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凝聚灵源

丹田，脐下之所在，也被称为气海，藏命之所，全身的灵脉连接之处，也是每一个修灵者灵源所在之地。丹田为脏腑之本，经脉之根。

        时间不长，李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面色赤红，皮肤滚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筋冒起，血脉喷张，一颗颗冒着热气的汗珠不停滴落。

        体内磅礴的灵力，四处冲撞着血肉和经脉，蕴含着强大生命精华的血液在体内奔腾。李亦稳住心神，控制乱窜的灵力向丹田聚拢而去。

        四周的空气一阵波荡，出现了一些极小的晶莹光点，这天地间游离的灵气再次汇聚出现。随着时间流逝，飘浮着灵气化作，无数丝状淡白色的雾气，源源不断的向他的身体钻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李亦控制着体内的灵气不断的压缩，在气海内汇聚的灵气变得粘稠无比。

        重复压缩是一个凝练灵力的过程，也是为今后进阶打下基础。虚浮的灵力空有其表，华而不实，无法练出强大的灵魂和强健的体魄。

        经过多次压缩，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四周的灵气在李亦惊人的吸收下，基本都已经被掠夺殆尽。白序见状，当即又拿出一枚灵果，灵果飞到李亦头顶上方，“砰”的一声爆碎开来，化作一团肉眼可见的灵气包裹住李亦，被后者体内传来的吸力吞噬。

        体内因缺乏灵力而造成的那种空虚感消失，经脉之中再次传来灵力充盈的感觉。继续压缩凝练了半个时辰后，李亦体内的灵力密度几乎液化，压缩到达极限。他的呼吸也渐渐悠长，脉象趋于平稳。

        “凝。”双掌交叉，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李亦凝聚心神，全力驱使之下，进行凝聚灵源的最后一步。

        随着李亦手印变动，李亦体内以及周身的灵气受到一阵狂猛的吸力，经脉之中的灵力也向丹田潮水般涌去，猛的向小腹脐下的丹田位置急速收缩。

        经脉中最后一丝灵气消失，李亦精疲力竭，脱力的倒躺在石台上，感受到丹田那股灵气正在变小，即将消失。

        “看来是失败了。”李亦苦笑一声想道。不过没关系，还有机会，虽然这次没成功，也了解了一些情况，下次一定可以。

        “噗呲！”

        伴随着一声轻轻的闷响，在李亦丹田里，那灵气团消失的地方，突兀的燃起一朵小火苗。李亦一阵愕然，灵源之火在丹田舞动跳跃，丝丝灵力围绕着灵源流转，释放到四肢百骸，滋养着全身的每一寸血肉和每一块骸骨。

        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李亦此时感觉精神焕发，耳目清明。李亦兴奋的睁开眼睛，掐诀行气，一道风刃随着手指飞出，“吱”的一声，旁边的一张石台得一个角被切了开来。

        李亦没想到，凝成灵源后不光是灵力的数量变多了，连质量也有这么大的改变。同样程度的风刃术，前后差别居然有这么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发什么疯呢？”李亦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白序恼怒的声音。“臭得瑟什么！想显摆一下吗？外面那么多巨石大树，你不去打，好好的一张石台，非要把它打掉一个角，你手怎么那么欠？”

        李亦兴奋的火焰一下被浇灭，干笑了一声，灰溜溜的跑出山洞，一头扎进瀑布下的水潭之中。境界提升，体内的杂质从全身的毛孔排出，李亦的肉身也跟着强大了不少，全身的肌肉流露着淡淡的玉色光泽。

        尝试了一下，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是原先十倍之多，柔韧性和敏捷性也提高了不少。现在李亦感觉能轻松一拳打死一头牛，不过是普通的牛，可不是那一头把悬崖撞出一个大坑的大水牛。

        李亦脸上带着喜悦回到山洞，白序此时正趴在石台上假寐，抖了抖眼皮，很不爽的说到：“这次你多吃了我一个灵果，这个算你欠我得，之后必须补回来啊。”

        “啊！？”李亦惊疑了一声，想到之前补充的灵气，一下就明白了。若不是灵力的到及时的补充，这次凝聚灵源不可能成功。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李亦的表情，白序冷漠说到。

        “不不，前辈但有吩咐，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去完成。”李亦连忙说道。

        “哼，就你这样？你会什么啊？”白序冷笑，“我看你除了跑路外，好像什么都不会，重点是跑路还跑得那么慢。”

        李亦惭愧，本来是会两个简单的，但一到关键时候忘了。不过白序接下来的举动让李亦眼前一亮，三团亮着光芒的气泡飞出，漂浮在在李亦面前，里面静静的放着三枚卷轴。

        “这是？”

        “到时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白序接着话锋一转，“你已经突破到灵源境，现在开始我要闭关，趁这段时间，你好好参悟练习一下，免得到时候扯后退。”

        李亦惊喜异常，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想到平时对方的口气那么大，什么都看不上。那么他拿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差。

        此时，一个小型阵法亮起，将石台和白序笼罩其中。阵法中，白序趴在石台上，四周被一根根白色的丝状物包裹，最后形成一个球状的光茧。

        坐在石台上，李亦打开第一个卷轴，四个苍劲古朴的大字浮现眼前。《神鬼图鉴》中示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记载天地万灵，神、魔、妖、仙、鬼、精、怪皆收录其中。

        李亦又打开第二个卷轴，目光停留在卷轴侧面的字上，简单的看来一遍介绍，这是一个风属性攻击灵技：破风斩。

        李亦脑袋里浮现出采九阳凤翎草时的情景，白序一道月刃将石柱切削而下。被炙热的岩浆冲刷上千年的石柱，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却依然被一斩而下。

        李亦激动的收起，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三个卷轴。身法灵技《神游八极》，能大幅度提升移动速度，八极喻八方极远之处，习会大成之后可与大鹏媲美，游于天际，瞬息千里，神游八极，纵横十方。

        李亦双目放光，这学会以后，能追能跑，就算遇上打不过的，至少可以用来逃命。继续往下看，这身法的内容，李亦看得一阵头大，根本就无法看懂。又研究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李亦不得不放弃，只能等到时候向白序请教一番。

        第二天清晨，水流从高空跌落水潭，剧烈的撞击，溅起一阵阵水花和朦朦胧胧的水汽。李亦的身影在水潭边的空地上跃动翻腾。

        “咻！”

        李亦合在身前的双手一上一下，分开一拉，一阵清鸣声传来，足有半人高的月刃激飞而出。

        “砰！”一声震响，一棵粗壮的大树木屑四溅，一道道裂缝蔓延扩散，大树开始倾斜摇晃。一阵短暂的嘎吱声后，大树终是无力的轰然倒地。

        看着自己这一击所取得的效果，李亦皱起眉头。在巅峰状态下，施展一次破空斩几乎消耗掉李亦三分之一的灵力。李亦现在的灵力是凝气境的十倍不止，若是没有达到灵源境，连一击都施展不出来，这消耗也太恐怖了。

        看着倒下的大树，李亦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次发出的劲力太过分散，导致攻击时劲力炸开，大树是被硬轰断裂的，而不是被斩断的。

        半天过去，又一轰隆声传来，李亦又发出一记破风斩。身体传来酸麻的痛感，用力过度的手臂上的青筋轻微的跳动着。

        破风斩所需消耗巨大，让李亦没有办法高频率的练习，半天时间，也不过堪堪十来次。饶是如此，破风斩带来的负荷也让李亦的肉身达到的极限，暂时不能再练了。

        回到山洞，李亦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石台上。白序的光茧除了光芒好像比原来要亮一点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光茧仍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结果。

        三天时间过去，李亦每天都是恢复，练习，再恢复，再练习。再就是巩固自身的境界，以及对灵力控制的精准度。

        灵气使用，如将用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在于深而不在于广。对于灵力的控制要精，每一丝一毫的灵力都要发挥它的作用，浪费一丝灵力可能导致一场战斗的失败，付出惨重的代价。物善其用，四两能拨千斤，所以并不是说灵力多就一定强。

        白序的情况，也终于有了变化。光茧不在是白色，表面爬上一道道裂缝般的纹路，透着淡淡的血红色，还有一阵阵热浪散出。李亦熟悉，这是九阳凤翎果的气息，看来白序这次闭关已经过了第一个间段。

        “轰轰！”

        光茧的气息急速攀升，一道道热浪如同无形巨龙，环绕着山洞之中的球状光茧，强大的灵力波动扩散，山峰在此刻都发出地震般的颤抖，惊人的威压从光茧中释放出来。

        强烈的威压下，李亦不得不退出山洞，远离山峰范围。在李亦的感受下，天地间的空气开始缓慢的流动，随后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凭空生出一阵阵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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