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时间转眼就到了寒假。

        萧然挎着一堆寒假作业，挨着顾清厌世道：“子衿啊！怎么办！那么多作业，要写不完了，我还要去玩呢。”

        顾清推了推倒在她肩膀上的头，嫌弃道：“说啥呢你，寒假明天才开始，你就说写不完了，小心老班逮你。”

        萧然不死心地倒在顾清的肩膀上：“我这叫有自知之明，有切实的感想，我这么听话老班干嘛逮我？”

        一看见萧母的车，萧然撒开顾清的胳膊，跑过去：“儿砸，阿妈走了！好好写作业，争取救你妈。”萧然说完一边跑一边飞吻给顾清。

        顾清听见萧然的话比了一个要yue的表情，然后口型说了一句：“救尼玛。”

        寒假的时光就是如此的快乐。

        萧然寒假的第一天就跟平常的作息时间一样，假期的前期，萧然就还是跟上学期间的作息一样，后期就是正常的假期作息。

        一大早，萧然就早早地起床，并没有起来，躺在床上，抱着手机。

        萧母在上班之前走进萧然的房间，看了一眼，揉搓着手里的护手霜，说道：“你这个寒假你得计划好啊，不能就这样过去，你下学期就有县中直升，你得抓紧。”

        萧然抬起眼皮，应付萧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上班吧！”

        叮嘱完萧然，萧母就出门了。哐当一声门响，萧然的天下就此开始。

        萧然在清吧里早已聊的热火朝天，只是一直没有看到雾寻的头像亮起。

        萧然想了想一下，还是给雾寻发了早起的消息。

        故辞发了过去一个一只猫咪扒着门，探出头来问好的表情包，看起来十分可爱。

        消息发出去不久，有了回复。

        雾寻道：“寒假第一天，怎么这么早？不应该好好睡一觉吗？”

        故辞解释道：“嗐~生物钟还是上学的时候，过了几天之后，假期作息就会调整过来了。”

        雾寻笑道：“原来是这样~”。

        萧然把手指放在嘴唇边，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

        “雾寻~你加入到清吧这个群是自己喜欢还是就单纯喜欢？”

        沈蕈看见这句话，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好像没有跟女孩单独相处过，不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会是什么样。但自己习惯了跟男生在一起的感觉，那种不需要考虑女孩的感受，不用说话小心翼翼，担心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懂班上的男生找女朋友的乐趣在哪，换了一个又一个。因为跟他母亲相处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一种窒息的感觉，他觉得跟女生在一起肯定麻烦，不如男生的痛快。

        他想到这，并没有带着肯定的语气回复萧然，只是自己的感受让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男生的。

        他敲下字：“自己喜欢。你是不能接受吗？可是你在群里应该不是接受不了吧。”

        萧然看见那四个字，心里的石头沉了大海。她手指落下的地方都掩藏起她的情绪。

        “哪有？这不问清楚，，聊天才不会惹你不开心嘛！”

        沈蕈看见这段话，冬天的太阳没有温度，但还是让他暖了冰冷已久的心。

        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没有人会考虑说话的方式让他不开心，没有人会提前问他。

        好像跟女孩相处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复杂，那么让人不痛快。

        “不会。无所谓什么话。”他第一次回答这样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比较好。

        萧然看见他并没有辩解她的说法，心里不是很爽，但自己能遇到他，已经是自己的幸运了。

        在这个圈子里，能遇到几个没有见过面，却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他，甚至想在现实生活中跟他有所交集。

        沈蕈放下手机，空旷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落地窗外的阳光明亮到让人向往，可是地板的凉意却人望而却之。他透过硕大的落地窗看见j省的街道来来往往的车，比起平常更多的车出现在街道。

        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吧。对面商场的led大屏闪现着明星的过年祝福视频。年味越足，让他觉得生活过的更无聊。

        他不需要过年，也不想要过年。

        过年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的日子，他没有家人了，因为他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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