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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对峙


话说这紫衣少年正是赵国公嫡长子赵凌风。今年年底才到弱冠之年。因自其生母病故后,守孝三年,便毅然前去西北艰难苦寒之地从军。这赵凌风还是有点本事的,从一个普通小士兵后成长为现在的正五品定远大将军。虽才区区十九岁,但早已是少年老成。

        去年数九寒冬,在与大梁国争夺利州城中一举拿下西本重镇利州。话说这利州为何如此重要,不得不说其以犬牙交错状深入大梁国境内让其战略地位不一般而闻名。此关隘易守难攻,按照兵部李尚书的原话,那就是,夺下利州,我大庆国至少在西北方三十年无大型战事矣。纵然大梁蹦哒,也蹦哒不出什么火花来。

        虽收回利州,但赵凌风却腿部中箭,一度昏迷。赵国公虽在官场上无多大建树,但是承袭祖上荣荫,尚还在朝堂上有着一席之地。赵国公连夜跪请陛下让赵凌风回来医治养伤。这不还是怕西北之地正值寒冬,恐儿子落下病根。

        经过半年的休养,父子关系虽未像赵凌风年少气盛时的剑拔弩张,但是也并未见多大缓和,现在只能说能够勉强坐在一起吃个饭。

        这已经是老祖母的一块心病了。赵凌风虽对父亲淡漠,对这个祖母还是尽心服侍的。晨昏定省,一天不落。这不今天刚巡查回来,只脱下披风,就往祖母院中奔来。

        还未进正厅,旁边的丫鬟婆子就纷纷笑着给赵凌风行礼。有腿脚快的,已经麻溜进去禀报老国公夫人了。

        老国公夫人,着如意暗纹锦服,颜色虽素淡,但是脸上恬淡,听孙儿来到,笑靥生辉,这一瞥倒能看出老国公夫人这一生都是活得漂亮之人。想这一任国公爷虽不太出彩,但难以掩盖其百年世家之底蕴。

        赵凌风正要下跪行礼,倒被疾步行来的老国公夫人双手扶起。顺势拉到自己旁边的玫瑰椅上坐下。

        说道,“风儿,别怪祖母唠叨,你这婚姻大事,我已同你父亲说啦,让他别插手。你自出生就没过过一天安宁日子,诺大的国公府,百年簪缨世家、钟鸣鼎食。祖母虽为咱赵家操劳大半辈子来延续国公府的辉煌。但唯独风儿你,我不想委屈。”

        见赵凌风毕恭毕敬听着,祖母让旁边伺候的李妈妈把昨天宫里皇后赐下的天目青顶泡的茶端给赵凌风尝尝。

        等李妈妈出去沏茶,老国公夫人接着说,“京城像你这么大的贵族子弟要么早就成亲了,要么也是许下了婚约。你常年不在家,这好不容易回来休养,祖母自然是希望你觅得良人。国公府未来自然是你来掌控,祖母知道你会让国公府更上一层楼,这点祖母不担心。祖母想先问问你的意见,是有心上人了呢?还是祖母来帮你挑一挑?”

        赵凌风起身向祖母躬身行了一礼道,“孙儿不孝,让祖母忧心了”。之后又说,“成亲一事望祖母先缓一缓吧。等孙儿从东南办完陛下的差事再说,万望祖母见谅”。

        老国公夫人说,“好,听你的,你差事繁忙,身边又是些小厮照看你的日常起居,祖母不放心,派了嫣儿、秋儿过去”。

        见赵凌风欲说些什么,老太太正色说道,“这事我做主了,风儿勿再多言,今日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凌风告退。

        松鹤院门口,莫东早已点上烛灯,烛火的光通过些许淡墨点画的素纱之后,倒有几分雅致。

        不知为何,莫东觉得自己主子进去给老太太请安后,出来人更显沉重了。便愈加小心的在旁照看前路。

        正当莫东觉得快到主子的静思园时,主子冷不丁的一声,“莫东”,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灯笼给吓掉了。好在莫东怎么说也是静思园的管事,跟着主子多年,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当然后面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了。

        发生刚才那一幕是莫东始料未及的,他以多年的经验,扛过去了。大概只有手上那冒出的热汗还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

        只听那黑衣少年,大喝一声,“赔我初吻”。瞬间把莫东惊醒。莫东转过身来,看到自家主子还震惊的盯着那黑衣少年,赶紧把手中灯笼放在草丛边,扶自家主子起身。主子起身并不稳,估计是去年冬的腿伤碰到了,心里不免担心。

        这紫衣与黑衣对峙着。说是对峙,那紫衣高那黑衣一头。紫衣是俯视,那黑衣倔强的抬起脸,怒目相向,但那双眸子却澄净有神,却又摄人心魄,紫衣有点失神。莫东也不服输的站在自己主子身边跟主子打气似的。

        感受到局势有些紧张,欧阳娉婷飞快的转着脑袋。在人家地盘上,那就索性先发制人。计上心头。

        见那紫衣盯着自己,欧阳娉婷稍稍把嗓子沉了沉,按着厚重的嗓音说,“说吧,怎么赔,我可还未娶妻就遭到你这一口轻薄,以后出去脸还要不要”。

        欧阳娉婷话音未落,只听边上小侍卫着急帮自家主子回击到,“我可是亲眼所见,是你自己落下来砸到我家主子身上的,还反赖我家主子”。

        欧阳娉婷也没太听,她现在只感受到一丝血丝味在自己的口齿之间萦绕,用手一抹,借着那昏暗的光线,似乎摸到嘴角的一丝血迹。这下欧阳娉婷暗骇,今天这亏吃的大呀,还把我嘴给咬破了。

        不由分说,直接把旁边叽里咕噜的小侍卫拍到一边去。昂首挺胸,叉腰站在那紫衣面前道,“行吧,亲就亲了,但是也不带这样玩儿的呀。这什么”?

        欧阳娉婷举着刚刚从自己唇上抹下的血迹,举着给紫衣男子看。特地还把手挡在男子看向自己的脸前。没办法,今天黑衣来人家后花园,这一点属实没有理可占,怎么着也还是挡挡,不然日后仇人相见岂不分外眼红。

        紫衣男子一看,嘴角扯了一扯,正准备来说道说道。岂知那黑衣男子嘴巴不饶人,继续抢话道,“你有那么饥渴吗?连个男的也不放过,还是个…”

        紫衣男子忍受到极限,抓住黑衣递过来的手,另一手按住黑衣的肩膀,不让其动弹。虽隔着衣服,依旧可以感受到这双手甚是滚烫。紫衣凑近到黑衣面前,实在隔的太近了,太近了,紫衣的呼吸直接打到欧阳娉婷的脸上,黑衣白润的面颊有点泛红。想退又无路可退,只觉全身似乎被对方传染了一样,持续发热中。虽然看出紫衣生气了,但是气息尚是均匀的。

        黑衣被迫地把视线往紫衣脸上聚拢,这才发现紫衣那红润的嘴唇上似乎破了,但血似乎已凝固,未再涌出。黑衣这下更手足无措了。

        这时,紫衣才冷冷说道,“看到了吗?这是被谁砸破的”!

        黑衣不自觉的抿了抿唇,用舌头在嘴里试探了下,好像自己的确没有受伤,这才自知理亏。看来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总得硬着头皮周旋一番。

        黑衣心想,是谁在树下吓我来着,我这不没趴稳嘛。

        紫衣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还越抓越紧了,细看过来,两鬓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着。黑衣觉得好生奇怪,今晚不热啊,还有就是紫衣的身体越来越往自己靠近,对方身上的重量不断向自己袭来。

        黑衣悻悻说道,“今日天气甚好,我爬树上赏月,不是你吓我,能有这一遭吗?我今天失去了我的初吻,没有比你好多少”。随即,话锋又一转,“算了,我不计较了,咱今天就当被狗啃了”。话音未落就要挣脱逃跑。这一挣扎只见紫衣像不堪支撑一样就要倒下,好在欧阳娉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但这姿势怎么说了怎么呢,欧阳娉婷半搂斜躺下去的紫衣。紫衣现在完全睁不开眼了。欧阳娉婷看着旁边看怔怔的侍从,说了句,“热闹看够了吧,我抱不动了,快点搭把手”。

        莫东边过来帮忙,边摸了下主子额头,发现奇烫无比,叫了出来,“这是发高烧了吧”。同时便大呼,“来人啊,来人啊”。

        欧阳娉婷见状,哪有不跑的道理,手一抽,身一翻,隐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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