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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谁规定一定要晚上做


勺子递过来的时候,她连忙配合的张开嘴巴,暖暖的莲子粥从嗓子蔓延到火烧的胃里。

        傅思诚动作很生硬,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喂了几次中途就有粥水掉在雪白的床单上。

        一碗莲子粥终于喂完,他感觉比签了几十份文件还要累人。

        倏然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将餐盒和勺子都放在袋子里,傅思诚正准备拎着扔到垃圾桶时,垂着的右手被人拉住,声音很低:“那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傅思诚顺着右手看过去,坐在病床上的陈舒茗正望着自己。

        “项链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在他那,回家后我也没有发现项链丢了,后来也是你带我回家的不是吗?”病号服宽松的关系,更衬托她的瘦弱和楚楚可怜。

        怕他不相信,末了又强调了一遍。

        “真的!”

        傅思诚眉头微微蹙起,英气的脸庞少了几分冰冷。

        他抬手,将她的手回握住,用力捏了捏,直到看到她疼的叫出声才满意。

        “下不为例。”傅思诚冷哼道,语气却没有之前那般冷硬。

        随即低俯着上半身,长指将她掉落在脸颊的碎发绕到耳后,低声叹了口气:“你总会勾起我的保护欲,陈舒茗,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陈舒茗心底喊冤,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一刻是值得开心的,这两天堆积在心头的巨石很快消散尽。

        床边的被角突然掀起来,陈舒茗看他居然在脱脚上的皮鞋,然后,侧着身子挤上小小的病床。

        她刚张嘴就被强势地吻住。

        熟悉的薄荷气息无孔不入的挤进来,很快就让她僵硬的身子柔软起来。

        一个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乱了。

        傅思诚的两只手还捧在她的脸侧,突然说了句:“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刷牙……”

        陈舒茗嘴角抽了抽。

        “逗你的!”傅思诚扯唇轻笑。

        陈舒茗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回头想想,应该是她没有刷牙才对……

        抬头撞进他幽深魅惑的黑眸里,似乎他倒是不嫌弃自己。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陈舒茗问道。

        傅思诚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附身向前薄唇贴到她耳根处,声音魅惑的直往耳蜗里钻:“上床和做,你想要哪一个?”

        听言,陈舒茗一下红了脸。

        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宽厚的大手从病房的两颗扣子里钻进去。

        熟练的在那片柔软上揉捏,一时间,陈舒茗竟忘记阻止,走廊里传来喧哗声,她急忙按住滑动的大手:“这里是医院……”

        “别吵!”傅思诚收紧力道,抬头看了眼输液架:“还要两袋药,睡一觉还来得及。”

        陈舒茗心跳都快从嗓门眼跳出来了。

        外面来回走动的医护人员,只要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病房里面。

        紧张的看向傅思诚,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除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和压在身上的长腿,倒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

        似乎很疲惫,呼吸很有节奏起来。

        陈舒茗侧过脸,青色胡茬还留在下巴,衣服还算很整洁,但袖口和领口处有了皱褶,想必他昨晚整夜都是呆在这里的。

        心里像被人塞了棉花,软软的。

        不知看了多久,陈舒茗不自觉的跟着匀长了呼吸。

        最后是被拔针的护士叫醒,场面很是羞窘……

        这天幸好是周末,不用担心上班的问题。

        办理完出院手续,傅思诚开车载她回家。

        下车的时候,陈舒茗刚解开安全带,就被他从里面抱出来,大跨步往电梯门口走。

        “我自己可以走……”

        傅思诚完全没搭理她,往上托了托,好像在他眼里她轻的就像蚂蚁似的,一直抱着她连口气都没喘。

        陈舒茗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突然有种被人呵护宠爱的感觉。

        电梯门开,就有嘈杂声传过来,似乎家门口围了不少人。

        走过去后,陈舒茗有些傻眼,除了对面住的邻居,旁边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一个在询问,另一个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家里门大敞着,放眼望去,屋子凌乱一片。

        陈舒茗咽了口唾沫,想起昨晚黑眼前传来的一声巨响。

        邻居看到他们过来,忙上前说道:“傅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家遭贼了!一大早我出门就看到你们家门大敞着,里面乱糟糟的……”

        哪里是招贼了,分明就是傅思诚。

        陈舒茗连忙从傅思诚怀里下来。

        邻居继续说道:“给傅先生打电话关机,见你们一整天都没回来索性帮你们报了警,你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误会误会!”陈舒茗尴尬的说。

        将发生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警察和邻居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将家里的东西整理好后,坐在沙发上的傅思诚招手让她过去。

        陈舒茗也不反抗,乖巧的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还没坐稳,他伸手就将自己扯到他的腿上坐下,

        姿势微微有些不雅观,陈舒茗挣扎了下,被他掌心按在后颈处,唇瓣相贴。

        可能是受内心情绪的波动,他的吻时而缓慢,时而急促。

        陈舒茗没有抗拒,开始慢慢的回应起来。

        身上的失重感加强,她下意识搂住她的肩背,视线里所有的家具都随着傅思诚的脚步而移动,直到躺到卧室那张大床上。

        “傅思诚……”陈舒茗及时抓住他的手。

        “嗯?”傅思诚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

        “现在还没有到晚上……”陈舒茗咬唇,呼吸炙热起来。

        傅思诚挑了挑眉头,很轻松的挣开她的手,理直气壮:“谁规定一定要晚上才能做!”

        “……”

        一夜的欢悦……

        清晨,陈舒茗睁开眼睛看到躺在旁边的男人,竟有几分恍惚。

        她差点忘了,昨晚还没有天黑两人就做了那种事,顺理成章的睡到一起。偌大的房间里迟迟散不去欢爱后旖旎气息。

        长盖的灰色被子盖在他胸膛上,坚实的小臂裸,露在外,哪怕是在睡觉这种放松的状态下,肌肉线条弧度堪称完美。

        喉结静止的凸起,刚毅英气的脸庞,鼻梁高挺着……

        “看够了吗?”

        傅思诚幽深的黑眸轻阖着,轻轻勾唇。

        “呃……”陈舒茗尴尬的偏过头挠了挠蓬松的头发:“谁看你了,我刚醒……”

        “是吗?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梦里偷,窥我?”傅思诚抬起右臂枕在脑袋后面。

        “反正不是我!”陈舒茗脸颊开始泛红,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慌忙掀开被子下床:“快点起床啦,我去做饭!”

        傅思诚在后面补充了句:“喝粥。”

        “知道啦!”

        忽然才想到,出院前医生叮嘱过要三天尽量吃流食。

        米粥熬好时,傅思诚已经洗完澡拉开座椅坐了下来,短发没有吹干,额前的发丝因为潮湿而往下垂。

        傅思诚放下粥碗:“今天有什么安排?”

        “想去趟寺庙,敬香。”陈舒茗想了想,回答道。

        刚起来的时候她看了眼日历,农历初八,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总会带她去寺庙烧香,妈妈去世以后,她偶尔也会去一趟。

        平时没有很多时间,正好赶上这周末没什么事情,正好过去拜拜。

        傅思诚没说什么,将碗里剩下的米粥喝了个精光。

        陈舒茗从厨房里收拾出来,已经九点一刻,意外发现他还没有走,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抽着烟。

        看到她走过来,他将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我和你一起去。”

        黑色林肯驶在郊外的高速公路上,一直到某山的半山腰处,抬头看去,上面有座寺庙矗立。

        陈舒茗没想到一个整天忙身于各种公事的商业大亨居然会配自己来寺庙。

        而且看模样并不是送了她就打算离开,不禁发问:“你今天不用上班?”

        “休息。”傅思诚淡淡说着。

        陈舒茗“喔”了声,也没再多问什么。

        寺庙建在半山腰,还需要再步行些路程。

        傅思诚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根烟,放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

        见状,陈舒茗忙提醒:“寺庙不能抽烟……”

        “哪里写了?”

        “这样会显得有些不尊重……”陈舒茗咬了咬嘴唇,虽说寺庙没有明令禁止不能抽烟,但佛教都是把吸毒和抽烟都归类到酒戒里,所以不能带到寺庙里。

        她犹豫的问:“要不我先上去,你在下面等我一下。”

        回应过来的,是傅思诚横过来的冷眸。

        嘴角似有些不屑的微撇,但还是把烟收了回去。

        因为是初八,过来上香保佑的老人小孩都很多,小孩子走了没多久就喊累,非要背着才肯。

        陈舒茗远远的望着,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妈妈总是温声细语的,告诉她坚持就是胜利。

        回忆在脑海里回放,她忍不住开口说了起来:“每个小孩的妈妈都会来这给她们求平安符,小时候妈妈常带我过来,也给我求平安符。”

        “嗯。”傅思诚声音很淡。

        陈舒茗侧头,看到他眸底没有任何神情,甚至有些暗淡。

        她突然有些心疼这时候的他,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拉上他的,拉着他往前走。

        “前面就是了,我们快点走啦!”

        半个多小时,陈舒茗才从观音殿走出来。

        环顾一周,才发现傅思诚的身影,他只身站在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下,就在这样的佛家重地,他依旧鹤立鸡群,只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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