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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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苓苓拦住二人的去路,对何雄城说:“爸,大哥和川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是何苦呢?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法律诉讼时效都过了,国家都不追究了,你干嘛还要这么较真?大哥虽然是你的义子,却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养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呢,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你就真的忍心让大哥去坐牢?”
“他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何雄城语气斩钉截铁,丝毫容不得商量,枯瘦面容凌厉得紧。
何苓苓打量秦青山一眼,向何雄城求情道:“大哥也不年轻了,这把年纪去坐牢,里面环境差,吃得也不好,医疗条件也跟不上,还要与三教九流的人为伴。大哥进去后,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秦青山闻言,掩嘴咳嗽起来,咳嗽完后,对何苓苓说:“苓苓,你不要拦着爸爸,爸爸一生清正廉洁,眼里揉不下沙子,我当年一时糊涂做的错事,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只有我受到应有的惩罚,他才能挺起背来。”
何雄城瞥他一眼,“既然知道,还不快去?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好,我现在就去。”秦青山抬步就要走,何苓苓出手再次拉住他。
秦暮川自然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去坐牢,挺身站到秦青山面前,对何雄城说:“爷爷,如果你执意让爸去坐牢,不如让我替他去吧。”
何雄城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就是青山那小子的儿子?”
“正是我,爷爷。虽然我爸当年做了错事,可这些年来,他一直低调做事,与人为善,每年都要往国内捐赠一笔款子,用于希望工程,造福偏远山区的孩子们。三十几年,从未间断过,还从不留姓名。不过爷爷凭您的本事,想查的话一查便知……”
秦青山打断秦暮川的话,“川儿快住嘴,说这些做什么?”
“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调了?”何雄城脸上的凌厉缓和了一些,侧眸看向秦青山,“我记得你以前行事一向高调。”
“这是我应该做的,义父。”秦青山谦逊地低着头,仿佛聆听教诲的学生,“您老一直教导我,要造福百姓,与人为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牢记于心。”
“一个曾经判国的人,做再多好事,也改变不了他叛国的事实。”何雄城面色依旧凛然。
“爸爸,您就别老古板了,大哥当年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何苓苓目光投向我和江鹤棣,示意我们也帮秦青山求情。
秦青山虽然是我的生父,可他当年犯的错误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肯定事关重大。
不过于私来说,我还是不希望他去坐牢的,于是开口向何雄城求情道:“外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秦伯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尽力去弥补了,要不您就原谅他这一次?让他造福偏远山区的儿童,好赎罪?”
江鹤棣知道我和秦青山的真正关系,见我开口了,也出言向何雄城求情道:“外公,您既然能原谅妈妈,为什么不能原谅秦伯伯呢?”
“那不一样,你妈妈是道德问题,他秦青山是人格问题!”何雄城面色更加严厉,“谁再为他求情,就别怪我何雄城无情!”
此言一出,众人均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帮着秦青山说话的何苓苓也不敢出声了。
秦青山恐怕早就料到他上门见何雄城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定居F国,偏安一隅,偶尔来江都出差办事,也不敢来见何雄城。
因为他深知何雄城的性子,也深知见了他后,会是怎样的后果。
他舍不下身后的荣华富贵和家人,更不想踏入监狱,去过那困苦的牢狱生活。
明知来见何雄城会是这样尴尬的境地,他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难不成有比坐牢更让他为难的事?所以才上门来见何雄城?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秦暮川。
秦暮川微微摇头,也不知是“没有”,还是不方便说。
许久,秦青山抬起头,像下定决心似的对何雄城说:“义父,我可以去自首,去坐牢,但是孩儿有一个请求,希望义父能答应我。”
“你说。”
秦青山把秦暮川推到何雄城面前,“希望您能认暮川为孙儿,让他跟着您的姓氏改姓何,以后由他给您养老。”
何雄城的一生都献给了国家,年迈后国家对他照顾得也十分周到,不只有护卫,还有佣人和家庭医生。
我和江鹤棣离得也近,无论如何,他的养老问题是用不上秦暮川的。
秦青山这样说,显然是有求于何雄城,故意把话说得好听点。
何雄城一怔,视线在两人脸上缓缓划过,良久,开口问道:“这是为何?你既然已经与你生父相认,姓也改成了何,为什么忽然要让川儿改姓?”
秦青山表情十分为难,仿佛原因难以启齿,停顿许久才开口,“川儿年少无知,犯了许多错误,改姓何,由您庇护,他还能活下去。”
“秦青山,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父子俩深夜来我这里,到底是为何事?”何雄城语气严厉,让人不敢抗拒。
秦青山忽然抬起脚,朝秦暮川的腿弯狠狠踹去。
秦暮川没防备,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双膝跪在何雄城面前。
他想站起来,却被秦青山死死按住肩头,站不起来,只能乖乖的跪在那里。
秦青山指着秦暮川的后脑勺对何雄城说:“这孩子背着我走私军火,还让鹤棣帮他洗黑钱。他自己作孽就罢了,居然还拉上鹤棣一起。”
“军火?”
“是啊。军火那种东西,打交道的都是嗜血不要命的,把脑袋挂在裤腰袋上讨生活的人。暮川居然和这些人打交道,这不是找死吗?F国他肯定不能待了,所以我才带他来江都,希望义父您能保他一条小命,也算是给秦家留条血脉。”
何雄城闻言,面色变得忽阴忽晴,“什么,你们居然把棣儿也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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