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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更)


  迎棠寻思你搁这集邮呢,  气得一个倒仰。

  “师姐先走,我掂后。”他拔剑把迎棠护在身后,准备等迎棠走了亮出真身将这些魔物通通剿灭。

  迎棠抢过他的长剑,  把他一把推到身后去:“追风,  保护小师弟!”

  追风:???其实小师弟比我强。

  那个能把师兄师姐们吊起来打的小师弟,听罢唇角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竟乖乖缩到他身旁,声音柔地像春风一般:“好,  师姐小心。”

  追风:……

  迎棠答应要保护他,便不会食言。

  她大乘期的灵力外--------------铱誮放,一剑下去,大有断山川之势。

  剑刃掀起的灵风把追风吹得喘不过气,他心下感慨大师姐不愧是大师姐,  身体诚实地扯住阿朝:“小师弟,  不如我们先行离开,  在这里只会给大师姐添麻烦。”

  对方甩开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天边最美的那道风景:“你走吧。”

  他像是要把这一幕刻在脑海里,  此生不忘。

  追风寻思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欣赏美人呢。

  他被这风吹怕了,再加上想要的大元丹没拿到,  当即捏碎传送符传了出去。

  阿朝从乾坤袋里又拔出一把剑,  迎风而上。

  魔狼数量太多,  大多杀了一只又能分裂成两只,  得精准砍掉它们的脑袋。

  迎棠没有固定武器,  多是用神识凝结出实体然后乱用。反正她当年光是灵力一出便能把对手按死,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

  但现在不同了,  这些魔物像是提线木偶,  背后有人操纵似的,  那人定在渡劫期往上,迎棠光用灵力,对付不了。

  “师姐,”阿朝一跃而上,与她背对而飞,“瞧我剑势!”                        

                            

  他手腕流转,剑刃划出的灵痕在空中如画,剑花如美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却杀机四伏。

  迎棠学习能力很强,一眼看破其中要点,记在心里,如法炮制。

  “这招名曰撞南钟,共十八式,是青阳宗的剑法。”

  “这招名曰破霄,共七式,是昆仑剑法。”

  “此乃南雁北归,是已经消逝的玄冥派剑法。”

  迎棠一一学了,很快得其精髓,运用自如。

  流香海飞仙台上,昆仑的一位长老忽然口吐鲜血。

  他以傀儡术控制魔狼,早前宣蝶长老命他收手,他觉得小题大做,便擅自施展傀儡术追踪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弟子,一开始还占据上风,谁知对方忽然用起青阳宗剑法不说,还用起了昆仑剑法。

  他越发恼怒,添力的时候,又被一招失传已久的“南雁北归”打得强行断了傀儡术,这才遭到反噬。

  宣蝶长老发现异状,猜到他做了什么,气得眉心直跳。

  “真是丢人现眼!”

  和魔狼对招期间,迎棠发现对方对昆仑的破霄剑法很是熟悉,便料到是昆仑那个老女人搞的鬼。

  气愤之余,她一剑斩下最后两头魔狼的头颅。

  战罢,湖边尸横遍野。

  血河如镜,照进她的明眸。

  她甩甩剑刃上的血珠,手腕一踮一抛,那把剑在空中打了个挺,直直落入阿朝的剑鞘。

  “喏,还给你。”

  阿朝本想说这是一把好剑,便送你了,话到喉咙口,又想起顺圣的那些作为,忙又吞回去。

  他朝她星目含笑:“多谢师姐护我。”

  “不谢。”迎棠拿到大元丹,也没有再在秘境里待下去的必要,“你还有什么想带出去的?我们去寻。”                        

                            

  “没什么想要的。”

  “你身为流香海弟子,难得进一次秘境,还要我保护你,到头来竟然没有想要的。”迎棠感觉奇怪,又想到方才他什么剑法都会,还会失传的什么玄冥派剑法。

  她狐疑地停下来,转头看他:“你图什么?”

  他静静站着,复杂的视线坠在迎棠的脸上。

  “只要能和师姐待在一起,我去哪都行。”

  风吹乱了迎棠额前的碎发,稍微掩盖住她的惊讶。

  “你知不知道,一万年前开始,追师姐就要拿号了。”

  阿朝心里忽然长幡猎猎,他濯濯如春月柳的面庞蒙上淡淡的红:

  “那,我可以拿号吗?”

  迎棠:……

  少年人对喜欢的人总是冲动。

  她喜欢的那个少年,起初也是温润,把爱化在所有行动里,不擅宣于口的,之后便像个真正的少年人,总喜用蜜语哄她。

  迎棠眸子闪过朦朦胧胧的光华。

  她翕动鼻翼,不去看他。

  “师姐心里有人了,你莫要白费心思。”

  阿朝的眸子暗了下来。

  他手腕上的琉璃铃铛冰凉,像是一颗死物。

  风一吹,它兀自叮铃铃的闷响,迎棠脚腕上的,也跟着共鸣。

  他心下没来由地凉了,比铃铛,比湖水,比一地的尸首还冷。

  他想到了很多,胸口紧紧的,有强烈的烧灼感,莫名燃起一把嫉妒的火。

  “师姐,”他抬起头,阗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我们回去吧。”

  “嗯,走了。”迎棠率先捏碎传送符传了出去。

  阿朝立在原地,抬到一半的手放下来。

  他的眼睛慢慢渗出蓝色,心头的苦涩再也克制不住。                        

                            

  杀戮的欲望在心头蔓延,他冷冷扫了眼一地的尸体,还有不远处零星的几只漏网之狼,默默拔剑。

  在回忆里待的三个月,与现实时间是并行的。

  所以没过多久,整个历练环境便关闭了,最后一批弟子被传送回来,像刚考完试的学子,讨论着谁谁谁拿到了什么,谁谁谁在界中突破了。

  没人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沉默地离开。

  朝冽没有去见迎棠,他回到自己的弟子房,给天界的司命发了一个灵力传信。

  且说司命本来约了青茷下棋。

  青茷风尘仆仆地刚坐下来,就长叹一口老气。

  司命好奇:“你叹什么气?”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有什么大任,这天界各派,你我是一个不沾的清水官。当初那位祖宗涂改司命簿把你送上来,你还有些负重,如今人也被封印了,你肩上没有担子,还叹什么气。”

  司命如今老成多了,再不是那个随随便便就会两股战战的小社畜。

  他进化成麻木老社畜了。

  见到天尊,他顶多就是躲起来,才不会硬着脑袋碰壁。

  天边突然飞来一道光,精准钉入司命的棋碗,震得棋子溅了二人一脸。

  青茷脖子里全是棋子,瞪大眼睛吓得“花容失色”。

  司命心头一骇,脸上平静从容。

  他捏碎这道光,圣谕一样的金色字体浮现在空中:调查万年前沧州帝王夏裴回。

  这字加了密,只有他能看到。

  青茷:“怎么了?”

  司命暗暗握住发抖的老寒腿,轻笑:“哈哈哈,没什么大事,我先走了,贤弟,我们下次再约。”

  “对了,”青茷跟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朝他招手,“其实我今天约你来,是想问你,你知道天尊的名讳吗?”                        

                            

  “这谁知道,天帝应是知晓的。”司命摇摇头,“不过,我曾听说,天尊的名讳里有一个朝字。”

  

  天色渐阴,朝冽已经有足足十二个时辰没去找迎棠了。

  立在窗口,望着天上繁星,便能想到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瑞凤眼,转眄流睛。

  细想起来,他与她朝夕相处已许久,他却总不满足,以为只有一瞬。

  他的衣袍总是有血迹,他穿白色的衣服,只是通过沾到他身上的血,来判断对方是否值得他再动手。

  当下,他的衣袍下摆被血迹浸透。

  步入杀戮道后,他很喜欢血腥的味道,如今却觉得很臭。

  变得喜欢花香,尤喜她身上的海棠花香,淡淡的,很粘人。

  床边放着一把剑,月光下发出蓝色的荧光,剑柄有淡淡的海棠香,是她触碰过的地方。

  须臾,他的玉简亮了。

  司命发来的关于夏裴回的消息。

  他没有办法胜过死人,他知道,所以他嫉妒,他悔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各种复杂的情绪缠绕他。

  他当初为何要下界。

  原因听来可笑,全因司命那句“炉鼎”。

  他不过是想,自己也曾被人囚禁,便心生怜意。

  为何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他不懂,不明白,他去人间听了千场戏。

  如果一切重新来过呢。

  抛下身份抛下桎梏,他为她搭一个戏台,邀请她进入他的戏本。

  她会爱上戏里的他吗。

  默默读完司命发来的信息,朝冽投下一个传送阵,离开了流香海。

  当下正直盛夏。

  遥远的星空向四野投下暮色,绵长的蝉鸣萦绕在耳畔,微风拂过,还有铃铛的丁铃声。                        

                            

  这个海棠林他来过,几乎没过几百年,他就会不自觉地走到这里。

  他不知道,原来那个人的墓也在这。

  朝冽寻着司命给的小地图,找到那座坟。

  墓碑早已被劈碎,零零散散地落着,碎石块上还残留着迎棠灵力的气息。

  他指尖一勾,将墓碑复原,看到“春元皇后爱夫之墓”几个字。

  迎棠与夏裴回,准备成亲的。

  她一身红妆,头顶金冠,灼若芙蕖。

  那在人间叫凤冠霞帔。

  是他一手掀了她的盖头,毁了她的婚礼。

  怪不得,她如此恨他。

  朝冽一掌下去掀翻一旁的土堆。

  灵气裹挟着怒意将整个地面轰炸出来。

  他高高在上地睨它,眸子渐渐变成蓝色,呼吸阴邪不畅,隐有发作之势。

  “夏裴回。”他咬着他的名字。

  嫉妒把朝冽的理智烧成灰烬,他憋着一股气,飞出渊都千里,朝一不知名山头投去一把灵火。

  如玉的面庞映照熠熠火光,眼里尽是汹涌的火焰。

  冷漠、狠戾又疯狂。

  夜深人静。

  迎棠本准备睡了。

  忽听有人敲门。

  她慢悠悠打开房门,瞧见一张苍白的玉颜。

  阿朝站在门口,眼尾和眼白都是殷红的,那张臭脸像刚吃过小孩一样。

  十二个时辰没来找她,迎棠以为他被拒绝一次果断放弃了,还在心里称赞他识时务。

  迎棠嗤笑:“干嘛?”

  他喉结滚了一圈,眸子蒙上一层泪膜,睫毛上也沾了点点露水,显得有些狼狈。

  “师姐,”他的声音又沙哑又委屈,“我想见你,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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