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畏罪潜逃

屋内的蒙古探子听到动静，掏出一把匕首插入何明的心窝。何明恐惧地睁大眼睛，软软倒在地上。

        “拿住他！”

        英勇无比的常茂飞起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匕首。

        蒙古探子负痛躲到墙角，迅速从怀中取出毒药塞入口中。

        “撬开他的嘴。”

        随后冲进来的王顺焦急地大喊。

        常茂连忙抓住探子，想要掰开他的嘴。巴雅尔紧咬牙关，费力地吞下毒药。

        “砰”

        冲上来的王顺照着他的胃部就是一记重拳。

        “砰、砰”

        见他依然没有松口，王顺又用力猛击两拳。

        “呕……”

        忍受不住的蒙古探子张嘴吐了起来。

        “呼”

        王顺长出一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道：“总算没有白忙乎！”随即，他转头对冲进来的锦衣卫道：“看好他，押回去仔细审问。”

        从刚才的对话中可以听出，蒙古探子和何明都知道朝中的内奸。只要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供状，蒋指挥使就可以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

        几名锦衣卫刚给巴雅尔上了绑绳，他却喷出一口黑血。

        “要坏，赶紧给他催吐！”

        看来刚才的毒药并没有完全吐出来，剩余的毒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王顺满屋寻找可以催吐的东西，最终只找到一些清水。

        最终，蒙古探子惨死在锦衣卫的面前，所有线索瞬间中断。

        气急败坏的王顺指着常茂吼道：“少将军、小公爷，这场官司你打了吧！”

        说完，他气哼哼地甩手出了房间。

        “不是，我……你……唉！”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

        常茂抖落着手，一脸沮丧……

        帅府之内，义愤填膺的王顺地将抓捕探子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听完他的话，李满星和朱承厚摇头不语。

        “把那个逆子关进大牢。敢破坏陛下的反奸计划，天王老子也不能免罪！”

        常遇春大手一挥，命令亲卫去捉拿儿子。

        “鄂国公，少将军只是缺少反奸的经验，犯不上捉拿归案吧？”

        李满星微微一笑，拱手劝到。

        “你知道是他鲁莽，可蒋瓛会不会这么想？”常遇春眉头一皱，“老李，不是俺说。杨宪虽然偏心，可手段没有那么酷烈。自从毛骧开始，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比一个偏激。俺要是不先抓住常茂，他们指不定会跟陛下说些什么。”

        听他有指责父皇的意思，朱承厚连忙拱手道：“鄂国公，父皇从来不会偏听偏信。请国公放心，锦衣卫一定会秉公处理。”

        常遇春苦笑一声道：“殿下，你是不知道锦衣卫的手段。有罪没罪，进入了诏狱都别想出来。咱宁愿儿子死在眼前，也不愿让他去京城待罪。”

        “可……”

        朱承厚还想辩解，却被李满星抬手制止。

        “老夫也曾掌管内卫。王千户，此事就由你在北平审问吧。如果京中问起此事，老夫自然会替你开脱。”

        “多谢巡抚大人！”

        王顺面带感激地拱了下手。

        几个人相对无语，静静等着常茂归案。

        “禀国公，常将军畏罪出逃，已经离开北平！”

        回来复命的侍卫带来一个惊天消息。

        闻听此言，王顺面沉似水、霍然起身。

        “鄂国公，这回可别说标下不讲情面。常茂将军涉嫌私通北元，锦衣卫只能照章办事，发下海捕公文，派人捕其归案！如果他胆敢反抗，呵呵……”

        常遇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你个小小的千户还敢要茂儿的性命不成？就算你不给老夫面子，也得给太子一个面子。他可是太子的大舅哥。”

        王顺气急而笑道：“国公爷，莫说是太子的面子，就是陛下出面求情，咱也得按程序办事。如果国公爷对某不满，可以随时上书弹劾。不过……”

        他冷冷一笑道：“如果查实常茂私通北元，国公爷还是赶紧准备好行囊，跟咱到诏狱休息一下！”

        “王顺，注意你的说辞！”

        李满星面色一沉，不悦地说了一句。

        “老大人，标下一时性急，得罪国公，还望海涵！”

        不好不给他面子，王顺草草拱了下手，带着锦衣卫退出帅府。

        “国公，茂哥是不是太冲动了？要不然，孤出城去追他回来？”

        朱承厚宅心仁厚，不愿看常遇春父子蒙难。

        “多谢殿下！”

        常遇春苦笑一下道：“茂儿熟悉北平周边的地形，恐怕谁也追不上他。”

        沉默一会儿，他叹口气道：“罢了，听天由命吧。也许过几天，他能想明白其中利害，主动回来投案。”

        李满星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他又走到朱承厚面前说道：“殿下，咱们是来修路的。其他的事跟咱们无关。以臣看来，只要把铁路修好，就能为国公减轻一些罪责。”

        也对。

        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朱承厚郁闷地点了下头……

        南京城中，朱国瑞得到北平的奏报。气愤之中，他将御案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瓷器碎裂、纸张乱飞，面前的蒋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明显的通敌行为，竟然不能提前发现。”朱国瑞双目赤红，“传朕口谕，不论死活，全力捉拿常茂归案。另外，加快京中的盘查力度，将藏在朝中的奸人尽快捉拿归案！”

        “臣遵旨！”

        躲过一劫的蒋瓛冷汗直冒，躬身退出金銮殿。

        “父皇！”

        他前脚一走，太子朱承乾急匆匆地前来面君。

        “老大，这就是你结的好亲家？”

        朱国瑞余怒未消，张口质问起来。

        “父亲，常茂虽然为人鲁莽，但对大明却是忠心耿耿。儿臣不信他会做出背叛父皇之事。”

        朱承乾屈膝跪在地上，委屈地看着父亲。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开脱，着实可笑……”朱国瑞面色渐冷，紧紧盯着儿子。

        半晌，他转身对云奇吩咐道：“传朕旨意，常氏跋扈，禁足寝宫、不得外出。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与她接触！”

        “父皇……常氏何辜？您……这是要逼死她啊！”

        朱承乾闻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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