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西城危机

怀拥着从西城抢来的年轻女孩，浑身摩挲间感受着皮肤的滑嫩。

        夷狄首领满足的和自己的随臣毫无廉耻心的在大屋内享受着华羲族女孩的身子，哈哈大笑的对着来者满意的说道，“庭果诚也！（你们大庭真是不错，有诚意！）”

        完全不管身下女孩们痛苦的哭喊。

        随着夜幕降临，伪装成晚归的民众，十几名夷人刚跨过木栏桥就把绑系的粗绳砍断，以防城门被拉起后无法脱身。

        进到城内，大多数人都因为白天劳作辛苦去吃晚饭了，留在居民区屋内大多是些老弱妇孺。

        只抢年轻貌美女孩，对其他老弱妇孺直接砍杀，然后顺手将各屋内的玉石财宝洗劫一空！

        因为只有十几人，并没有去抢夺圈养区的牲口，只为试探而来在得手后迅速离去。

        被死亡相胁，虽然怕的瑟瑟发抖，毕竟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女孩们也没有勇气呼喊，在哨塔的目送下被十几人押往更深的夜色走去。

        得知城被偷袭，而且就这样来如风去无影，一次就掳走了二十多名年轻女孩。

        在居民区的通道上一步步艰难的走着，看着陈尸在各个屋旁的妇孺老幼遗体，悲愤到发抖的小王爷淌着泪听着失去亲人的人民嚎啕大哭。

        “毙夷死族！（荡平夷狄！）”丙乙近乎癫狂的疯喊！

        “策重却掟。（不要意气用事，一定要慎重制定方法才能确保复仇成功。）”

        “咩策重？何者其重？民殁弗重乎？！（什么方法计策的？这个时候还谈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死了这么多百姓你看不到吗？不重要吗？！）”

        见姬享还在压制悲愤，小王爷终于爆发了情绪！

        一夜战备，悲愤下无人入眠。

        一万四千重装铠甲天刚破晓便浩浩荡荡向西狄开拔，要不是姬享拼死相求，这剩下拱卫城池的两千余兵士也都会被丙乙带走。

        这将是一场大战，丙乙从未指挥过的全军出击。

        为了更强的战力，连几公里绵延的哨塔卫兵也都召回参战，破釜沉舟，目标直指荡平蛮夷，一个不留！

        有如此众多浩大的部队，长戟长戈在行军中如浑身是刺的长龙般在山间盘旋，丙乙信心空前高涨。

        根本不派出前哨探路，拢军前行。

        不到一天的工夫倒也有些收获，一路上偶遇西狄在外的狩猎队，采摘队什么的，管你是不是偷袭的族围过去就是砍瓜切菜砸成肉泥。

        丙乙倒也大方，凡杀死夷族不论性别大小都给兵士记功，于是人人跃跃欲试，见人争先就砍。

        一路上大杀四方，遇上一个小村不过几十人。

        这弱小的势力很明显能在深山老林中生存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给任何势力造成威胁也不可能去挑衅任何势力。

        即便如此丙乙也没有饶过他们，大军过去，身后是断垣残壁，乱尸横陈！

        这么大的队伍，走路都带响，哪能不传出去？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天再没有见到一个人。

        大军越走越荒凉，黄土地不时出现，光走没有杀人刺激情绪，一夜战备没有休息的队伍终究有些疲惫起来。

        眼见行走速度越来越慢，丙乙无奈停下脚步下令就地开饭。

        饭没吃一半，陆陆续续不少兵士席地而睡，本着负责的态度丙乙安排了些岗哨放风也躺下休息了。

        明月高挂，山风徐来，就在鼾声四起之际只听一声呼哨响彻四野！

        四面八方呼喊着涌来刀枪没等部队反应过来对着身体就是一顿猛扎乱砍！

        惊醒的人群慌忙起身抓回矛戈和放哨的兵士一起反击，好在数量占优很快扭转战局。

        但对方仿佛并不恋战，偷袭成功后迅速的向后撤退转眼消失不见。

        在卫士举着火把照明下，丙乙检查着伤亡的兵士，一轮袭击自己损失不大，死了十几个伤了几十个兄弟。

        安排伤的比较严重的人可以退出队伍回城去休养，丙乙不敢让大部队继续留在原地，趁夜继续开拔。

        他哪里知道夷族的目的就是要让西邦大军继续前进，诱敌深入，而自己的部落联军正迂回直奔西城而去！

        前方不时出现零星骚扰，冷箭不断却又抓不到，让丙乙和军士们恨的牙痒痒，脚步也就越发快了。

        却不知道这几乎是被“领着路”一样越来越深入敌境。

        就在踏入一片广阔的开阔地后，一座巨大的夷族村落出现在视野前方。

        从大部队中走出来，丙乙回身看向身后的森林。

        也不知道这帮蛮夷是不是平时都在森林里烤串吃还是怎么得，林子里到处都是油气难闻死了。

        转过来看向火把映红的村落，依稀人影交错，把手往空中一举捏成拳，全体兵士将武器抓的紧紧的，只待一声令下全军出击。

        刹那间万人同喊杀声震天！

        密密麻麻的队伍如潮水一般从各个方向涌入酋村，不一会就没了声响。

        各自面面相觑，刚才从村外依稀看见人影走动的情景当下却空无一人。

        正迟疑间有人来报，丙乙带着卫兵走到村中广场，眼前一幕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明显刚祭祀过不久的一处高台上横列长杆，上面吊着一圈二十几名华羲族被掳来的小姑娘死不瞑目的翻着白眼。

        挂在空中裸光的身体随风轻荡，肚皮被活生生剖开内脏全被掏空四处乱扔，地面血流如河是极惨无比！

        竟敢拿我堂堂华羲族人活祭！

        在场之人无不愤恨。

        还没来得及让兵士将女孩们解下，又听见一声响哨四方密密麻麻的乱箭齐飞！

        就像早期成纪族引敌入村而后大开杀戒一样，大部队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以极快的速度战斗减员。

        此处不可久留！

        丙乙急忙下令向外突围，重新回到进攻之初的平地再编队伍准备迎敌，却被眼前的一幕再度震惊！

        来时的森林已经燃烧起熊熊大火，即便在黑夜里火光映射下也能看见滚滚浓烟翻腾着与黑云汇合。

        原来夷狄早就把油在森林里泼的到处都是，只为放这一把火。

        天高云淡干柴烈火，火势以极快的速度向四方蔓延，想要同路退回已经不可能！

        即便重新再找路要绕过这一片广袤的森林也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

        退路没有了，只能向前，但前方的酋寨却空无一人，敌人究竟在哪？

        像是回答自己一样，从侧方不断前出火把，慢慢形成扇形的一条活线。

        用来阻击西邦大军的留守部队挑衅的对着这边开始呼喊嘲笑。

        还有几名夷人拖出吊在杆上的女孩尸体，举起来摆出各种姿势发出阵阵大笑。

        “纵！”

        随着丙乙一声长喝，全体军士依照兵种分列排开。

        “弓！”

        弓箭手向前踏出，两人为组，一人向天一人指地。

        “发！”

        嘣吭不断，如雨一般箭向着百步外的夷人队伍冲击而去！

        夷人那边倒也不怕，听见弓响火把都被遮住光芒，一排排木盾高高举起。

        只听见密集的“登登”声凿在木板上。

        即便如此，上千箭雨密集袭来，终究还是倒下几个身影。

        一轮发射后停了下来，火把织就的线又出现在眼前，夷人发出一阵阵嘲笑声。

        冷冷的看着对面，丙乙倒也沉着。

        改变了策略的他重新命令弓箭手进行第二轮发射，在对面盾挡再次布陈的同时，命令长矛队同时出击！

        箭在天上飞，长矛手向敌阵快速奔去，发出汹涌的杀喊声。

        奔跑中身边的人不断向后倒去，从敌夷盾板中伸出的弓箭向毫无遮挡的长矛军不断发射着乱箭！

        这样的损失太大了，但成败在此一举，丙乙下令三军全部发起总攻！

        发泄吧！不要留任何气力！

        人数远远占优的大军压境，很快就破防了夷人的守备。

        杀在一起后只要余光里不是我同类，刀砍斧剁矛捅戟勾，区区小两千人的留守部队几分钟内就被团灭了。

        站在看起来是留守头目的面前，看着口眼都流出血撑倒在地上的夷人。

        丙乙冷冷的盯着这个狰狞的家伙，“汝酋边？（你们老大呢？）”

        濒死中的夷人努力挺起身子，盯着丙乙看，盯着盯着就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最后放声大笑！

        “汝酋边？”丙乙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透出这几个字，死死揪住他的脖领，四目不及一厘米。

        在丙乙拽扯下，从口中涌出一股鲜血，停下笑声的夷人咳了两下，又露出诡异的笑。

        “吾辈天神壮族，弗在，不异乎？（我们是天神赐福的优等大族，这么多人怎么消失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说罢抖动着肩膀又笑起来。

        “咩？（什么意思？）”

        “汝王殁乎？（你们的西王死了没啊？）”哈哈哈的笑。

        “咩！谓弗却乎！？（到底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明白！）”一边说着抽出木箭抵在夷人脖子上。

        “哈哈哈哈，汝归其状焉。（你回去就知道啦。）”

        恍若明白过来的丙乙脸色一变！

        看着那个满脸是血笑个不停的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两步踏前用尽全力在脸上跺踏！

        越跺越使劲干脆跳起来往脸上踩，直到传来喉咙里一阵叽里咕噜声，头骨都被踩裂留出发白的血，怒火腾起的丙乙才停下动作。

        下令在每一个夷尸上再补一遍刀，意识到西城大事不好！

        又生气又无奈，最担心的事被姬享言中了。

        让自己带领大军孤军深入，一方面是自己的任性另一方面是小王爷的激动，一万多精锐被一路袭扰又在这次战斗中失去了一百多人，这算是什么胜利？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赶回去救城，好在大军精锐几乎无损，也好在这处夷寨距离西城并不远。

        只不过一天多的路程。也挺惊人的，真没想到距离城邦这么近的地方夷狄都已经安营扎寨了。

        但眼前熊熊燃烧的森林大火又挡住了退回的路，丙乙在大火前焦急的踱着步子，眼前的火势明明白白不可能轻易熄灭，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尘土纷飞，雾气昭昭，高高支起在各个方向的各色大旗被风吹的呼呼啦啦。

        站在高高的城门上，小王爷看着四面八方足足三四万人的野蛮人马，将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着叫嚣和移动，繁如黑雾般的长矛密密麻麻的，各种兽骨骷髅装扮的夷人发出阵阵怪异叫喊。

        时不时向上射出几支暗箭，向城墙上一圈不多的兵士手中的弓箭不断挑衅。

        就在正对城门较远处被搭起了一处临时木台，十几个夷狄酋长喝着酒吃着肉对着小王爷指指点点。

        “点解？（现在怎么办？）”小王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待乙归。（只能等丙乙大军回来。）”姬享简单的回答。

        “谋边？（没别的办法了吗？）”

        “王连弗恐，凭城无忧。（大王您不用担心，我们城池坚固，他们进不来。）”

        “乙归及乎？（丙乙回来的快吗？）”小王爷毕竟还小，眼前的阵势过于宏达心里终究害怕。

        这句问话谁能回答？更多是想寻求安慰。

        “弗谓予，待日。却一日，弗不期。（被围成这样，没办法给丙乙通风报信，只能等。不过大军只不过走了一天多，回来也不会等很久。）”

        明白小王爷的心思，姬享只能尽量安抚他。

        向旁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看着城下海量夷兵的大庭没有说一句话，小王爷叹了口气离开了城头。

        城中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领到了分发下来的铠甲兵器，那是在最后关头准备的拼死一搏！

        在小王爷出现后，每一个人都站起身看着他。

        空气里静悄悄的，照道理说要么你就别去，既然都来了，大家都瞧着自己，作为大王怎么着也该对大伙儿说点什么，至少提提士气安抚安抚群众吧？

        但是此情此景，小王爷是胸中虽有万般滋味却化作口中空，迎着目光一户户的走过。

        在一名已经穿着不合身铠甲的孩童面前停了下来，明明白白的稚气脸庞抬着脑袋看着自己。

        小王爷强压心情用手在小脑袋上摸了摸。

        虽然都保持着安静，但没有人抱怨，没有起哄的声响。

        每个人都知道西城这次是生死存亡未可知，但只要自己的王还和自己在一起，就没有输，因为我们是骄傲的华羲族人！

        坐在王宫独自发呆，遥遥的听见城门方向又传来一阵喧嚷。

        已经让侍从不必每次都来报告，小王爷知道那是夷军不知对城门发起的第几次进攻试探了。

        只要能够把高高吊起的木排门打破，或者用箭射断捆吊的粗绳门就能掉下来成为桥，几万夷军攻入城池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但想用当代粗糙的细箭射烂捆吊重排城门的粗绳那是不可能的，而厚实的门板也不是你们这些野人能砸破的。

        尤其是想破门还得先保证游过护城河前不被上面的箭射死，华羲族人射箭可是有传统优势的。

        城已经被围了四天了，吃的和喝的几乎要消耗殆尽！

        水源在城外，圈养和种植的食物也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夷军享用了。

        已经改为每天只吃一顿简单晚餐的小王爷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饿的太难受，强迫自己多喝酒好用睡眠熬过时间。

        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身体对食物有着极大的需要，可想外忧内困中他压力有多大。

        围了几天城也没什么办法，反而被射下来的箭还伤了不少弟兄，命令军队向后退出百步。

        十几名夷酋从最初商量着怎么分城内物资人口，变成了谁有办法先破城谁以后就是老大。

        眼前的大城毕竟是有着天大的诱惑的，里面近十万人口就要成为自己的奴隶，虽然现在没什么办法那也不会轻易离去！

        有几个聪明的带领着人不断挑衅，在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时对城墙上的兵士招手呼喊。

        士兵们没办法的生气，于是就你敢来我就射你，你跑我就骂你，胆小鬼不敢过来让我射啊？

        气恼的夷兵把丙乙先头安排退回的伤兵俘虏捆绑着扔在地上，拿着长矛就是一顿乱捅，眼睁睁让你们看着我们杀！

        就是这相互挑衅让敌酋发现了办法，组织了一大队人顶着板盾渡河向城门涌去。

        看似攻城实则佯攻，目的是让城内的箭矢消耗，只要没有了弓箭，那这几万大军就是用挤也能把城门挤破！

        陷入敌人陷阱的弓箭密密麻麻的砸在板盾上，让板盾都成了刺猬。

        姬享冲上城门大声呼喊着制止兵士们停止发射。

        箭一停，夷兵就有了空档，开始往城门的方向爬，从门排上逐渐响起阵阵石斧的凿砸声。

        伸出头看向下面几十个夷兵猛力的砸城门，已经开始做准备蠢蠢欲动的大军都集中到了城门前的区域，只等破门就鱼贯而入。

        兵士们都紧张又焦虑的看着姬享，身后是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小王爷。

        回身看了一眼，发现小王爷也已换一身戎装，誓与西城共存亡的态度让姬享很欣慰。

        但这不是感慨的时候，急命全体兵士在城门后集合。

        一旦城门死守就地与夷狄拼死相搏，同时再命造备处的窑匠从窑内把所有正在烧造的器物用最快的速度搬运到城墙上来。

        来不及说明具体，小王爷也没有多问，只是皱紧眉头向下看着大批集结的夷军，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随着正在烧造的器物从窑内不断运到城墙上，指挥兵士将这些还泛着红光滚烫的陶罐陶器往下倒！

        人哪受得了这劈头盖脸的烫！

        尖利的哀嚎让砸门的夷兵不断躲避着跌入护城河向后逃避，只要你掉河里，上面就是一阵乱射，不多时水里已经漂了好几具夷尸了。

        但夷狄也不傻，重新再组织！

        比上次队伍人还多，一个人举着盾板另一个人砸门，这下倒窑器就不行了。

        好在争取到了时间，在城墙上架起的几口大锅抹上肥肉就煮水。

        然后又把滚烫的开水劈头盖脸泼下去，这水是无孔不入的没形状啊，胳膊大腿烫的粉嘟嘟的红，吱哇烂叫又跑。

        但毕竟人组织起来进攻更快啊，你柴火烧水在当时那个条件它慢啊！

        姬享飞快的跑下城门让士兵去挨家挨户找老百姓组织大家都烧开水然后送上城门，刚跳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以剩下的两千士兵为前阵，从城门向后直通的道路被密密麻麻的百姓占据。

        每个人都拿着各种兵器，时刻准备着与夷兵拼命！

        这里面有坚韧的女性，有年长的老者，也有年幼的孩童，有坚定的眼神，也有流着泪的脸庞，但没有一个人退后。

        姬享一个忍不住大口的吸着气，眼泪就在眼眶内充盈。

        但他是中官，他不能哭！尤其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哭！

        快速对前排士兵做了交代，让他们去通知百姓开灶烧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最可爱的人民，重新快步跃上台阶。

        只能用泼水拒夷兵，但城内的水本就不够，这能抵挡到什么时候？

        听见姬享说没有水就撒尿烧，小王爷终于在重压之下爆发了。

        “汝戊壮，点畏兵！（你不是善军事吗？怎么怕了他们啦？）”

        小王爷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带着人马出去跟他们打？

        “夷繁甚，弗可取。（敌人数量过于巨大，打不过的。）”

        虽然知道小王爷濒临崩溃，但姬享不能犯上。

        “及戎千众，一及十乎！（带领剩下的兵勇，以魄力不能以一敌十吗？）”

        姬享艰难的看着对自己疯狂大喊的小王爷，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小王爷接着喊，“通夷乎？（是不是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一句如晴天霹雳，姬享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听见的话，只是怔怔的回了一个，“咩？（什么？）”

        “其时戎夷，汝繁掟，夷扶乎？（以前你对阵夷狄，都是胜利，难道不是故意串通好演给我看的吗？）”

        小王爷发狠的说道，“时夷重戊，尝城弗待，恐乎遗乎？（今天夷狄大军前来，要的是这个西邦，如今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怕了吗？后悔不？）”

        兵士们都停在那里，看着两人的对话，耳边只有夷兵砸门声还在响着。

        康康，康康！

        脑袋里一片轰鸣，眼睛也迷离起来，面对小王爷突然的崩溃与爆发，姬享心中充满了愤怒、委屈。

        低下头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看向密密麻麻的夷狄大军。

        遥遥的传来嘶喊声，首先出现在视野中的是高高立着的黑色龙纹大旗，然后就是无数长矛长戟抖动着出现！

        小王爷和姬享不约而同转身扶墙，伸长脖子看着随着脚步声逼近尘烟滚滚。

        丙乙万余大军终于回来了！

        感谢您的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会努力写好，希望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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