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摸鱼第8天

作者有话要说：</br>前面7章全部进行了大修，梳理了前面的主线，给小秦增加了技能和支线事件，也更加团宠～所以这里的部分剧情和之前的第七章有重合qaq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重新看一下～

        重新回到意识虚空内，秦雪重开始慌了。

        从刘副司长到金安安，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任何的死前记忆，自己却看到了，也通过警徽的数据线录下来了。

        不管会造成什么后果，她绝对会大出风头。

        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突然想到，薛知时在办公室里说，核心数据司的之所以点名找她过来，是因为她最早清醒，脑袋里对入侵程序有更强的抗性……

        所以，还是跟那个入侵程序有关。

        那个入侵程序，确实就在自己的意识虚空之内，化作红光，被封印在原主的黯淡光团之中。

        而死者的空间里，也有隐约的红光。

        能不能触发一下，制造一个残留程序之间互相作用的假象呢？

        也许真的像薛知时说的，两个红光互相抵消，所以自己能看清死前记忆？

        时间不多，只能赌一把。

        她尝试着移动原主的黯淡光团，用有红光的那一端，靠近死者的空间。

        还没靠近，红点就像太阳的日冕，突然被激发，主动散发出某种弧光，想要去触摸死者的意识球。

        在刺眼的光线中，秦雪重直接被推出了意识虚空。

        与此同时，原本一脸淡定的刘副司长，额头上的金属纹路亮了起来。

        她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紧盯着秦雪重。

        还没等秦雪重睁开眼睛，刘副司长就快速下令：“即刻起，本案保密等级提升至7级，在场所有人和办案人员植入7级保密程序，直到核心数据司下令解除。”

        黄局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了？”

        “等下解释，”刘副司长语气很急，转头对身后的白大褂说，“先检查她的芯片和警徽，再检查尸体。”

        刚刚清醒过来的秦雪重，一脸茫然。

        ——这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模样，也反应了一点她的真实心态。反正自己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先装傻。

        两名白大褂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就在其他人都茫然立在原地的时候，黄局挡在了秦雪重面前，淡淡地说：“刘副司长，昨天，我们吴局已经把小秦的权限提到3级了，你现在没有权力强行检查。这如果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至少，要跟我解释一下。”

        黄局说话很慢，尤其是“刘副司长”四个字，一字一顿，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的不满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这本来就是湾流区治安分局的案子，你们总部这帮人来横插一脚不说，还想现场对我们的人强行检查？而且还是整个分局的救命恩人。

        她昨天虽然不在局里，但也听说了，就是因为核心数据司的人来检查卧底的尸体，才发生了电磁爆炸，其他几个分局死伤惨重。要是没有这个小秦，湾流分局会变成什么样？

        她面前的两个白大褂立刻停下了脚步，两张扑克脸上居然还露出了有点惧怕的神情。

        秦雪重看在眼里——这两人害怕挡在她面前的黄局？

        刘副司长脸上有着几乎不掩饰的愤怒，“很简单，我们怀疑这个入侵程序，是某种新型的ai病毒，能够主动复制、感染和攻击主脑。刚才你们的小秦在接入的时候，我又感应到了一次相同的数据爆炸，所以，我们要尽快检查数据残留，要不然，残留片段很可能直接消失。我的解释清楚了吗？”

        “哼，”黄局不为所动，“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小秦，你愿意接受这帮人的检查吗？不愿意也没关系。”

        秦雪重心中感动，也立刻思考起来。

        这位刘副司长所说的内容，和自己的猜测好像是一个意思。

        再说了，自己的意识虚空有两个光球，根本不怕检测啊。

        不如大方接受，反而能打消疑虑。

        “黄局，没事的，昨天的事情之后，我也担心自己出问题，让核心数据司的同事检查一下也好。”她回答。

        还仿佛不放心一样，追问了一句：“那个……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我能感应到。”刘副司长回答，然后问，“如果入侵程序互相作用……你看到死前记忆没有？”

        秦雪重默默点头，然后把徽章递给了身边的金安安。金安安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黄局这才让开，但依然紧紧盯着两个上前的白大褂。

        “秦女士，请放松，我们会直连你的芯片，只寻找入侵程序的碎片，不会涉及任何隐私。”

        秦雪重不说话，分开头发，露出脖子。

        和内务司的人差不多，白大褂也拿出了一个项环，套在她的脖子上。

        她再次被拉进了意识虚空。

        这一次，与内务司的检查不同，白大褂的探查数据流明显要灵动很多，甚至不围着她的意识光团转悠，而是在整个意识空间中，来回游动。

        里面还残存着一些刚才爆发残留的红色，让她有些不舒服。这些红色一碰到数据流，就直接被吸收。

        同时，秦雪重还紧张地移动原主的黯淡光团，避免被探查到。

        她感觉自己在玩贪吃蛇，只不过，扮演的是要被蛇吃掉的东西。

        躲避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整个空间里没有一点红色残留，数据流才慢慢消失。

        随着那些红色被吸收，整个意识空间感觉也舒畅了不少。

        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

        身边另一个白大褂也套了一个项环在第五宁忆的脖子上。

        旁边的工作台上，已经播放出了她看到的场景，定格在岳照的脸上。

        唯有核心数据司的人没有在意，刘副司长急问：“怎么样？”

        白大褂回答：“采集到了不少数据，应该可以解析出一部分源代码。”

        刘副司长明显长舒了一口气，表情也放松了不少，对秦雪重说：“谢谢。”

        秦雪重继续装作茫然地点头。

        黄局没好气地说：“好了，刘副司长，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刘副司长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笑着回答：“黄局，不用针对我，我们都是为了联邦的安定团结。你们先继续吧，我们配合你们，大家群策群力。”

        黄局看了她几秒钟，这才转身说：“好了，小纪，汇总一下现在的线索。”

        纪警探上前，开始讲述案情。

        “受害者，第五宁忆，是闲人梦境董事第五朔风的私生女。”

        “一小时前，受害者的尸体被别墅管家发现，首先呼叫了急救小组进行抢救，15点27分，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随后，第五朔风向溪谷市安保部总部治安司长的私人电话进行报案，总部随即派遣特别行动处与湾流分局凶案组配合，前往中心公园别墅区进行侦办。”

        “由于别墅内多名工作人员目击到岳照曾进入并离开别墅，第五朔风要求治安司直接拘留岳照，先行带到湾流分局进行审讯。”

        “从现场情况来看，受害者遇害前，先被凶手用钝器击中后脑。受害者倒下后，被再次击打多次，导致死亡。”

        “目前，由于岳照本人一整天都在演唱会上，有大量的芯片交互信号、摄像画面、以及目击者，基本可以排除是本人作案。”

        “整个中央公园及别墅区的范围内，并没有出现岳照的芯片信号。”

        “在秦雪重观察到的死前记忆中，凶手的瞳孔反应为真人，并不是被遥控的仿生人杀手。”

        “报告完毕。”

        黄局马上接着问：“芯片交互数据和摄像头呢？”

        “芯片数据还在申请当中，摄像头画面已经拿到，数据组正在汇总分析。”

        坐在工作台前一名警探举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正在分析。

        旁边的刘副司长开口道：“芯片数据我这边去催一下，应该马上能拿到。”

        黄局点了点头，继续问：“现场痕迹？”

        “还在取证。”

        “好，尽快，我和刘副司长聊一下，”黄局说，然后对金安安与秦雪重叮嘱，“你们两个不要走，等下我们一起回局里。”

        两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局和刘副司长离开了房间，应该是这个案子并不是正规程序报案，反而是一个大人物打的私人电话，她需要去了解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查。

        现场的勘验，比秦雪重想的要长。

        她不懂这些专业工作，就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在惊叹别墅巨大的同时，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这个别墅里，有很多照片。

        全都是同一个男人。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人是谁。直到在走廊里看到一个全息相框，下面有一行介绍。

        [闲人梦境董事第五朔风先生荣获溪谷市年度十大慈善人物奖]

        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受害者第五宁忆的父亲。

        看样子，女儿似乎是爸爸的崇拜者。

        只不过，这些照片，全都是公开照片，某个会议，某个晚会，某个新闻之类。

        秦雪重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一张，第五宁忆与第五朔风的合影。

        这一点，让她有些奇怪。

        哪怕她不是真正的警探，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私生女在家中被杀害，有影响力的父亲直接打电话，抓捕了与女儿有关系的明星。

        同时，明星有不在场证明。而死前记忆里，却又出现了明星的脸。

        而且，女儿死了，做父亲的就打了个电话，甚至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

        秦雪重看着客厅的尸体，晃了晃头，停止了乱想。

        不是自己的工作，别想太多，免得又给自己找麻烦。

        半小时后，所有的数据全都出来了。

        首先，别墅里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其次，没有摄像头画面，没有芯片交互，没有仿生人的数据信号，什么都没有。

        像是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到来，行凶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知道，在溪谷市，几乎每个人的脑波和芯片频率、瞳孔特征、改造的机械义肢生产编号、人造生化器官的培养皿代码、说话的声纹、体态、步态、指纹、掌纹、唇纹、颈纹……甚至汗液里的氨基酸编码，几乎都有存档。

        这些信息，随时都在和周围的屏幕、车辆、感应器、收银终端交互，确认你的身体状况和经济状况，方便随时给你推送合适的广告。

        但是在这种高档别墅区不一样，大人物们往往都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在自己的堡垒之中，会尽一切可能去屏蔽信号，免得被敌人或者动歪心思的人抓住了把柄。

        所以，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岳照的专车进出记录。

        根据管家的证词，因为第五宁忆的身份特殊，和岳照的关系也比较敏感。岳照每次来，都是专车和专门的通道。

        所以，信号探测器与摄像头只拍到了专车进出的画面。

        管家去迎接的专车，也确认了，只有岳照本人在车中。

        “不，还有一个地方有信号。”

        这时，刘副司长说话了，她指了指第五宁忆，“因为那个未知的入侵程序有传染性，如果凶手携带入侵程序传给了第五宁忆，那么里面肯定有凶手的芯片痕迹。”

        黄局眼睛一亮，“你们能查出来？”

        刘副司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后的白大褂，“应该马上了。”

        白大褂取出刚才给秦雪重和第五宁忆分别用过的项环，操作了几秒钟，立刻抬头说：“确认，里面有岳照的芯片痕迹，时间点就在尸体发现的时间之前。”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更难看了。

        这意味着，不是仿生人杀手，也不是其他人整容。

        因为联邦的所有芯片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独一无二的账号编码与数据痕迹。

        今天，有两个从长相到芯片都一模一样的岳照，同时出现在了演唱会和凶案现场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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