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做了个梦

“若你确定选择了九王爷，凤府日后定然会站在他这一边，你可想好了。”凤无双心里也清楚，皇帝的病日益严重了，他的那这个皇子没一个可以重用的，此前瞧着四皇子不错，在宫中倒是有些势力，母妃又是当朝皇后，想着凤惜霜若是嫁过去怎么说都不会受委屈。

如今看来那四皇子也是个不堪重用的，即便是皇上也逐渐对他失去了耐心，无论怎么选择，他都觉得唯有长孙烈是个有能力的，况且对凤惜霜也是说不出的好。

“女儿确定，此生不悔后悔自己的选择。”凤惜霜从未如此坚定过，她的选择也是天命。

见凤惜霜坚决，凤无双也未曾说些什么。

夜晚回了房间，凤惜霜倒是有些心事沉沉的，且不说要如何安置尉迟怜，就只是她保守了这么些日子的秘密都已经足够讲她压的喘不出气。

按理说新婚夫妇成婚的前些日子是不许见面的，听暗一说凤惜霜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长孙烈又一次暗访凤府。

凤惜霜已经换了里衣，雀儿正准备熄了房间中的烛火，便听着有敲门声，只是在门上轻轻敲了三声，便没了声音。

雀儿有些警惕性的看了看门外，还没迈开步子便听凤惜霜吩咐着：“是他来了，去开吧。”

她一听这样规律的三声便知道来人是谁，也算是他们二人之间约定的信号，只是让她差异的是长孙烈为何会这个时候过来。

长孙烈一进门便带了一些寒气进来，凤惜霜裹上了外衣起身，看了雀儿一眼后，雀儿会意的点了点头关上房门在外面侯着。

“可是又有什么动静？”凤惜霜总觉得长孙烈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有事情要发生。

“无事，只是几日不见，又听说你近日心绪不宁，让人寻了药香来，有安神的功效。”长孙烈将东西拿出放在了桌面上，那东西倒是精致极了，一看就知是出自九王府，凤惜霜将那东西捧在手心轻轻闻了闻，香味倒是奇特。

凤惜霜心里藏了事情，几次都差些说出来，长孙烈看得出她的顾虑，倒也不愿让她带着这样的心情嫁过去。

“可有话要对我说？”长孙烈见她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东西不说话，在心底挣扎了会终于开口问着。

温润的声音传入凤惜霜的耳朵，让她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若是没准备好嫁过来……”良久没有得到凤惜霜的答复，长孙烈又开口说着。

“我做了一个梦。”未等他把话说完，凤惜霜打断道。

见她眉头紧皱着，不过是这一会的功夫，眼眶都湿润了许多，长孙烈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抬手抚了抚凤惜霜的脸温声问着：“噩梦？”

“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我都分不清那是不是假的。”凤惜霜的脑海中闪过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她是如何嫁过去了，如何被蒙骗的，如何被囚禁的，如何死的，所有的事情都像一个个针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长孙烈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会让她这般难过，见她这样心底又开始慌乱了：“若是噩梦，不说也罢。”

“不行，说出来我可能会好受一些。”凤惜霜生怕错过了今天她就没有勇气把这些东西讲给他听了，她可以选择把这些事埋在心底，却又觉得她应当毫无负担的面对他才对。那天的预言让她这几日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那些事。

“王爷，你是不是好奇过，为什么我跟一向疼爱的妹妹为敌，明明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我会突然悔婚拒绝了长孙迟的聘礼？”

长孙烈此前确实派人调查过这些，只查的出凤惜霜重病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因为那次重病？”

“从那次我被凤嫣然故意从楼梯上推下，一下子昏迷了数日，昏迷的日子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个梦太真实了，让我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后怕。”

“我梦见……我同凤嫣然一起嫁给了长孙迟，他起初对我很好，但是又有些疏离。既然我二人都嫁入了四王府，父亲定然是全力支持长孙迟，倒也不负众望……他确实坐上了那个位置。”

凤惜霜说罢轻笑了一声，倒是有些嘲笑的意味，现在想来他哪里都不配她们的鼎力相助。

“后来我做了皇后住进了重华殿，之后一切都变了。父亲被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连带着母亲一并被……处死，凤家满门被灭了，我去求他，他不愿见我，反下令讲我关在重华殿中不许踏出半步。”

“从那日起我成了罪臣的女儿，凤嫣然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正得宠，总是带着一些婢女前来羞辱我，我心里难过，我不明白为何我一直疼爱的妹妹会这样对我，那日她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罢了，她说她记恨我抢了她正妃的位置。”

“我为想过她如此心狠，居然连孩子都可以利用，她自己摔了，却说是我推的，我又落得一个毒妇的名头进了冷宫任人欺压，后来喝了毒酒……然后我就醒过来了，那个梦太真实了，当我醒来时一看自己还躺在家中的塌上心里倒是庆幸极了。”

凤惜霜说罢轻轻扯了扯嘴角，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启齿，但是说出来后发觉确实就像在诉说一个噩梦一般，她心里轻松了许多。

“还好是一个梦，醒来后我查出我坠楼是凤嫣然的手笔，心中有了个警醒，我怕梦中的事情会变成真的，我要做出和梦中不一样的选择。”

长孙烈莫名有些心疼，她说之前一个梦，但是一个噩梦就能让她这般忧心，他不敢想象到底有多痛。

“我保证，你梦中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不会弃你、骗你、利用你。”长孙烈说的认真极了，如同说着一个庄重的誓言一般。

“我信你，僧人说我的选择是对的，总有那么一些天命和缘分，那个梦是个警示，多亏了它我才有了正确的选择。”心里一直压抑着的东西说了出来，凤惜霜也释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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