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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失恋之后


失恋的小姑娘哭了很久也没能停下来,到后面徐惠不得不得去开业了,才让季鹤轩将还在抽泣的凌初送回房里去。

        回到房里,凌初六神无主地坐到了床边上,即使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季鹤轩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放心离开,只好搬了把椅子到床边,看着她哭。

        凌初已经看到过失恋的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街头,伴着酒与晚风,流泪痛苦。

        但真的轮到她自己身上时,她才切身体会地了解到了这种痛苦。

        原来哭是为了不用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

        一安静下来,她就会想到言璟桓,一想到他,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季鹤轩难得地没有嘲讽她,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守着她。

        房间里只剩下沉默,还有少女时不时的抽泣声。

        过了好久,抽泣声才渐渐地停下来。

        “凌姑娘,擦擦吧。”季鹤轩这才将手中的帕子轻轻递给凌初。

        “谢谢”哭了那么久,嗓子早就哭哑了。

        她接过帕子,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早已被泪水和鼻子弄得乱七八糟。

        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觉得丢人地红了脸,少女赶紧低下头擦拭起了脸上的泪。

        总觉得这个时候还在乎脸面的少女有些可怜,季鹤轩叹了口气,又将装满茶水的茶杯送到她手前,难得温柔地说:“哭了这么久嗓子哑了吧,喝些水。”

        凌初接过茶杯,送到嘴边小小地抿了一口,温水划过她的喉间,总算是觉得好受一些了,抬头又看到了季鹤轩无奈而又关心的眼神。

        这个时候就连季鹤轩对她也这么温柔。

        凌初感动得又要哭了。

        “好了好了,停。”看到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少女这会儿抽了抽鼻子又要哭了,季鹤轩头疼得皱起了眉头,将刚刚凌初给他的帕子又按到了少女的脸上,“哭了这么久也不嫌累,不就是失恋了吗。”

        熟悉的嫌弃而又淡漠的感觉,季鹤轩这么一按,凌初倒真哭不出来了,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被凶得有些委屈地嘟囔道:“可是失恋了就是很难过啊”

        季鹤轩嘲讽地冷哼一声,撇过了脸,又回归了冷漠无情的模式:“早就和你打过招呼了,你自己不听,活该。”

        这话一下子又扎到了凌初现在脆弱的小心脏,少女的大眼睛一下子又变得水汪汪的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不满地控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已经那么难过了,还说这种话。”

        听上去下一秒又要嚎啕大哭了。

        季鹤轩总算是怕得服了软,赶紧拿帕子去擦凌初眼角流下的泪,声音也高冷不起来了:“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你别哭了。”

        凌初也识相地没再折腾了,默默低下了头,而下一秒,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也对,昨晚她心里想着事,根本没怎么吃饭,又走了一夜,刚才难受得不觉着饿,现在才觉得已经饿得不行了。

        凌初囧得一下子红了眼,将头低得更低了,试图蒙混过关。

        而季鹤轩自然不是为她保全面子的体贴人士,肆无忌惮地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了身子。

        看到男人就要离去,凌初条件反射地捏住了男人的衣角,问道:“你干嘛去”

        “给你做饭啊,”季鹤轩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凌初的手甩开,又整了整衣角,“都饿成这样了,等会儿死了怎么办?”

        凌初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默默地把手缩了回去,双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红着脸乖乖坐好。

        看到她这个样子,男人又是讽刺般地嗤笑了一声,才转身离去。

        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和季鹤轩这么一闹,凌初到没那么难过了,只是还有些怅惘。

        之后该怎么办呢

        前面几个月每天都是围着言璟桓转,一旦放她回归自我,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

        不过既然已经彻底决定放弃了,那就应该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了。

        凌初摊开手心,看着季鹤轩塞给她的那块白色的帕子。帕子已经被她揉皱了,上面也布满了水痕。

        其实她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她身边这些这么好的朋友,便是依靠她自己的能力才得来的。只是心被困得久了,反而迷失了自己。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牢笼打开了,她已经自由了。

        “哟,我还以为你又要难过一会儿,现在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凌初抬起头,这才发现季鹤轩早已端着一盅粥,站在门口。

        不过她的心情的确是没有刚才那么沉闷了。

        少年也没多寒暄,在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将粥端给了她,嘴里还不忘嘲讽:“应该还没废物到需要我喂吧?”

        凌初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接着她就惊得睁大了眼。

        这粥有点好喝

        她又吃了一口。

        是非常好喝

        这种感动像极了半年前她第一次吃方叔做的糖醋里脊。

        怎么回事啊,除开言璟桓,为什么就连季鹤轩厨艺也这么好!?

        凌初抬起头,看着眼前平平无奇的男人,不信邪地问道:“这粥你做的?”

        季鹤轩平淡地点点了头,面对凌初的质疑,很是不屑:“嗯,汤是昨晚煮的。”

        “你厨艺怎么这么好?”

        看季鹤轩这样子也不是言璟桓那种会享受生活的精致男孩啊。

        “哦,之前好像没和你说过这个,”季鹤轩不以为然地一手摸着下巴,将背靠在了椅背上,“你知道我来自榕城的一个富贵人家吧,方叔曾经是我家的主厨,我是追着他过来的。”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便一直忙着家里生意,我从小是方叔带大的,可能是受他的影响吧,我便想做坤州第一的厨师。”

        这个理想让凌初也惊得目瞪口呆,眼前眉清目秀的男人怎么也和厨子搭不上边。

        “你想做个伙夫?”

        面对凌初的嘲弄,季鹤轩也不屑一顾:“哼,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去,被个男人搞得团团转。”

        装逼不成反被草。

        “我知道我之前很蠢啦!我以后会过好我自己的日子的!”

        凌初破釜沉舟地低头大声保证。

        低头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男人一如既往冷漠的嘲讽。

        在她忍不住要抬头时,男人的手掌温柔地覆盖在了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拍。

        “嗯,知道就好,不要老给我和徐掌柜他们添麻烦。”

        声音里没了讥讽,反而带了些笑意。

        季鹤轩这是,笑了?

        这个高冷刻薄的男人会笑可是千年难遇的事,凌初刚想抬起头一睹芳容,她的脑袋就又被男人狠狠地按了下去。

        感觉颈椎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凌初吃痛地骂出声:“我去,你干嘛啊!”

        而她重新抬起头来时,季鹤轩已经走到门口了,脸上又回到了一脸淡漠。

        “看你这么精神了,我就不管你了,”男人走前还不忘回头嘲讽一下凌初,“等会儿好好睡一觉,你现在这样子像鬼一样。”

        凌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全都脏兮兮的,好不容易盘好的头发也全散了,裙子也被扯得破破烂烂的。

        真的像个鬼一样

        而且一夜没睡,还跑了一晚上,眼底下也留下了深深的黑眼圈,困意如浪潮般袭来。

        的确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季鹤轩虽然还是和往常一样刻薄,但也因此让凌初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虽然有时候他的行为还是让凌初摸不着头脑,但说不定他其实还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过现在,她应该好好洗洗睡了。

        睡醒之后,又是崭新的一天。

        凌初走出失恋阴影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睡了一天一夜以后,第二天就又是精神饱满地迎接新的一天了。

        失恋是能让人变强大的,因为欠了徐惠还有陈大夫他们很多人情,放下言璟桓以后,凌初反而比以前更加努力了,也比以前更爱笑更爱说话了,那些客栈里的常客都觉得小姑娘变得比以前更活泼了,干活做事也更麻利了。

        当然,对于剑术以及射技的训练她也没有放下,即便每天工作得都很累,她也要抽空举剑挥两下。

        不过凌初之后便再也没见过言璟桓了。

        穆显儿写信告诉她,不知何人送了言璟桓一株绛玲珑,于是剑修这些天跟着祁江酒去那神医那儿补心脉了。

        听到这消息,也不知道是喜更多还是悲更多,但凌初想她还是开心的,言璟桓的心脉终于要补好了,他马上就要走上他的征途,那她也不能停滞不前。

        就这样,过去了十几天,到了和徐惠约定好的跟随商队出去的日子。

        虽说这是徐惠想出来的主意,但临行前女掌柜拉着她的手关心这关心那,徐子墨他们也显然有些依依不舍,方叔则是很高兴小姑娘有个机会去历练自己并让凌初多带点外地的特产回来。这之中,唯独季鹤轩没有来送她。

        对于青玉山的朋友,她也没空特地去打招呼,只是简单地给穆显儿写了封信告知了情况,便随商队走了。

        商队里没有任何她认识的人,这对一个社恐而言本来是件蛮可怕的事,但熟练的凌初早就习惯了面对自己所害怕的事,逼着自己去和商队的大叔们搭话,自然地加入他们的话题,久而久之,也和商队的人都混熟了。

        离开了在青玉镇安稳平常的生活,跟着商队一路风餐露宿,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其实还辛苦的。但这点变故同一夜之间来到另一个世界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凌初的适应力本就强,加上越发出色的体能,倒也从没觉得累。

        倒不如说,这段繁忙新鲜的旅途给了她很长的一段真空期来忘却失恋的痛苦,转眼间,那段她疯魔般地赚钱买绛玲珑的日子就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

        一路上倒也开心,没什么烦恼,每天就是赶赶路,唠唠嗑。不过凌初也没因此荒废她的剑与弓,她行李带的不多,却偏偏带了言璟桓送她的剑和弓,有事没事就提上剑练一段,抽空还会为商队的大叔们射来几只大雁开开荤。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因为比较乖才讨长辈的喜欢,但大家其实喜欢的是不娇气又友好又努力的她。

        她跟着商队一路走过了北边的几座城,又在其中最大的一座城里呆了几日,买齐了徐惠要的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一个来回下来其实也不到两个月,在凌初出游的第五十天,她们已经距离青玉镇差不多还有五天的路程了。

        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一路上欢声笑语的,凌初自己也怡然自得。

        外出了将近两个月,她还是很想念青玉山中的那些朋友的,无论是徐惠、季鹤轩他们,还是言璟桓、穆显儿他们。

        也不知道剑修如今过得怎样,心脉补好了之后,修炼之路可还顺利?他同穆显儿之间又发展得如何?

        现在再去想这些事,她再也不会觉得难受了,对她而言,这只是关心朋友而已。

        这一个多月的路途赐予了她每一天都充实而自由的生活,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反省自我,虽然对言璟桓的心意并没有改变,但她也不会再去强求得不到的东西了。

        她想,她应该是变强了许多的。

        “阿初,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有那么多本事?”

        凌初在商队闲来无事,便向关系好的黄大叔讨教了骑马的本事。此刻她正骑在一匹棕马上,带着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一旁骑在白马上的留着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男人便是商队的队长黄克,凌初常称呼他为黄大叔,他一边在马上颠来颠去,一边与凌初唠着嗑:“又会射箭又会耍剑,连中药都懂一些,你当真只是徐掌柜手下干活的?”

        之前跟剑修们混久了倒觉得没什么,现在听黄大叔这么一说,她才觉着一个女孩子手上提着剑背上背着弓的模样确实在他们那个时代是很难理解的。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有几个修士朋友,这些都是他们教我的。”

        黄大叔听了有些诧异;“凌姑娘还和那些修士有交情,看不出来啊。”

        “嗯,等回青玉山,我可以带黄大叔去见见他们。”

        “不用不用,我这凡人可不想和他们仙人扯上关系。”黄大叔摆了摆手果断地拒绝了。

        的确,每次仙人打架遭殃的总是凡人,正常的凡人的确是不想和修士有多深的交情的。

        凌初理解地没多说什么,又将目光看向前方。

        车队正缓缓地驶进一个山谷之中,这边的山路弯弯绕绕,植物长得也茂密,很容易走散,所以整个车队便都放缓了速度,慢慢前行。

        远处青玉山宏伟的轮廓已经逐渐接近,整个车队的氛围相对轻松了许多,临近家乡,此刻众人都悠闲地围在一块谈笑风生。

        这副大功即将告成的解放感也同样感染到了凌初,她骑着马,拉着身后的马车,面带笑意的看着前方有说有笑的人们。

        但转而她又总觉得,四周有些安静得过分了,除了商队行进时传出的马蹄声与人们谈话间的说笑声,万籁俱寂。

        跟着修士训练了半年的凌初对这些小细节相当敏感,少女越想越蹊跷,最后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剑,聚精会神地留意起了四周。

        同样闯荡江湖多年的黄大叔自然注意到了这点,男人突然敛起笑容,正色大喊:“前面的,都给我留意一点!”

        然而,此话刚出,远处安静的树林中,一个相当突兀的声音却传入了凌初的耳中。

        拉弦时弓弦紧绷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小心!”

        少女一把将身边的黄克猛地推开,下一个瞬间,“奔”地一声,箭矢脱离弓箭,直直地扎在了黄克身后的树上。

        黄克也来不及道谢,拔出佩剑,厉声大喊:“是土匪!”

        弹指之间,一窝气势汹汹的土匪从山路两旁的树林中冲了出来,硬生生地将车队从中间隔了开来,将整个车队的阵型直接冲散。

        前方的护卫们马上打起精神,亮出武器,与土匪们打斗了起来,一来一往地倒也不是没有优势。

        然而后方的情况就要严峻了许多,护卫们大多都聚在前方去保护货物,后方能打的加上凌初也不过十个人。因为黄克喊得那一嗓子,才让土匪们知晓了谁是整个商队的队长,那支箭还有现在眼前这一窝蜂的土匪,明显都是冲他来的。

        他们倒很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凌初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挥剑挡开了一名土匪迎上来的剑,然后猛地用剑鞘将人打晕了。

        当她得来空闲去查看黄克的情况时,却身陷敌营的男人身上已经布满了刀痕,苦苦在土匪群中支撑着。可土匪们也不打算放过他,围过去的人越来越多。

        眼看着黄克的处境越来越糟糕,她迫切地想要冲过施与援手,却发现来来往往的土匪形成了一道厚重的人墙,完全不给她突破的机会。就算她能突破,她的水平也绝对做不到从那人群中全身而退

        如此看来,只能另辟蹊径,找到一个以她的能力,能完成的办法

        她慌乱地环顾着四周,隐隐觉得那些土匪的进攻欲望其实也并不高,比起杀人,多数人的目标还是那些放在马车上的商品。

        如果是为了劫财的话

        少女灵光一闪,随即立即撞开了眼前阻拦着她的土匪,借着空隙飞奔到自己的马车前,然后一下子跃到了马背上。

        “队长!”少女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我先带着金子去城里给你们找外援!你们撑住!”

        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的声音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听到“金子”两个字,土匪们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凌初身后的马车。

        而凌初也不耽搁,立马掉转马头,向后奔去。

        被围困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附和道:“好!你带着金子快走!”

        这一下,贪财的土匪们全都骚动起来,土匪头子模样的男人第一时间骑上马,紧接着十几个土匪便跟着他一同冲出山谷,去追前头的“金子”。

        凌初拉着马车,一路上快马加鞭,来到了山谷外的丘原。

        车里其实根本没啥金子,商队里值钱的东西全放在了前头,她这辆车里头也就只有她的床褥和其他人的衣物。

        只不过为了缓解黄克他们的压力,避免全军覆没,这是唯一的方法。

        不过问题是,该怎么脱身呢?

        棕马拉着马车,肯定是跑不过那帮土匪的,他们现在已经渐渐靠近她了。

        她一路驾着马一路四处环顾,突然,她看到右前方的地方有一处山崖,山崖下方是一条缓缓向南流的大河。

        山崖有些高,但应该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论跳水,她可太熟了。

        打定主意,立刻驾车向山崖上冲了过去。

        领头的土匪看清了凌初的意图,也吩咐其余的人加快速度,阻止凌初将车开进河里去。

        山崖的顶端越来越近,而土匪同时也已经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了,如此下去,在她到达山顶前,她必然会被追到。

        凌初急中生智,拔出腰间的剑,反正距离山崖已经只有一点点距离了,不如鱼死网破!

        她果断地挥下剑,直接砍在了马腿上。

        棕马凄厉地嘶吼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又向前跑了几步,猛地倒在了地上。

        车上的少女抓住时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向前翻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停下。

        身后的土匪撞上了突然减速的马车,摔得人仰马翻,暂时又拉开了他们间的距离。

        山路起伏不平,布满碎石,凌初自己也摔得不轻,但她也不敢停下,铆足了劲就往山崖的尽头奔去。

        身后没被马车波及到的土匪继续驾马追上她,在那千钧一刻之时,凌初从山崖上一跃而下,直直地坠入了那河流之中。

        逃跑计划大成功,耶!

        然而,她却没能等来掉入水面的那一刻。

        落到半路时,一道光芒在身下亮起,凌初坠进了一块法阵之中。

        下一秒,少女连带着光芒,直接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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