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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江老虎


这个暑假,我原本打算先在龙耆呆几天,等天天气变好一些后。和小…

        茶一起去三江源卡日曲余叔准备好的水厂厂房那边转一圈,然后顺道回三庙村老家。

        可江晓月的到来,打乱了这个计划。

        放假的第一天下午,我就坐上了江晓月的车,直接回三庙村。至于袁思思,暂时有小茶打发,因为情况紧迫,我让小茶等天气好些后,先去卡日曲那边和余叔汇合。

        所谓的情况紧迫,是江晓月的太爷爷,曾班长父亲的外公,那位据说曾是核心军区总前卫教练的江老虎,白虎神拳的集大成者,江老虎受伤了。

        而且,此时他就在三庙村关帝庙秦爷爷那边,连秦爷爷也没有办法治疗。

        这事本来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可牵扯上秦爷爷,还有江晓月扯的“虎皮,大象,却让我责无旁贷,如果不是变幻莫测时不时的雷雨天气,说不定我就直接飞回三庙村了。

        江晓月开的车,是一辆越野军车,马力十足。

        路上,我问她:“听新闻里说,去三江源地区的公路被泥石流冲毁,………”

        驾车的江晓月打断我的话,说:“这个你放心,已经有人处理了!”

        车很彪悍,江晓月的驾驶技术,也很彪悍,一路风驰电掣破开大雨,箭一般朝西而去,幸好,这样的天气,路上罕见别的车影。

        时隔小半年,再见江晓月,她依旧是一头干练的短发,秀眉飞扬,眼中神光莹莹,草绿色半截袖上衣,笔直的军裤和黑靴,身上没有丝毫装饰品,变化最大的是原本有些粗糙微黑的皮肤,细腻润白了很多。

        其〖体〗内气血运行,也比上次见时强大了数倍,用神细微感知,就好像她的〖体〗内,隐藏了一只凶猛的白虎,低吟。

        很快,我算是见识到了江晓月所说的有专人处理是什么意思,路上偶尔被泥石流冲毁的公路段,竟被身披雨衣密密麻麻的军人,紧急打开了一个通道。

        刷!刷!刷…

        江晓月的车子呼啸而过时,那些军人都停下来不顾漂泊大雨,抬手敬礼。一路西行,有几段被冲断的公路,甚至有工程兵搭了一个简易的桥粱,只能一辆轿车通过的桥粱。

        权势,权力…

        第一次,我感受到强悍的俗世组织发动起来表现出来的效率,力量,这力量,即便是如今我身合道窍化神返虚的修为,也无法在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点做到。

        足见,那位江老虎的身份之重要。

        “大象最近怎么样?”

        换了一个话题,我向江晓月打听大象那小子最近的情况,龙耆县城一别,我只从王公安的口中知道这家伙因为独自行动,犯错去了南边,至于写信,打电话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他的概念中。

        一听我问起大象,江晓月微微一哼,说:“那家伙,活蹦乱跳的。”

        “……………”

        闻声,我笑,江晓月的语气中,明显有那么一点点冤家之意。

        看上去,她和大象之间的关系进展不是很明朗。

        且不说江晓月和大象之间的出身门庭差距,我实在太了解大象这小

        子的性子,只要是他主动动了心,哪怕是中间拦了个石头山也能撞倒,要是被动,那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他主动提出去南边,说不定也有这一点因素。

        当年在卡日曲赛马会上让大象心动的女孩,我不曾见过,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倒是这江晓月,一个是青龙功的传人,一个是白虎神拳的传人,简直是绝配。

        六小龙,能给我说说大象小时候的事吗?”

        说起大象,原本神情紧张,眼中不时闪烁着焦虑神色的江晓月,神态微微轻松了一些。

        “他啊……”

        我没有添加任何的hua絮,简单给她说了说大象的事,包括大象是在他舅舅家长大,父亲撤手不管,母亲小时候得肺结核去世等等。

        “……………”

        江晓月抿着嘴,静静听我叙述,眼角,明显多了那么一点水气。

        这些事,说不定江晓月早已知道,如果不知,去了三庙村稍微一打听也会知道,从前后见她数次,说起大象时的情绪波动,很明显她十分在意大象,喜欢大象。

        “这家伙!”

        听罢,江晓月喉间一咽,扭头朝窗外看了看,方向盘上,她的双手,格外用力。

        轰隆隆…

        车子过了日月山,天空又下起飘泼大雨,高原上夏天的气候,比11

        剧中的变脸还要快,还要离谱,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几公里内是暴雨,几公里外是太阳,或者冰雹。

        即便是这样的极端天气,原本最少需要七八个小时的车程,被江晓月硬生生六个多小时开到三庙村所在的山下。

        一路上,我也问了问她太爷爷是如何受的伤,江晓月却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晚上九点多,我俩终于到了三庙村。

        听到轿车的声音,秦爷爷早就出现在关帝庙的门口,他见到我下车,直接说:“先别回家了,赶紧来庙里。”

        他老人家的语气中,竟也充满了焦虑,足见那位江老虎,伤势之重。

        我人未进庙中,神识感知中,庙中的一切却在心镜中一览无遗,关帝庙的屋檐下,一溜儿站着四个魁梧之极的迷彩汉子,各个浑身煞气腾腾,气血旺盛如火堆,他们身上鼓鼓的,带着枪械武器。

        而在秦爷爷的起居室中,炕上,躺着一个浑身没有丝毫毛发的消瘦老人,此时的他面色寡白,气息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生机十分微弱,风中烛火一样随时要熄灭般。

        一道狂暴之极的精金气息,在它〖体〗内肆虐,将经脉破坏的一塌糊涂,连五脏六腑也隐隐溃烂。那气息,竟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发现,我脑海中,自然而然闪烁出半个月前去日月山的路上在碾伯县第四中学门口被学生和村民掀翻的商务车中暴露的“虎符石匮,。

        那块“虎符石匮,子碑,不是被马学兵和几个老外,带着逃进了“冰沟,中吗?怎么会与这江老虎撤上关系?

        一瞬间,我心中冒出一连串的问鼻。

        最为稀奇的是,江老虎的身上从前腰到后背脊粱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乍一看,还以为是纹上去的一条老虎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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