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保护证人

　　在千人跪求中，没有天翼和九凤女，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牛天胜知道。朝廷虽然派出一品大员高崇德，但阎老爷上能通天，下有一批有头有脸的财主支持，根基很深，如果不能拿出真凭实据是很难搬到他的。

　　高崇德带来的一帮人共有七位，除了一位是负责照顾生活起居的随从外，其它六位都是负责侦查工作的。一万两官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因此打造这批官银的时候，朝廷专门变量号码。也就是说，这官银直接拿出来用就能够很快被发现，想必阎老爷也不会这么傻。

　　九凤女和天翼的首先是趁大家都对高崇德的随从不熟悉的时机，打扮成高崇德的随从进行暗访。

　　九凤女女扮男装，与天翼搭档，先找到了那天俞大人与阎老爷交接官银时在场的差役。这当然是小菜一碟，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胡贵和陆浩。他们先把陆浩关在了一间秘密的房子里。他们两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被抓了。先审的是胡贵，这胡贵在阎老爷身边当差已有三年，他是随阎老爷一起来到天山县的。当然不是阎老爷的亲信，也不可能有机会参与这样的交接仪式。胡贵长得像根钓鱼竿，又细又长。见两个官大人来找他，手脚便软弱了。因为作为阎老爷的亲信差役平日里肯定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的，有官大人来找他，岂能不怕？

　　九凤女学着男性的口音说：“你别害怕，我们是一品大员的随从，找你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问吧，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在官爷面前撒谎。”胡贵拍胸脯作了保证。

　　“我问你，那次俞大人与阎老爷交接官银的时候，这些箱子搬来搬去你是否参与了？”九凤女一脸严肃地问。

　　“参与了，当时在场的有两名差役，四箱官银都是我们两个搬进来的。”

　　“后来朝廷派来参政知事来查案的时候，那些装着石头的箱子是不是能们搬的？”

　　“也是我们两个人搬的。”

　　“好了，你知道石头和银子的重量是不一样的，难道你们搬箱子的时候，没感觉出来？等一下，你必须说实话，好好想一下，想好了再说。”九凤女一再强调。

　　“我记不清了，应该……两次搬得应该是一样重的吧。”胡贵吞吞吐吐，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

　　“你不说实话！”九凤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第一次搬进去的三箱比第二次搬出来的四箱起码重一倍吧！”

　　这是天翼把一碗冲入一个鸡蛋黄的水放在桌上，然后拿了根银筷子，往里一放，故意给差役看。“你看看这银筷子往里一放，这白银色就变黑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就让你喝了这碗水，我相信你的肠子也马上会像这筷子一样变成黑色的。”天翼吓唬他。

　　因为古时候的毒，一般都是砒霜，砒霜中含有硫，遇到银就会起反应，使银筷子变黑色。而鸡蛋黄中也有较多的硫，用银筷子一搅拌，自然也会让银筷子便黑色。九凤女他们就是利用这一点来吓唬胡贵的。

　　胡贵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求两位官老爷饶命，我说实话。”

　　“好，现在你说实话，我们记下来。说了实话，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

　　就这样胡贵把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他说：前年春耕前的一天，俞大人带着一帮人，用一辆大马车拉来的四箱银子，当时俞大人让阎老爷验证，阎老爷打开箱子，我们都亲眼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当时阎老爷没有把银子拿出来检查，只是用手在箱子里面摸了几下，就对俞大人说：“好，错不了，我收下了。”阎老爷一招手，让我与陆浩一起把这四箱银子抬入库房。后来二品大人来查的时候，阎老爷让我们从库房里抬出来。当时我们就纳闷了，同样是一箱银子，怎么就轻了这么多呢？每个箱子的重量不只轻了一半，当时我就对陆浩说：“怎么这箱子白银会这样轻，难不成是石头？”我们抬到公堂上的时候，阎老爷打开箱子，果然说里面不是银子，而是用泥土烧成元宝形状的砖头，然后外面涂成银白色。我们当时就明白是阎老爷偷梁换柱了。但我们没敢在外面透露半点风声，因为说出去就会有杀身之祸。

　　九凤女按照胡贵说的话记录下来的读给胡贵听了一遍，胡贵说，没错，九凤女让他按了手印。

　　用同样的方法审了陆浩，陆浩的说法与胡贵的说法主要细节完全一致，九凤女同样要求他在记录稿中按了手印。

　　审讯是在密室中进行的，不知不觉已经是晚饭后快要就寝的时候了，九凤女突然一拍脑袋叫了声：“不好！”她嘱咐天翼两位差异赶快送到高崇德那儿去，她说这是为了保护证人的生命安全，只要把证人送到一品大人手中，就不会有问题了。

　　天翼，按照九凤女的吩咐，把两位见证人带到了一品大员那儿。一品大员不在县衙门，而是把办公地点设在了在一户农家大院里，以示他的清廉和公正。这农家大院坐落在县城西边，因此，天翼把两位差役带去，要经过一些比较偏僻的巷子。路上天翼跟胡贵和陆浩彻底把情况摊开了，他说：“他们不是什么朝廷的人，他们是在仙人洞的修炼之人，是专门来救他们生命的。为了灭口，阎老爷很快就会派人来要他们的命。他们如今唯一报命的方法就是主动去找朝廷一品大员把刚才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大人汇报，大人一定会保护你们的。我只负责安全送你们到门口，你们自己进去，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提起九天山的仙人洞大家都如雷贯耳，这里的黎民百姓都知道仙人洞里有一帮人都是替天行道的好人，天翼说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他们两人都频频点头，连连称是。

　　到一品大人办公的农家大院必经沈家巷，这里也是最偏僻的地方。天翼意识到这儿要出事，心跳加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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