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恃宠而骄,拒嫁顾氏掌权人 > 122 吹一吹,就不疼了(2)

122 吹一吹,就不疼了(2)


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言浓牵着小家伙的手,越走越远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急切的呼喊她的名字。
她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小家伙也跟着停了下来。
“妈妈,爸爸来了,你跟他回去吧!”她扬起看不清五官的小脸,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伤感,松开她的手后,立即推着她往回走。
那一瞬间,言浓心口一阵揪疼,有什么东西正迅速的从她的身体里面流逝,她徒手却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最后,是一双温暖的手,牵着她往原路返回。
直到迷雾散开了,她才看清了身旁的人是谁。
那是她以为的,绝对不会出现在她梦境里面的人。
可那一刻,他是那样的真实,他的手是那样温暖有力。
言浓不知道,自己的梦境里面,为何会出现顾西宴,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在她睁开双眼之后,那些曾经压抑着她天性的理智,被那双温暖的手,一点一点的驱散了。
“可以是可以。”言浓点点头,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泪光,“不过,您得告诉我,你被谁揍了?”
听她仍旧紧追着刚才的问题不放,顾西宴神情一滞,面上罕见的露出了一点窘迫。
他扭过头,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回答:“被人围殴了。”
“啊?”言浓刚舀了一勺粥递到嘴边,听到他的话,十分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围殴?
哪个天杀的有胆子围殴顾西宴?
面对她不解又震惊的目光,顾西宴没有继续解释什么。
言浓虽然好奇,但想着男人总是要面子的,被人围殴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
吃完东西,顾西宴当真去护士站要了伤药过来。
事情毕竟是言浓自己答应的,她也没有抵赖,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起了药。
顾西宴表皮的伤,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淤青,以及还没完全掉落的结痂。
言浓看着都觉得疼,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起来。
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不会过分亲近,也不显得疏远。
气氛沉默,却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直到言浓不经意的抬起头,却发现顾西宴正看着她时,她脸颊才后知后觉的热了起来。
“小叔,好了。”她慢慢收回手,却被顾西宴一把捉住了手腕,“等一下。”
言浓一怔,低头看去,那双白净修长的手,在现实里面也是这样的温暖有力,很快就与梦境里,那双紧紧抓着她往回走的手重叠在了一起。
言浓眼眶一热,没有动弹,任由他抓着。
顾西宴抽出纸巾,擦拭着她指尖沾上的伤药。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像羽毛一样轻轻的扫过了言浓脆弱的心间。
“小叔,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她跟我说再见了。”她忽然就哽咽了,紧紧咬着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崩溃的哭出来。
梦境里面发生的一切,言浓知道那都是虚幻的,可心里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那个小家伙,最后还是松手将她推回了现实里面。
醒来后,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发现那里是平坦的之后,竟平静的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她配合着医生护士的检查,听从安排转入普通病房,看着照顾她的护工忙前忙后,吃着温热可口的粥。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好像那个孩子从来就没有来过。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迟钝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个孩子是真的没有了,在她痛苦的倒地的那一刻,她就随着她身体里面的血液,一起溜走了。
这个话题是沉重的,言浓口中的她是谁,顾西宴心里十分清楚。
他身体僵硬而紧绷,却又不得不面对,“她只是暂时离开了你,以后还会回来的。”
顾西宴的声音很低,低到无法辨别情绪。
可言浓还是在他紧抿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努力压抑,却还是不受控制溢出的苦涩。
“她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不是她了。”言浓很清楚这个事实,却无法接受。
她低声哽咽,眼泪滑过苍白消瘦的面颊,是那么的刺痛。
顾西宴不善言辞,也不是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可看见她落泪,他还是尝试着抬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面颊。
泪水打湿了他的指尖,眼泪明明刚从她的眼眶出来,却是那么冰凉。
顾西宴指尖颤动,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个动作是亲密的,言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她内心其实不抗拒,可身体却比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
可顾西宴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一点一点的将手撤离,言浓却在这时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第一次是她发着高烧,在噩梦中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他一口。
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顾西宴目光深了深,声音有些发哑,“言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言浓的手很冰,听见他的话,她抓得越紧。
“顾西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孩子是你的?”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心中早就存在的疑问。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西宴愿意让她留下顾绅的遗腹子,直到他对态度越发偏离,直到她在他的手机里面看到那张屏保。
当时,她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可后来她想起来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丝被,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后背。
那张屏保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想清楚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以还原了。
她明白了那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顾西宴,也猜到了一开始他会让自己留在顾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怀的孩子是他的。
可想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从来没想过长久的留在顾家,也没想过和顾西宴有任何发展。
因为不管她如何的伪装自己,她的骨子里面仍然还是那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面的独自舔舐伤口,怯懦又胆小的小姑娘。
她的童年太肮脏了……
对她而言,顾西宴就是高悬的月,远山的雪,她可以远远看着,却绝不能去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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