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作者有话要说：</br>哈哈哈后面大概不会再断更了，毕竟我被老板开了（送这位老板一个旺仔微笑）

        我因为现实工作原因这一个月都十分焦虑，也感谢这位不懂行的老板及时开除我，让我早一步脱离了苦海。

        顺便这次工作的经历实在是让我学到了很多，总结一下就是，开了眼了！

        然后，别再掉收了啊啊啊我真的有认真在码字啊我是活人真的是活人！给孩子点评论反馈好吗下一章就醉酒h了你们真的不给点脑洞反响吗！

        “我的……过去？”雪翼眨了眨眼睛，上一刻还在和白哉嘻嘻哈哈的她，听见了这句话，视线向下移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是真的吗，”良久，她才苦涩地开口问道，“你说看见了我的过去，你看到了多少？”

        “……”白哉心里一团乱麻，斟酌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全部都看到了……你的父母、哥哥，还有同学。”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白哉从未想过，她身上居然能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糟糕的事情。

        被家人抛弃、被□□、被校园霸凌、被哥哥亲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白哉能够感觉到她是一个心理极度敏感的人，平日里她虽表面上表现得大大咧咧、不修边幅，但实际上，她早已经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不轻易将自己的真心透露给别人……说到底，她依旧十分害怕。

        害怕过去的事情还会影响到现在的自己，害怕自己会时时想起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更害怕自己无法忘记。

        想着这些，白哉的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抚弄着雪翼的头发。

        雪翼倒是没往那个方向去想，她在思考的是，为什么白哉看见了自己的过去？

        抬起手触了触自己的眼眶，雪翼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当时自己在念那段言灵的时候，是错误的念法，那正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是正确的言灵，会不会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够将物体或者空间的时间倒流？

        再者，白天在桌子下面，为什么自己捡起来的那颗玻璃珠消失了，莫非花生米和灵王右眼的力量也有所关联？

        雪翼看白哉还在皱着眉沉思，主动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她说的话，白哉倒是略为吃惊，变了神色道：“……我以为你在难过。”

        雪翼笑了笑：“我都已经忘掉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我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人总不能一直倒退着走路吧？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可是无法让人成长的。”

        白哉继续吃惊：“这是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在其他番队见习的这段时间，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那可不？我可是立志要超过黑崎学长的人。”雪翼得意地笑着，嘴角的笑靥纯粹又美好。

        “虽然实战经验还差些，但在其他方面，你已经压他一头了。”白哉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这也是总队长同意你可以在其他番队见习的原因，副队长和队长的职位最需要考量的是综合实力，而不是某一个方面的能力。

        黑崎一护是死神代理，是瀞灵廷的特例。他连最基础的灵识探查都不熟练，鬼道方面更是一窍不通，虽然只凭体术和他那杂乱无章的刀法，大大小小地帮助了瀞灵廷很多次，但这恰好就是问题所在。”

        “？”雪翼躺在白哉的大腿上，歪了歪脑袋。

        “你知道黑崎一护为什么能够成为死神代理吗，”白哉说道，“相信你也接触过浮竹队长了，死神代理是由浮竹队长一手策划的，而黑崎一护……不是第一任死神代理。

        在浮竹队长交给他代理证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或许是他心思粗糙没有在意，但另一种可能性……前一任的死神代理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雪翼抿着嘴摇了摇头。

        “前一任的死神代理，在知道了代理证对于他，是瀞灵廷用做监视作用的时候，毁坏了代理证，回到现世便销声匿迹了。”白哉皱着眉，“而据我了解，黑崎一护并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人，他早就知道瀞灵廷在监视着他的举动，却从未提出过质疑。

        现在，黑崎一护已经失去死神之力，再也看不见魂魄，却一直保留着代理证，日日带在身边，你觉得这又是为什么。”

        “果然还是想再变回死神吗？”雪翼眨巴着眼睛，“不过，我记得黑崎学长以前对于自己能够看见魂魄的事情很苦恼呢，如果再也看不见了的话，是不是也算达成他最初的心愿了？”

        “……其实，在几周前，露琪亚曾经试图通过代理证联系他，”白哉捋着她的头发说道，“但那边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是完全失去了力量啊。”雪翼叹了口气，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和蓝染一战结束后，曾经有人提出过，像露琪亚与黑崎一护初次见面时一样，将灵压分出一些渡给他，让他可以维持死神的状态……但这个想法一经提出，便被总队长拒绝了。”

        “为什么啊？把灵力分给他一点，他不就可以继续保持死神的状态，能看到大家了吗？”雪翼噘嘴问道。

        “黑崎一护总归是个人类，总队长不想再将人类卷进我们的事件里来，这才会重新开始考虑见习死神计划，事实上，在你出现前，总队长已经在统学院观察很久了。”白哉面色一变，严肃地说道，“……而且，将力量传输给人类是重罪，不然当初露琪亚为什么要被行刑。”

        “然后你还不愿意救你妹妹，就知道顾着什么约束，什么什么家族大义，火上浇油。”雪翼伸手去捏他的脸。

        白哉握住她的手：“说实话她又不是我亲妹妹，而且毕竟是她犯了错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当时真的有点不想管她死活……不过后来居然是因为蓝染在幕后操作，想想好不容易才为了那个人找到她，还是好好对待吧。”

        “啧啧啧……”雪翼咂舌，“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说实话又不是亲生的’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唉，我算是信了，果然男人都靠不住啊……有点后悔把自己后半生托付给你了，我总归还是错付了……”

        “你好吵。”白哉伸头过去，作势就要堵住她的嘴，却被对方一把捂住。

        “诶诶诶？你想干嘛？”雪翼捏着他的嘴唇，“不会是又想对我……干嘛干嘛吧？体验了几次还上瘾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今天是绝不可唔……”

        烛光在男人挥过去的掌风下，只挣扎了一下便化作一缕青烟，上升消散。

        熄灭了烛光的房间内，离她很近的位置响起了男人淳润的声音：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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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宅午后的廊上，两个用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明明还什么身份都没有，就敢天天和家主睡在同一个屋子，作为女子一点也不懂得矜持。”

        “对啊，我跟你说她绝对已经……啊咳嗯！”那用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故作刻意地清了清嗓子。

        另一个用人赶快将头转到一边，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雪翼早早就从涅茧利的实验中脱身，跑到庭院里溜达，刚好路过。

        刚才的话题，莫非是在说自己？她停下了脚步。

        “你们聊什么呢？”雪翼皱起眉头，“谁没有身份？”

        即使是没有身份，明眼人一瞧应该也能知道的吧？朽木宅里的这些下人们，确实缺一个新的女主人来管教管教她们了。

        “啊，星野小姐。”嗓子难受的那位用人向她礼貌地行了一礼，“没想到小姐这么关心下人，我们聊的都是宅子里的闲事，什么花啊草啊做饭干活之类的。”

        面前一个是假装无事发生的，另一个是背对着自己，扫地干活儿不出声的。

        这样的情形，雪翼顶着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火气，在这两个睁眼说瞎话的人面前，忽然又有些无从下手了。

        雪翼这边正思考着对策，苏我茕奈不知从何处飞快走了过来，向着那个背对着雪翼闷声干活儿的用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用人一下子被掀翻在地，头脑都有些发昏。

        “不过是个下人，也敢议论主人的事情？真是找死。”苏我茕奈又走上前去，掀开自己和服的下摆，照着那位嗓子不舒服的用人膝盖上就是一脚。

        那人吃痛，应声跪倒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不敢再多说话。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雪翼十分痛快，但同时心下又有些吃惊，不过是一点小事，怎么还到动手打人的地步了呢？若是自己的话，顶多教育几句，如果屡教不改的话……那就直接辞退，逐出去便好了。

        苏我茕奈转过来对着气冲冲地雪翼说道：“姐姐，你刚刚听到的话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青叶和红叶这两个家伙，成天就爱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今天是家主明天是夫人的……被我发现已经不止一次了，真是该死的两个贱人。”

        “啊……”雪翼下意识回答道，“……我没事。”

        茕奈拍了拍自己胸口：“姐姐没事就好。我今天就要替姐姐收拾你们这两个多嘴的闲话精！”

        她心念一动，将右手做出一个手势，凝聚灵力后指向地上的那两人，两人的身上瞬间便燃起了大火。

        看着两人在火中不断地尖叫□□，雪翼心里升起一丝异样，急忙想要出手阻止，却被旁边的茕奈拦下。

        “姐姐，我知道这样不够解恨，让奈奈替你惩罚她们吧。”茕奈双手合在一起又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口中悄悄念了什么言灵，两人的身上忽然被插满了无数的黑色钢钉，这突如其来的伤害让两人在火里蜷缩着身子，叫得更加痛苦。

        雪翼紧紧皱起了眉毛，这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小小两个用人，必定是和她无冤无仇的，即便是再怎么冒犯了她，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啊……

        想到这里，雪翼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想要与她拉开距离。

        没想茕奈却逼近一步，扯着她的袖子无辜地道：“姐姐不会是想走吧？奈奈可是为了你才出手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雪翼试图扯回自己的衣袖，和对方暗中卯着劲。

        “姐姐，”茕奈环抱住雪翼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缠绵地道，“奈奈对姐姐这么好，姐姐不应该也做点什么表示表示吗？……”

        雪翼被箍着，看着两个人在大火里被活活烧死，心跳得极快。

        火慢慢熄了，被烧成黑炭的两个人手脚都蜷缩在一起，身上还冒着烟，场面极为可怕。

        “姐姐，你看，满意吗？”茕奈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雪翼皱着眉一脸凝重，没有回答。

        最先循着烟气来的是夫人和小南。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后，小南紧张得大声喊人来收拾。

        “这是怎么回事。”夫人敛着眉问道。

        “有两个管不住嘴的下人欺负了姐姐，奈奈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帮姐姐解决掉了呢……真是可怜，明明没说什么，却要遭受这样的痛苦。”茕奈早就已经放开了雪翼，站在了恰到好处的疏远距离。

        雪翼一双杏眼怔得老大，回头看了一眼茕奈，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夫人的目光在茕奈和雪翼之间徘徊了几下后，定定地看着雪翼。

        那是对她失望至极的眼神，这让雪翼想起了母亲那日将自己赶出家门的样子。

        手掌与脸颊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也正好让晚到的白哉看到了这一幕。

        雪翼的头偏向一旁，因为有头发的遮挡，看不见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夫人收起姿势，用一种极失望的表情看着雪翼，发出一声深重的叹息。

        茕奈以振袖挡着自己的半张脸，暗中观察着几个人的表情。

        白哉走过来拉着雪翼的手：“跟我来。”

        他带她绕过那两个黑色的物体，离开了现场。

        身后是小南没想到看见了家主出现的惊呼：“啊……白哉大人！……你们几个快收拾好这些，居然惊扰到了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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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夫人一个人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叹气，“还好是没有解释什么，那个时候再出言解释才是最大的误会，没想到她还算是聪明……只不过还是掉进了她的圈套里。”

        手上仿佛还有刚才打出那一巴掌后疼痛的感觉。

        “苏我茕奈……果然也是个可怕的人，和苏我剑八简直一个样。做什么都不计后果，还好她不是那样狠厉的性格……

        只是不知道今天过后，我该怎么与她相处了……还是得尽快想出个对策。”

        夫人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小雪翼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别露出破绽，也别让我失望啊。”

        还好在和她交流花道的时候，暗示了很多次，看来她是都明白了……这样便好办多了。

        夫人忽然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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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痛吗。”替她冰敷后，白哉吹着雪翼那一侧红肿着的脸颊。

        “嗯。”雪翼点点头，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现在你算是和她接触过了，”白哉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雪翼假装额头被弹得很痛似地伸手揉了揉，回答道：“是个很会隐藏，也很极端的人。”

        白哉手里拿着冰袋，往她的脸上贴去：“接着说。”

        “那两个人是她刻意安排的人，”雪翼肯定地说道，“虽然微弱，但我感受到了他们身上和那些虚一样的气息。现在她们身上的气息被大火隐藏了起来，也无从取证了……她们应该也是不知道自己会被杀死的吧，我看见了那两个人眼中的难以置信。”

        “你还有空替对方考虑。”白哉拿着冰袋的手使了几分力，换来的是雪翼几声吃痛的声音。

        “嘶……”雪翼被冰得躲了一下，委屈地道，“那有什么办法嘛，又不是我要她惩罚她们的，而且她也太可怕了吧让我就那样看着她们……”

        说着说着还开始抽泣了。

        “你哭什么哭，”白哉将冰袋接着又贴了过来，“还有时间哭呢，还不快点想想解决对策，你可知道将夫人惹恼了，会是怎样的下场吗。”

        对方小嘴一撅，哭得更凶了：“那怎么办啊啊啊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明明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干嘛打我啊呜呜呜哇哇……”

        白哉敲了一下她的头：“你再装。”

        “哎呀……”被戳破的雪翼收了眼泪，整了整衣服说道，“你你你怎么还戳穿我啊好讨厌……母亲之前在示范花道的时候，对我暗示了那么多次，我又不可能是傻子，当然能看懂那是什么意思，

        这下苏我茕奈在我面前可算是杀鸡儆猴了，看到我那副被吓到不行的样子，一定会不依不饶地继续在宅子里搞事的。”

        “嘶不过就是母亲这下手可真是狠啊……”雪翼附上他拿着冰袋的大手，“搞得我差点就想还手了哈哈哈……”

        “你还敢还手？”白哉隔着冰袋捏她的脸，“女人啊，仗着自己在家主面前得宠，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嘿嘿嘿人家还是少……”她的话语连同脸上的笑容都停顿了一下，之后自然地又继续说道，“人家还是少女嘛。”

        白哉轻柔地吻上她的指尖：“我不在意那些。”

        雪翼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要是能够让时光倒流就好了啊。”

        她说完那句话后当即又笑了：“哈哈，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啦，时光倒流这种事……哎呀？哎呀呀！！”

        雪翼激动地站起了身。

        “你做什么？”白哉放下手里的冰袋，抬头看着她。

        “我我我我知道了！！”她激动得直拍大腿，“一定是咏唱文的问题！”

        看到白哉一脸不解的样子，她对着白哉继续说道：“虽然现在有些不太记得了，但如果可以改变咏唱文的顺序，或者可以直接找到千年前那位大人所使用的咏唱文的话，时光倒流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没准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白哉皱起了眉，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话：“……不切实际。”

        “是真的！”脸上还有刚才在冰袋上沾到的水，雪翼胡乱抹了一把，在房间里找到实验室的白大褂，匆匆忙忙地套上就打算出门，“……你等着，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

        “等等，”白哉拉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问道，“你打算就这样出门？”

        “？”雪翼低头看了看自己，着装还算整齐，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那只大手只稍稍用力，她的身子便被那股力量带入他的怀中。

        “你……”雪翼抬头看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哉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大而明亮，似是天生就带着无畏的勇气一般。

        白哉在心中对她的睫毛感慨唏嘘了一番，最后抱紧了她。

        “……你干嘛呀？”见他一直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雪翼笑了，轻轻推了推他，“还没抱够吗？”

        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没有。”

        “啊啊，”她瘪了瘪嘴，“那我再给你十秒，我真的要出门了啦，是很着急的正经事诶。”

        “……”他沉默半晌，说道，“十秒不够。”

        “什么不够……”雪翼开始挣扎，“十秒都够你……都……”

        她停下动作，原因是因为实在想不出来这十秒的时间，究竟足够他做些什么事。

        见她放弃挣扎，白哉满意地摸摸她的头发，一手搂着她的腰，抱得更紧。

        “好啦，”雪翼最后还是也环住他的腰，“那就再给你多一点时间吧。”

        “已经可以了。”白哉放开她，双手很自然地捧上她的脸，将唇凑过去轻轻地触了触她的。

        “时光倒流，如果能成功的话就好了。”他认真地说。

        听了他说的话，雪翼忽然笑了：“是啊，如果真的可以让时光倒流就好了。”

        她又用力地抱了抱他：“啊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要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白哉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有些出神：“……嗯。”

        “怎么回事啊你，反应这么冷淡……”雪翼抬头噘着嘴巴去吻他的下颚，然后笑着说道，“哎呀，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实验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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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朽木队长跑去十二番队的消息在瀞灵廷里迅速传开，有不少为了一睹朽木队长风采的女性队士都争先恐后地前来凑这个热闹，一时间，十二番队的实验室门前人头攒动。

        后来听说是涅队长，将那些爱凑热闹的队士们都大骂了一番，场面这才有所改观……

        不过，在涅队长赶人的同时，还顺带着嘲讽了几句朽木队长，这下爱面子的朽木队长也动了火，与涅队长正面交锋，两人的灵压实在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雪翼在旁边做着实验，耳朵听着他们两个幼稚鬼互相嘲讽，心里觉得甚是有趣，倒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晚上回到家，白哉语气略带着一丝埋怨地问她，为什么不帮自己说话时，雪翼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不是冰山吗？现在怎么这么粘人啊？啊？”

        “我不管。”白哉当时的语气仿佛就像在说“反正人家就是粘人精，要亲亲抱抱才能好嘛。”

        为此，雪翼用自己那浅薄的大道理知识，给他讲解了一番应该怎样和女性相处，并且最后讲着讲着还上升到了极高的精神层面。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碰你……”白哉听了半天，理解了个最表层的意思，还非常不满地皱起了眉，“但我不愿意。”

        “嗯那倒也不是不能碰……”雪翼这话刚一说完，身子就被抱起，挪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苦笑：“……算了，就这样吧。”

        这家伙，之前网上冲浪学习到的与女子相处的技能都去哪了啊。

        有网友说，喜欢一个人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想要和她有更多的身体接触，白哉确认了几次后，发现自己也不是例外，确实自己的心里，是很想要与她有更多的身体接触的。

        想牵着她的手，想搂着她的肩膀，想将她拥入怀中。

        “……”他重重地吻了吻雪翼的头顶。

        “……哎呀，”雪翼被嘬得脑袋一歪，“你盖章呢，这么狠？”

        见她不满，白哉又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

        “唔！……”雪翼脖子一缩，躲到了一旁，“痒痒……”

        白哉低头看着她，视线一路从额头降到锁骨，又抬眼回来看着她的唇，似是找到了目标似地吻了下去。

        ——完了，感觉好像有点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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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无话。

        在涅队长和朽木队长的帮助下，雪翼终于还是成功地找回了二十四睦月那丢失已久的咏唱文。

        在还原出完整的咏唱文后，雪翼经过反复地尝试确认，确定了自己的发现。

        ——灵王的右眼掌管时间，拥有预见未来和显示过往的能力。

        雪翼的灵力已经足够强大，舍弃咏唱后也能够凭借着强大的灵力随心所欲地发动这个能力……只不过，这突然得到的能力，让她在欣喜之余，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过这不安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雪翼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涅队长的回忆给吸引了过去。

        在成为十二番队成员之前，涅队长曾经在二番队的牢狱‘蛆虫巢穴’中服刑了很久很久。至于他为什么会去到那种地方……雪翼看见的只有沉迷于科学研究的涅队长废寝忘食的身影。

        “太美妙了！”那时的涅茧利还是一副年轻的模样，他研究了很久的项目终于有了初步成果，这个消息令他振臂高呼。

        “接下来，就是实验阶段了。”涅茧利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

        “小姐，和我生个孩子吧！”这是涅茧利抓着那个女子的手，说出的第一句话。

        ……

        （这里废话太多了不想写了，主要脑补一下因为涅队长操心瀞灵廷的建设与发展，最后想到要搞人体研究那种类型的实验来增强十三队的战力，发明了一种类似于，只要有一位女性，就能尝试着培育出成长迅速，且学习力强的人造人那种东西，后来经过千难万难，还是被总队长评估出风险，最后给否了这样子。

        顺便也就承接一下，浦原喜助在十二番队走马上任队长，创建技术开发局时还不忘喊上涅涅出任技术开发局副局长的这么个剧情。

        以及，涅队长其实真的是个根正苗红的优秀科研人员啊！搞研究老认真啦！）

        “现在，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这是她死前在他怀中，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名字叫做音梦。”

        ——涅茧利最终因为进行了被瀞灵廷明令禁止的人体研究，给瀞灵廷带来了极大的影响，被时任二番队席官的浦原喜助亲手押入了牢狱。

        “涅队长的过去还蛮令人难过的耶……”靠在六番队的沙发上，雪翼跟白哉感叹着。

        现在雪翼的日常作息时间内，除了工作，其余时间都和白哉在一起待着。两人有的时候交流非常多，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人还想插话讲；还有的时候就都各自在忙自己的事情，沉默着没有交流，却也十分融洽从容。

        白哉手里握着毛笔，还在忙着公务，头也不抬地回她：“虽然得到了新的能力，但也尽量避免与人揭露，或是随意使用，使自己的能力太过于张扬，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雪翼点了点头，除了那次的席官排位测试，后面自己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她歪着头答道：“倒也对……不过队长，你快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嘛，上次听你母亲说，小时候可是把你当女孩子养了一段时间的呢……诶诶你去哪啊？这些文件不是还没处理完吗？”

        “你话太多了，”白哉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罚你在晚上十点前处理完，否则不准回来吃饭。”

        “什……”雪翼回头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公务，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与懊悔。

        ——啊，这家伙翻脸不认人的毛病果然还是没怎么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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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太阳将八番队屋顶上的瓦片都晒得暖洋洋的，连同上面一站一卧的两人一起，晒得懒懒散散。

        “唉呀~”京乐春水伸了个懒腰，抬头问身边的伊势七绪，“小七绪啊，你说小雪翼什么时候会来我们番队呢？”

        七绪推推眼镜，冷静地回答道：“队长，这句话你已经问了不止十次了，我也回答过您了，星野那里的行程虽然是朽木队长安排的，但好在她没有去过的番队已经剩的不多了，所以这周还是有希望能见到她的，我也很期待能够与她一起共事。”

        “唉……”京乐春水单手支着下巴，叹气道，“希望这周是我们队啊……嗯？”

        房顶上的两人此时都看到那个自己心里期待着的身影，慢慢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七绪面上一喜，还未等她出声，京乐队长便抢先一步拢着嘴巴轻轻喊道：“喂~小雪翼~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哦~”

        七绪推推眼镜，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后说道：“好了队长。早上上班开始就说觉得冷，这现在您太阳也晒够了，该回去工作了，关于星野的工作安排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唉呀……”京乐队长还想再反驳点什么，抬眼看到七绪那恐怖的眼神时便立马放弃，捂着头上的斗笠，翻身跳下了屋顶。

        看到两人互动的雪翼，抬头看着跳下房来，站到了自己面前的京乐队长，笑着打了个招呼：“啊那个……早上好，京乐队长。”

        京乐队长将头上那缺了个口的斗笠扶正，笑着凑近雪翼道：“小七绪把我赶走是为了想多和你相处相处啊……那我也就不和你多说了，这两日你就先跟着小七绪熟悉环境吧~”

        京乐队长摸摸雪翼的头，冲她抛了个媚眼，便转身回去工作了——只是回过身时的那一个大哈欠，实在是掩饰不了他对于工作的积极性。

        雪翼挠挠头，一转眼七绪已经到了她面前。

        “走吧，”七绪说着，眼镜下的那副面孔已然换成了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带你在队舍里转转。”

        雪翼闻言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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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我说这是不是有点无聊啊，你们就光在这里坐着也不说话……真是憋死人了啦！”元叶捏着冬狮郎的脸，“你们看看，我们小白队长都已经觉得无聊开始犯困了啦！”

        总队长听后笑了笑，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也就是你和草鹿，才能毫不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元叶不解地皱眉，“什么意思啊，难道无聊还不能让人说了吗这要注意什么礼节啊更何况大家聚到一起来欣赏总队长给我们表演茶道本身不就应该是一件热热闹闹的事情吗？应该避讳什么啊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吗？”

        冬狮郎不满地抿起了唇：“森！……你给我把嘴闭上。安静地欣赏总队长的茶道表演，本身就已经算是你能够表示出的最大尊重了。”

        “好叭……”元叶无奈地撇了撇嘴，抬头看着旁边的队长们。

        浮竹队长盘腿随意地坐着，不时地咳嗽几声；二番队的碎蜂队长虽然是在女死会就玩得很愉快的姐妹，但除了夜一大人和猫猫的话题能够引起她的注意以外，碎蜂队长平时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卯之花队长坐得端正又自然，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总队长面前的缘故，此时的卯之花队长微微颔首，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模样；最旁边的恋次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场合。

        元叶悄悄摸到恋次身后坐好，轻轻开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恋次明显是鲜少参加这样场合的性格，但此刻他非但毫不紧张，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答说朽木队长近日有事，已经替他参加很多次这样的队长活动了。

        朽木队长能有什么事？元叶挠了挠头，坐回原来的位置。

        ——对了，她还有好几个□□来着，正好闲着无聊可以去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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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我茕奈从梦中惊醒，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是朽木宅。

        刚刚噩梦的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她拢了拢在肩上半挂着的衣物。

        不知道还要这样一个人孤独地待多久，只是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压正在日日减弱，身体上不止一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褐色斑点，甚至有些器官已经出现了早衰的前兆。

        苏我茕奈摇摇晃晃地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用颤抖着的双手相互配合着艰难喝下，勉强压住体内躁动着的力量。

        放下茶杯，她将烟管中的烟丝点燃，吸了几口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出现吧……咳咳。”

        面前出现的两个女子显然是被她先前活活烧死的青叶与红叶。

        “主人，您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地使用能力了。”青叶担心地跪过去扶着她的手。

        “那样多的灵魂，若是不收回几个的话……”红叶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是啊。主人，”青叶恳求道，“我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让我们解脱吧，求求您了。”

        “主人，这一次是真的，让青叶和红叶离开吧，拜托您了。”红叶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苏我茕奈此刻虽虚弱，拒绝的话却说得极其清楚：“我不要。”

        两人跪着，听着她一直抑制着的咳嗽声又过了许久，青叶首先开口说道：“……若是主人真的不愿意的话，那么青叶就自己动手了。”

        “灵王左眼掌管着灵魂的存在，既然主人现在已经无法自如地操纵灵魂，那么若是使用这个，就可以让青叶彻底消失了吧。”青叶从茕奈的手中夺过那支银白色的烟管抵在额上，那灼热的温度竟未能瞬间灼烧她的脸，而是在她的额头刻上了一枚金色的圆形印记。

        “能够与主人相遇，是青叶的荣幸。”

        “青……”茕奈趴在地上，任凭她再怎样伸长手臂，指尖也无法触碰到那近在咫尺的烟管。

        烧焦的烟丝从烟管中掉了出来，红叶流着泪将它拾起，归还给茕奈。

        “算了……你们都走吧。”茕奈没有接，冲红叶一挥手，对方便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意识清明了一些的茕奈坐起身子，走到桌前，对着镜子化起了妆。

        毕竟这般丑陋的人，大概是不配出现在朽木宅内的罢。

        用浓厚的粉底遮住自己身上的斑点，她穿戴整齐，看着镜中戴着虚假面具的丑陋的自己，她欣赏了一会，笑了起来。

        她对镜中的自己说道：

        “苏我茕奈，你若是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那该多好啊。”

        ——不老不死，这大概就是她想要得到灵王力量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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