经传来了钢琴的声音，前奏很熟悉，钢琴名曲《献给爱丽丝》，这……这金框眼镜的反光，这不是李可吗？

        众人也围了上来，看见李可，女生们窃窃私语，有的甚至直接尖叫“好帅！”“艾玛，太帅了！”

        一时间，陆远就被挤出了外围，只有江莱没有凑热闹，站在陆远旁边，静静地看。

        “没想到，李可还会弹钢琴！”江莱满是惊讶。

        “诗人嘛，琴棋书画诗酒花，少不得。”

        “哎，某人的风头被抢了，撩妹不成反被秀，新兄弟哦，笑死我了，哈哈哈！”江莱才想起来是陆远带杨望舒来的，站在众人可不在乎陆远了。

        “小事。”陆远手在胸前环抱着。

        钢琴声停了，鼓掌声，尖叫声混杂着。

        李可示意大家安静：“陆啊，一起吧！”

        “啊？你弹弹得了。”陆远突然不好意思，这么多人。

        “去吧，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江莱推了推他。

        陆远才从人堆里挤进去，李可挪了挪位置，给他让出来一半地方。

        陆远也没客套，绅士地坐下，“弹点啥，诗人？”

        “《龙舌兰》吧，可以吗？”

        “sure”

        “ok！你开头吧！”李可眼里的光，男生也看得见。

        前奏响起，很有节奏感，大家跟着节奏点着头，江莱也有些激动，但只是咧嘴笑，比其他女生平稳多了。

        随即，李可加入进来，两个人有默契地一人用一只手，演奏着这首管乐队名曲，很有默契。

        “陆哥！这我陆哥！”男生也跟着起哄。

        一曲毕，陆远李可缓缓停下来，相视一笑，很自然，高山流水遇知音，哥俩击拳，起身。

        在众人的眼光中，陆远平静地走向江莱，很坚定，没有一点多余动作，“到点了，走吧。”

        江莱也没说什么，两个人一直都是非常自然，很和谐。

        “喏，看吧。”李可朝陆远方向努努嘴，暗示杨望舒。

        “哈哈，行，有戏呗。”

        “不知道哦，做太久朋友了，反倒不容易成为情侣，因为太熟了，没有新鲜感。”

        “分了多尴尬，还少一个朋友。”

        “你这一天，能祝愿点好不？”李可无奈推推眼镜框。

        “就你，就怪你！”杨望舒笑着，带点撒娇，拍拍李可的肩。

        “你这真不讲理啊！”

        “就怪你，别说了，别说了。”

        “太遗憾了。”李可看着杨望舒。

        “艾玛，哈哈哈哈，哎呀！你咋这么烦人呢！”杨望舒捂着嘴。

        “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李可望着陆远二人的背影。

        “不知道，什么啊？”

        “叫你平时多看书，少看小说。”

        “赶紧说！”

        “我眼里只有你。”李可点了点头，看向远处。

        “他俩，害，确实。”

        “到点了，靠，还有一分钟了！”李可看着表，便撒腿就跑。

        “你等等我啊，气死我了，哎呀！”杨望舒想跟上，但没太可能，上课铃快完才进班级。

        杨望舒心情好了很多，江莱脑海中全是刚才钢琴曲的韵律。

        但人不能太火，中午午休，同学便冲里面喊着，有人找陆远李可。

        陆远也没多想，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黄毛带着一个人来三班了。

        李可已经猜到他来干什么的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哥们，有点事，去厕所吧。”黄毛直接开口。

        陆远没说什么，看见李可脸上笑容没了，以为李可又因为“底线”把谁惹到了。

        “哥们，给点机会呗。”黄毛看向李可。

        “这什么情节……”陆远也看向李可，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他想追杨望舒，那个想追甘敬。”李可慢条斯理，满不在乎。

        “这样啊，别费心了，换一个吧，追不到的，兄弟。”陆远见对方也不算来找茬，语气刻意温和一点。

        “你要是也喜欢，咱俩公平竞争也行。”黄毛脸上笑容没了。

        “我不喜欢他，你追你的呗，也没不让你追。”李可眉头一皱。

        “那你俩总在一起。”

        “朋友，关系好，有问题吗？”

        “行，没事了。”

        李可等他说完，直接离开了。

        “这，这……”陆远不太清楚怎么个状况，只能留下来收拾“摊子”。

        “你也认识杨望舒吧。”

        “嗯。”

        “那你帮个忙呗，当个辅助，都是男人，就这点事呗。”黄毛感觉陆远更好说话。

        “这，不太好吧。”

        “抽烟不，来一根。”

        “不会。”

        黄毛尴尬的手，只能又伸回去。

        “放弃吧，换个人，她不得意你这样的。也不是一路人。”

        “你帮帮忙，我指定拿捏。”

        “算了吧。”

        “那你别插手，别阻止，别让那小子拦着，不难为你吧。”

        “这，勉强吧，李可我管不了。”

        “也成，一个月，我指定拿捏。”

        “额……”陆远有点无奈，不知道这算不算普信。

        “赌点啥的！”黄毛脸上有些得意。

        “这，算了吧。”陆远有点为难，心里看不上他，碍于情面。

        “不敢？怕了？陆哥？”

        “是不行，我从来不拿我身边异性朋友打赌。”陆远脸色变了，没有余地。

        “行行行，等着吧。”黄毛给自己找个台阶，继上次“宋小眼”事件，南一中都知道陆远的背景后台多硬气，在这之前，李浩坤一直牛逼哄哄的，现在似乎在办理转校手续。

        现在很多人都有点巴结陆远的意味，但是看他平时这么软，感觉之前那事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所以也有暗中不服，想搞一搞事的。

        “这样吧，我还有事。”陆远扔下一句，转身就离开，走步连声音也没有。

        陆远轻易不拽，讲究老祖宗做人的格局“谦卑”，就是“海纳百川”，只要你不触碰他底线，就没有海啸。

        这事陆远和江莱汇报了，江莱表示知道，但不感兴趣，她最近忙着看说唱节目，无心插手别人的事。

        黄毛不甘心，开始对杨望舒身边女生“下手”，想买通几个六班女生……

        不过说到，李浩坤，李浩坤那傻爹，想给陆远爸爸陆明送礼，盘算着，毕竟上次或多或少惹到陆明了。

        但是也知道，陆明从不收礼，为人雅正，两袖清风。心里便动了歪心思。

        有了想法，当晚就上门，提着一大堆东西，还有一袋子现金，上门。

        陆明开门，看见是李浩坤爸爸和自己媳妇，心里不太想待见他俩，但是陆远妈不知道他俩是谁，本着待客之道，让他们进来了。

        “陆书记，知道你有规矩，我们也不想破坏，孩子们都一起念书，之前的事挺抱歉的。就明着说，一点心意，给孩子补补，高中挺累的。”李爸刚坐下，就开口，没有一点委婉的开场白。

        陆远见多了这些人，只是温柔地让陆远妈倒点水，准备水果，应付几句，句句不谈接礼的事。

        “嗯，谢谢，心意领了，东西拿回去吧，孩子太胖了，别补了，我还想让他减减肥呢。学学你家李浩坤，有男子气概，豪气，哈哈……”陆远句句有刺。

        然而李爸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这也不是第一次“卑躬屈膝”，送礼有时候就得厚着脸皮，舔着上头，才能往上爬。

        这些不为人民服务的官，一辈子就想往上爬，爬到一个能把之前送出去的都给还回来的位置。

        “就是一点心意，不谈别的。知道你海量，这茅台，你看看，袋子里，不要，你看看也算不后悔了。”

        “确实不错，没见过。”陆明不打算收，但是酒对男人还是有诱惑的，想看看葫芦里什么药，结果一开袋子全是红钞票。

        “嫂子，坐下聊天吧，别一直站着了。”陆明奇怪，李妈一直站着看他们聊天。

        “啊，我最近腰疼，站着会舒服点。”李妈尴尬地笑笑。

        “哦，这样啊，那快快回吧，早点休息。别让嫂子一直站着了。”陆明想撵客，毕竟他材料还没整理完，明天还要开会，这两口子已经耽误他半个小时了。

        “那就先这样，东西你收下，以后陆远和李浩坤日子还长着呢。”李爸嘿嘿地笑。

        “算了吧，拿走吧，你也知道孩子妈是干什么的，别让我难办，孩子的事，我也没当回事，都是小孩，懂得啥，不过牵扯咱们这代，就不好了，是不是，李浩坤爸爸。？”陆远严肃起来，没给李爸留下任何余地。

        “这，害，行吧，打扰了。”李爸灰溜溜地拿着东西和媳妇走了。

        “孩子妈，收拾家，擦地，擦沙发，不干净了。”

        “嗯，你这一天，不能好好和人家说话？”

        “咱们是干什么的，这也为陆远着想，别带坏他。”

        “倒也是，这李浩坤父母，哎，难办啊。”

        陆明明白了陆远妈的意思，没有说什么，拿起水杯，淡定地喝口水，就回书房写材料了……

        。

        第二天，刚开完会，陆明就被检察院申请回局调查，说他私下贪污，受贿，腐败，做保护伞。

        这事反响很大，政府人云亦云，怎么个说法都有，相信陆明的；说陆明之前都是装的，现在暴露了；陆明还是没忍住天价诱惑，还有等等说法，舆论压力很大。

        陆远妈，一时着急，险些没站稳，难道自己有一天要审查自己的老公吗？

        陆远不相信这事是真的，但自己爸爸确实被“请”走了，陆明还是有影响力的，所以本着十分隐蔽，想问问这是什么情况，上面也护着陆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差这几个钱，毁自己前途。

        但是这事，背后似乎有人操作，甚至视频都曝光了。众多人议论，甚至转发视频，配上一些不堪入耳的文字，陆明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墙倒众人推，多么可笑的真理！少部分支持陆明的，甚至都被调查，陆远妈也被调查，回自己局里被调查，这是什么鬼感觉！

        转发量剧增，上面压不住火了，急需陆远一个合理的说法。

        陆明则一头雾水，在调查室看视频。

        看完这所谓的收礼视频，他拍桌，大喊“混蛋！”

        陆明很少生气，这次他确实有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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