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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更)


  西贝货之所以是西贝货,  总归和正主有几分相像。

  迎棠回过神来,当即恼怒地拍开他的手。

  伞从他手心滑落掉在地上,折成两段。

  她突然发狠:“不许你给我撑伞。”

  朝冽强忍住怒意,  顿时觉得方才担心她被晒的自己甚是荒唐:“让你想到了他?”

  迎棠难得不想和他斗嘴,  沉默地转身就走。

  朝冽看伞在地上转了几圈,眼里渐渐阴沉。

  他一步踏上去,  将伞又踩折一段,徒剩一地残木。

  迎棠率先站上传送阵,  朝冽紧随其后。

  二人站着互瞪了一会儿。

  迎棠:???

  “你传送啊。”

  朝冽眉头一锁:“传送阵失效了。”

  “哈?”

  空气中原本散漫的灵气骤变,重重杀气从隐秘的角落里发散。头顶突然升起了什么东西,网一样的阴影打在迎棠脸上。

  迎棠觑起眼睛抬头看。

  酆都上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金色麻绳编织的大网,密密麻麻的缚灵阵层层密闭,将网撑起来,  小蝇也难飞入。

  迎棠在《万物志》中看到过,  那是索仙绳,  是魔尊祭繎发明的灵器,专用来捆仙。

  没玩了是吧?

  到底是谁一直给他们使绊子。

  迎棠银牙咬得咯咯响。

  朝冽始终没有动作,  发现索仙绳上的金光竟是生命力。

  迎棠细看下来,也发现了端倪。

  恐怕是天上有人要臭猫死,  还要整个酆都的人陪葬。

  所以冥界的事,  也是因为有人要杀他,  她只是误入了这场狩猎。

  其他人像是看不见这网似的,  有的修士浑浑噩噩,  走着走着竟昏死在路上。

  迎棠试着朝外围打出一道灵力,被无情反弹回来。                        

                            

  倒是街边的本地百姓们,  各个脸色苍白,  精神不济,  瘦削无比。

  她初来此处便发现这个问题,却没放在心上,如今细想,应是那索仙绳早前隐秘在酆都,一直在吸食酆都人民的生命。

  她赶紧掏出玉简:“小人精,小人精!”

  玉简滋啦滋啦的,信号不良。

  看来整个酆都都与外界隔绝了。

  对了,早前她跟着一个叫雏阳的小女孩的时候,不就窥见过一个庞大阵法?

  这么看,又是青渺从中作梗。

  她到底图什么?

  一会儿来臭猫跟前卖笑,一会儿又要他死。

  当务之急,是破坏索仙绳。

  迎棠下意识和朝冽互看一眼。

  在“莽”这方面,她俩可谓默契十足。

  二人只一眼就心领神会,同时一跃飞上天,朝索仙绳和缚灵阵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酆都城外,雏阳放下手,因为灵力透支累得跪下来。

  冷汗从她苍白的面颊上滴下来。

  她吞咽几番,弱着声音,不敢瞧身旁的人:“小仙回静天宫复命……”

  “嗯。”他以帕子掩唇,咳了几声,帕子染上一片殷红,“你且先回去吧,他还在找你。”

  雏阳点点头,逃似的往树林里跑。

  男子坐在轮椅上,指腹的的敲着扶手,他把唇上的血擦干净,把帕子往旁边随意一扔。

  “迎棠……”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像讨债鬼。

  瘦弱的手拿出一枚铜元,往空中一弹。

  “若正面,则你我还可再续前缘,若反面,我便亲自送你一程。”

  那铜元在空中翻转,达到一个高点,旋转着落下。

  反面即将朝上时,一抹虚弱的灵力拖着它在空中悬停半刻,竟硬将正面翻上。                        

                            

  男子满意地点点头,轻笑起来:“看来,你我是天注定啊……”

  

  迎棠打了个喷嚏。

  她瞪向朝冽,断定是他在心里腹诽她。

  二人方才往那索仙绳下打了足足一炷香,也未见它松动分毫。

  不,准确说是她打没用,朝冽打,那索仙绳和缚灵阵立刻散了,但又瞬间被酆都百姓的生命力接上。

  迎棠悟了:这是个拿整个酆都做活祭的阴毒阵法。

  这个阵法,和冥界的阵法一样,蓄谋已久,且针对臭猫。

  朝冽打得烦躁了,差点就要犯起邪火要屠掉整个酆都的百姓,切断它的来源。

  但仔细一想,百姓死了,阵法依旧在,吸食的是他的生命力,这阵法不破,他二人便会被逼死在这里。

  二人同时冷静下来,回到地面,发现经过方才的造作,酆都的凡人、修士,至少半成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迎棠听到身边人的呼吸断断续续,逐渐深重。

  眉眼如画的天尊面色惨白,仿佛被抽了魂似的。

  他又又又怎么了。

  迎棠有一种如果现在恢复修为,能吊打他的错觉。

  她逮着机会嘲笑他:“你不是说没有阵法能拦住你么。”

  朝冽的嘴唇都白了些:“我可以轰平整个酆都,不过是四十九道天罚雷劫罢了。”

  说罢,还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

  四十九道杀戮道金仙巅峰期的天罚雷劫罢了,他也许能抗住,刚刚化神期的迎棠估计会被劈成黑炭。

  她若魂飞魄散,他俩还是一起死。

  她恨得牙痒痒:“你讽刺我拖后腿?你也不拿面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活老鬼似的。”                        

                            

  朝冽别过头去,不与她争吵:“此阵与冥界阵法异曲同工,布阵千年,启阵一瞬。如此阵法,定有不止一个阵眼支撑,你我只需寻出主阵眼,便可破阵。阵法由外至内吸收生命,如今主阵眼周围才是最安全的。”

  作为一个千年大阵的阵眼,周围不仅要有足够的生命--------------铱誮力,还要有足够的灵力。

  迎棠心念微转:她知道一个地方,有不少仆人,还有灵力。

  但她不告诉他。

  她浅笑:“那我们各自一边,找阵眼。”

  他凝视她那弯弯眉眼好一会儿,阗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看穿了她。

  迎棠被看得心虚,又想到自己既然要见机抢纯魄,得先让他放松警惕才对。

  她清清嗓子:“我是知道一处地方。”

  朝冽了然地叹气:“带路。”

  二人朝城北去。

  迎棠被看穿后觉得脸面挂不住,又不想这么顺着他的意,先是带他饶了一圈,然后晃荡到之前打坐升级的富贵宅院前。

  归海府。

  此处的灵气同之前一样充沛。

  富贵之家,仆人也多。

  迎棠甚至知道这个府宅有几个兔子洞。

  她往归海府大门去,忽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一转头就看见朝冽那张死人脸。

  迎棠挣扎开来,怒瞪他,“衣领都皱了!”

  朝冽当没听见:“此处有埋伏,你别动。”

  他瞥了眼归海二字牌匾,独自上阶。

  迎棠看他就这样走过去,阴恻恻笑,挑起地上的小石头要砸他后脑勺。

  朝冽有所感,愤怒地回头朝她一招。

  迎棠脚不听使唤地飞过去,扑到他身边,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她狠狠揪住他的领子,摇摆了一下方趑趄着站定。

  娇俏的脸近在咫尺,叫他呼吸又是一乱。

  也是这么个小插曲的时间,归海府周围的阵法触发,好几道灵力自府中央往周边散射,下雨似的。

  灵力如针,一不小心便会中招。

  朝冽方才若再上前一步,定会受伤,如今刚好有了喘息的空间,捞起迎棠便灵活躲闪。

  迎棠偏不让他帮忙,甩开他自顾自躲避。

  约莫几个弹指后,阵法消逝。

  她边轻喘气边直起身,累得眼冒金星。

  是哪个王八蛋如此恶毒,若被她找到,她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刚才动静着实不小,吵到了门内的管家:“谁在外面?”

  一股浓烈的烟气自归海府内弥散开来。

  迎棠捂住口鼻:“这是魔域的迷魂香,会扰乱记忆。”

  她回头一看,那只臭猫堪堪站直,脸色差得很,仿佛一会儿就要晕倒。

  “喂,臭猫?”

  她朝他晃手。

  朝冽后退一步,整个人摇摇晃晃。

  管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迎棠一手把朝冽拦到身后:“真没用,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朝冽神色恍惚,他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朦朦胧胧的。

  万年来,似乎从未有人能挡在他前面。

  迎棠在储物戒里掏掏,忽然一顿,没好气地朝他摊手:“本姑娘的海棠花枝,拿来。”

  他艰难地把花枝交给她。

  花枝一到迎棠手上,便开出几朵海棠花来,她摘下几朵,揉碎了往二人头上一洒。

  海棠花香形成天然的屏障,把迷魂香隔绝在外。

  管家打开大门,探出一颗秃顶脑袋,晕晕乎乎地看着她俩:“公子?阿棠?你们怎么回来了?快些进来吧。”                        

                            

  管家记忆力混乱,把迎棠和朝冽认成了府里人。

  但阿棠是什么鬼。

  迎棠脸颊一抽,不客气地跨过门槛。

  管家一把拦住她:“你这小丫头,怎么没大没小的,怎么能走在公子前面。”

  他往迎棠身后探脑袋,忽然面露惊恐:“公子,公子!”

  朝冽倒在台阶上,面色惨白。他周身魔气肆意,体内的仙气与之博弈,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与理智一起被一点点吞噬。

  他胸前莲子白的衣襟由内而外洇出一片黑血,香地迎棠鼻子痒。

  原来是魔气又暴动了。

  万年前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多管闲事,如今自食恶果也不稀奇。

  眼看他已然失去意识,管家说要去喊人:“阿棠你看好公子,我去去就来。”

  照顾他?要不是此界难出,迎棠就地就杀了他。

  她嘲讽他自作自受,可不想多管他。

  她扭身欲走,紫紶的衣裙却忽然一沉。

  那只骨骼清俊的手,竟本能地攥住她的裙裾,攥得那样紧。

  他混沌的眸子盯住她,眼底竟不禁浮出些微害怕。

  像怕她跑了,再难寻到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内心深处对她情根深种呢。

  迎棠先是觉得荒唐地乐呵了几声,心道他其实是晕死也不愿放过她,说不定情急之下还会把她就地封印。

  她冷下脸,蓦地抬脚,狠狠碾碎了他的指骨。

  将他无声的挽留全全踩在脚下。

  钻心的疼痛叫朝冽恢复了片刻清明。

  她踢开他的手,俯视他:“你拽皱我的裙子了,软脚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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