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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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雅集之日,西园最热闹的地方当属觞羽园,此处有精巧设计的溪流,顺地势弯延而下,潺潺流水,清澈明亮,溪中放置两旁有耳的酒杯即觞羽,便可效仿先贤,来一场流觞曲水之戏。
牧野将其改了改,流觞曲水便成了一个竞赛活动,觞羽园中各处设有流水亭,流杯亭。雅集之日来此的文人墨客先在亭里以诗文决出胜负,胜者再以流觞曲水之戏一决高下,赢得头筹者可以得到朝廷的定下的彩头。
在众人言笑晏晏,一比高低之时,一个衣裳染血的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头颅走了过来,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惊呼,有些胆小的人甚至直接晕了过去,西园的护卫当即便持刀拦在风谣面前。
有人大声斥责,“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蓄意扰乱文典秩序?”
风谣直接将面目狰狞的头颅扔在何艺面前,一手举起腰间的令牌,高声说,“左翊卫办案,还请何艺大人跟卑职走一遭!”话落,另一手当着众人的面握上了刀柄。
西园守卫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便退了下来,同属十二卫,即使不认得这张脸,这令牌却不可以不认得,这令牌后面代表的人可是——左翊卫长。
何艺的脸自风谣出现后就白了下来,此刻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直愣愣地盯着脚下的头颅,她是皇权争斗的弃子,她只求那人可以信守承诺,护住她的家人。
“还请诸位姐妹可以守住西园,从此刻起,西园只许进不许出。”
“是。”
怨言四起。
“等等,左翊卫是吧!”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轻蔑地扫了一眼风谣,“你可知本小姐是谁?你可知这园中有多少达官显贵,岂是你小小一个左翊卫可以动的?”
枪打出头鸟,正好有人送上门来给她立威!
风谣森然一笑,利刃出鞘,锋利的刀刃贴着女人的鞋子插在了地上。
女人被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你——你——”
“不是卑职不给诸位面子,只是六皇女在西园遇刺,诸位现下都是可疑之人,敢违令者,皆以谋杀皇女罪论处。”
“六皇女遇刺?”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行刺皇室?”
“她们爱刺谁刺谁,为什么挑今日,不知道今日对我们这些人的重要性吗?”
“对,都抓起来,处以极刑!”
风谣可不管这群人怎么想,径直抽出了插在地上的刀,又伸出一只有血迹残余的手将跌倒在地,一直没人敢扶的女人扯起来,“卑职得罪了,望小姐海涵。”
尽管她一口一个卑职,叫得谦卑,可看行事作风却强硬狂傲的很,女人也不敢不海涵,毕竟那把刀上的血都没擦干净。
风谣走到满脸颓色的何艺,笑眯眯地说,“何艺大人请吧!”
虽然何艺是这场文典的主事人,但此时此刻,没人阻止风谣把她带走,也没有人敢阻止。
这厢,华锦还是披上了郁即墨的氅衣,祸不单行外加她也是有眼如盲,随意倚靠的桃树在打斗中多次被剑刃砍中,树皮外翻得厉害,她硬是没看见,以至于后面换姿势的时候,动作太快,后背的衣纱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至此,这件尽显奢华之风的衣裳变成了乞丐穿的破烂衣服,长至曳地的衣摆被暴力割裂与衣身分离,大且宽的衣袖上血迹斑斑,划开的衣后背丝线外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与这套衣裙匹配的首饰还尚存,不然来这西园一趟,华锦不仅没得到什么东西,反而将本全赔了进去。
还是郁即墨看不过去她这副几近衣不蔽体的样子,安抚好了书绪的情绪,便将他系得紧紧的氅衣带子给解开了。
那氅衣的胸膛处还湿了大半,都是某个小孩的泪水。
但是华锦这个人只认亲疏远近,不认男女区别,纵然书绪哭得我见犹怜,她也只会嫌弃人家把氅衣哭了大半。若是郁即墨哭,她更加不会怜香惜玉,她只会辣手摧花。
风语也不是不想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给华锦,但暮春回暖,她穿得少,脱了可就衣不蔽体了,而且她身上也沾了少血。如此一来,能帮上华锦的居然只有郁即墨一个人。
但这麻烦都是华锦自找的,若是穿得平日里的翻领窄袖或者普通衣裙,她都可以干干净净地来,再干干净净地走,也不必批着这件沾了泪水的氅衣。
风谣带着何艺来到芳菲阁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披着墨发的一男一女再说着什么,端看容貌可以说得上一句天造地设,离那一男一女不远处有两人在望天望地,有一个少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男一女的周围。
风谣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下,发生了什么?若她没有瞧错的话,那三人的站位隐隐是围着殿下和郁公子,难不成是为二人挡风?
“殿下,人到了。”
然后,快速简洁地说了,芳菲阁外的西园守卫和人都被引走了,左翊卫也正向城郊赶来。
华锦看向何艺,“大人怎的这般无礼,看到本宫不行礼就罢了,您这对招子是在看什么呢?”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然阴沉了起来。
何艺悚然,迅疾地收回了打量华锦穿着的目光,到此地步,她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殿下在园中遇刺,下官身为主事人,已无活路。”反正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讲究礼节呢!
“谋害皇嫡女可是要诛灭九族啊,大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想想吧。”
“殿下此话严重了,下官只是玩忽职守,一时失察,才导致殿下深陷险境之中。”
何艺此人若不站在她与阿姐的对立面,倒是可堪一用。可惜啊!这般临危不惧的人物,只能死在这件事上了。
华锦拢着身上的月麟香,慢条斯理地说,“大人是说,这数十人进西园如入无人之境,都是因为你玩忽职守?”
“望大人慎言。”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郁即墨突然说,他带着病容,说着的话却直指要害,“大人可以不考虑自己,但还要考虑下尚在襁褓的孩子。”
“大人先前不是很清楚自己没有活路吗?又岂不知这不是一个玩忽职守可以概括的,而渎职罪按本朝律法,大人身死,家眷中女子流放,男子充为官妓。”
他幽深的眸子仿佛可以看进何艺的内心,“而这其中有数不尽的意外,大点的人或许可以活,孩子确是活不了,幕后之人真的会尽心尽力地保护一介弃子的家人吗?”
何艺瞬间脸色惨白,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心里反驳郁即墨的话,可还是有抑制不住的怀疑,是啊,我死了,她是会护住我的家人还是会斩草除根?
她颤栗开口,“六殿下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卸磨杀驴。”
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了,华锦也不例外,她顺势说,“本宫可以向你保证,若你说出幕后之人,本宫可以找死囚替代你从未参与过此事的家眷,给他们换个姓名换个地方居住。”
“至于多的,本宫无法做出承诺。刑部大牢走一遭,本宫亦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恩威并施,何艺最终还是妥协了,她无人可信,只能抓住这一丝希望,若是华锦只是许下漫天的诺言,她反而不会信,可华锦偏偏表明她只是不想动用刑部关系,图个方便,而家人活命的机会却只有这一个,抓不住就能让他们都死了。
她呈上了一封放在胸口内襟的大皇女亲笔的书信。
“大人可要牢牢记住自己的罪名是渎职,而这封书信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大人一概不知,不然,本宫可保不住你的家眷。”
此事到此就告了一段落,虽然中间还有诸多疑惑,但何艺不清楚,线索就此断了。至于这封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的亲笔信究竟是不是大皇女写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华锦只要利用这封信告大皇女一状就行,谋害手足,足够她那位大皇姐焦头烂额一阵了!
幕后之人吗?藏得太深,就要慢慢查了,急于这一时也没用。
虽然说西园已经被赶来的左翊卫给围了,只许进不许出,但有些人还是有特权,当然这某些人只特指郁即墨等人。
华锦强行要把她腰间挂的朱红白玉坠给郁即墨,郁即墨不收,华锦觉得自己不能占便宜,一定要用玉坠子换氅衣,之前风谣看到他们拉拉扯扯也是为了这事。
“殿下,方才已经说了,衣服不值钱,玉坠珍贵,殿下留着吧!”
“不行,本宫身为皇女,一定不能占你便宜!”
郁即墨被缠得不耐烦,假笑道,“您事后派人浣洗干净送过来就成。”
“好。”
郁即墨松了一口气准备上车走,然后被拉住,玉坠子被送到眼前,华锦一本正经地说,“那玉坠子就当是租钱。”
郁即墨凭借良好的修养,生生地将脸上的假笑维持住,这位是假蠢还是真蠢,拿玉坠送人多表爱慕之意,他可不信,华锦就在短短不到一天的相处时间内就喜欢上了他。
“不若这样,这氅衣已旧,既是租赁便当不得那么贵,殿下取一两银子当租钱便可。”
华锦欣然同意,“也行。”全然没有看见周围人隐晦地看傻子的目光。
左翊卫众人:虽然她尊贵,但她真的傻。
风谣递上一两银子,书其快步上前接过。
“别过。”
华锦送走了人,还要处理一大堆烂摊子,先派人将何艺送到刑部,又指了一位在场的礼部官员代替何艺位置继续举行文典,选拔有才之人,又吩咐左翊卫扣留了一部分可疑之人。
芳菲阁,桃花林中,那遍地的尸体和满目狼藉就交由她大皇姐去做了,谁叫那么多人,幕后之人偏偏选择了她呢!
还要调整好心情,切不可过分高兴,她可要凄凄惨惨地去找母皇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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