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又是情窦初开

彼时的北城已经被粟陆更名为“夏邑”，我不知道粟陆以“夏”为城的具体用意，但相信在华羲族一派修习之风中，和演卦可能有一定关系。

        根据自己所在的方位以及地理环境，北王粟陆对自己的城邦进行更名一定是有充分理由的。

        只是不知道后世“夏朝”的开创是否也与这番演卦有相似之处。

        北城“夏邑”是平面的，和其他城池不同，建设在平原上的城邦四四方方更为规矩。

        也因为平面建设的原因，根据人口的增长以及扩张的需要，城池的面积极为巨大，城中还有湖。

        毕竟是曾经在宛丘被伏羲认命主管过农业和水利工作，被封为“水龙氏”的粟陆，其繁滋草木，疏导泉源，堪称水利始祖的本事大着呢。

        如今的“夏邑”和当初与大庭来带北邦，初建城郭时已经完全不同。

        在引水构坝拓田圈围的发展过程中，俨然已是称霸北部的绝对力量了。

        就连早期还零星骚扰城池的北夷刁民都早已臣服，不光不再视北城为威胁，反而各部蛮夷极其渴望能和北城百姓通上婚姻，就像从贫穷中走出的老一辈家里有个“洋”亲戚都面儿上有光一样。

        不过一开始北邦华羲族百姓根本看不上还处于原始状态的那些北夷，但粟陆考虑到北部区域巨大，部落众多而且生性蛮横不好处处约束周全，于是令北夷各部派来民众到“夏邑”留学，逐步开启了文明传播。

        学习到了先进的文化和知识，并且越学习越对华羲文化痴迷与信服，逐渐开化脱离原始趣味，从服装语言到生活习惯都开始与“夏邑”同化，越来越多的部落前来投诚。

        粟陆也严格执行伏羲的立功制度，赏赐授予进步的北夷“华羲族”身份，民众终于开始通婚，共同居住在北城，拓展了民族融合。

        无论什么时候靠近北边都更冷一些，裹着厚厚长毛的狐狸皮盘坐在地上喝“茶”，外面是细雪翻飞。

        虽然暖水大池是享受的，而且俨然已经成了各处城邦贵族的生活标配，但总不能一直躺水里啊，那玩意儿泡一会就饿！

        而且这上古时代烧这么一大池子水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大冷天的泡不到一会水就凉了，热水跟不上趟，只要走出池子用破棉麻还没等给自己擦干，就能冻几个大跟头。

        所以不光是我，连华胥夫人和女娲宁愿天天把自己裹的厚厚的也不洗澡。

        暖茶下肚，身子也舒服起来，一边看着侍女重新为自己斟满，一边听粟陆向华胥夫人和女娲挽留行程，希望王族母系能再多待几天，和北城百姓一同庆祝“傩”。

        “傩（nuo二声）”是什么玩意儿呢？就是“大傩”，一种祭祀。

        有最早的记录是周朝时就已经有了“行大傩”的祭祀制度了，但其实自从有了《易》后，好些个礼数自上古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找不到记录而已。

        也是赶巧了，自从跨入北城，就到了冬季。

        在“甲历”的演算中又一年“春节”将至，而在节前要“行大傩”，就是驱除鬼怪病痛，讨吉祥的意思。

        具体表现就是击鼓驱逐疫疠之鬼，称为“逐除”，也就是咱后人说的“除夕”，除夕除夕就是去除掉往昔过去，旧岁至此截断，新岁开始，意除旧布新之吉兆。

        “张谓却乎？（张氏你的意思呢？）”

        毕竟再是上古，就算没那么多娇气，华胥夫人和女娲也终究还是女流之辈，这在外的时间一长还是想家。

        这肯定的啊，经年累月的到处长途跋涉，吃不好住不好，哪里能比的上在宛丘逍遥自在。

        见华胥夫人转头问我，虽然知道娘俩儿的心思是想拒绝，早日赶路，也就能早一天结束巡游好返回宛丘。

        但从这个时间点上明明过几天就新年了，你王族母系怎么就非得绕开与民同庆，不陪着封邦百姓乐呵乐呵呢？这让人民怎么想。

        “可。”我点了点头。

        见我赞同了自己的挽邀，粟陆显得很高兴，也不再多问王母和王后的意思，当即就令人速去准备，告知百姓王族母系将和北城人民一同辞旧岁迎新年。

        “汝切罔也。（你也实在是不懂我的心意。）”

        送走了北王粟陆，华胥夫人埋怨着我。将茶水包含在嘴里，我看着面前的娘俩抿嘴一乐。

        “我习汝意，切之。（我知道你的意思，真的。）”

        “然点解弗陈？（那你为什么还说我们留下来共行大傩？）”

        “弗欺几日，况北民顾汝等。（也不差这几天，而且北城百姓对你们能和他们一起跨年多期待啊。）”

        虽然最初我不是很理解明明作为王母地位更高，但每次华胥夫人都把女娲推在前排，无论是祭祀还是议政都由女娲出头参与。

        但随着看多了我慢慢领会到华胥夫人的心思，她这是想借巡游天下，向四海昭显女娲的能力和亲民。

        最初在宛丘还未出发时，就通过伏羲召回正在四方巡游的共工，而替之。

        这是华胥夫人要利用巡游集合各地的民心啊，不能把风头和赞誉都让给共工，为今后的女娲为王铺路。

        没错，虽然历史上确实记录的是伏羲死后由女娲接任。

        但眼下四海确实对多次巡游并教化人民文化的共工更为认同，而且共工地位极高，被拜为都城上相。

        其既熟悉领袖政治思路，又对各邦治理通透，在华羲族接班人这个事儿上，确实比女娲占有先机。

        而这个结果的造成，不正是伏羲一手提拔的吗？

        那么为什么华胥夫人一定要让女娲走上前台呢？

        我看的出来，明明女娲的政治能力并不突出，对各类工程建设的知识也不算丰富，就连对自己老公的“卦”和《易》也不是那么了解，其天资远不及自己的母亲华胥夫人。

        但对她如此力捧，而伏羲也同意她们替共工巡游，明显是相互私下里达成了共识的。

        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判断，那我猜测应该是华胥夫人作为一个女人的私心。

        就是即便伏羲身体状况不好，哪天真的撒手而去，自己这个老母亲依旧能在女娲的掌权下，继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礼遇。

        看起来华胥夫人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听我这样说后，明白民心不可轻慢。

        遥遥归期不差这几天，而且“行大傩”无疑是一次重要的政治秀。

        于是轻叹一口气，转头对正奶孩子的女娲说，“汝持典。（行大傩那天你主持。）”

        长期旅游在外还能保持快乐的无疑是孩子了，而且还有母亲在身边，那更是对自己在哪个地方是无所谓的。

        两个稍大些的小王子看大人们不再一本正经的谈工作，于是早就按捺不住游戏的心思，欢叫着就奔出王宫。

        细雪已经变成了雨夹雪，小王子刚跳出宫门就出溜一跟头，把宫门口的侍从吓一跳！

        两个小家伙也不怕疼，爬起来就疯玩儿去贵族区找小伙伴们了。

        天儿冷是好事，没谁爱在这个没空调的年代脱衣服，我的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随便跟娘俩聊着天，一边喝着“茶”水看屋外的雪景。

        “丘傩共。（宛丘也在准备着行大傩吧。）”

        见我眼睛望着屋外，终归还是想家的华胥夫人轻声叹道。

        “张故里傩乎？（张氏你们的家乡也行大傩吗？）”见我没有回应母亲的叹息只是喝着茶，女娲轻拍着奶孩儿入睡一边问我。

        自己给自己斟茶摇摇头，“共庆，游宗祭，飨食，观乐会，访亲矣。（我们那个时代不搞这些祭祀，大家都一起庆祝新年，逛庙会啊，吃好吃的啊，看春节晚会啊，走亲戚之类。）”

        我没办法给他们解释看春节晚会，也没办法介绍所谓庙会，所以只能用他们能理的“祭”勉强说明。

        “唯此乎？（就这些吗？）”女娲似乎觉得对迎接新年我们的这些行为太简单太不重视了，这么重要的节点连祭祀都不搞，也实在太不尊重天地神明了。

        这还少啊？我看着女娲心想，好家伙无聊的是你们吧？

        没事就祭祀没事就祭祀，烧把火看巫师跳跳叫叫就是丰富多彩啦？

        但毕竟不能这么说，于是我点点头，“唯此。（就这些。）”

        见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女娲摇摇头嘟嘟囔囔的表示我们这些人太不讲究了，没文化！

        卧槽！

        最近“土龙氏”阴康不是很开心，可以说有点闹心。

        她的本职工作是“治田里”，也就是专职负责整个宛丘的农业。

        原本她安排白龙氏替自己好好照顾农田，大家看过前面也知道白龙氏确实非常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眼看着秋收就要收获满满，结果无端遭遇一场洪水，几乎颗粒无收。

        这一年算是白干了！

        虽然是天灾事不关己，但毕竟作为地位极高的“土龙氏”没有完成伏羲交代的重托，阴康这一年下来等于没有政绩，这临近的春节就过的不可能开心。

        当然不可能开心了，在接下来的王宫迎新盛宴中不光是吃吃喝喝，各龙官还要一一向伏羲汇报这一年工作的收获与心得。

        别人都有得说，还免不了受一番嘉奖，到时候自己说什么？拿什么在众龙官和伏羲面前交代？

        所以您各位想，这事儿要是摊自己身上得多难受。

        毕竟有天灾挡祸，到时候至多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还说的过去。

        但自己那个女儿情窦初开，不偏不倚的看上了小朱襄，这就让老母亲阴康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没错，和大庭一样，阴康氏也是女官，但和大庭铮铮男儿气概不同，身材婀娜的阴康自幼喜好音律。

        在巫师权驭音乐和舞蹈的年代，为了能够有充分跳舞展示自己傲人身材的机会，阴康是以巫师身份出道的。

        而这个阴康因为身材姣好，而且在以打击乐为主的上古时代，其踩点极其精准。

        同时还能配合出色的肢体动作，很快就从一众巫师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领舞首巫。

        而她的运气也是真好，在她的祭祀活动中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及时的不得了，对农作物的生长帮助极大。

        也是顺了上古对巫者极其敬重的风，最终被伏羲委任为“土龙氏”，专门负责农业生产。

        虽然从巫师队中退出，但获得了极高的大龙官地位，因此重要的祭祀巫师们还是会时不时向阴康取经。

        在随着对伏羲“卦”和《易》的学习中，阴康指导巫师们将“卦”形应用到了肢体动作和团体造型中，也加强了伏羲对阴康的倚重。

        所以这次大洪水你这个大巫出身的阴康怎么没算到？你不是灵吗？怎么当了官后就不行了？

        不光没算到还施法都赶不走洪水，最后还落得个颗粒无收，你说阴康能不闹心吗？

        小“荷曲”就是在母亲的熏陶中成长起来的，自幼就喜欢音乐，尤其那把古琴弹的是技艺极其精湛！

        跳起舞来也是赏心悦目。

        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在那个时代已经“成年”，进入到情窦初开的年岁。

        也不知怎么得，小时候对质子小朱襄并没有什么感觉，在一次感冒被精心照顾后，突然就心仪了。

        对荷曲的未来，阴康一直是以最优秀的巫师为培养方向，除了教她演奏乐器、弹唱祭语、跳舞外，还把“卦”和《易》的精髓日日向荷曲教授。

        因为是在婚姻制出台之前不知道和谁发生关系怀上的小荷曲，所以阴康觉得自己也年纪大了就一直没再婚。

        而且自己地位极高，其他的贵族少有同龄单身者，阴康并没有给小荷曲找个“爸爸”。

        单亲家庭中的小荷曲进入到了青春叛逆期，也不爱接受阴康的安排。

        即便自己两年前就知道阴康在贵族中给自己选了未来要嫁的人家，双方家长都确认了，但对自己的“未婚夫”就是不上心的小荷曲，初恋自顾自的选择了小朱襄。

        这不，一回到家又没看到女儿，不用猜阴康也知道指定是又去找小朱襄了。

        小朱襄是个正经人儿，每天都在帮伏羲著书立传，和仓颉演算各种卦象。

        就算是下班后得了空也不去休息，就在自己的大宅子里研究各种草药。

        趴在地上两手托腮做可爱状，小荷曲勾着俩光脚丫子晃荡。

        不停问东问西，看着一罐罐的熬药希望吸引小朱襄多看自己两眼。

        其实咱们都知道，别说熬这么多药了，家里有人吃中药，熬一罐整个屋子都臭烘烘的。

        这一大排盆盆罐罐，还有好多风干了的虫蛇蛙蝎的，看着都渗人，一身艺术细菌的小荷曲怎么得都不应该喜欢这个环境。

        尤其是明显小朱襄对自己没什么兴趣，一心放在科研上，是个地地道道的知识分子。

        但毕竟是爱恋上了，有你在，再坏的环境也是天堂，小荷曲根本不在乎这些，只管享受着待在小朱襄身旁。

        “喏。”忙乎了一会小朱襄把碗朝小荷曲面前一递，看着小荷曲望着自己的眼神，转身回去又端起一碗，一边喝着一边示意小荷曲也喝。

        “奇恶乎！咩啊？（怎么这么难喝啊！这啥玩意儿啊？）”小荷曲恶心的鼻子都要皱眉毛上去了。

        那边小朱襄跟没事儿人似的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对着小荷曲眨了眨眼睛，话说小朱襄的眼睛真好看！

        明明是个男孩，皮肤又白，大大的眼睛还长着长长的眼睫毛，拿今天的话说像混血儿。

        “祛冬涩预寒恙。（冬天这么冷，多喝这个不感冒。）”小朱襄的意思是还记得你上次感冒难受的那样吗？

        原来是关心自己，小荷曲自顾自的开心起来，端起药汤努力的咽了下去，毕竟是“男朋友”亲手给自己熬的嘛。

        也不知道这个小荷曲是不是射手座，谁喜欢自己就讨厌谁，谁不喜欢自己上杆子都要追人家，这贱皮子的个性也实在很奇葩了。

        但是毕竟这碗药汤实在是苦的惊人，刚努力咽下最后一口，小荷曲舌头都伸出来了一阵干呕就要吐出来，这怎么能在心上人面前丢人呢？

        何况自己是婀娜多姿的人设！

        一把捂住嘴也顾不得别的了，爬起来小荷曲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外面去了。

        一边收着碗一边就听门外边儿大声的呕声，小朱襄笑着摇了摇脑袋心想总算把你这个小姑奶奶送走了。

        赫，这小朱襄还挺贼，用这招赶人走还能不被埋怨。

        也是活该你不安好心，药味儿窜了上来，小朱襄也连着打了好几个干呕，强压眉头才没让药汤翻腾上来。

        你以为意志坚定的小荷曲这就算了？没门儿！人家的鞋不是还没穿嘛。

        一边抱着脚丫子一边伸手从水罐里捞水抹拭脚底心，吐够了的小荷曲望着门儿里无奈的小朱襄傻乐，洗干净后又爬了进来。

        其实阴康也是糊涂，除了早就安排了小荷曲的人家外，就不知道从根儿上断了自己女儿的念想。

        因为小朱襄身份极其高贵，地位极高，而且年少有为未来不可限量！

        他的婚姻大事几乎不能自己做主，只要祖母华胥夫人还在，就必定是由华胥夫人安排婚姻大事。

        即便华胥夫人不在了，还有伏羲和女娲做主。

        不过也不听她说，有了自己主意的小姑娘执着于自己的信仰，而且她的这份儿自信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阴康也是与小朱襄同等高贵的地位，作为“土龙氏”的女儿自然等级也不差。

        而且自己生来漂亮，又继承了母亲的好身材，还通音律，熟读《易》，简直就是天生的贵族，就算真的配给小朱襄也不给人跌份儿。

        处于青春期开头的她当然不知道自己未来极其富贵！

        文献记录荷曲未来可是中国氏族联盟时代，伏羲女娲政权的第六十四任帝！

        同时也是大伏羲氏族风姓阴康氏执政的首任帝。

        由她始，王共四代，继任者分别是达耳、媒兰、立路，死后也都被安葬在时都象城西南，伏羲帝陵（今河南漯河市舞阳县贾湖遗址）内，都被后人尊为“帝”号。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单独找史料看看，所以咱历史上“武则天”可不是广义上被认知的“中国唯一女皇帝”。

        从“女娲”开始，咱华夏人其实一开始很开明的，谁有本事谁上，大家都拥护！

        正是斗战胜佛口中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此番为本书外史，可单独成书，暂且不表。

        虽然小朱襄总是刻意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小荷曲就是乐意厚着脸皮往上凑，这不又整起了幺蛾子！

        命人叫来了巫师演奏乐曲，嘴里念念有词的唱着，就这么在大屋中翩翩起舞。

        已经研学一天的小轩辕也回到了兄弟住处，自从留学开始他就住在小朱襄这里。

        两个人直眉瞪眼的坐在地上就看着面前的小荷曲转过来跳过去。

        这个小轩辕可和小朱襄不同，估计是狮子座的，特自信特有胆儿。

        笑眯眯的看小荷曲刚跳完还喘着气，把巴掌拍的山响，还站起来大方的就扶起小荷曲坐下来，一个招手侍从已经送上一碗茶汤。

        小轩辕自己知道留学完成后就要回到有熊部去，而且自己作为一方霸族的继承人，婚姻大事肯定要听父亲少典的，不可能和小荷曲发展出什么结果。

        但毕竟小荷曲漂亮啊，所以小轩辕不介意跟小荷曲暧昧暧昧，毕竟暧昧好玩儿啊。

        靠，暧昧好玩儿？女生肯定都骂，渣男！

        但小轩辕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儿，而且自幼养尊处优没人对自己说半个不字！

        他这身份可是一万个“国民老公”都没法比的，亲，人家以后是万世上古大帝——“轩辕大帝”黄帝，是祖宗。

        但就像前面说的，送上门儿的我看不上，对小轩辕的热情小荷曲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何况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小轩辕这时候还是童音儿呢，谁跟你一小屁孩儿谈恋爱啊？过家家呢？

        这可是有点伤自尊，但人类本能的男人在美女面前只会想办法讨对方欢心。

        虽然看着小荷曲就是对着小朱襄笑嘻嘻的动手动脚，这边小轩辕也不吃醋。

        大度的给俩人表演了一套“武功”，还和侍卫有模有样的较量了一番。

        这倒是有趣的，换来了两名“观众”的叫好和巴巴掌。

        毕竟到了夜里小荷曲知道再不情愿也得回家去，总不能跟俩兄弟睡一块儿吧！

        看着小荷曲在随从的伴随下离开，小轩辕攀着哥哥的肩膀用头点着方向问，“意乎？（喜欢吗？）”

        就这一句话小朱襄叹出长长的一声“唉——呀！”躺了下去。

        “诚苦我也！（我太难了！）”

        感谢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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