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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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眼空中日头,云朵环绕,天真蓝啊!本是稀稀落落的路人无不匆忙而过,再次睁眼不知这世间将会是怎样的景象?又不知是何年何月?那时善韵是否能凭空出现于眼前?
虽有九尾,亦是有九条性命,可每次生命结束,意味着自个必须回于墟中重新聚灵,世间瞬息万变,自始至终一切皆是变化多端。
好不舍啊!还未给小炎一个栖身之所,还未得到丫头的真爱之泪,还未于墨君好生道谢,可都来不及了,今日一去,若在归来,只盼着时光短些,再见见这些牵挂之人。
潸然一丝苦笑,白泽归去之时,是否也如同他这般诸多不舍,此时眼中似乎出现那个叫泰芒的少年模样,甚是温和,又那般怯懦。
那个像马一样长角的家伙,你知道吗?你已经死了,瞧你那双七彩翅膀,听说你死的时候可是被魔气燃的连灰都不留,想你白泽一生最自豪的东西,却落得那般下场,定是很不甘心吧?
那些见过你归墟的人,都称赞你英勇威武,不惧死亡,碎了元灵,毁了肉身才勉强缠住魔帝,他们方有机会将他封印,你好伟大啊!
可是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自幼胆小懦弱,咱们几个谁打架,你都会被吓哭躲得远远的,生怕伤着你,真真想不到大道之前,你居然能将生死看破,走的那般轰轰烈烈。
可是你定然不会知道,自你走后,日日与你弹琴奏笛的螣蛇,再也没动过乐器,而我也再没骑过你仿着自己为我造的座骑驹儿。
墟中不知是何景象,怕是你已然孤独许久,我这便来于你做伴,玄华瞧眼丫头,却是与往日而言多了许多不舍:“小炎便是交于你了,唯有一条,别将他也教成一棵歪脖子树。”
玄华苦笑,自然,那个已经熟睡的婉曦毫无反应,事已至此,再多不舍又有何意?紧闭双眼于桃冥轻声坦然道:
“动手吧!只盼着你我二人恩怨,莫要牵连无辜之人,这姑娘脾气差些,可也是个善良之人,我这一去,还请蠪侄王一笔勾销,放过她们,也算是我死而无憾。”
桃冥上前几步,揪起玄华衣领将其举之悬空,眼中利剑穿梭,怒意、恨意、有道不明的神色,像是一头发凶猛兽,又好似怨念横生的冤魂:
“你不怕死?若是你愿意求我,保不准本王便会放你一马。”
玄华淡然笑道:“若为活命,前来求你,乃不符合我的脾性,倘若是向你认错,求你原谅倒也应当,只是如今那样去做,也是并无意义。”
蠪侄王脸上挂出一丝诧异:“为何?未尝试便如此笃定无用?”
“你我相处也是有些时日,虽非熟悉,但也是晓得你的作风,既然当日于众人言明,要将我碎尸万段,怎会食言?死于你手也是还债,无怨无悔。”
抱着必死之心,岂料桃冥竟是猛然将他扔于一侧,本是杀意满满,顷刻换做不屑之态:
“蠢货!若是想杀你,昨日本王便动手了,怎能等到这丫头前来生事。”
以帝吉天尊对蠪侄了解,他既已放了豪言,怎会这般作罢?虽是不解,却也保全性命苟活下来:
“你不杀我?”
“瞧你周身灵力,如此不堪,杀了你,岂不叫人笑话我乘人之危。待你恢复,我定会履行承诺取你小命,只是你于此地作何?且是这般装扮?”
大难不死必后后福,曾经对桃冥也是佩服,今日却多了敬意,一魔族之人竟能坦荡至此,不屑小人得志,又不恃强凌弱,身为神灵亦是自愧不如。
对方并未有所掩饰,自然也得真诚以待:“既然蠪侄王也在此,想必不用我多言,也是知晓我这目的为何!”
“不知!我于此处,因近来朱厌王时常往着人界跑,觉得怪异的很,索性前来瞧瞧他玩的什么把戏,一旦生出乱子,连累魔界可非同儿戏。”
白白虚惊一场,只是误打误撞相遇在此,二人目的也是大径相同,玄华暗潮自个也是蠢笨,本是觉得怪异,怎得花妖会遣桃冥,这个没心机之人前来盯梢?竟是误会一场:
“怕是我与蠪侄王相似,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此事也归你管?未曾听闻这降妖除魔之事与你有关。”
玄华起身抱拳行礼,桃冥似有意外,倒是往后退了数步,竟将桌上几只茶杯碰倒碎于地上:
“你这是作甚?”
“向蠪侄王略表心意而已,感谢不杀之恩,竟然你已然知晓我的身份,那这些事情也便不再相瞒,只是不知我这身份,你是否已告知其他魔王?”
“从未告知他人,魔界你是待过的,十王素来面和心不合,此事乃是你我恩怨,于他们讲了,倒是又能激起好奇,再次提起你那卑鄙之事,本王定然再失颜面。”
事情来龙去脉这般复杂,玄华邀了桃冥座下,虽是对方不爽,却也对此事有些在意,不情不愿坐于对面,听得也是认真,可却是个急性子,时常打断帝吉天尊自述。
玄华言语简明,虽是略过许多细节,仍是用了半晌才将经过讲完,桃冥听毕,神色夹杂太多吃惊,好似道士之事,花妖之事皆是于他而言,从未听说。
瞧着像是打算追问玄华,茶棚却进了一波客人,魔王性子烈,未有好口气,便将别人求之不得送钱之人,给骂骂咧咧轰了出去:
“那你可瞧出不妥?尤因处事他人皆是寻不着逻辑,但若是无缘无故也是不能,必定是个爱民国君,只是将灵元赠与她人,当真不是他的作风。”
“暂且没有,这不,才想出让这凡人丫头前去打探的法子。”
“凡人丫头?”桃冥愣神几刻,再将目光移至婉曦身上,微皱双眉继续道:“你唤她是凡人丫头?亏得你还是天尊一职。”
话中有话,丫头于灵气怎样探查皆是凡人,自己并未走眼,怎地蠪侄王如此说辞?万般迷惑唯有向他讨教一番:
“相处已久,并未察觉她与凡人有何不同?还请赐教。”
“你封神帝吉天尊一职,自是不将他人放于眼中,竟不识得我魔族公主之后,确切来说是你神界太阴星君之女,这般目中无人,倒是可恶至极。”
太阴星君之女,难怪当日墨君告知,这丫头的身份也是不简单,若是直接相告,玄华定是大怒,不为别的,单是那位星君的身份,足可以使他这般暴躁。
太阴星君本是魔帝旱吼之妹,正儿八经的魔界长公主,那时黑夜还属魔界掌管,她便是担着布什夜色的职责,魔族吸收灵气皆来源于黑夜,因而也是勤勤恳恳,未有怠慢。
原本与白日之神耀阳真君,黎明时分或是黄昏才能匆匆见上一面,纵是这般匆忙,始料未及,不知何时起,二人便是生了情愫,私下相会甚久。
以致事后,太阴叛逃魔界执意嫁于耀阳为妻,本是一界公主却因其身世,仅仅被册封了星君一职,事后魔界便以讨要她为由,发动神魔大战。
导致民不聊生,死伤惨重,论及罪魁祸首说是她绝不为过,大战告捷,听闻太阴、耀阳生了一女,宴请漫天诸神前往庆贺,却是无一神灵光顾,唯有天帝赏了薄面,还封此女位及上仙。
提起太阴便是来气,若非她因一己之私,那十兽残局自然不会发生,故而共事些许年来,玄华,墨君从不与耀阳夫妻有所交往,更别说他们所生子女。
玄华虽是有些许怒意,可论及是非因果,稚子无辜,此事也是怪不得婉曦,但心头却是诸多不爽,她娘害了千千万万条性命,而她也是将自己置于这般田地。
瞪眼婉曦,看着她睡得香甜,满面清纯干净,倒也只能长吁口气:“多谢蠪侄王告知,如今唯有仰着她来探明此事。”
桃冥蔑视:“让个姑娘家担此大任,你也是心安理得?”
“非也!自是觉得此事非她不可而已。”
“这丫头的性子像极了她娘,长公主年轻之时亦是如此,她方才寻我理论,本以为自个瞧花了眼,是她娘来寻我吵闹,想起幼时,也是时常于公主斗嘴。”
“太阴星君之事,我知之甚少,她的脾性全然不知,倒是这婉曦性子当真蠢了些许。”
“大胆”桃冥拍桌叫嚣:“谁给你的胆子,竟这般说公主之后。”
眼瞧着蠪侄王又要发作,桌子碎裂声音响的厉害,周遭之人不知发生何事,纷纷停了步子于茶棚,此番也是惊醒了婉曦,她懵懂茫然,看到桃冥气势汹汹。
二话不说冲至上前:“你要做甚?”
丫头如今凡身,且灵力低微,蠪侄王纵是莽撞也是晓得,她并未有为神之时记忆,好似有意为之逗起婉曦:“我要杀了你家郎君,将你卖于青楼有何不可?”
若是寻常女子听闻这话,定然暴跳如雷,可她却是与众不同,白眼于桃冥不以为然:
“还以为你能有个新花样,原来不过尔尔,不用你卖,过会本姑娘自个进去,你还未如实告知,为何盯着我们不放?”
耀阳真君也是天界老一辈之神,处事谨慎,为人内敛,怎得就生了这样风魔的女儿,何事都会造之风风火火,或许如桃冥所言,是随了太阴星君的性子吧。
玄华方才得知婉曦身世,心中五味杂乱,经一番深思熟虑,倒是想通许多,若说她有一半是魔,另一半也是神身,况且能否拿回真身,关键也是在于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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