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组建女兵连

随着抗日事业蒸蒸日上，形势稳定，定了亲的刘云飞和高占云感情愈发浓厚，有时甚至有点如胶似漆的感觉。为此高占山曾经多次告诫妹妹:“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云飞兄弟，目前国难当头，别卿卿我我耽误了抗日救国的大事！”

        二小姐高占云红着脸答应了，却总是情不自禁，好像管不住自己的腿。刘云飞有时候也会找借口到二小姐那里说说话，以解相思之情。

        这天二小姐托人买来几颗糖也给云飞送来，刘志国来找云飞谈事，又看到二小姐和他卿卿我我、柔声细语说话，为此刘志国就笑话他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刘云飞自知理亏，也不生气，二小姐就含羞问他和巧慧姑娘进展情况。刘志国也红了脸说:“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二小姐就说:“志国哥你得主动一点，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刘志国满口答应。

        刘志国走后不久，恰好巧慧姑娘也腰里别着双枪，找二小姐来了，二小姐又问巧慧，巧慧姑娘看一眼云飞，脸上一红说:“还能怎么样？人家中队长看不上我。”

        高占云就笑了说:“傻丫头，你长得高鼻梁大眼睛尖下颏的人家怎么会看不上你？”

        “高鼻梁怎么了？还没你这直鼻梁小鼻头的好看呢！二小姐你小鼻子小嘴真好看，别说刘副司令了，我看着都喜欢你！”走近了搂着二小姐摆弄她漂亮的瑶鼻，占云姑娘鼻头娇小、鼻梁挺直，配上肉嘟嘟花瓣儿型的樱桃小嘴，很有一种古典美。

        高占云红着脸拨开她的手说:“去去去，弄坏了让你赔！”

        巧慧就说:“咦，我可赔不起，弄坏了小美女这么漂亮的小鼻子，副司令还不毙了我？”咯咯咯笑欢了。

        高占云红着脸看一眼刘云飞，又拉过巧慧姑娘的手来说:“别打岔，说实话，你觉得志国哥到底怎么样？”巧慧瞟一眼云飞，微羞地说:“就那样！不冷不热的，木头人一样，没意思。”

        “人家不是还教你打枪吗？”

        “嗯，教打枪也不多说一句话。”

        云飞就说:“我这兄弟的确有点木讷。”

        二小姐笑着说:“估计见了漂亮女孩子不好意思了。不过志国哥好像平时也不喜欢开玩笑。”

        巧慧就嘻嘻笑了:“嗯，不像你家刘副司令长得又俊，说话又有趣，要是没有二小姐您，我一定嫁给他！”说完捂住嘴笑疯了。

        刘云飞红了脸，窘笑着摆摆手说:“我不行啊，八路军不让纳妾！”气得二小姐站起来就往刘云飞身上一阵乱踢乱捶，可把巧慧乐坏了。

        云飞被打得很开心，就抱着头继续逗她:“我说了不行你还打？你的意思是让我答应人家还是咋的？”

        “你还说！想得美！”二小姐打得更猛烈了！可把巧慧姑娘乐疯了。

        等占云姑娘气喘吁吁打得累了才停了下来，刘云飞就对巧慧说:“巧慧妹妹你怎么也不拉她一下？”。

        巧慧姑娘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哎吆忘了！就看你们打情骂俏得很热闹了。”

        二小姐占云就噘着嘴红着脸说:“她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

        巧慧姑娘眉毛一扬:“坏了，看来你两口子又合作起来枪口冲着我来了！”咯咯笑着拿起一颗二小姐给云飞带来的糖果，拔腿就跑，真是见势不妙，急忙溜掉！

        毕竟青芒山上，除了伙夫马夫基本都是光棍，虽然两人情浓似火，也还顾着大家的情绪不敢过分亲近，这期间刘云飞每天都去训练场练习射击和骑马，后来经过大舅哥高占山的指点，骑术又精尽不少。

        彭政委看到来投奔的女青年越来越多了，就和高司令刘副司令商量成立了一个女兵连，自己兼任连长，二小姐兼任指导员。巧慧姑娘担任副连长，没事就教给女兵们练习战术射击和跑步，女兵连一训练，训练场的游击队男队员立马伫立围观，参谋长高占武根本不管，只是不让大家胡说八道点评嘲笑，权当给大家发福利了。

        有时候男队员训练过火圈、爬吊索、钻铁蒺藜，飞跃高架独木桥的时候，女兵连也在场边围观，尖着嗓子连声惊叹，让男队员更卖力了！高占山刘云飞发现这样一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对训练还有促进作用，也就由他们去了！

        不知怎么的，一个女兵连的战士马小红看上了高大魁梧的高占武，经常给他补衣服，缝鞋垫什么的找借口靠近他，大老粗高占武浑然不觉，每次都端着官架子对人家说:“……放下吧，嗯，你怎么还不走？”

        二小姐看出来，就私下里给刘云飞笑着说这事，云飞也觉得有趣就说:“他也是你哥，你怎么不提醒他？”

        “我才不提醒他呢！他没事就板着脸训我！”

        “可是人家打仗的时候也是护着你！”

        “我是他妹，他不护着我护着谁？”

        刘云飞看出来二小姐占云其实是有点怕他，就说:“那我有机会提醒他一下。”

        冬天很快来了，大雪纷飞下了一天一夜。清晨醒来，苍莽的青芒山整个儿披上了银装，玉树琼枝分外妖娆。大家都在训练场上扫雪，二小姐高占云没穿军装，上身穿着一件又短又小的翻毛白皮衣，冻得嫩脸绯红，扫一会儿雪，就带着几个女兵在训练场上堆雪人，高占武板着脸任她们玩也不管她。男队员看着她们莺声燕语又笑又闹地玩，就笑着羡慕地停下偷看，高占武就说:“看什么看，快点干活！打扫完还得训练呢！”

        一个叫高建龙的排长和高占武一个村的就说:“参谋长，她们玩你怎么不管？”

        高占武说:“她们不归我管！”

        高建龙知道参谋长说谎:“咦，你大参谋长一个还管不了一个女兵连？”

        高占武拿起他的军帽来往他头上摔打一下:“你小子话可真多！有本事下辈子投胎，你也托生成个小妮子！”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高建龙尴尬地捡起军帽拍拍雪戴上了说:“借你吉言！”逗得高占武都忍不住笑了，场上的队员们又笑得异口同声。

        说起来，部队的生活虽然单调，也是很有氛围的。

        大雪封山，寨子外面的小树林是不能去了，二小姐就让云飞在议事厅教她练剑。几个女兵脸蛋通红喘着热气，扒在门框上偷看，高占云红着脸说:“要想看就进来，别撑着门帘进风好不好？”

        “二小姐你练的真好看，我们也想跟着你练！”高占云当然不会让云飞教她们，就收了宝剑，自己训练她们基本功。云飞看了一会，想指点一下跟前的一个女兵，二小姐急忙说:“不用你，我来教！没事了你去忙吧！”云飞颇为尴尬，女兵们看在眼里都明白什么意思，就嘻嘻直笑。

        云飞出了屋心想:“这丫头花容玉貌的，其实比山上所有的女兵都好看，醋性却还是这么大，连长相普通的女兵都不让自己靠近，真是搞不懂她们这女人心！”

        屋里女兵们笑着说:“二小姐你长得比谁都好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看我们刘副司令看的这么紧？”

        二小姐就羞喜地说:“我听我娘给我姐说过——没结婚的男人再俊也是材，女人再丑也是火，一不小心就燎在一起了，不看紧点怎么行？”逗得大家都笑欢了！

        云飞转身来到大舅哥屋里，想找他下盘象棋，挑开门帘子就问:“占山哥干什么呢？“高占山正在烤火，看见云飞兄弟进来急忙递了一个板凳给他：“云飞啊，坐！坐！”

        刘云飞围着火炉坐下也伸出手来烤火，高占山就说:“以前冬天下雪，弟兄们就猫在屋里喝酒打牌，现在我们是八路军了，彭政委不让打牌，这不就坐在这里烤烤火呗，石猴子刚走！”

        彭佳慧拿着一瓶老白干酒撩开棉门帘进来:“占山哥，打牌赌博不可以，这么冷的天，喝点酒还是可以的。”

        高占山大喜过望，急忙接过来说:“谢谢佳慧妹妹关心！”云飞就回屋拿来二小姐给他买的一包花生米，一包油炸蚕豆，彭佳慧又去伙房炒了个土豆、白菜，猪肉粉条。又去把高占武、刘志国他们几个叫过来，几个人把议事厅的一张八仙桌搬来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喝酒也没忘了弟兄们，高占山对石猴子发话:“去让伙房多炒几个菜，库房还有几坛酒，中午弟兄们都喝点，每人不能超过二两酒！”

        看着补了一个新补丁的破八仙桌，云飞颇有感触:“大哥砸的大洞，补得还挺齐整！”高占山呵呵笑一下:“咱们青芒山有几个会木匠的，手艺还真不错！”

        石猴子说:“大哥我也会点木匠活，跟着师父学过两年，不是小鬼子烧了我们村，兴许我还跟着师父走村串乡打家具呢！”

        高占武也说:“谁不是这样，鬼子不来前我们都是铁匠木匠泥瓦匠侯种地打猎做生意的，五行八作的老百姓，鬼子逼得我们拿起枪来和他干！”

        云飞就问:“小鬼子为什么要烧你们村？”

        “别提了，鬼子下乡抢粮，我们听到消息都躲到山上去了，鬼子毛都没抢着，一怒之下烧了我们村子！”

        刘志国就说:“人没祸害就很不错了！”

        石猴子喝口酒，叹口气:“这事不敢说，只要鬼子还在我们这儿，指不定哪天又去了！邻村我姐家都被鬼子杀害了！我姐从小对我可好了，所以我要杀鬼子给她报仇！”

        云飞点点头:“只要鬼子存在一天，我们大家就没好日子的！就得拿起枪来和他狗日的干到底！”说着话，二小姐撩开门帘子进来，大概听到了他说脏话，娇嗔地在他肩膀上拍一下！

        彭佳慧就笑着开玩笑:“占云妹妹，来的晚了没人管了。”这是山东本地的俗话，意思就是吃好饭来的晚了，大家忙着吃饭，没人顾得上你，你自己顾自己吧的意思。

        占云看看都是自己人，就搬个凳子过去，挤在她和哥哥中间，拿起一双筷子就夹菜吃。高占山就说:“那是我的。”彭佳慧也很惊诧:“那是你哥的筷子！”

        二小姐占云就用肩膀挤她哥哥一下，说:“我饿了，你再拿一双呗！”彭佳慧只好又拿了一双筷子给高占山。

        坐在对面的刘云飞看着她心想:“这丫头虽然是个大小姐，有时候也疯疯癫癫的很活泼可爱。”

        彭佳慧看他目不转睛，笑容可掬地望着二小姐，就嗔怪他说:“副司令你也真是，都是自家媳妇儿了还看得这么贪婪？”

        大家都笑起来，刘云飞尴尬地说:“彭政委，贪婪这个词用的太夸张了吧？”

        刘志国就摆摆手说:“不夸张，刚刚好！”大家举杯共饮又笑起来，刘云飞就笑着往刘志国头上打了一下，二小姐高占云看着他们闹，红着脸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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