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4章 问题与设计

姜宁看着念念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念念依旧属于符文生物，但是说她现在是人类也没有错，因为经过了新的符文改造之后，念念现在的身体是以符文为框架，血肉和生命能作为填充物，构造而成的人类身体。

            她的生命基础本质上依旧是符文，她的灵魂也依旧是白光，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她拥有了血肉的身体，拥有了人类的外观，甚至就连窍穴，都与人类一模一样，现在，念念就算是修炼人类的心法也绝对没有问题，甚至就算是和人类成婚，也一样可以繁殖后代，但是生出来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纯粹的人类，姜宁因为没有亲身的体验，自己也并不清楚。

            姜宁笑道：“你现在的确可以算是人类的，既然成为人类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我这一次就没有给你重新构造成为蟜蚑虫的形态，只不过，因为你的符文基础是以蟜蚑虫的符文形式构造的，所以，蟜蚑虫的各种能力，还有周天之闭的神通你也一样可以使用，只不过使用次数上面会有限制，不太可能像之前那样，想要什么时候用，就在什么时候用了，但是相对应的，现在的你也可以学习人类的所有修行法门和神通，因此，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接下来，我会把我自己的心法和金钟罩的神通法诀交给你，日后你需要勤加研习！”

            “好的主人，谢谢主人！”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潮红，虽然她此刻的话不多，但是姜宁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念念身上的那种对于自己的感谢，还有某种不不可言说的感情。

            姜宁笑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念念有些疑惑地道：“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姜宁笑道：“蟜蚑虫的生命本源在基础层面上毕竟要比人类更加强大，所以我都给你保留了下来，只不过那些基础符文被我用特殊的秘法藏在了你的身体之中而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但是，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自己又遇到了什么生命危险，用当下人类的力量无法抵抗的话，你可以强行催动自己的生命本源，转化成为蟜蚑虫的血肉形态，而且即使这样，你人类形态的力量也不会消失，只会转化成为基础符文藏在你的身体之中，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一旦你转化成为了蟜蚑虫形态，你就再也没有办法重新转化为真正的人类，只能够走化形为人的这条道路，但是，对于妖族来说，这条修行之路走起来，越到后期，就越没有人类顺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尽量还是不要使用的好！”

            念念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主人！”  

            姜宁笑着道：“其实你也不用着急，这里的生灵的血肉天生就是天仙境界，所以你现在的战斗力其实比起之前还要更加强大一些，虽然的元神强度暂时没有办法再提高了，但是肉体是拥有无限的成长性的，将来，我只需要给你找一件灵魂防御的法宝，将你的元神灌注在其中，你就不会出现太大的弱点，只是修行的速度会慢一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没关系的主人！”念念道：“我能够有天仙境界的实力其实已经非常满足了，我知道，像是雪鸟和如霜他们那样的人类，想要修炼到我现在的这个强度，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的，就算是以后的实力永远也没有办法提升，念念也是知足的！”  

            姜宁笑了笑，“你这么说其实也确实如此，想想我在外部世界的妻子，我离开的时候，她的修为仅仅只是地器境界，想要修炼到天仙境界，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的苦难，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次生死关头，你这样只是忍受一些痛苦，立刻就可以改造成为天仙的存在，已经让外部世界九成九九的人都羡慕不已了！”

            “不过，”念念俏皮地道：“如果主人你还能够找到更加厉害的符文的话，念念还是希望你将来可以把我改造的更加强大一些，毕竟，主人你成长的速度太快太快了，念念想要一直都可以帮到主人你，不想做你的拖累！”

            姜宁点头笑道：“这是当然的，其实就算是没有新的符文，只要有更好的血肉材料的话，我就可以把你改造的更强，只不过，底层符文的改造对于你的实力增加的效果更佳直接一些，如果有的新的符文出现的话，我不用猎杀那些生物，就可以把你变得更强！”

            念念笑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片荒原了？”

            “该离开了，”姜宁点了点头，笑着环视了周遭的荒原一圈，道：“前方的峡谷，应该就是我们下一个区域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奇骨山脉的深处，所以，你要开始注意帮我寻找那蓝炎石的下落了！”

            “是，主人！”

            之前姜宁来到了峡谷边缘的时候，除了因为某种力量的作用，可以在这里感应到念念的下落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

            那峡谷和寻常的峡谷从表面上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除了陡峭的岩壁之外，就是一些乱石零零碎碎地散落在了峡谷下方，至于峡谷的岩壁和上方，则是被茂盛的植被覆盖，根本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当时姜宁还觉得有些奇怪来着，因为别的地方都长着密密麻麻的花草树木，但是峡谷的底部却全部都是碎石，除此之外，光秃秃的，一点植物也没有。

            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但是，当他和念念再一次来到了峡谷边缘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更加不正常的事情。

            峡谷之中流淌着湍急的河水，而且那河水并不是从荒原之上流出去的，而是从高天之上落下来的！

            李太白曾经有诗云：“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而姜宁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在世界上见到这种从天宇之上落下来的河流！

            即便是当年的天河试炼，也是从某一个次元空间之中流淌出来，然后。进入了另外一个次元空间！

            但是眼下这条河，根本就是直接从天上流淌下来的。

            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还不是这些，最让姜宁和念念意外的，是那荒原和峡谷之间分明就没有任何的阻隔，但是那‘天河之水’流淌下来的时候，竟诡异的不会流到那荒原之上，而是顺着那峡谷的绵延河道一路而下，也不知道通往了何方！

            大家都清楚，水往低处流是自古通理，但是这些天河之水就在他们面前自如地流淌着，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好像荒原和那峡谷的接口根本就不是一片低洼之地一般。

            “主人，”念念有些讶异地道：“你不是说这里是一个峡谷吗？怎么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水流奔腾的大河？”

            姜宁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至少在我之前几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条天河还明明不存在的。”

            念念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是不存在呢，还是主人你之前看不到呢？就好像是之前我们两个明明都在原地没有动弹，但是突然之间就看不到彼此了！”

            姜宁点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搞不好就是因为我之前学会了那九个符文，所以，才具备了某种能力，或者说触发了某种条件，因此才能够看到这天河了吧？”

            念念尝试着丢了一个石头进去，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当那石头从河流横截面的中段直接钻进去的时候，那石头就像是真的落入了河水之中一样，很快就沉了下去！

            “这，”念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宁突然笑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念念有些发蒙，道：“主人你明白了什么？”

            姜宁笑道：“我明白那河流的轨迹是如何形成的，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水不会落在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荒原之上了！”

            “怎么说？”念念道。

            姜宁对着念念笑着眨了眨眼，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在荒原之上布置一些符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知道了！”念念点点头，十分乖巧地站在了一边，但是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姜宁的身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虽然已经在姜宁神奇的符文之术下，变成了拥有血肉的人类，但是她还是有些害怕，只要自己的视线一离开姜宁，下一瞬，那个男人就会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姜宁转过身，朝着背对那峡谷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他嘴里一边念叨着某些念念听不懂的口诀，双手之上一边又无数的符文蔓延扩散了开来，那种符文书写的速度，比起念念第一次见到自家的主人刻画符文时候的速度，已经快了上万倍！

            起初，他要刻画出一个人仙层次的符文生物，都需要三天你的时间，但是现在，类似于那种级别的存在，他只需要轻轻那么一挥手，就可以瞬间制造出七八个，姜宁本人的战斗力提升很快，但是他的符文造物的上限提升的才是更快，只要姜宁愿意，他甚至可以在三天之内制造出数十个天仙层次的符文生物出来，这样的阵仗，这样的实力，出去之后，秒杀整个外部世界都没有问题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姜宁面前大约有整个荒原百分之一的区域，都被新的由姜宁制造出来的符文给覆盖在了下方！

            只是姜宁的符文一般而言会直接融入脚下的土地和周遭的空间，所以，在念念的眼中，被姜宁改造过后的面前的荒原，和自己之前看到的荒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姜宁十分清楚，对于自己来说，这个荒原和之前来说确实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对于念念来说，区别可就大了！

            姜宁伸出一根指头，朝着前方那么一指，笑道：“念念，你现在朝着那边走过去，看一看还行不行！”

            念念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主人！”  

            一开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原本站在姜宁身后的念念很快的就走到了姜宁的身边，并且成功地超过了他。

            但是，当她再朝着前方笔直地走出了不到十步之后，念念就一头撞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之上。

            “哎呀！”小姑娘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了两步，没有因为撞击的反作用力倒在地面之上。

            “主人！”念念回头，有些疑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笑道：“你现在朝着左边走十步，然后摸一摸前方的空间。”

            “好的！”

            念念很快就依着姜宁的指示朝着前方走了不多不少的十步，然后，她缓缓地抬起手来，去触摸前方那片虚无的空间，果不其然，她摸到了另外的一堵看不见的墙！

            姜宁笑道：“现在你转过身来，往右边再走十步，然后再转身，笔直地走到峡谷的旁边，然后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了！”

            念念的心中震撼无比，但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接着问下去的心思，照着姜宁的指示，成功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在这过程中，她曾经多次伸手去触摸周遭的环境，果然，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到处都是看不见的能量墙壁，只要不按照姜宁的指示走路，就一定会撞到墙壁之上！

            “主人，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念念十分好奇地道。

            姜宁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在周遭的空间之中设下了符文禁制而已，那个天河也是一样的道理，它之所以会从天空之上一路流淌下来，不会流到荒原之上，就是因为那些天河的河水其实是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河道存在的，只是寻常的人看不到那些河道罢了！”

            旋即姜宁又笑道：“如果我愿意的话，下一秒，我就可以让那些天河之中的河水流淌道这片荒原之上！”

            “算了吧，算了吧，”念念笑道：“主人你的意思岂不是你自己可以直接走到那天河之上，但是我却不行？”

            “没错！”姜宁点头。

            “那我该怎么办？”念念有些委屈地道：“主人要把我留在这片荒原之上吗？”

            姜宁摇了摇头，笑道：“不，我只需要在那个河道之上短暂地开一个口子，然后你顺着那个口子钻入河流之中，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呼呼！”念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刚刚和主人重聚，马上就又要分开了呢！”

            姜宁笑着揉了揉那丫头的脑袋，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那天河的河水十分的湍急，你要扛着那些水压冲上去才行，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片区域正好是峡谷的入口，也是那个天河从天上流淌下来的入口，我自己是血肉之躯，并没有底层符文，所以不会受到天河的限制，完全可以利用符文翅膀拉高自己的位置，然后一瞬之间来到峡谷上方的陆地之上，但是那里的符文和天河入口的符文不一样，它完全限制住了符文生物的进入可能，现在的我根本就看不懂那一块的符文构造，所以没有办法给你也打开一个后门，换言之，你必须要承受住那天河从天而落的压力，从那至少三十丈宽的河道中央冲出来才行，要知道，这可是三十万倍的重力，从天上落下来的压力，是十分恐怖的，一个不好你就会被那强大的水压直接压死，再也不能出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个人还是希望你可以在这里等着，等我在里面找到了蓝炎石和奇骨之后，再出来见你！”

            “不，主人，”念念摇了摇头，道：“就算有可能会死，我也一定一定要和主人一起走，否则的话，如果主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念念却不能出手相救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念念宁可死在和主人并肩作战的道路之上，也绝对不会让主人一个人承受任何的危险！”

            “你呀，你，”姜宁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已经说过了很多次，你只是你自己，并不真的是我的仆人，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做任何的事情，尤其是伤害你自己的事情，明白吗？”

            “主人的意思，不就是给我完全的选择的自由吗？”念念笑道，“既然这样的话，念念自己选择和主人一起并肩作战，难道不可以吗？”

            “好了好了，”姜宁摆手道：“我拗不过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给你改造一下底层符文！你现在的底层符文在这个水压的面前实在有些脆弱，我要给你增加一些分水的能力，还有一些基础的抗压能力，但是这些东西都仅仅只是能够抱住你的生命本源，也就是你的底层符文不会被水压破坏，只能确保你可以从那水压之下活下来，但是这个肉身能不能够承受的住，就完全要看你的造化了！”

            念念在听到自己的肉身可能无法保住的时候，脸色稍微地有些发白，但是很快，她的眸子之中就闪过了一丝坚定之色。

            若是不能够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并肩作战，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呢，之前的符文生物形态不也是很好吗？

            所以，如果她注定没有办法用人类女子的形态陪伴在姜宁的身边的话，那么就重新回到自己的符文生物形态也无所谓，无论如何，不能够放任那个人自己承担那奇骨山脉深处所有的危险，而自己却处于一个完全安全的环境之中！

            姜宁当下符文制造的速度越来越快，技术也越来越娴熟，所以，很快的，他就达成了自己的目标，成功地帮助念念改造好了自己的符文。

            好了念念，姜宁道，“我现在开始在那个天河之上开启一扇门，当我开门的时候，会有大量的具备底层符文的水流从那一道门之中流淌出来，也就是说，那些天河之水会立刻来到荒原之上，所以，你的压力并不是从那天河之中开始的，而是在荒原之上的时候，就需要面对，不过，我会想办法建造出一个符文通道，引开三分之二的水流，但是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水压，是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承受的，你准备好了吗？”

            “嗯，我准备好了！”念念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绝之色！

            “我布置符文通道还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你也没有那个必要这么紧张，可以提前思考一下进入水中之后的应对方式。”姜宁笑着揉了揉那丫头的脑袋，想要让绷紧了心弦的她尽量放松一些。

            因为姜宁很清楚，大多数时候，当你放松心情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更大的可能可以做成，但是，当你的心情因为某件事情变得十分的紧张的时候，不管你多么认真的去做，事情就偏偏总是会出错，所以，她觉得念念方才那种严肃的态度并不太好，还是尽量地放松一些！

            大约是因为姜宁的鼓励真的起到了一些作用，念念那不知不觉之间耸起的肩膀换换地落了下来，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姜宁的面前，十分大胆也十分用力地把自己的身体挤入了姜宁的怀中。

            姜宁轻轻地拍打着少女的后背，他知道，成为血肉之躯的人类对于念念来说乃是她跟着姜宁这一百多年来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眼下，她好不容易达成了自己的梦想，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过去，搞不好马上就要失去这具肉身，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很多时候，从不曾得到的东西，只会让人感到渴望，并不会让人感到痛苦，但是那些得到了之后很快又失去的东西，却会让人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失落！

            姜宁十分明白这种心情，所以，他才会提出让念念待在荒原之上等待自己回来，反正就算他想要一个帮手，也可以利用自己的符文能力在新的区域之中再一次制造，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让念念跟着一起冒险。

            至于利用小天地的空间偷渡的想法姜宁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只是刚刚走到接近溪峡谷的区域，就立刻失去了与小天地之间得来联系，也就是说，除了知道自己的泥丸宫之中的那个一寸山河并不曾消失之外，姜宁根本就没有办法把空间打开。

            别说是念念了，就算是姜宁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在峡谷区域进入到自己的小天地之中。

            所以，‘偷渡’的可能，一早就被那个设计者给堵死了！

            不过，本来姜宁也就没有指望那个思维缜密的设计者在这个环节出错，因为在之前通过木屋的时候也是，只要一走到木屋周边五丈的范围之内，姜宁立刻就失去了对于小天地的空间之力的操控能力，就算是提前在荒原之上把念念放进去，然后从这边进入的漏洞，也被那个设计者给堵死了，姜宁发现，只要自己的小天地之中存在着一丝符文生命和符文造物的气息，那一块小立方就会被立刻挡在某种无形的屏障之上，换句话说，只要姜宁硬生生往前走，那个小立方就会冲破他的泥丸宫大穴，从他的脑门之中钻出来。

            虽然说这样并不会杀死姜宁，但是损失掉小天地对于姜宁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的损失，他更加不会强行尝试！

            所以，这些所谓的可能，从一开始，姜宁就没有在念念的面前提起过，只是在默默地尝试，然后发现不可能之后，就立刻帮助念念想出了另外的解决办法。

            因为他很清楚，希望之后变成失望，是一个何等难受的感觉！

            很快的，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过去了，姜宁的引水通道也已经建设完成。

            在那个姜宁临时开启的光门的上方，一个巨大的引流通道直接通往了荒原的深处，而在那个通道的下方，一个只有之前的通道不到三分之一宽度的小型通道也出现了，大的通道前后一样的宽度，适合水流的流出，而小的那个通道，与天河连接的部位十分的窄小，但是越往后就越宽敞。

            在没有通道的限制之下，水自然是往低处流的，所以，这种设计，就可以让一部分的水流从下方走，在上方念念需要进入河道主体部位的地方，就会留下一个可以不必过早承受水流冲击的空间，在姜宁的帮助之下，短暂的朝着那个方向飞行对于念念来说是没问题的，因此，有了这个办法之后，至少在进入那天河主体部位之前，念念就不必浪费太多的力量！

            因为符文翅膀靠的太近的话，会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从姜宁的身上剥落，并不能够带着他们直接飞到那个口子上，所以，姜宁特意又回到了荒原之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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