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乱之源

“亚美利科的异能战士和梭摩利亚政府军交战，然后为亚美利科服务的西教教士又杀了异能战士？这有点乱啊！”杜天奇道。

“卢安瑟共享过来的情报说，亚美利科的基因技术还不成熟，失败死亡率极高，成功的千中无一。所以最开始是以重刑犯为试验体的，结果由于当时防范意识不强，被一些成功获得异能的重刑犯越狱逃跑，钻进了深山成了毒贩。亚美利科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当然得剿灭。”钟心武道。

吉祥本来已经从王子薇处听得了一些修行方面的常识，但由于当时还未被至尊堂接受，所以王子薇所说多有隐瞒，这次钟心武的讲解，可以说在吉祥面前完全打开了另一个世界。他拼命地记忆每一个字，希望能破解自己的修行与噩梦困境。

钟心武又讲到，目前官方把人类的超自然能力统称为神异能力，包括两类，即神道修行能力和异能科技能力。

异能科技能力又分两个派别，一种是机甲战士，对应卢瑟安的科技能力。一种是异能战士，对应亚美利科的科技能力。

神道修行则派系庞杂、不可计数，但是除了最大的西教体系、东方儒释道体系、和南面的因陀罗教体系，其它的派系信众很少，神灵也都比较弱小。

虽然华华夏没有自己同等的机甲战士和异能战士，但是修行者的数量，却遥遥领先。除了三教合一的儒释道修者，民间还北萨满、南巫蛊、东散西密之说，再加上收拢在妖册之下的无数妖精鬼怪等非人类修行者，总数是除华夏以外地区的两倍人余。

不过高端战力与西教相比却不战优势。西教高端修行者称人间使徒，诞生的条件里，修行只占小部分，更多的是依靠万能的主赐予神力。就像约翰尼，虽然被姜斩杀了，但不用一天，西教就会诞生另一位实力与其相当的使徒，总体力量其实并未受损。

“也就是说，我们在特种作战领域，目前是有攻有守？”吉祥问。

“只能自保，进攻无力。目前我们在国外，仍处于收缩态势。”

“为什么？我们的修行者数量，不是很多吗？”

“神道修行，是受神国领域限制的，华夏的儒释道神道修行，神国范围只在华夏文明圈，所以我们的剑仙也好、擅长五雷正法的道士也好，出了国门，神力供应就会越来越稀薄，所以我们的修行者续战能力就会大大减弱，姜斩前辈就因此在国外吃过几次瘪。让他吃瘪的那个人，就是约翰尼。”钟心武道。

“所以我们和西教是敌对的吗？”吉祥问。

“算不上。现在不同古时候，西方国家都做到了政教分离，所以不会动不动就发动争夺信仰力的宗教战争，大家都和平发展信众，有冲突也是个人行为。

“约翰尼出身西方小国，教职做到红衣，也是西教之主降灵的人间使徒，但是他本人在世俗社会却是为亚美利科服务，与姜斩前辈的矛盾也是个人矛盾。”

“也就是说，我们的修行者只能是窝里横，到了国外，就只能被人欺负？”杜天不平衡了。

“那倒也不是。我们至尊堂，包括我这样的加载了机械武装的人，人人皆可修运力，得益于国运昌盛，世界各国对华夏文化感兴趣的越来越多，这种运力在几乎在全世界都可以使用。只不过运力是土系灵力，对重法术的修行者帮助不大。”

“别的国家没有运力吗？”

“有，但是他们没有修持之法，只能被动地运用。”

吉祥曾听王子薇提到过运力，就是她身上常泛出的明黄色光晕，吉祥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加强土系念力的修行，所以对运力修持法门极为上心。

杜天却有些不满意，道：“运力这种名字听起来好土气，谁取的名字？”

钟心武瞪了他一眼，郑重解释道：“运力所修持的是国家的气运力量，这种气运，源自一国百姓对国家政府的肯定与拥护，命名为运力，就是提醒使用者不要忘记，这种力量的根本源头在哪里。

“如果你想听更帅的名字，那我也可以告诉你：运力的修持功法，脱胎于儒家的养气，所以运力的古称是‘浩然气’，还有一个更霸道的称谓，叫‘天子龙气’！”

杜天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么牛吗！”

钟心武却没有理二人的反应，转头对白钧儒道：“不知道前辈能和我们讲些什么故事呢？”

白钧儒晃了晃脑袋，道：“我既然被安排给你们，应该是我知道的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你们倒底是什么人？”钟心武道。

“我们算是地球走出去的修行者，在外面建立了一个国家，现在追随我们老大又回来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个紫裙女人是谁？”

“原本是我们的敌人，战败灭族，现在已经是我们帝国的公民。但她很不老实，对帝国没什么忠心，只听命于本族的神，十分危险，是我们的重点监控对像！”

“乙木炼神旗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唉，你的口气别像审犯人似的昂！”

钟心武沉思了半晌，又问道：“亚美利科的基因技术和卢瑟安的机械战甲技术是怎么回事？”

“那是代表两种人类进化方向的高等技术。基因技术是走肉体进化的道路，机械战甲走的是放弃本体，走智力进化道路。”

“他们背后有外星来客？”

“对。不过都是我们帝国的使者。”说到这里不禁嗤笑道：“我们是好意，想增加地球的自保能力，但人类的劣根性却是内斗，学到手最先进的技术，最先考虑的，却是怎么运用来更有效率地杀害同类！”

钟心武没有理他，“华夏为什么没有贵国的使者？”

“有啊。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你们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不只我们来了，更多人类的敌人也来了，我们回来，就是为了保护地球！我跟你说注意你的口气昂，急了我可不惯着你。”

“所以地球上灵气复苏、导致妖怪作祟的事件数量急剧攀升，和你们的到来有关系？”钟心武对于白钧儒没有救下牛眼汉子，心里是有股怨气的，所以根本不理白钧儒的抗议。

白钧儒瞪了钟心武半晌，最后败下阵来，泄气地摇了摇头，手一摊：“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接着审。”

虽然有问必答，但白钧儒的态度让钟心武十分不放心，想了想，问了一个最具体的：“星安怪兽倒底是什么？”

白钧儒张了张嘴，最后却道：“只能告诉你，那是宇宙中最可怕的战士，什么基因战士还是机甲战士，都曾经是它们的食物！”

“能说详细些吗？”

“不能。”

“你们是修行者吗？”

“半修行半改造，你可以理解我们是走修行道路的基因战士。”

吉祥莫名其妙心里一动，插嘴问道：“你能说一说你们的修行方式吗？”

钟心武皱了一下眉头，因为对于修行者来讲，每个人的修行方式都是秘密，吉祥这么问，已经算是对白钧儒很严重的冒犯。

没想到白钧儒居然不以为忤，看了一眼钟心武惊讶的眼神，道：“讲给你们也没有什么用，我们修行的法门，都是从古仙的修炼功法演变而来，而古仙无一例外，都是寿元动辄以亿万年计的存在，他们的功法，真接给人类，不等修入门就老死了。”

“而我们接受基因改造，一是为了跨越了寿命的天关，二是跳过了身体淬炼阶段，所以才能修行这些最本质的功法，但弊端是之后的境界壁垒十分坚固，基本上突破无望，而且也没有办法遗传。

“反倒是你们经过改良后的神道修行，更适合人类。特别是神修法，如果不是有神国限制，简直就是最完美的修行法门。道修嘛，是最接近古仙的修炼法，不过为了增加威力和修行速度，采用了外力淬炼之法，劫难重重，能成功的人，数千年来屈指可数，只不过一旦成功，前途不可限量。”

“你还了解我们的道修？”

“我还知道，东散西密的东散，指的就这是这批人！”说着拿出身份证往桌上一拍，问：“调查过这个身份吗？”

“你是六十年前来华夏黑人的弃儿，被一个来自海岛的旅游渔民领养，本名叫王尔特，后自己改名叫白钧儒，长大后出去打工，失去音讯……这就是国家给你的身份。”钟心武道。

“这不是国家给我的身份，而是这个人原本就是我。我只是离开了地球，现在又回来重新拿回身份而已。所以，我是地地道道的华夏公民，你要尊重我为我服务！而我也算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修行者，了解道修，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白钧儒一本正经地说。

钟心武笑笑，心说我信你个鬼！

吉祥却信了，追问道：“道修为什么难呢？”

“淬体一关太难过，非常人所能忍受。”

吉祥眼睛一亮，“你知道淬体的法门？”

“他要知道就不做基因改造了。”钟心武道，“淬体是修行者的大难关，按部就班太慢，寿命不够。突飞猛进的法子又风险极大，极易导致肉身崩溃。唉，考验的就是心志。你和杜天不用急，努力通过堂里的选拔，等有资格修习运力，对淬体的帮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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