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正经练剑

“许师兄早”江之央看许潭已经来了，主动打了声招呼。“啊，师妹要啊，师妹来的真早”许潭刚到，就发现江之央已经在等他了。

        “其实我们的工作也不是太复杂，江师妹习惯几天就能自己独当一面了”许潭没说假话，这不是他客套，而是真的不难。

        “师妹你看那个进来的人，”许潭凑到江之央旁边对她小声说“穿着长袍，没有佩剑，身上隐隐有药香，应该是一位丹师，大概率会去灵植区。”

        他们负责的是法器这片区域，主要任务就是根据要求介绍法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法器很了解，总体上，还是不太难得。

        由于大部分客人都是由许潭接待的，江之央甚至觉得有些无聊，但有一件事她觉得有点奇怪，那就是许潭并不是她所想的，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相反，对方相当细心，观察力也很强，所以昨天，对方是故意避而不答的吗？

        “许师兄，”江之央打算直接问问“尚管事那么年轻，怎么会当管事呢？”许潭愣了一下“这也正常吧，尚管事来这里挺长时间了可能是家里有难处吧”这个回答过于模糊，好像许潭从来没想过一样。“也是，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江之央笑着带过这个话题，心中却有些猜测。

        “江师妹”许潭叫她了，江之央连忙回过神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谢谢师兄，不用了，”江之央找了个借口，“昨日来的匆忙，今天想着添置一些东西，”“那你去吧”许潭点了点头，这还有我看着呢。”“多谢师兄”

        这家博艺文具和天一阁开在同一条街上，主要收买普通的文具一类的，江之央到这里买了纸笔，回到房间拿起笔，打算画出尚管事的模样。

        果然，江之央暗道，她曾在书中看过一种法术，效果很有意思，可以模糊别人的认知，降低存在感。刚才她想画出尚管事的画像，但在她具体回忆对方长什么样，眼睛多大，嘴唇薄厚这些细节的时候，却想不起来，也无从下笔。因为这个法术的原因，大家才会下意识忽略他，许潭也在被问到时左右言它。

        不过，对方应该不是邪修，这个法术至少要元婴期才能用，如果是元婴期的话，炸了整栋楼都是分分钟的事。时下把法器、灵植、阵法之类的分为一到十二阶，每品又分上中下三品，而天一阁所售的商品顶多是五品，对元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正在历练中的天衍宗前辈，这倒也不奇怪，元婴以上要求心境，什么样的历练都有可能，别说在天一阁当管事了，就是在路边摊卖包子都不稀奇。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什么波折，平平淡淡的过了就好，江之央也没什么意外的被安排到法器区。转眼间，已经过了六天，天一阁的制度是轮休，上六天休一天，今天刚好是江之央休息的日子。

        江之央打算练练剑，她在学堂的时候向刘掌教请教过剑法，刘掌教虽不是主修剑道，但教她也绰绰有余了。这套基本剑法刘掌教直言已经没什么可教她的了，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天衍宗的基础剑法比较简单，毕竟是所有弟子都要学的，江之央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开始练起剑来。“你的剑是用来表演节目的吗？那倒是挺不错的，比街上舞剑的练的好。”

        来了，江之央心中一动，迅速收剑转身，拱手行礼，“弟子无状，冒犯前辈，还请前辈见谅。”对方哼笑了一声，倒也没生气“你倒是敏锐，也挺聪明的，今儿就是在这等着我呢吧”

        对方顿了顿接着说“人挺机灵的，剑倒是好好练练啊。”成了，江之央松了一口气，她当然不是没有目地的，刘掌教剑术水平有限，要是单靠自己感悟还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

        “多谢前辈，请前辈赐教。”江之央再次行礼，对方还是笑盈盈的“虽说剑道多如繁星，不同的人的剑法也是千差万别，但剑毕竟是兵器，出剑是为了达到你想要的目地。你的剑式很标准，可是因为你一直去追求剑式标准，反而导致了你的剑法空有其形而无神，简单一点说，你现在出去跟人比剑，可能还比不上街口杀猪的，毕竟你只会摆架势，不会用。”

        “请前辈赐教”，江之央其实也有这种感觉，让她练剑可以，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用剑招取胜。“你这是赖上我了啊，也罢，今日我心情好，”对方还是那种懒洋洋的语气，“那就来吧。

        江之央也不客气，拿起剑，剑尖直指对方，随即握住剑柄，一阵阵清脆响声从剑身传来，剑身在空中旋转一圈之后，又迅速朝前刺去，这一剑的威势比之之前还要强上几分。

        "咦？有点意思，"对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随即赞赏的点点头，说话之间便伸出手臂，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挡下这一击，"不过还不够啊，接下来再来！"江之央也不客气，再次拔出剑。这一次江之央的剑招明显变得凌厉许多，招招致命。"嗯，有点门道。"对方越发感兴趣的看着江之央。

        江之央此时没有对方在说什么，她现在感觉自己全部心神都在剑上，出剑的瞬间心跳加速，血液也为之沸腾。她现在没有思考，没有去想下一个剑招要怎么用，也没有去想那些条条框框的注意事项。她的目光不再游移，而是锐利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狩猎中的野兽。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倒眼前的人。

        她的剑招越来越快，剑势越来越凌厉，灵气疯狂运转，就连周遭的灵气都被她吸引。她整个人化身一把出鞘的宝剑。不断的寻找着突破点，一剑又一剑，她仿佛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好啦”一声清越的剑鸣让江之央渐渐清醒，“今天就到这吧，老年人该去睡觉啦”说着对方转过身，随意的冲她摆摆手。

        江之央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而自己的喉咙干涩，手在微微颤抖，腿也有些站不住了。她也不管对方看没看见，朝着前方行礼，“谢谢”，江之央听到自己说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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