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肺金之气

“天门常开，地户永闭…”

        “天门永闭，地户开…”

        这两句话，不断地在脑海中反复出现，竟让我渐渐有些烦躁起来，不由地，我深呼吸，以平心情，可惜秦爷爷的师兄黑须道人此时血气翻腾，被我弄伤，暂时无法从他处得到任何的解惑。

        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夜，似乎预示着我有家不能回，关帝庙也无法再好意思回去住…

        “大象，这次你们出去……”

        “……”

        回过神来，我对大象抱歉一笑，问他和秦爷爷此次出行之事。

        寒冷的夜色中，我俩就这么蹲在关帝庙门口的台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期间，大象从怀里掏出一小瓶半斤六十多度的青稞酒…

        也不知道这小子何时藏的烈酒，或是偷拿了秦爷爷的酒……以前偶尔有过偷喝酒经历的我，不似旱烟香烟那般反感此物，也随意喝了几口。

        咕嘟咕嘟……青稞酒一入肚，浑身血气运转加快了几分，内心残留的烦躁和体表的寒冷，也被驱散些许……

        大象说出的此次外出情况…似乎和传言差不了多少。他和秦爷爷在川中找到并砍翻了几个僵尸，政府出动的军警烧毁了几个，还有几个被青城山道士们除去，出现在川中锦城府南河的僵尸，不只一个…都曾是出现在三庙村的那些建筑工人。

        他着重说了期间有几个茅山道士出现，也抓了一个僵尸…，还给我透露了秦爷爷的来历和所学。

        秦爷爷之前是道士出身，年轻的时候曾在青城山出家过，而且，给我曾传授过的青龙功仅仅是他老人家身怀的绝技入门边角的功夫，传说中的请武圣关老爷上身…神打…才是他压箱底的真本事。

        怪不得，秦爷爷藏书中那么多的道家杂书…

        “听说你家来了个几个人？”

        说完出山之事，大象话题一转，反而对余叔叔和小茶来我家的事比较上心，他呵呵笑着口中啧啧道：“而且是个有钱人啊，啧啧！拉了一货车的礼物给你们，都是些啥呢？有没有好酒……”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家里那些礼物仅仅一个桑塔纳轿车装不下，白日里余叔叔他们来时，应该还有车和人。

        “放心，有好酒，到时候我给你弄一瓶！”

        我哑然失笑，原来这家伙是惦记着那些礼物中有没有好酒，混蛋小子竟好这口，本以为，他是惊奇我那漂亮小媳妇儿的到来呢…

        整个过程，大象都不提我是如何怎可能打落黑须道人飞剑一事…

        在外面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神识感知中…庙里面秦爷爷气喘吁吁，还在不断拍打他师兄的全身，辅助其平息翻腾的血气…

        “……，日球的！”

        喝完瓶子里的酒，大象站起来用力将小瓶子甩落到几百米外的镜湖中，“小龙，那僵尸还没死绝，我们提前回来，是怕他们回到村中捣蛋，到时候你小子可要出手…”

        “废话，我也是三庙村人！”

        说话间，天空之上一阵狂风带着点点血腥气落入庙中，却是那只金雕，似乎受伤回来了…

        “小金似乎又受伤了？”

        大象浑然不在乎金雕的受伤，只是惊叹那只猫头鹰的强大，“那只猫头鹰千万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将它撕成两半……”

        接着，他又说起这只金雕，被带去青城，让其中一个道人给帮助驯服了，从此后，就叫小金……深夜刺骨的寒风，以喝了烈酒大象的体质，也渐渐有些扛不住，这家伙仿佛预料到我的处境，随后道：“走，去尕蛋他家睡觉！”

        “恩……”

        和大象在一起时，我也从不拐弯抹角，很痛快地点了点头，至于他活泛的心思，又不是一次两次的领教，有时候，我就想…如果大象的父亲没失踪母亲还在的话，说不定三庙村甚至十里八乡范围学习顶尖的……肯定有他一个。

        不过，在去尕蛋那里前，我还有事……

        “先进去看看……”

        “你不怕姥爷的怒火啊！”

        “……”

        关帝庙的起居室炕上，秦爷爷的脸色，此时比他师兄的好不了多少，都是苍白发灰，精气明显耗损多度…

        “爷爷！”

        我脱去鞋子，无视秦爷爷双眼中还残留的怒火，直接上炕来到秦爷爷和黑须道人的身后，双手猛地搭在他们的肩膀上，一股元气随之输送了过去…

        秦爷爷和黑须道人的身躯，明显地一震！

        话说，我体内的元气，根本是落宝金钱神奇衍生出的几百道元气，也有一些道窍从虚空中抽去的零散元气积累下来的量…

        那几百道元气，耗之能恢复，其余的却是恢复不了，只能再次一点点积累吸收，这个时候，我也不心疼这些元气，一点点顺着双手直达秦爷爷和黑须道人的肩井穴…

        秦爷爷体内是精气消耗多度，得到我的些许元气后精神马上一振自发地开始运转精血，而他的师兄黑须道人，则是体内血气躁动紊乱无法自如运转，使我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助其平息，两人体内的经脉，同样的坚韧，散发着壮年人般的生机活力，丝毫不呈衰败趋势。

        无心无意之中，我发现这黑须道人、蜀中青城的剑仙竟和秦爷爷一样，炼的也是武者十二正经，至于奇经八脉虽也坚韧宽阔超越常人，却没正经修炼过的状态…

        他体内的五脏之肺金之气，反而强大的很…

        感应到他体内肺金之气的强大，我体内的青龙真息轻轻一跳，丹田深处落宝金钱背面的另一个图案，微微一变，其中似乎神奇衍生酝酿和黑须道人体内肺金类似存在的存在…

        四象，我已经猜测到那四个图案，是四象神兽，秦爷爷曾告诉我，一般的古钱，都有两面三才八方六合之说，何况是落宝金钱，传说中天地开辟后诞生的第一枚金钱灵宝这样神奇的存在…

        见龙在田入道窍，激发了我体内的肝木长生气，看来，下一个似乎是白虎要现形，激发我体内的肺金气，我明显地感应到，自己体内的五脏之肺，也在微妙变化……

        与此同时，我也抽空分神研究黑须道人身旁那把灵性减弱很多的宝剑，这是一把三尺三寸长，蕴含着非同一般金属材质的金气，它的表面秋水汪汪，暗纹一道接一道，浑然一体，有点类似阿婆画的符迹…

        金气…

        神识落到上面，我竟然有一种将其拿起，把蕴含在其中非同平凡金属的气息抽出吞噬的冲动，准确的说，这个冲动意念，似乎是五脏之肺发出的…

        有趣！

        我还发现，受黑须道人体内肺金引发的一连串感应变化，这个屋子里的其他金属物品，也让我感应到了其中蕴含的点点不多的金气…尤其是关帝庙中那把丈长的青龙大刀，蕴含的金气，丝毫不亚于黑须道人的飞剑…

        ……

        半刻钟后，我的手先后离开秦爷爷和黑须道人的肩膀，收心敛神，悄悄对大象打个手势，下炕走人，顺手将秦爷爷的一只铁茶缸带出。

        心念动间，这只表面白漆有着人民公社字儿的茶缸，蕴含的微不足道的金气瞬间进入我的体内，随后变成脆纸般脆弱，碎裂…

        ……

        出了关帝庙，我和大象翻墙悄悄摸进尕蛋那里，惊得这小子三魂差点去了一半…这一夜，嘀嘀咕咕，我们仨几乎没合眼，吹牛打屁，东扯西侃，说到了天亮…

        第二天。

        太阳还没出来，我就回了家，母亲和小茶已经起床，宿醉的父亲和余叔叔，则在正房大炕上还在打呼噜，我抽空瞄了几眼余叔叔带来的一堆礼物，其中果然有好酒几大盒…

        刚洗漱完毕的小茶和昨天一样的打扮，没换衣服，可她给我的感觉似乎全新出炉似的，很干净很干净…她脸上点点的青春痘，似乎也新长了一个，让我有种伸手过去掐掐的冲动…

        “早！”

        看到我时，她微笑点头打招呼…

        “早！”

        母亲压低声音，对我说：“小龙，今天让尕蛋带个假，你别去学校，带小茶转转！”

        “我已经给尕蛋说了！”

        三下五除二，我洗脸刷牙，又将柱子上的日历撕去一页，这大冬天，到处都是积雪，能去哪里转转…

        扑腾腾…！

        屋外檐下，白鸽也起床，跳落到院子里开始找吃的，它的出现，引的小茶眼睛微亮，吱吱吱吱，随后出现的金耳大肚子小松鼠，更是让余小茶同学好奇不已。

        “闺女，这松鼠是小龙养的，你要是喜欢，走的是阿姨让你带着……”母亲看着小茶，双眼笑眯眯几乎连成了一线，那亲热样儿…似乎小茶才是她的儿女，而我不是。

        “我看到你将以前的书都翻烂了，也听阿姨说你学习好了很多，加油哦！”浑身洋洋着青春气息，小茶勤快的真如我媳妇儿似的，帮我阿妈准备早饭。

        “哈哈，小龙！”

        苏醒过来的余叔叔，还未穿好衣服，就从头顶叠放的衣服兜子中抽出一个巴掌大的红包，“你看叔叔我这记性，来，给你！”

        钱！

        整整一千，还未接过，我就感应到里面是整整十张一溜儿四个伟人头像的百元大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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